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靈寶鑄長生_第九十四章云衢天街影書 :yingsx第九十四章云衢天街第九十四章云衢天街←→:
一點赤中金,煊赫如天日。
感受著法竅中的焰光誕生,應闡油然生出欣喜。
太曜真火,終于煉成!
他從內視之中退轉,睜開雙目一望碧宇,兀然掐了個訣,輕輕吐出一字:“焚!”
蓬——
字音方落,半空頓時涌現火光,洶洶起伏,猛烈燃燒,又隨應闡之念不斷變化。
時分而化之,如百千火蝶,又似成群火鳥,盤旋不休,時聚而變之,如龍蛇起舞,又演刀兵斧鉞,變化莫測。
他一時起興,忽然長身飛入空中,念動引來焰光環于身周,仿佛一團火云,托舉著其身形往上遁去,不過須臾便已到了云霄之上。
“好一門太曜真火法!”
應闡不由長聲一笑,呼道:“妙哉!”
赤明太曜先天神光這門大道術,進有焚天煮海、蕩滅諸有的攻伐之威,退有駐內護體、萬法不侵的守御之功,還可裹挾肉身飛遁如虹,堪稱神妙無窮。
而太曜真火法,作為赤明太曜先天神光的入門法術,果然承有其幾分玄妙。
應闡借火而遁,只覺風馳電掣,比起單純借乘清濁飛行不知快了幾倍。
修成此法,他也總算是有了一門遁術傍身了。
而這,甚至還遠不到他的極限。
要知道,應闡真火初成,可舍不得隨意揮霍,此時他御使的也并非是太曜真火,只是他從法竅之中,引出來的一縷氣機,催化烈火而已。
來日,若他法術大成,竅中積蓄滿了真火,俱數施放出來,定然又是一番截然不同的光景。
應闡縱情在云霄之上飛遁來去,不知為多少云彩染了霞色。
直到日照西移,天色見晚,他才盡了興。
回到昭光山,卻見峰頂之上,有道人影正在等待,不是李玄英又是何人。
“玄英?”
應闡有些意外,落下云頭笑道:“你是何時來的?”
“小弟早就到了。”
李玄英道:“我到涵虛道場之上,見到天中火云橫縱,猜想是師兄正在演法,因此便在峰頂等候。”
“對了。”
說罷,他又一拱手道:“還未恭賀師兄,法術有成,萬法可期。”
應闡點了點頭。
前不久,他到李玄英的臥蒼道場做客,說起過修煉法術之事,所以李玄英才會知曉。
“承玄英之賀。”
以兩人的關系,應闡并未謙推,只是隨意應了一句,便道:“且入道場一坐?”
沒想李玄英卻搖了搖頭:“小弟今日不是來尋師兄閑敘的。”
“哦?”應闡訝道:“那是為何?”
“我想邀請師兄,今夜同去云衢山赴宴。”
“去云衢山赴宴?”應闡眉目一動:“是玄英上次所說的聚會?”
“正是。”
李玄英道:“其實上一次,小弟就有意請師兄同往。”
“只是,我也是因有徐師兄引介才能參與聚會,被接納亦未久,卻不好邀請師兄。”
“哦?”應闡失笑道:“莫非要赴此宴,還有門檻不成?”
“并非門檻。”李玄英解釋道:“只是本宗門人無數,畢竟不是人人脾性相同,心胸眼界難免亦有差別。”
“大家自然是更想與氣味相投者結交。”
“哦?”應闡摸摸下巴,忖道:“如此說來,這聚會豈不是那俗世中的文社、結社性質?”
“文社,結社?”
李玄英八歲入道院,沒有什么俗世見聞,但是不難明了其中含義。
“倒也確有幾分相類…”
他思索著道:“但是此會并沒有結社的名目,也沒有任何規矩的約束,亦常常有些不同的面孔來去,還是不可混為一談。”
“是么?”
應闡道:“那確十分有趣。”
“如何?”李玄英笑道:“師兄可愿同往?”
應闡本來便不是碌碌寡合之人,思來也確有些興趣,于是便答應道:“不妨一行。”
“善。”
李玄英聞言,頗是欣喜,又道:“辰時,云衢山澹月臺,師兄可莫爽約。”
應闡有些意外:“玄英不是與我同去?”
李玄英道:“我與徐師兄一道,到時也好引介師兄與他認識。”
“哦?”
應闡聽聞徐遠之名已久,聞言更添幾分興致,應道:“如此甚好。”
兩人又閑聊了兩句,李玄英便先告辭離去。
應闡獨自回到道場之中,倒是還有許多功課可以忙碌。
但見時候不早,他便只是看了一會道書,不知道是否近來積累到了,竟頗是有些感悟,險些還入了迷。
合上書,辰時已經十分近了,應闡索性將書往懷中一揣,便乘風上了云霄。
昭光山在東,云衢山在西,頗有一段距離。
因此應闡到了云霄之上,便催起焰光疾遁而去。
這時,應闡才發覺,在云霄上趕路的同門確實不少,而且因有遁術光華,往往更加顯眼一些,望去流光溢彩,時不時還可見有人在云霄上吞吐星光,演練法術…與云下的清凈竟似兩界一般。
尤其到了云衢山左近,遁光更是密集,起落仿佛道道虹橋,熱鬧非常。
應闡也不意外。
云衢者,天街、云市也!
云衢山,便是仙府中的天街云市,其雖名為山,實則卻是一道長嶺,只是頂部平整,仿佛一條大道,曝露在云霄之上,建有許多樓宇宮觀,處處華燈璀璨,仿佛火樹琪花。
許多道人在其中聚會,煮茶飲酒,閑來觀那云起云落,好不自在。
應闡來到此處,竟頗有些清苦修士,誤入繁華天街之感。
他搖了搖頭一笑,收起焰光向下降去。
他尚不知道澹月臺在何處,只得先落在那‘云衢大道’之上。
正欲去尋方向,卻先聽聞一道聲線傳來,有些訝異:“應師弟?”
“嗯?”
應闡回首望去,見不遠處有幾人并立,喚他的是一名青年男子。
此人今日穿了長袍,與應闡記憶中的不大一樣,但其樣貌頗是英氣,自然不難辨認。
正是云有風了。
“云師兄。”應闡有些意外,拱了拱手:“沒想會在云衢偶遇。”
“正是。”
云有風哈哈一笑:“我與舍弟及幾位好友,在浮墨軒小聚,師弟可要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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