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雷霆后的天地,姜聞從道祖身上收回意識。本體盤坐在房間里,一種眩暈感如潮水般用來。
“嘶。”姜聞揉了揉有些腫脹的太陽穴,緩解炸裂般的頭疼感。他沒想到這次使用神像的功能,居然會給身體帶來這么重的負擔。
“難怪升級神像后才能使用。”姜聞嘀咕著,感覺到舒服不少后他才穿好道袍走出房間。
這幾日墨香學習著使用廚房做飯,道觀里的早餐都是她來準備的。出門就碰到起床的墨香,姜聞朝她問候了聲早安。
“昨日睡得可還好?”姜聞問道。
“昨晚雷聲大,小妹害怕的一夜未睡。”墨香搖頭輕聲道。“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就起那么大的雷。就跟擂大鼓似的,聽得人心里發慌。”
“應該是起了一陣雷陣雨。”姜聞面色不動的解釋,昨日那場驚雷是他引來的,俯身于道祖身上倒是沒什么感覺。沒想到會有這么大的動靜,讓兩姐妹一夜沒睡。
“你也是一夜沒睡,怎么不再睡會兒?”
“還得給姜哥哥和小妹準備早飯,也不怎么睡得著。”墨香含笑溫聲道。
“這事我來罷了,你休息去吧。”姜聞有些不好意思,覺得墨香這一宿沒睡也算是自己的責任,便想做些彌補。
卻只見墨香笑著拒絕了他的提議,牽起衣裙朝廚房走去。
“姜哥便去晨練,這早飯之事還是交于我吧。總是吃著哥哥的,住著哥哥的,不能什么事都不做吧。”
見她如此堅決,姜聞也不好在阻攔。他知道墨香是個有些要強的姑娘,不然當初也不會為了救妹妹而賣身。任由墨香去準備早餐,他在道場上打了套太極。
近日來勤修演化后的太極拳,他感覺自己的身體也逐漸壯實。長久未曾鍛煉的腹部贅肉消去,留下精干的軀體。連帶著停滯的修行也開始有所突進,叫他頗有些歡喜。
這幾日姜聞梳理了自己所有的東西,一則是黃庭經的外景經上卷。一是道家的符咒大全,另則是命修功法心印經。
這幾本經書功法是他主要修行的東西,符咒且不必說,法力越強所發揮的效果越強。心印經則是內丹煉體之術,配合太極拳能夠更全面的強化肉體。
至于外景經,上卷乃是煉精化氣之術。運得靈氣入體內周天流轉,化作法力涌進命海之中。
通過這些日子的修煉,他發現體外有無名之氣涌入體內。每繞著周身運轉一周,就能讓三丹田都浮現一絲涼意。尤其是臍下三寸之處,更是清涼無比。丹田中如熱茶入腹,一股暖意在其中匯集。
姜聞內視腹中查看,只見冥冥之中一團金色云霧匯集,微微泛著金光宛如初升的旭日。這團云霧約摸大拇指甲大小,意識觸碰上去還會潰散。若不管它,沒多久又能聚集,端是神奇。
想到道家的修煉之術,這想必就是傳說中的金丹。道家的正統煉氣術名為金丹大道,正所謂:“一粒靈丹吞入腹,始知我命不由天。”這靈丹便是指的金丹。
只不過金丹大道畢竟是虛,現實世界也沒什么真能修成金丹大道的道士。姜聞所用功法乃是推演所成,這腹中金丹是真是假還有待兩說。
只不過自從有了這金丹在腹中,每運起法力都能得玄妙之用。對于這種事情,使用過法力的姜聞是大嘆神奇。能消疲倦,能增加氣力,能激發符咒,能治療傷口,這便是法力。
甚至他隱隱能感覺到,法力的妙用遠不止于此。只是他初入此道,還得多加摸索才行。
至于自己現在有多厲害,姜聞還不太確定。他將自己與那常明子做對比,覺得自己還遠遠不如常明子。
“外景經有說,只有化精氣為瓊漿玉液,才算是完成了煉精化氣。這是不是說明只有我將這金丹化為液體存在,才能稱得上完成了煉精化氣之境?”姜聞深思,對于自己目前的實力有了個劃分。
他按照道家的說法,給自己預先劃分四個境界。乃是煉精,煉氣,煉虛,合道。而他自己目前只是在煉精之境。
初步分清自己所在的境界,姜聞對以后的道路也有了明確的目標。他下一步便是要將腹中的金丹練成液體狀,達成煉精化氣的大成之境。
“一顆金丹腹中來,今日方知我是我。”姜聞輕哼著,準備去換身便捷的衣裳。
還沒等他走幾步,耳邊就傳來少女詫異的聲音:“你便是這道觀里的道士?”
姜聞聽到這話,不由的轉頭看去。只見在自己身后,穿著鵝黃衣衫的雙馬尾少女正站在飛劍上,她低頭好奇的瞅著姜聞,眼中帶著幾分疑惑之色。
“仙門中人?”姜聞立刻便有了這個念頭。他不知道這少女來觀中有何事情,但心中還是提起幾分警惕。
他面上浮起笑容,朝著少女作揖。然后和善的說道:“不知姑娘是哪家仙門弟子?來我這小觀之中有何事情?”
“我乃是太神宮承天司弟子李云裳,聽聞靜虛觀大名,特來此拜訪。”少女翹著腿坐在飛劍上,雙眸帶著幾分好奇的瞅著姜聞。剛才她就在一旁看了許久,見這道士練的拳法奇怪,便想再多看看。
這道觀雖然奇怪,隱約中似乎有什么陣法護持。不過對于她這個太神宮的天才弟子來說,想進來還是很容易的事情。
“貧道姜聞,乃是這道觀中的觀主。既然是仙門中的道友,貧道自然是萬分歡迎。”姜聞笑盈盈的說著,將衣袖里的五雷符收起。忐忑的心也安定下來,悄悄的松了口氣。
他剛才就防著這姑娘兇起,手一直捏著五雷符。不過在聽到她說自己是太神宮的弟子后,便也安心不少。
姜聞之前就遇到過太神宮的真人,知道這太神宮乃是大乾的官方門派,應該不會做一些兇惡之事。
“你是這道觀的觀主嗎?好年輕呀。”李云裳盯著姜聞,對他的年紀感到驚訝。她可沒聽過誰家的觀主是這個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