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這是誰的手筆?(4k)_攝政妖妃的赤膽忠臣_修真小說_螞蟻文學 第260章這是誰的手筆?(4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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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被何書墨一腳踢倒,但項文殊其實是有修為的。
他所練的是項氏皇族的“帝王道脈”,其特點有點類似厲家的霸王道脈,畢竟初代楚帝就是在江左起家的。
帝王道脈最大的特點,是以戰養戰,可以在戰斗中捕獲對方的真氣,化為己用,從而此消彼長,越打越強。
練習帝王道脈的項氏子弟,最怕的就是何書墨這種喜歡偷襲,只打一下的“卑鄙小人”。
不過項文殊的修為不高,僅有七品,在大品級的壓制面前,什么道脈能力都是無用。
哪怕是神出鬼沒的薇姐,真面對娘娘的時候。在娘娘絕對實力的壓制下,小薇僅僅只是娘娘的玩具罷了。
項文殊左牛奇,右鐵山,被兩位大漢夾在中間,動彈不得。
“何書墨!我是大楚郡王!皇室血親!你要干什么!”
項文殊身體雖不能動,但嘴上不饒人,仍然試圖掙扎。
“嚷嚷什么?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你到底犯了什么大罪,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就不點破了。”何書墨鐵面無私地說。
項文殊臉色一變,但仍然嘴硬:“我不服,我有冤!我要見貴妃娘娘!”
何書墨一巴掌拍在項文殊頭頂,打得這位王爺眼冒金星,七葷八素。
“你還見上娘娘了。老實點,今非昔比,收收你的臭脾氣。咱們衛尉寺,沒有人慣著你。走,回衙門!”
明勤王府好歹也是郡王府,何書墨率眾闖王府,拿王爺的事情。毫無疑問是一條爆炸性新聞。
不用一天時間,便傳遍了全京城。
一直關注玉蟬死活的丞相府,第一時間收到了消息。
管家譚拙匆匆來報:“老爺,何書墨動手了!他直接去明勤王府抓人,把項文殊打了一頓,然后五花大綁,游行示威一般拖回衛尉寺!現在街上的百姓都快吵瘋了,人人都在談論何書墨的事情!”
“硬闖府邸,強行抓人,偏偏還是沒有執法權的衛尉寺。這個何書墨,行為雖然粗鄙魯莽,但野心是真不小啊。”魏淳聽到項文殊被抓,非但沒有意外,反而還夸起他的對手。
言語之中,甚至不乏對何少卿的欣賞和感嘆。
譚拙摸不清丞相的想法,只得問道:“老爺,咱們就坐視項文殊被抓?”
魏淳緩緩道:“項文殊是貴妃黨人,他出什么事,我們伸出援手你覺得合適嗎?”
譚拙雙眼一亮,頓時明白自家老爺言語中的深意。
項文殊和何書墨的沖突,是貴妃黨的內部矛盾。雖然項文殊是魏黨細作,但是這消息幾乎沒人知道,沒人知道的事情,就是不存在的。
既然如此,如果魏黨插手保人,那無疑會使本就分裂,各執一詞的貴妃黨內部,再度因為魏黨壓力被團結起來。
而項文殊也會因為魏黨的下場,在貴妃黨中失去民心,畢竟沒有人想和魏黨一條戰線。如果幫助項文殊,等于遂了魏黨心意,那貴妃黨中,還有誰會給項文殊說話?
“老仆明白了,這就吩咐下去,讓大家別摻和何書墨和項文殊的事情。”
“不,摻和還是要摻和的。但得選一個有趣的方向。”
“請老爺吩咐。”
“項文殊被抓,最不爽的其實并不是我們,我們至少還有一位王家嫡女可做耳目。但項氏宗族在朝廷之中,可就項文殊一根獨苗。你說他們能忍下這口氣嗎?”
譚拙應和道:“當然是咽不下的。王公貴族傲氣慣了,怎么可能容忍何書墨踩在他們頭上。”
“嗯。讓趙世材他們多多煽風,把何書墨屁股上的火,燒得再大一些。他這回若是頂不住壓力,那他此前為衛尉寺所做的鋪設,便前功盡棄了。”
“哥。”
衛尉寺眾人回衙門的路上,謝晚棠騎著白馬,與何書墨并肩而行。
“怎么了?”何書墨問。
謝晚棠環視左右,見無人注意到他們,這才小聲道:“哥,項文殊可是郡王,在京城的皇室宗族中,很有影響力。你今天把他抓了,便等于狠狠下了皇室宗族的面子。以我對世家大族的了解,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他們今天若讓了你,以后還怎么在京城抬起頭來。”
何書墨只是笑,不說話。
謝晚棠看著何書墨的臉色,隱約能猜到他的心意,問道:“哥,你這是,有主意了?”
“當然,要不然我惹項文殊干嘛?”
“可是,項氏畢竟是皇族,哪怕現在藩王在外,楚帝不問,但他們也還是京城勢力最強的豪族。聽說,楚帝的堂弟,齊王項宏已至二品,是項氏中最強的一位。他若來找哥哥興師問罪…”
謝晚棠看了一眼手中細劍,擔憂道:“爺爺給我的護身劍氣,應該…攔不住他。”
何書墨并不緊張。
不過棠寶對他的擔心,他還是很受用的。
謝家小女郎是天真單純了些,但她一片赤誠,時時刻刻把他放在心里惦記,這樣的好女孩,試問誰不喜歡?
“不用太擔心,這座京城,畢竟還是你厲姐姐做主。有你厲姐姐坐鎮皇宮,威懾四方,齊王項宏不敢造次。更何況,我又沒動項文殊的性命,我與皇室宗族的矛盾,還不至于不死不休。最后,我還有一個對沖項文殊被捕之事影響的法子。可以讓項氏皇族的臉,沒那么疼。”
“對沖項文殊被捕的法子?哥,這可是驚動京城的大事件,有什么事情可以與之相提并論?”
“當然是大伙喜聞樂見的主仆反目的戲碼啦。我估計魏淳聽說項文殊的事情后,現在正等著看我好戲,殊不知看戲的人,其實也在戲中。”
傍晚,鄒府。
鄒天榮身穿官服,面帶微笑,邁步回到家中。
王若英看見鄒天榮回府,熱情迎接,并且親自攙扶鄒府老爺回屋換衣。
王若英出身五姓王家,伺候夫君是她們這些嫡女必學的本分功夫,自然是熟練于心,手到擒來。
屋中,王若英熟練給鄒天榮寬衣解帶,隨口問道:“今天發生什么好事了,讓老爺如此開心。”
“自然是內鬼被捉的事情。哈哈,困擾娘娘多年的內鬼之事,今日終于蓋棺定論。我鄒天榮終于得以沉冤昭雪,再不用受人猜忌了!這豈不是一件大好事嗎?”
“好事,當然是好事。”
王若英附和著鄒天榮,手腳利索將他脫下的官服整齊放好,隨后取來舒適常服,再按照原路給他換上。
衣服臨近換好,王若英不經意地打聽道:“我聽說,娘娘找內鬼不是一時半會了,這幾年都沒動靜,怎么最近突然有了成果?”
鄒天榮哈哈一笑,剛想說話,但又覺得不太妥當,于是改口道:“自然是娘娘手段高超,好了,晚飯做得如何了?”
王若英面帶微笑,道:“老爺稍等片刻,我去廚房催一催。”
“好,辛苦夫人。”
王若英邁步出門,以她對鄒天榮的了解,鄒天榮如果真不知道原因,他便會說不知道。如果知道了不想說,便會如剛才那般,左右而言他。
項文殊已經沒了,王若英不得不考慮自己的處境。
如果娘娘找內鬼的法子過于厲害,那她便同樣有暴露的風險。
走至廚房,王若英問道:“晚膳做好了嗎?”
“都做好了夫人。”
王若英環視一圈,道:“有些清淡了,再做一個人參老鱉湯,枸杞補益粥。”
廚房傭人低頭稱是。
人生老鱉湯和枸杞補益粥有什么效果,他們心知肚明。
不過主家夫人不是第一次這么交代,因而沒人覺得有什么奇怪之處。
老爺夫人是老夫少妻,吃些食材進補是十分正常的。
不然以老爺快六十歲的身子,怎么壓制住夫人三十出頭的火氣?
夜晚,鄒府主臥燭影搖晃。
時而激烈,時而舒緩,時而平靜,時而又如微風過境,顫抖不止。
微風末了,一切歸于平靜。
早年鄒天榮原配在的時候,由于原配心氣高,看不上鄒天榮,因而床事并不和諧,間接導致鄒天榮愛娶小妾,間接導致小妾與原配夫人爭氣斗狠,最終導致原配死亡。
到了王若英嫁入鄒府的時候,原先鄒天榮娶的小妾都已經年老,而王若英既是身份高貴的五姓嫡女,而且還是應盡夫妻義務的妻子角色。
再加上王若英沒有她姐姐那么高的心氣。因而在床幃之事上面,鄒天榮尤其地舒服和諧。以至于一個小妾都再沒娶過。
他年紀不小,伺候夫人都得進補,哪有功夫再去找小妾啊。
床鋪之上,鄒天榮抱著妻子年輕的身體,心中感慨良多。他懷里的五姓嫡女便已是如此尤物,比嫡女更高貴,更優雅美麗的貴女大人,又該是一種怎樣的體驗?
超出認知的事情,鄒天榮已經完全無法想象了。
看到男人已經有些飄飄然,王若英再次嘗試開口問道:“鄒郎,娘娘到底使得何種手段,竟叫項文殊這個奸賊被連根拔起?”
鄒天榮剛才表現不錯,如今下意識想維持娘子心中的偉岸形象,于是隨口道:“哈哈。魏淳用的何種手段對付娘娘,娘娘自然也能還以顏色。”
“還以顏色?魏黨之中,有我們的眼線?”
“當然,而且頗得魏淳信任。”
“是誰?”
“這我可不能亂說。你要想知道,進宮自己去問問娘娘。”
鄒天榮看似守口如瓶,但他三言兩語暴露的消息,已經足夠王若英做出猜測。之前沒有眼線,現在忽然有了眼線,而且還頗得信任。
王若英霎時間想到一個人——陶止鶴!
清晨,京城守備中的巡防軍,如約來到內城城墻附近換防值守。
內城的城墻,曾經是有防御外敵的作用的。但是隨著京城面積擴大,外城越來越大,因此內城的城墻更多時候是一個觀賞作用。
被派到內城值守的士兵,無所事事,悠閑安逸,是巡防軍中的肥差。
此時,一座瞭望塔上,某個士兵頭子眺望遠方,然后光速拿紙筆寫寫畫畫,之后再一言不發地快速走下瞭望塔,前往丞相府。
丞相府中。
管家譚拙手持一紙情報,匆匆趕去尋找魏淳。
此時的魏淳剛剛起床,還在用著早膳。
“老爺,老爺!”
魏淳抬頭,看了譚拙一眼:“你怎么臉色如此之差?”
“老爺,瞭望塔那邊送消息來了,你瞧瞧。”
魏淳放下筷子,淡定接過譚拙遞過來的紙張。
他翻開紙張,頓時色變!
其上赫然寫到:陶疑似貴妃眼線。
嘩啦!
魏淳猛然起身,甚至顧不上桌子上打翻的碗筷。
他手持紙張,眉頭緊鎖,緩緩步入堂前院中。
陶止鶴是妖妃的人?
這怎么可能?
不不,沒什么是不可能的。
如果假設陶止鶴的妖妃的人,那么…
魏淳想著想著,忽然發現,他原本假借陶止鶴名聲,想要拉攏中間派的計劃,莫名其妙成了何書墨衛尉寺的墊腳石。
與此同時,妖妃的情報心腹,逐漸走入他的眼中。
接著便是陶止鶴出力捉人,但沒捉到,自己迫于形勢,被迫拿項文殊互換妖妃心腹…
如果妖妃的心腹沒死,那么這一輪交鋒,便是他們魏黨純虧!
不但損失了太醫,還損失了項文殊。
曾經以為占了優勢,展示魏黨千金買馬骨的,楚帝舊臣首領陶院長,現在看來,非但是優勢,反而是一只蛀蟲!
“環環相扣,伏線千里,這是誰的手筆?”
“何書墨?”
“不可能。一個小臣,如何洞察全局?應該還是妖妃在掌舵。”
“那個女人…”
魏淳不得不承認,他在貴妃娘娘身上看到了帝王氣象。
她的心性,本事,眼界,樣樣都是出類拔萃,萬中無一,似乎天生就是要統帥萬民,開疆拓土的。
只可惜她不姓項,更可惜的是,她是個女兒身。
女子稱帝,這在楚國,乃至更早之前的朝代,都是前無古人的驚世之舉。
魏淳將手中的紙張揉捏成團。
“火來。”
一支火焰憑空出現,霎時將紙張燒為灰燼——儒家三品,言出法隨。
隨后,魏淳背手直走。
譚拙追問:“老爺,您去哪兒?”
“找陶止鶴。”:mayiw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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