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除魔_我以靈寶鑄長生__筆尖中文 月落參橫。
天色將明未明,應闡乘云隱于天中,正自養神。
忽地,天際流云變幻。
應闡雙目一睜,遙遙望去,便見一道晦暗陰風,正朝此間呼嘯而來。
“這是…”
應闡目光微微凝起,暗道:“魔門修士?”
魔門,又或者說魔道——
魔亦是道,這雖然是魔門之言,但也不可否認,魔門確實是始脫于道家。
甚至玄都門中,還有明文記載,魔門發源于中古,最初也被認為是道家正宗的修行之法,盛極一時。
只是,隨著歲月滄桑,兩者終究因為理念相悖,徹底分道揚鑣,甚至一度引發道魔大劫。
大劫之后,魔門不復烈火烹油之勢,但也不曾衰落,仍然傳承至今。
當今南華大洲,最為鼎盛的七家修行大派,即‘四派三宗’之中,便有兩家魔門。
由此也可見得,魔門與那旁門、雜家不同,確有上法,可通大道。
那陰風中的氣機并不渾濁,法力可算精純,旁門修士,修為或許有高有低,但是通常少有這種氣象。
因而應闡斷定,此人應是魔修,不是那兩大魔門所出,恐怕也是其下法脈。
此次,應闡離開大萬山游歷,想過或許會與魔修遭遇,只是不曾料到,來得竟這般快。
他看著那陰風呼嘯而來,在梁州城上兜了一圈,忽有一名玄袍修士從中顯出身形,面色陰沉,又掐訣施法,似在覓氣。
應闡心中頓時有了七八分數。
他料想那九子鬼嬰,定是邪法養煉成形。若真如此,九子鬼嬰被他除去,行法之人定會有所感應。
故而,應闡才會在此‘守株待兔’。
看來不是徒勞一場。
他從云上立起身來,淡淡問道:“給那王員外‘批命’,設法養煉九子鬼嬰的,想來就是你吧?”
應闡先前遮掩了氣機,玄袍魔修并未發覺,兀然聽聞此聲,心頭不禁一跳。
回首望去,只見一名青年道士,負手立于云頭,衣袍獵獵,神態冷然。
“玄都門人?”
他又面色一變,認出應闡道袍,抬手一揮,便是一叢飛針射出,竟是不假思索出手襲擊。
應闡雙目微微一瞇。
當今之世,道家魔門,不說勢同水火,但也絕非同道中人。
他之所以沒有直接出手,出其不意拿下此人,一來是因不屑偷襲,二來也是想問清楚,九子鬼嬰是否出自此人之手。
看來確是八九不離十了。
既然如此,他也再懶得多言。
應闡見那飛針根根碧光閃爍,纏繞毒火,一看便知,定是觸之即傷的狠辣法器。
但他只是輕哼一聲,甩袖便是一道狂風席卷而出,將那根根飛針蕩開,隨即屈指輕點,一道宏烈劍光迸射而出,當空一斬!
那玄袍魔修,頓時臉色大變。
他在頸間拽下一枚木符,急急念誦幾聲擲出,便又慌忙駕起陰風欲逃。
那木符飛至半空,便開始不斷膨脹,涌出數十只扭曲的枝干,似有一頭木妖要從其中,生生‘擠’出來般。
然則,此物還沒顯露原形。
應闡的庚金元符劍氣斬過,頓時將之一分為二!
那玄袍魔修駕起陰風,甚至還沒逃出多遠,劍氣便已疾追而來,斬殺在其背上。
好在,庚金元符劍氣斬過那木符,已經弱了幾分鋒芒,此人身上又有法器防護。
因此,劍氣斬中其背,只是有道靈光兀然爆開,并未將其生生斬斷。
“咳!咳!”
這魔修一口精血噴出,卻是頭也不回,反朝灑下的血珠一指,精血滲入陰風,飛遁之速頓時成倍翻漲。
應闡見狀,身形一動不動,似乎半點也不怕此人逃脫,只是掐了個訣,遙遙朝其一指,喝道:“鎮!”
那魔修聞聲,只覺眼前一黑,身軀更是沒了知覺,任是如何運力,也不能夠動彈分毫。
似乎這剎那里,他已不在此間,而是被鎮在了那海眼之中,更有仙山壓頂,叫他永世不得翻身。
雖然這種感覺,轉眼便又褪去。
但他睜開雙眼,卻覺天旋地轉,恍惚之間,似乎看見一具無頭的軀體,正在墜落。
原來應闡將之鎮住,便又一道劍氣飛去,梟了此人首級。
如此,不過兔起鶻落之間,他便已將這魔修斬于劍下。
得此戰果,應闡仍是神色淡淡。
這魔修的法力可算精純不錯,但是與他相比起來,便不足道了。
何況他是萬法修士,最以斗法見長,當年那恒法派的余揚,在他手中尚走不過十個回合,何況一名修為平平的魔修。
斬殺此人,他幾乎沒費手腳,法力倒是有些消耗,因為他為試驗‘玄都真言萬法咒’的玄妙,強以這門大道術,鎮住了那魔修一瞬。
這便是他琢磨出來,利用自身水、土兩行法性,強行壓制對手的‘鎮’字咒。
只是如今看來…
“若想鎮住修士,便要耗費更多法力進行壓制。”
應闡忖道,“那若對手,實力與我仿佛,恐怕便難派上用場了。”
現在也不是琢磨法術之時,應闡念頭轉過,便已暫時按下。
為防魔道法門詭異,他又屈指一彈,飛出一點焰光,將那魔修墜落的尸、首燒成飛灰,只余三兩物什,被其招至手中。
應闡隨意翻了一翻,發覺這魔修窮酸的很,除了剛才顯露的兩件法器,身上幾乎沒有外物。
莫說法錢,就連一些常見的靈精,丹藥,都沒見上多少。
應闡不由皺了皺眉。
倒不是不滿于收獲太少,而是這魔修的身家,不似正常修士,更配不上其養煉九子鬼嬰的手筆。
“莫非,背后還有主使?”
應闡正自思索。
此時,朦朧已久的天幕,忽然生白,浩浩紫氣東來。
天地間的萬物,隨之煥發生機。
“道士。”彩雀兒從他襟口冒出頭來,迷迷糊糊道:“養煉鬼嬰的人,還沒送上門么?”
應闡啞然一笑,才道:“仙子醒的晚了,我已將那魔修料理。”
“什么?”
彩雀兒忽然清醒過來,聲調高了幾分,“我只在靈獸袋中瞇了一會,怎么就錯過了?”
旋即,它又注意到應闡的用詞:“魔修?魔修在哪里?”
應闡道:“已經化作飛灰。”
“你——!”
彩雀兒急得飛起來,怒氣沖沖:“道士!”badaoge/book/142589/54433686.html
請:m.badao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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