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二三載_我以靈寶鑄長生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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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
“應師兄!”
“應師兄,暌違了。”
是日,玄成山中講道結束,應闡恰好遇上幾名相識的同門,便閑談了幾句。
分別后,聽道的弟子已散去許多,行人稀疏,應闡獨自走在山道之上,忽然有些感慨。
朝來暮去,時節如流,晃眼間他拜入本宗已逾三載。
而今,正是第四個年頭。
這幾年來,應闡修為精進不斷,雖然還未臻至大成,但在尋常玄光修士之中,已有幾分超卓氣象。
漸而漸之,許多相識的同門都會喚他一句‘師兄’。
有的是相識未久,也不知道應闡是何時入門,見他法力精湛、修為高深,便以為是修行已久的師兄;
也有的雖知曉內情,但并不以為意,畢竟修道之人達者為先,應闡這般修為,自然當為師兄。
而他業已習慣于此,只是有時回望來去,才有絲許慨然。
應闡踏著山道,很快來到玄成山的‘乘風渡’,既飛行起落的平臺,便把遁術運起。
一晃二三年,他的遁術早已不是往日氣象。
運轉之間,不見火云,唯余一道薄薄赤光,只是一閃,便已到了云霄之上,望西疾行而去。
未久,云衢山便已躍然眼前。
云衢號為天街,并非只有夜里熱鬧,白日亦是熙熙攘攘。
望去長嶺兩側,有許多樓閣、齋坊皆是大門開敞,許多道人出入來去,人流不斷。
這些樓閣、齋坊,多是本宗門人所開,有售賣法器的,有售賣符箓的,也有丹藥、傀儡、奇物…皆而有之,也有的并不售賣,而是專事承接委托,煉制特定的丹藥、法器等等。
總之,經營什么的都有。
應闡聽說最初之時,云衢山并沒有這些建筑,是有一些弟子突發奇想,在此處建起了樓閣,用于與同門交易法物。
本宗門人甚眾,最鼎盛時,一代弟子可能有數萬之數,對交易的需求自然是小不了。
因而,此事迅速興盛起來,很快又建成了許多樓閣、齋坊,后來,門中索性便將云衢規劃起來,統一建筑以供門人弟子使用。
代代相沿,至今成習,云衢便真成了繁華天街。
這幾年,應闡沒少來往云衢,飛落天街,便輕車熟路找到一座兩層高的小樓。
走入其中,便見墻上掛著不少法器,雖在禁制之中,依然能夠見得寶光晃晃。
應闡環視一圈,不見有人,便放開聲喚道:“楊道兄可在?”
“煩請稍候。”
應聲,二層傳來回應,應闡沒等多久,便見樓梯走下一名清瘦道士,正是他所尋的‘楊道兄’,俗名楊炎。
“原來是應兄。”
楊炎見是應闡,露出微微笑意:“怎么,近來煉器又有成果?”
“正是。”應闡輕咳一聲,說道:“不過這些法器,在我手中確實難以派上用場,只好勞煩道兄替我售出了。”
楊炎是天爐山弟子。
這兩三年,應闡除了修行,器道也未落下,為此,他在閑暇之時,常常到天爐山交流,結識了不少天爐山的同門,楊炎正是其中之一。
楊炎不僅于器一道,造詣不俗,性情也與應闡相合,一來二去,兩人便漸漸熟絡起來。
后來,應闡知曉他在云衢山經營有一家器齋,便常把煉器的成果寄予他售賣,因此楊炎常常說這器齋,已被應闡侵占小半。
當然,這不過是玩笑之言。
“什么勞不勞煩。”楊炎擺了擺手:“先把法器拿出來瞧瞧。”
應闡也不多言,將袖一揮,便見三道寒光飛出,浮于半空,銳氣四射。
楊炎瞇了瞇眼,細看過去,原來竟是三口飛劍,皆是三尺鋒刃,銀鐵顏色,仿佛冰霜。
他抬手一招,將其中一口飛劍攝來,入手便感受到了冷意,屈指在劍身上輕輕一敲,又傳出清脆的金鳴之聲。
“金水兩性的飛劍,十六層禁制。”
“品質上乘,若是精心祭煉,未嘗不能成就上品法器。”
楊炎看過飛劍,不禁說道:“應兄的技藝又長進了。”
應闡只是笑笑。
他煉制的法器,豈會沒有自知,這飛劍距離上品法器,著實還差了不少。
他的造詣是到了,但煉劍所用的寶材不算太好,想要祭煉成上品法器,非再經過煉形煉質不可。
當然,說是具備潛質,倒也不算有錯。
這時,楊炎已把余下兩口飛劍,發覺都是金水兩性,品質也相差仿佛。
他不禁奇道:“應兄為何,如此偏好這金水兩性的飛劍?”
去年以來,楊炎幫應闡寄售的法器,基本都是金水兩性,其中又以金水飛劍最多。
若說是在精進技藝,可是這些飛劍的質地,以及煉制的法門,卻是多多少少有些區別。
“這個么…”
應闡煉制金水兩性的法器,自然是為‘天河’而做準備。
金為水母,以金為水行法器的主材,無疑是正確的選擇,應闡這幾年的所學所見,也都印證了他的想法。
他自然不會再輕易改變,而為此他又煉制了許多金水兩性的法器,即是打磨技藝,也是不斷嘗試著,想要找到最佳之選。
其中,金水兩性的飛劍,算是應闡心目中的佳選,技藝也已漸漸打磨圓滿。
不過近段時日,他又有了新的想法,而且越來越見成熟…
是否選擇金水飛劍,倒還是件未必之事。
當然,這些緣由,卻是不好說予外人知曉。
因此應闡只道:“我正琢磨祭煉一件金水法器,能夠打磨技藝總是好的。”
楊炎見狀也不再多問,將三口飛劍收起,便道:“應兄的技藝,確實一直都有長進。”
“這三口飛劍的價格,當是能提一提,不過想要售出,恐怕需有一段時日。”
說到此處,他又不禁打趣道:“像應兄這樣,專煉一種性質的法器,若不是本宗門人夠多,能夠消化得來,恐怕這云衢的金水法器價格,都要被你以一人之力打落了。”
應闡失笑,“道兄言過了,我這一整年間,能煉成的法器都不逾十…”
“售賣法器所得,能把煉器所耗補上,我便心滿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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