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喬鴻鵠其人_我以靈寶鑄長生__筆尖中文 “應師弟。”
云霽月出后,席間的氣氛一時達到極致。
但當這種氣氛落下,自然也就到了散場之時。
離開澹月臺前,喬鴻鵠將應闡喚到一旁,取出一個沉甸甸的布囊:“這有一貫法錢,正是千枚之數。”
“我便不拆解了,師弟皆拿著吧。”
應闡道:“小弟不知何以為報,思來想去,唯將此物抵予師兄。”
喬鴻鵠不悅道:“我何時說過要師弟以物相抵?”
“師兄之情,小弟自然知曉,但是一千法錢實非小數。”
“師兄留在手中,定能派上用場,但若借予小弟,卻不知曉何時才能還得上了。”
應闡道:“這讓小弟如何能夠領受?”
說著,他已從袖中取出一物,原是一枚銘有陰陽魚紋的玉佩。
“這件法器,還請師兄過目。”
喬鴻鵠輕咦一聲:“上品法器?”
“正是。”應闡道:“此為陰陽合光佩,有汲取陰陽二氣,淬煉法力之用。”
“原來還是修行之寶。”
喬鴻鵠道:“這對師弟而言,豈不正當用時?”
應闡只是笑笑。
陰陽合光佩的妙用,本來就更體現于玄光一境的修行上。
因有此佩之助,雖然他才還沒有正式開始凝煉法力,卻已于此道上有了一定積累。
不過他也相信,縱無法器之助,凝煉法力一關對于自己,也絕不是難事。
“還請師兄一定收下。”
喬鴻鵠瞧了應闡片霎,確曉他是誠懇之言,不由放聲大笑。
“應師弟啊應師弟。”
他點了點應闡,笑道:“若是其它法器,為兄收著也就罷了,但這修行之寶,你也正當用時。”
“既然你是為某著想,才定要拿此物相抵,我為兄者,又豈能不推己及人?”
“快將其收起來吧,此事不要再談。”
“這…”
應闡正思量著,要如何使他收下,喬鴻鵠卻一揮手:“好了,今日興盡,我先去也。”
話音方落,其已舉起一片薄云,須臾遁離了云衢山去。
應闡見狀只得一嘆,默默記在了心底,這才返過身去。
此時,席間的人已經散盡,但徐遠同李玄英還在等待,見他回返,李玄英才道:“喬師兄說了什么?師兄為何這副模樣?”
應闡將前因后果略略說了。
李玄英聞言,也不由道:“喬師兄實在義薄云天。”
徐遠略一沉吟,卻道:“應兄是不知曉,這點法錢對喬師兄而言確實不算什么。”
一場宴飲過后,意氣相投,他也換了一個稱謂:“應兄,你莫瞧喬師兄拿我的奇遇打趣,其實他才是那氣運所鐘之人。”
“傳聞他在外游歷之時,意外得到了一整座上古仙藏,身家遠比許多金丹真人都要豪富。”
“平日里若是友人有難,喬師兄也常慷慨仗義,不求絲毫回報。”
“所以你也不必太過愧受,心中記著就是。”
“原來如此…”
應闡與徐李二人沒有再多停留,只是聯袂而起,一邊飛遁,一邊閑敘。
直到那天都巨岳所在才道了別,各自回返道場。
接下來的幾天,應闡未再出行,采氣煉法,倒也自在。
三日下來,法竅中的太曜真火又添幾縷,同時也開始嘗試修煉坤元持法咒,有了一定成果。
應闡預計十五到二十日內,自己當是能將五門法術悉數修煉入門。
這種每日新異、不斷精進的感覺,實在使他著迷。
這一日,應闡正在鉆研《庚金元符劍氣訣要》,一一推敲其中關竅,卻忽然間有所感應。
“這是,有人觸動了道場禁制?”
應闡眉目微動,不驚反喜。
他起身掐了個決,打開靜室門戶,一路出了道場而去,果然見有一名道人已在門外等候。
“道士,你來了。”
彩雀兒忽然飛落下來,小聲道:“這道人是誰,怎么從未見過。”
原來今日它在道場之中,忽然見到有人登門,便在一旁的樓閣檐上偷偷看著。
“同門拜訪而已。”
應闡微微一笑,沒多解釋,便走近前一揖:“江師兄,有禮了。”
原來這登門的道人,正是江海越。
“應師弟。”江海越還了一禮,便道:“你要的鳳棲梧,我已帶到。”
“鳳棲梧?”彩雀兒呆了一呆:“鳳棲梧?!!”
驟然聽聞彩雀兒出聲,江海越有些意外,但也并未多瞧,只是問道:“師弟可要過目?”
應闡道:“有勞師兄。”
江海越點了點頭,忽的將袖一揮,從中飛出一團清氣,裹著一小枝飄來。
這小枝是棕近青色,小臂長短,表面光華,瞧不出來有何殊異。
“這便是鳳棲梧的小枝…”
應闡嘗試放出神念感應,只覺這鳳棲梧枝之中,潛藏著一股十分微妙的火氣,除此以外再無任何奇處。
他沉吟片刻,朝彩雀兒道:“仙子,你觀這鳳棲梧枝,可有什么感受?”
“鳳棲梧枝…”
彩雀兒盯著那一小枝,癡癡道:“道士,我覺得它好溫暖,好親切…”
“是么。”
應闡點了點頭,便道:“勞煩師兄送來這鳳棲梧,法錢我已備好,師兄可要過目?”
當日,澹月臺會之上,江海越給應闡的感覺談不上淡漠,但也絕不能算親近。
當然他也清楚,兩人之間只不過是交易而已,而且這場交易,還是因有喬鴻鵠的情面才能成行。
所以應闡并未料到,江海越聞此言,卻忽露出淡淡笑意,說道:“法錢之事,且先不急。”
“哦?”
應闡微一挑眉,疑道:“師兄可有其它見教?”
江海越道:“我聽說,師弟煉成了太曜真火?”
應闡不動聲色道:“是有此事不錯。”
江海越點了點頭,又道:“實不相瞞,我有一件緊要之事,需有一位火法深厚的修士相助。”
應闡聽到此處,已經有了預料。
果然下一刻,便聞江海越道:“師弟若能助我,法錢之事可以再議。”
“且不說我之火法,遠算不上造詣深厚。”
應闡淡淡道:“師兄只言是有緊要之事,卻無就里詳細,我又如何能應下呢?”badaoge/book/142589/53532460.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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