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妖妃的赤膽忠臣_第286章魚死網破(4k)影書 :yingsx第286章魚死網破(4k)第286章魚死網破(4k)←→:
“書墨哥哥,我叫銀釉拿椅子過來。”
李云依道。
何書墨來到她家,總不能讓一直他站著。
可何書墨卻說不用,他徑直坐到依寶的椅子上,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意思不言而喻。
李云依起初還不明白何書墨的意思,她畢竟是待字閨中的小姑娘,沒機會接觸男女之間的知識。
后來,何書墨牽住她的手,直接道:“你坐我腿上就行了。”
依寶聽到這種事情,小臉紅得像傍晚的火燒云。
她在何書墨的引導下,半推半就,一本正經側坐在何書墨的腿上。
何書墨看著依寶筆挺的腰背,心說她和最開始的棠寶一模一樣,哪怕坐在男人腿上,也得腰背挺直,保持“優雅”。
“不是像你這樣坐的,我來教你。我們男女朋友相處的時候,不需要緊張,不需要繃著,只需要放松就好。”
何書墨一手拉住依寶纖細的小腿,另一只手扶上她盈盈一握的腰肢,然后安撫著她的身體,讓她漸漸不再肌肉緊繃,讓她精神和肉體都放松下來,如同一塊軟軟的棉花抱枕,坐在他的腿上,融化在他的懷里。
“好,就是這樣。”
何書墨抱著懷里貓兒般的女郎,道:“咱們是什么關系啊,你在我面前不用繃著,端著什么貴女的架子。咱們怎么舒服怎么來。”
“嗯。”
依寶輕嗯一聲,在男人懷里舒服地靠著。
她感覺,何書墨真是壞她道心的高手。自從她和何書墨接觸以來,這個男人就在不斷破壞和試探她的底線,一步一步教她持續“墮落”。讓她變得越發“軟弱”,變得越來越依賴和離不開他,讓她再也不是之前那個獨擋一面的李家貴女。
對于依寶來說,她目前唯一的好消息,是謝晚棠比她強不到哪里去。
依寶如果一個人“墮落”,那她或許還有一絲負罪感。但是,謝家貴女和她一起“墮落”,她心里就舒服很多了。
可以心安理得地靠在何書墨的懷里,舒舒服服,什么都不想。
何書墨和他的依寶膩歪了一會兒,終究還是逃不開正事。
“云依,震天雷的事情,你準備怎么打窩?”
李云依顯然早有準備,她語句流暢,事先做足了功課。
“京城周邊的伏龍山脈不缺礦藏,但是挖石采礦卻是門費人力的活計。此前李家老祖讓我留意軍器坊研制的新火藥,便是有炸山開礦的打算在的。”
何書墨點點頭,心道目前為止,合情合理。
李云依繼續說:“李家三房在京城周邊,經營不少礦場,現在它們是書墨哥哥的了。”
“胡說,那都是你的嫁妝,你自己管著。別把我扯進去啊。我可不愛吃這種軟飯。”何書墨糾正道。
他知道依寶的好意。可能對于依寶來說,嫁夫隨夫,她的就是她夫君的,反正以后她兒子跟了何姓,夫妻之間不用分得那么清楚。
但何書墨現在還沒成親,是朝廷命官,娘娘心腹,如果由著依寶產生這種不分清楚的潛意識,導致她給東西給習慣了。那在外人看來,就相當于李家在不計代價收買貴妃娘娘的心腹。
這個可是能上綱上線的大事。
屬于原則問題。
便是淑寶再寵信他,都不會縱容這種事情繼續發生。除非他拿了李家的好處之后,立刻找淑寶報備。
依寶在何書墨懷里稍稍換了個姿勢。
她喜歡何書墨的前提,是何書墨帶給她的安全感。
但更令她感到驚喜的是,隨著她越來越了解何書墨,這種安全感不僅不會變少,反而會變得更多、更加堅定。
“書墨哥哥,我準備假借礦場需求的名義,讓我有動機去制作這么一款新式震天雷。然后,以我工作繁忙為由,將制作新式震天雷的工作轉交給京城中的大小作坊。”
何書墨順著依寶的思路往下想,片刻后道:“京城雖大,但有真本事的人不多。你將制作震天雷的工作外包出去,若那人完不成,必定會想辦法請教別人,就比如名刀閣李曉賢,托關系請教軍器坊李丙祥。”
李云依淡然點頭,微笑道:“不錯。”
何書墨繼續道:“樞密院研究震天雷、雷火丸的事情,屬于極少人知道的絕密。但你發布制作任務的事情,卻是因為礦場,不用要求下面人保密。如此一來,你手下的人,早晚會請教到與樞密院有關的人身上,就比如燕塑等樞密院工匠。”
“對,正是如此。這樣層層轉進,口口相傳,而且都是京城的熟面孔,樞密院的自己人,想必再多疑的人,也至少會著手探探底細。”
何書墨眼睛明亮,點頭認可道:“確實,這件事中最令人起疑的,恰恰是樞密院研究不出來的新火藥。如此困難的東西,卻突然出現在市場上,的確可疑。但是,你是李家貴女,你的名頭和名聲,足以令樞密院的人將信將疑。如果再讓他們看到實物,發現威力符合,那么就不由他們不信了。”
依寶璀璨美眸盯著面前的男子:“嗯。這便是我的想法了。書墨哥哥,你覺得可行嗎?”
“當然可行,非常可行!”
何書墨直接了當表示肯定,他知道依寶說出這么一個周密詳盡的“打窩”計劃,肯定是費了不少功夫,事先做了不少了解和準備。
在這種情況下,誰會忍心看到她失望的樣子?
至少在情緒價值這方面,何書墨必定給得足足的。
要是連哄女朋友高興都不會,那這戀愛干脆別談了。
果然,依寶獲得在意之人的肯定,頓時眉開眼笑,喜不自禁。
何書墨指了指外邊,道:“這一批震天雷,一共有九個,一個在桌上,剩下八個我給銀釉了。等過兩天,我再帶下一批過來。你的任務,就是把震天雷存在的事情,傳播到樞密院耳朵中。讓他們的人來找你,進而暴露自己,明白嗎?”
“嗯。書墨哥哥放心吧,我有分寸。”
“好。”
“對了哥哥。”
“怎么了?”
“這個新式震天雷,你得給它取個名字,把它和江湖上的震天雷,以及李家雷火丸區分開。”
“嗯…”何書墨想了想,覺得這個東西既然是薇姐做的,那就應該以她的名字命名。
片刻后,他道:“就叫‘古靈雷火’吧。”
“古靈雷火?”
李云依喃喃道。
“雷火”二字倒是不難理解,畢竟這東西聲音像雷,還有火光。但“古靈”兩個字,有什么特殊含義嗎?
上午,京城鄒府。
鄒天榮人在臥室之中,平舉手臂,幾個丫鬟手拿毛撣轉著圈,不停地清掃他的綢服。
臥室外的院中,更是一派熱火朝天的打掃景象。
鄒府主母王若英站在正堂,統籌管理家中內政,吩咐丫鬟小廝堪稱手到擒來。
不多時,鄒天榮打理好衣服,從臥房中走了出來。
他看到家里忙碌有序,煥然一新的樣子,不由得頻頻贊許點頭。臉上得意的笑容,簡直溢于言表。
為什么說楚國人如此追捧五姓女子呢?
拋開她們的家世、樣貌等膚淺世俗的理由,還有一個很重要的決定因素,就是五姓女從小生活在大族環境之中,對家族生活耳濡目染,在打理內政方面的能力,遠超小門小戶的女子。
就拿他娶的王家嫡女來說,無論是王若英,還是她姐姐王若清,王家出身的女子,自會把家宅收拾妥帖,子女教育得當。讓他省心省力,只管負責外部的事情。
“夫人辛苦了。”鄒天榮看著比他年輕很多,身段苗條有致的王若英,笑瞇瞇地說。
王若英屈膝行禮,道:“這都是若英的分內之事。只是娘家來人,還得麻煩老爺多多招待。”
“哎,這叫什么話。貴女來訪,一是代表王家態度,二來也讓我們鄒府同樣蓬蓽生輝嘛。”
鄒天榮恭維完,便笑著八卦道:“之前去福光寺時,曾與李、謝二家的貴女同乘。那兩位小輩,無愧貴女之名,堪稱天人之姿。不知夫人這位侄女,比她們二人如何呀?”
王若英微笑自信道:“分毫不差。”
“好,那我就恭迎貴女大駕了!哈哈哈。”
中午時分,王家貴女的馬車緩緩停在鄒府門口。
王家作為舊都大族,底蘊很深,行事風格更加偏向于皇族翻版,用地球的話說,就是商務范。
這一點,也表現在王令沅所用的馬車上。
如果說依寶的馬車,主打一個“貴重”,那么王家貴女的馬車,就主打一個“得體”。
王令沅的車上,金銀璞玉用得不多,貴重檀木用得不少,其上雕花飛頂,厚實綢緞,主打“穩重尊貴”,“大族手筆”。
王令沅下車的排場也沒有依寶的大,但是她作為貴女的流程和仆從配置,那是一樣都不會少。
撐傘遮陽,腳踏伺候,身側隨時待命的丫鬟,應有盡有。
鄒府門前,王令沅嘴角帶笑,面對鄒府一眾人等,身姿款款行了一禮。
“晚輩令沅,見過姑父,姑姑。”
鄒天榮同樣拱了拱手,接著擺出請的手勢,絲毫沒有因為王令沅年紀小,而有絲毫怠慢:“貴女請起,你這次來京,能第一時間看望我和你姑姑,真是有心了。家常話入府再說,請。”
王若英想起魏淳的交代,熱情道:“妾身之前還與章家老夫人商量貴女落腳的事呢。照妾身看來,鄒府條件最好,貴女不妨在我們鄒府多住幾日。王潛那里,妾室差人知會一聲就是了。”
王令沅面帶微笑,美眸微垂,似乎是在瞧著不遠處的花花草草。
丫鬟蕓煙心道不妙,小姐八成是心不在焉,懶得搭理王若英這個叛徒。
她不留痕跡地靠近小姐,伸手戳了戳小姐盈盈一握的腰身。
王令沅疑惑地看了一眼蕓煙,蕓煙則朝王若英不留痕跡地示意了一個眼神。
王令沅柳眉稍蹙,覺得剛進人家家門,就要宣布“罪行”,是不是太快了?但是她又覺得,快點也挺好,反正客套拉扯,裝模作樣的事情,她是懶得做。
“堂姑可否借一步說話?”
王令沅道。
蕓煙閉上眼睛,心道完了。小姐這漫不經心的毛病,真的容易出事。
鄒天榮和王若英均是一愣。
但鄒天榮是官場老油條,他覺得,貴女此舉雖然突兀,但不好說是不是另有深意,畢竟她是王家貴女,一舉一動都可能是精心設計。
“哈哈,我還有些瑣事要做,夫人陪貴女去水榭那邊轉轉。”
“是。”
王若英揮退左右,帶王令沅來到鄒府池塘亭臺處。
此地小園涼亭,池塘水榭,頗為幽靜雅致。
“貴女單獨叫妾身出來,不知家中有何吩咐?”
王若英猜來猜去,只猜測是家里有事要說。
王令沅走了兩步,背對著她的堂姑,語氣幽幽:“堂姑,你后悔嗎?”
王若英一愣,隨后下意識雙手冰涼,但還是強撐著微笑,回應道:“后悔?不知貴女具體是什么意思?妾身,聽不太明白。”
“若清堂姑是家族才女,她早年嫁到京城,后來往家中所寄的書信,我都看過,一首不差。”
“貴女大人,您這,是什么意思?”
王令沅陡然回頭,美眸凌厲,氣勢如虹。她雖性子懶散,許多事情不放在心上,但她再怎么說也是王家貴女,王家年輕一輩的天才翹楚。
王家家主既然敢派她來到京城,便已經是在說明,她有足夠的能力處理此事。
五姓貴女,全是因為美麗和優秀,才會被重點培養,成為貴女。而不是因為她們成為了貴女,所以才會變得美麗和優秀。
“若英堂姑,你姐姐無論有何冤屈,都不是你投靠魏黨的理由。”
王令沅此話落下。
她對面的王若英,先是瞳孔地震,面露不可思議。隨后表情陡然狠辣起來,渾身透露出一股魚死網破的恨意。
王家貴女千里迢迢來到京城,說明此事已經蓋棺定論,自己再多狡辯都是無用。
“我說家里怎么突然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把貴女大人送到京城。原來是讓您親自來處理我們鄒府這點破事的。”
王令沅華服包裹下的窈窕身姿淡然而立。
她用一雙美眸盯著面前發狂的女人,有一股泰山崩而不改色的平靜。
王若英后退半步,咬牙道:“貴女與妾身獨處,就不怕妾身用這身四品修為,挾您為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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