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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還不是空領祿米,一心修玄?

是,女皇陛下!_第十四章還不是空領祿米,一心修玄?影書  :yingsx第十四章還不是空領祿米,一心修玄?第十四章還不是空領祿米,一心修玄?←→:

谷河縣,縣衙官廳  西廳的燈同樣亮了一夜,在沈羨翻閱國史的時候,沈斌也沒閑著,甚至熬了個大夜。

  這會兒,那張粗獷的臉上見著倦色,胡子拉碴,但目光銳利,精神頭十足。

  “大哥,你用點早飯吧。”一個國字臉的青年,也是縣中的趙捕頭,從外間進來,端著一個托盤,其上擺放著稀粥,包子等早點。

  而身后一個衙役則是端著熱水和毛巾等物。

  沈斌為人性情粗豪,身邊兒兄弟不少,但其中縣衙有兩個武藝高強的捕頭,算是沈斌的好幫手。

  但兩個捕頭算是不良人,或者說哪怕是縣尉,這等入了品的官員,都是郡望擔任。

  “查了一夜典籍,可算是有了一點兒眉目。”沈斌笑了笑,說道。

  “怎么說?”趙朗一邊兒放著碗筷,一邊兒問道。

  “對于這等妖異,我等可以武人赤陽至剛之血制符。”沈斌說著,起得身來,洗了把臉,溫水打在臉上,接過毛巾,擦了把臉。

  “這個除了明府,還有青羊觀,誰會制符?”趙朗搖了搖頭,幫著沈斌收拾著桌上的書籍,道。

  現在的情況是,盧縣令壓根兒不管事,青羊觀的鶴守道人那幫人也不理世俗中事。

  沈斌道:“這個符不難,無非是所需材料難,只要先天武者的精血。”

  趙朗聞言,面色倏然一變,急聲說道:“大哥,這精血…一旦損耗,輕則影響修為,重則傷及元氣啊。”

  沈斌不以為意,道:“無妨,事后只要多用名貴藥材,總能補益回來。”

  趙朗問道:“不行,此事斷不可行!”

  沈斌道:“這等妖怪善于隱匿身形,不知道還有多少人要遭其毒手,我豈能見之不管?”

  昨日,林靖的確是看輕他了。

  縱是多年,他始終不改赤子之心。

  趙朗皺眉說道:“那也不行,左右不過鄉野村夫,只要牽連不到縣中,大哥無需擔心上面怪罪。”

  趙朗和李彥兩人,早年本就是江洋大盜,無非是為沈斌人格魅力感召,這才陪伴左右,實際并沒有多少愛民之心。

  沈斌落座下來,拿起一雙筷子,夾起包子,放進嘴里,大口吃著,道:“我只不過損失點精血,百姓那是一條條人命,既然人家喊我一句沈青天,就不能不管。”

  趙朗道:“可那是先天武者精血,大哥這犧牲也太大了。”

  沈斌擺了擺手,道:“至于你說的,只要縣中不出事,就牽連不到我頭上。”

  說著,抬頭迎著趙朗的目光,沈斌搖了搖頭,道:“我雖不是煉氣士,不通望氣之法,但我總覺得法網似乎松動了許多,只怕未必不會波及到縣城。”

  這是沈斌對這二年治安案件變化的感知。

  其實,如果沈羨在這,就可以用一句話概括,皇權衰微,綱紀廢弛,反映到地方州縣,法網自然松動。

  “與其讓這妖魔吸食人之精氣,漸漸壯大,不如趁早除之!”沈斌冷聲說道。

  趙朗見此,只好從另外一個角度來勸,問道:“可誰來畫符?你我皆不是煉氣士,要不要去賄賂一下青羊觀的道士?讓他畫個符?”

  沈斌苦笑一聲,道:“青羊觀在谷河縣二十年來,從不介入此事。”

  趙朗聞言,怒道:“這些道人,平日里享受朝廷的道田,世人的香火供奉,卻一點都不出力,實在可恨!”

  沈斌嘆了一口氣,道:“世道就這樣,你我只能執火前行。”

  別說青羊觀的道人,就是盧縣令,還不是空領祿米,一心修玄?

  他是對得起這碗稀飯的。

  說著,端起稀粥,一飲而盡。

  “東門的吳瘸子,他精通畫符,有口皆碑,我想讓他幫著畫符。”沈斌喝完稀粥,擦了擦嘴道。

  趙朗聞言,瞪大了眼,難以置信道:“東門外的吳瘸子,他能行?他忽悠人還行,你讓他畫符,萬一不靈驗,精血不是浪費了嗎?”

  吳瘸子是一位自學道家人士,自稱是游方道士,平常拄個鐵拐,一瘸一拐的,靠著給人畫符、卜卦為生。

  如果按照大景律法,這等沒有備了道籍的野道士,不說治一個招搖撞騙之罪,但也要抓捕起來,罰作一月勞役。

  而獨享谷河一縣香火的青羊觀道士報了官,沈斌見他可憐,見其只是賣點卦符謀生,關了幾天,訓誡一番就放出來了。

  不想那吳瘸子過了幾天,就再次出來擺攤,這次青羊觀不知為何,就沒有再理會。

  這一擺攤就擺了三年,城西門外也熟悉了這個瘸子。

  發現他畫的平安符或者別的符,雖然不靈驗,但討個吉利,也是好了。

  事實上,縣城中對于所謂妖魔邪祟,更多還是當做志怪傳說。

  如龍一樣,只聽過,都沒有見過。

  沈斌吃了幾個包子,端起一旁的稀粥,說道:“這個不需要靈力,無非是畫符材料的問題,我只是讓他畫個符。”

  “明明求一下縣令的事,非要弄得這般麻煩。”趙朗不滿說道。

  沈斌面色一愣,嘆道:“縣令許是有別的考慮吧。”

  盧縣令幾乎不理事,縣中俗務幾乎都交給了縣中官吏,這等妖魔邪祟之事,從來不管。

  “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趙朗義憤填膺說道。

  沈斌面色大急,說道:“縣衙官廳之中,人多嘴雜,小心隔墻有耳。”

  趙朗抱怨了兩句,也不好多說,道:“大哥,我們真要自己對抗妖邪?”

  沈斌道:“叫上三弟,你我先去那吳瞎子那邊兒問問,等畫完符,帶人前去東柳鄉,查一查究竟是怎么回事兒。”

  趙朗見此,也不好再勸。

  而此刻,沈羨已經和阿信,騎著馬來到縣衙。

  春雨過后,縣衙門前的兩只石獅子沖刷的潔白無暇,一塵不染。

  “哎,沈小官人來了。”門口的衙役都認識沈羨,笑著打招呼。

  沈羨問道:“張哥,李叔呢?”

  “還在西值房,準備出外差的東西呢。”那衙役笑道。

  沈羨道:“那我過去瞧瞧。”

  說著,熟門熟路地進入縣衙,然后向著遠處的西值房的兵械房,看著那坐在門口長凳上坐著,身穿水火官差皂服的青年漢子。

  李彥正在凝神調試著一只手弩,感受到腳步聲接近,抬頭看著那英姿勃發的少年,笑道:“來了。”

  “李叔,你這一大早,就忙著呢。”沈羨湊至近前,問道。

  “你爹等會兒要出公差,我不得將這些東西準備好了。”李彥笑了笑,問道:“吃飯了沒。”

  “吃過了。”沈羨說著,近前,笑道:“李叔上回給我說的那個方子。”

  李彥壓低了聲音,道:“到屋里說。”

  說著,將手弩遞給一旁的衙役,拿過一旁的破布擦了擦手,然后邁過門檻。

  沈羨點了點頭,然后隨著李彥進入里間。

  李彥這會兒拿出一個泛黃的紙張,遞將過去,道:“這是易筋鍛骨散,不過這里要用到虎骨和百年山參,這些藥材十分名貴,動輒上百兩紋銀。”

  沈羨詫異說道:“這么貴?”

  說著,看向手中的方子,其上的其他輔材也不便宜。

  李彥道:“你習武的事,只怕還要和你爹有個交代,如果能夠獲得他的全力支持,事半功倍。”

  對沈羨的習武,沈斌這個當父親的,其實也心態矛盾,想讓自家兒子多通文事,不要將心力太多投放到武事上。

  見自家兒子沉溺武事,棄道經不顧,又暗暗著急。

  沈羨道:“李叔,從父親的名字而看,他未必不想我文武兼備,我如今也打算好好讀道經,打算參加今年的縣試。”

  在大景混,不會談玄論道,難以混進高層,這個是本朝的文化思潮或者說意識形態主流。

  昨晚那本只記載歷史大事件的國史,就沒有提及為何本朝獨尊黃老的緣由,這些只能他將來理清頭緒,來日如果有機會,或可正本清源,撥亂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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