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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腎廟、給我煉

  !_詭異修仙:我為黃皮道主_

  !!←→:、、、、、、、、、、

  中午時分。

  凈仙觀的大殿之中。

  陳黃皮盤坐在蒲團上,背后站著長了兩顆腦袋的觀主。

  再往后,則是正對著的墻壁上掛著的三幅道人畫作。

  原本,這正面墻都是供奉神明的位置。

  只是,陳黃皮師父瘋了以后,就將神明趕了出去。

  然后又將自己的三幅畫像掛了上去。

  左青右白中間紫。

  按照長幼尊卑的順序排布。

  凈仙觀很講究這個。

  觀主講究,陳黃皮講究、黃銅油燈也講究。

  此刻,它坐在大殿高高的門檻上。

  左右分別是狐貍山神和索命鬼。

  “你們有沒有感覺到,好像觀主那三幅畫有點不對勁?”

  “什么不對勁?”

  “說不出來,反正就是不對勁。”

  說這話的是狐貍山神。

  它總覺得,那三幅畫像上的觀主,好像在盯著它一樣。

  越看越覺得不自在。

  黃銅油燈瞥了一眼那三幅畫,卻什么感覺都沒有。

  這三幅畫掛上去不知道多少年了。

  有時候,它還被放到供臺上。

  早就習慣了,能有什么不對勁。

  “小狐貍,你神魂受損嚴重,一驚一乍的很正常。”

  “真是這樣嗎?”

  “不然呢?你的意思是你比本燈靈覺還敏銳?”

  “倒也是。”

  狐貍山神將信將疑。

  它神魂自從沒了一半以后,就常常感覺到頭痛。

  記憶力也大不如從前。

  雖說總感覺不對勁,但黃銅油燈都這么說了,那就一定是它的錯覺。

  這時,索命鬼突然開口道:“黃二,契主耳朵里又冒樹枝了,他真能降服住那顆魔樹嗎?”

  “鬼知道能不能降服,他太邪門了,比魔樹都邪門。”

  黃銅油燈有些擔憂的看著陳黃皮。

  此刻,它能感覺到陳黃皮的身體內,正在散發出一股充滿了陰戾的氣息。

  那氣息中還夾雜著一絲生機,一絲癲狂的意味。

  是魔樹的氣息。

  現在是白天,想要進入舊觀得等到晚上。

  因此,趁著這會兒功夫。

  陳黃皮便讓它們仨在這護法。

  而他則去嘗試著降服被關在腎廟之中的魔樹。

  此時此刻。

  陳黃皮兩只耳朵里分別探出了一根干枯的枝丫。

  就連鼻子里也是。

  枝丫仿佛無孔不入。

  陳黃皮心神沉入體內。

  如同活物的腎廟取代了兩顆腎臟,腎廟上生長著筋膜血肉,時不時的跳動抽搐幾下。

  在腎廟的右上方。

  則是肝臟的位置。

  一縷縷黃綠色的精氣從肝臟處滋生,日夜循環,鑄就肝廟。

  只是,就像一開始鑄就腎廟那般。

  這些精氣極為微弱。

  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鑄就肝廟的輪廓。

  陳黃皮心中暗忖道:“葬神墳,還有黃泉陰土都兇險萬分,肝廟的精氣短時間內是派不上用場了。”

  五臟煉神法極為奇異。

  腎是水、肝是木、心是火、脾是土、肺是金。

  五行循環,相生相克。

  每煉成一座臟器廟,對應的五臟就會消失,滋生的精氣也就蕩然無存。

  只是。

  陳黃皮卻很不甘心。

  他可以接受兩顆腎沒了,也可以接受好不容易修煉到那么充足的精氣也沒了。

  但不能接受的是。

  自己好不容易煉成腎廟,又把魔樹這種成了劫的邪異關在里面,到頭來自己的實力反而遭到了削弱。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腎廟鎮壓的不是魔樹。

  而是他呢。

  因此,他便想著師父說過的話。

  若是把屬木的魔樹請進屬水的腎廟,那魔樹就會生出逆反心理。

  需加以拳腳猛擊。

  打服它才行。

  想到這,陳黃皮將目光放在腎廟的大門前。

  然后。

  門前便出現了陳黃皮的身影。

  這是他的心神。

  兩座大門中間合上,看不到任何一絲縫隙。

  連黑煙都無法從里面出來。

  只是,聲音卻可以。

  嘩嘩嘩…

  像是魔樹的身軀在抖動。

  吱吱吱…

  像是魔樹的枝丫在劃墻。

  陳黃皮似有所悟:“水生木,想來魔樹在腎廟里一定活的很滋潤吧。”

  只是,這時候后悔也沒辦法了。

  能不能收服魔樹。

  還得看他的拳頭夠不夠硬。

  想到這。

  陳黃皮便推開腎廟大門。

  廟門一開。

  入眼就是無比平靜,如同鏡子一般的黑暗。

  那是黑煙凝聚的。

  現在腎廟以成,黑煙好像也不再活躍。

  就算打開廟門也不會冒出來。

  就跟死了一樣。

  陳黃皮走進腎廟,身后廟門自動關上。

  眨眼間,眼前的景象忽然一變。

  四周的空間在被拉長。

  黑暗在褪去。

  腎廟的大殿,與凈仙觀的大殿極為類似。

  只是左右各有兩個高高拱起的耳殿。

  無數根漆黑的鎖鏈,便扎根于左右兩個耳殿之中,而鎖鏈的另一端則束縛著魔樹。

  魔樹的身軀極為龐大。

  即便是沒了樹冠,光是那些樹枝拼湊在一起,也能稱得上遮天蔽日。

  它的樹干,更是高大無比。

  仿佛是參天的建木一般。

  只是,如今的魔樹卻極為凄慘。

  左右耳殿的漆黑鎖鏈繃緊,將它牢牢的固定在大殿的神臺上。

  無數條漆黑的鎖鏈扎進魔樹身體里,鎖住它的樹根,捆住它的樹枝;那些鎖鏈是活的,痛的它幾欲瘋狂。

  可越是痛,越是掙扎。

  鎖鏈就越緊!

  也越是痛苦!

  陳黃皮看到這一幕,頓時心有所感。

  鎖鏈是黑煙所化。

  鎖鏈在抽取魔樹體內的力量,同時將黑煙灌輸進去,滋養著魔樹。

  陳黃皮看了看自己的拳頭。

  又看了看此刻兇焰滔天的魔樹。

  立馬把拳頭放下,開口道:“魔樹啊魔樹,我雖然把你關進腎廟,我也承認這里住的不是很舒服,但我是講道理的。”

  “你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日后低頭不見抬頭,何必把鬧得如此之僵。”

  “這樣吧,我做主了,你把力量都交給我。”

  “我會好好使用它,不墮了你的威風的。”

  陳黃皮現在身上已經開始長出魔樹的樹枝了。

  那就是魔樹的力量被腎廟抽走,反饋給他的。

  只是,魔樹一直在抵抗。

  它雖然被困腎廟之中。

  卻也的確是腎廟之神。

  在這腎廟之中,它不死不滅。

  當然,想死也難。

  黑煙化作的鎖鏈可以抽走它的力量,亦會用黑煙來滋養它,讓它變得更可怕。

  如今的它,已經不是剛剛死而復生化作魔樹劫的時候。

  它在變得更可怕,更強大。

  只是,這種強大卻是有代價的。

  那代價魔樹無法接受,因為它最終將會完全化作陳黃皮的傀儡。

  此刻,它死命在抵擋。

  打個比方。

  魔樹現在就是一座沒有底的蓄水池。

  而這座蓄水池卻有上下游兩個口。

  上面的口很大不停的往它體內灌輸某種東西,催生著它變得更可怕。

  下面的口很小,窄窄的只有一條縫,流出來的水自然也很少。

  這一進一出,完全不成正比。

  陳黃皮對這一切心知肚明。

  若是魔樹配合,那便能抽取魔樹的力量和能力,化為己用。

  只是,魔樹卻沒有任何反應。

  被抽走的力量依舊是一縷一縷的。

  它很平靜,尚且有理智在抵抗。

  陳黃皮心里急了:“我以后會對你好的。”

  魔樹沒有反應。

  陳黃皮拿出誠意:“我很擅長種樹。”

  魔樹身軀一顫。

  陳黃皮開始許諾:“我以后天天給你澆水。”

  魔樹無比平靜。

  可就在陳黃皮失望之際。

  魔樹的平靜再也維持不住了。

  嘩啦啦…

  像是下起了一場雨一樣。

  魔樹無盡蜿蜒的樹枝在作響,樹身瘋狂的顫動。。

  它受到了刺激。

  刺激到發狂,竟然想要從那神臺上走下來。

  它要殺了陳黃皮!

  即便是鎖鏈勒到它它碎尸萬段,它也執意如此。

  種樹,澆水。

  光是聽到這兩件事。

  魔樹那本來飽受痛苦,堅守抵抗被抽走力量的理智和清醒,就瞬間如同雪崩一般收不住了。

  掛在那些樹枝上的無數人果全都睜開眼,死死的盯著陳黃皮。

  這些人果即是獨立的個體。

  又是魔樹的意志延伸。

  此刻,所有人果的目光中,都充斥著猙獰,瘋狂,以及化不開的恨意。

  魔樹戾氣沖天。

  陳黃皮卻一臉茫然,不解的問道:“魔樹,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他覺得魔樹沒答應。

  可是。

  他分明感覺到,魔樹的力量在被黑煙化作的鎖鏈瘋狂抽取。

  和先前的一縷一縷的抽取不同。

  現在就跟開閘放水了似得。

  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

  已經有先前精氣最旺盛的時候的一半之多了。

  陳黃皮心中暗忖道:“師父說魔樹會心生反意,需以拳腳相加,打服它才行,可魔樹分明是能講道理的。”

  “師父老了,只會照本宣科,不像我,深知盡信書不如無書的道理。”

  想到這,陳黃皮忽然念頭一動。

  “來!”

  陳黃皮伸手一指,虛空之中頓時冒出來一根樹枝。

  那樹枝并不粗大。

  只有他胳膊粗細,卻有十丈長,就像是一根鞭子。

  一經出現,便隨著陳黃皮的念頭隨意抽了下去。

  轟的一聲。

  連空氣都被抽爆。

  那是來自魔樹的力量,是魔樹的樹枝。

  “應當還不止如此!”

  陳黃皮突然劍指一并。

  那樹枝便揮出一道狠厲無比的劍氣。

  劍氣呈現出沒有生機的灰色。

  這是太歲斬魔劍法。

  此刻通過魔樹的力量催動,卻變得詭異了起來。

  斬魔,誅邪!

  這是劍意!

  邪氣,暴虐!

  這是劍氣!

  而且比曾經還要強大。

  陳黃皮大喜過望:“我的力量真是太好用了,謝謝你魔樹,我要走了,不過你放心,我答應你的一定會做到,晚上進舊觀之前,一定過來給你澆水。”

  說完,他便消失在這腎廟之中。

  隨著他的消失。

  整座腎廟的大殿,也突然變了一副模樣。

  左右耳殿化作血肉,就像是兩個器官一樣,而那些黑色的鎖鏈扎根于魔樹體內,隨著器官不停的跳動,魔樹的力量便被吸食。

  魔樹的樹身變得干枯。

  它痛到發狂,止不住的的顫抖。

  可偏偏,隨著它力量被抽走,更多的黑煙也沒入了它的體內,從它身軀的每一個縫隙里鉆出。

  它在被改造。

  而想要阻止這個過程,就只能保持清醒。

  但,魔樹一想到陳黃皮晚上會過來澆水,腦海中那曾經被日夜澆水,活活澆了幾百年才澆死的恨意,便完全摧毀了它的理智。

  所有人的人果全都張開嘴巴。

  “陳黃皮,你不得好死!”

  魔樹借著人果,發出凄厲的哀嚎,一字一句,字字如泣,恨意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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