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山中逢舊友,醺然百花間_我以靈寶鑄長生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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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守靜居,于洞府之中穿行。
幾個折轉,便又回到天光之下,原是一處山間平臺。
平臺下方,應是山中谷地,一片嫣紅姹紫,原是百花吐蕊、爭奇斗艷,看去仿佛彩霞匯聚一般,上望又有云朗天青,惠風和暢,實在好生適意。
清源子朝著谷中彩霞一指,笑道:“今日便就此景而飲,道友以為如何?”
婁神簫合掌贊道:“善。”
應闡自是默默跟著,登上平臺,見此間已設了玉案、蒲團,還有許多猿兒來來去去,由小道士指點著,在案上擺置著瓜果、糕點等物。
婁神簫見狀奇道:“你這山中,何時多了這么一群猿兒?”
“呵呵…”清源子撫著短須,笑道:“緣法所致,不請自來。”
“它們本是游蕩在萬山中的猿群,誤打誤撞,闖入了貧道山中。”
“我見它們還算聰慧,也不怎么頑劣,索性便收下來,做些搭理花草,送水端茶的雜事。”
“原來如此。”婁神簫點了點頭,便在一張玉案之前瀟灑落座。
這時,那小道士也走近前,朝應闡拱手道:“這位道兄,也請入座吧。”
“謝道友。”
應闡還了一禮,在婁神簫身后坐下,隨后便見兩頭白猿,齊力搬著一尊四足盤龍青銅鼎上了平臺。
“猿兄?”
應闡才剛落座,驟然見這兩頭白猿,不由吃了一驚。
原來那抬著四足鼎的一頭白猿,正是與李玄英交情甚篤的老猿,應闡還曾飲過他一杯‘百果酒’,如何識不出來?
再細瞧另外一頭白猿,豈不正是當日去往道院報信的小白猿兒?不過一兩年的光景,便已長得如此壯碩。
兩頭白猿察覺動靜,朝著應闡望來,小白猿兒尚有疑惑,老猿卻也不由露出幾分驚喜。
不過真人當前,它只朝著應闡點了點頭,將四足盤龍青銅鼎放下之后,又朝清源子行了一禮,便欲退去。
倒是清源子見狀喚住了他,又朝應闡問道:“小友與蒼袁子相識?”
蒼袁子,沒想老猿在清源子這山中,竟還有了道號。
玄都門人,可以自取別號,但是唯有位列真傳的弟子,才會有宗門賜予‘道號’,因此應闡都還未有之。
他起了身來,恭敬禮道:“回真人,我與蒼袁子道友,確實相識在先…”
先前,清源子說起山中猿兒的來歷,應闡便在旁聽著,萬萬沒有想到,這群白猿竟是他的舊識,一時只覺緣之一字,實在妙不可言。
他把此中來由娓娓道出,清源子聽罷,也不由得合掌贊道:“善。”
“無怪小友今日會到我這山中,果然是有緣法所致。”
“蒼袁子如今在貧道座下聽講、修行,可算記名弟子,今日宴后,小友可再尋他相敘。”
當下卻非敘舊之時。
應闡連忙謝過真人,回到座位之上,蒼袁子也帶著小白猿兒退去。
這時,清源子朝著山間喚道:“馥仙何在?”
應闡循聲望去,只見百花之中有道彩煙匯起,飄飄來到席間,竟是化為一名柔媚女子,福身應道:“馥仙在此。”
清源子笑道:“今日興起,便煩請仙子為我們斟酒了。”
馥仙只是柔柔應是,不知道從何處取出一只金斗,在那青銅鼎中一挹,隨后微微一晃,竟是同時化出四道身影,每一道都與先前一般無二,行止亦是落落自然。
其中一道身影,婷婷行至應闡所在案前,還輕聲與他道:“道長請飲。”
說話間,已將酒水斟入他面前的杯盞之中,一股濃濃香氣頓時逸散開來。
應闡微微吃了一驚,不知道這‘馥仙’究竟什么來頭,分形化影,音容具全,已是高深法術,每具分身皆具實質,就更了不得了。
他忙捧住酒盞,回道:“多謝仙子。”
馥仙只是朝他一笑,便又婷婷回返。
由這一位仙子斟好了酒,清源子便朝婁神簫道:“道友,請?”
婁神簫舉杯淺嘗,不禁一聲輕咦:“清源老道,這酒是從何處尋來,果然有些滋味。”
“哈哈哈哈。”清源子笑道:“道友可記得蒼袁子么?”
“哦?”
婁神簫訝道:“莫非此酒出自他手?”
“正是。”清源子撫著短須,悠悠說道:“道友別看蒼袁子修為不高,他于釀酒一道,實有宗師造詣。”
“這一鼎酒,都是由他取我府中靈花靈果,精心調配釀成…”
“不錯,不錯。”
婁神簫將杯中飲盡,馥仙便又上前斟酒。
婁神簫何等身份,自是泰然以待,又朝應闡笑道:“小子,你小心些嘗,若是一醉百日,我可懶得把你弄醒。”
應闡也沒想到,手中此釀,竟然就是‘百果酒’。
但由清源真人府中的靈花、靈果所釀,顯然與他曾嘗過的‘百果酒’大不相同…
“謝師叔提點。”
應闡拱手道了一聲,才把手中酒盞端起,淺淺嘗了一口,只覺酒液進入口中,便化作了一團清靈之氣,順著百脈流淌開來。
一時,身軀如浸溫洋之中。
如此自然舒適之感,實比任何烈酒都更醉人。
應闡險些陷入酩酊,好在定了定神,忙把玄功運起,調理身軀,煉化靈氣…好片刻才緩了過來,只余些許醺意。
他不由得瞧了一眼杯中酒液。
雖是靈花靈果所釀,卻如清水一般澄澈,嗅有香氣沁人,不僅是美酒佳釀,更是修行人的至寶。
應闡估計如此一杯,便能省卻自己半個月的修行之功。
可惜煉化起來,也實在不是一件易事…
應闡恐怕今日之宴,自己都要與這一杯‘百果酒’對付上了。
他一邊煉化著體內靈氣,一邊留意著婁神簫與清源子談話。
百果酒對他而言,或許是修行寶藥,但對兩位金丹真人而言,便不過是嘗個滋味了。
清源子淺嘗一口,酒盞便放落到了案上,婁神簫倒是一杯接一杯不斷,但也不妨礙與清源子對話。
兩人談的不是玄理,論的不是大道,說的竟不過是些修行界的逸事。
但在應闡聽來,倒也有些大開眼界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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