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妖妃的赤膽忠臣_第217章何書墨的端水技術(4k)影書 :yingsx第217章何書墨的端水技術(4k)第217章何書墨的端水技術(4k)←→:
李云依此話說完,第一個關注的,不是何書墨的表情,而是謝晚棠的表情。
她這個主意,雖然的確是合情合理,但對于謝家貴女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
同時,謝家貴女肯定是何書墨使用這個法子最大的阻礙。
果不其然,李云依話音剛落,謝晚棠整個人瞬間愣住。
棠寶下意識想反駁李云依的觀點,可她話剛說一半,便忽然覺得,李云依說的其實挺有道理的。
她們眼下面臨的局面,何書墨最好的辦法,肯定是對外聲稱“垂涎李家貴女”。“想娶貴女”這個理由堪稱無懈可擊,可以用來解釋何書墨在誤導計劃中,他的所有動機。
謝晚棠雖然“護食”,但是她家教好,道德底線高,很是講理。
她理智上覺得,何書墨用“喜歡貴女”這個理由是最合適的,但放在感情上,她不能接受哥哥“喜歡”李云依,哪怕這個“喜歡”是假的,演給別人看的。
謝晚棠心里紛亂如麻。
她的理智和感情一直打架。
她的理智斥責感情,說要以大事為先,兒女私情為后。
她的感情則斥責理智,說如果什么都能妥協,那憑什么喜歡哥哥呢!
最后,這雙方也沒能斗出個勝負。
謝晚棠抬起霧蒙蒙的眸子,看著一直坐她身邊,但始終沒有出聲的何書墨。
她已經習慣了聽哥哥的。
如果自己拿不定主意,那就聽哥哥的好了。
“表兄,李姐姐的法子,你覺得行嗎?”
何書墨看著棠寶,語氣溫柔道:“從理智上講,這是目前最好的理由。”
小謝“哦”了一聲,低下頭,沒再說話。
何書墨繼續道:“晚棠,如果你不喜歡,或者實在接受不了,那這個最好的理由,我不用就是了。”
何書墨此話一出,本來陰氣繚繞的謝家女郎,忽然撥云見日,晴空萬里。
她瞬間抬起螓首,片刻前霧蒙蒙的眸子,此時此刻清亮無比。
謝晚棠雖然沒有明說,但她心里,其實一直期盼著,從何書墨的嘴里得到那個“不負責任”的答案。
她知道讓何書墨為了她,放棄更好的選擇是不對的,但她控制不住自己這么去想。而現在,她已經得到了她最想要的答案。
無論是面對莊南還是后來的楚寒,每一次,她都會豁出命去保護哥哥。現在,她的哥哥用實際行動告訴她,她當初的選擇是完全正確的。
她沒有養出一個“負心漢”,她無論付出多少,哥哥都會加倍還給她的。
有人歡喜有人憂。
謝家貴女這邊是多云轉晴,李家貴女那邊便是晴轉多云了。
李云依顧不得好妹妹的感受,當即出聲反駁道:“何公子,你這種說法,我認為并不合適。‘娶貴女’這個法子,非但是最合適的,而且是唯一的。我們不可能再找一個媲美的理由。至于稍差的理由,或許是有,可一旦讓張權看出破綻,我們所有人的努力,都會付之東流。”
李云依的話擺明了是沖著謝晚棠和何書墨去的。
但小謝一是覺得云依姐姐說的其實沒問題,因為她也是這么想的。二是她現在心情相當好,根本不想和別人吵架。
因此,哪怕李云依這段話語氣不善,但謝晚棠一方愣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一點反應都沒有。
小謝不說話,何書墨只能站出來抗住李家貴女的壓力。
“云依,你先冷靜一下,聽我說。”
由于沒有謝家貴女打擂臺,李云依的情緒其實并不激烈。
她道:“你說吧。”
何書墨輕咳了一聲,道:“云依,我知道你的意思,我當然也知道咱們誤導計劃的重要性。但我仍然愿意尊重晚棠的情感,因為我不想通過讓她犧牲感情,來賺取我自己的收益。如果非要說的話,我認為,我這個妹妹,比什么張家還有亂七八糟的都重要得多。”
謝晚棠聽完何書墨的話,昂首挺胸,像打了勝仗似的。
李云依則完全高興不起來,心里似乎被打翻了醋壇子。
她冷哼一聲,道:“她當然比張家重要了,畢竟張家又沒有貴女,也沒有人叫你表兄。”
何書墨訕笑一聲,道:“我說句你可能不太信的話,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晚棠現在遇到的情況,我同樣也不會出賣你的。”
“你…”
何書墨這話說完,李云依當場無話可說。
她本來還對何書墨的“不理智護短”頗有微詞,但面對何書墨的“不雙標”“晚棠有的待遇,你也會有”攻勢,李云依最終還是敗下陣來。
她承認何書墨說的有道理。
換她站在謝晚棠的角度思考,她可能也會是和謝晚棠差不多的表現。
畢竟誰也不希望,自己的哥哥不顧及自己的感受,為了什么計劃,隨隨便便去“喜歡上別的人”。
之前何書墨剛說“選擇謝晚棠,放棄‘娶貴女’”的時候,李云依心里酸酸的,雖然沒有明說,但其實很羨慕謝晚棠。
可當何書墨向她保證,他對謝晚棠的態度,也適用于她的時候,她的心里忽然就沒那么難受了。
“既然不能選擇‘娶貴女’,那我們現在怎么辦?”
李云依看向對面的男子。
與此同時,謝晚棠也看向何書墨。
何書墨沒說話,他現在正在皺眉沉思,試圖找出效果差不多的替代方案。
李云依得不到結果,便把目光投向何書墨身邊的謝家女郎。謝晚棠似乎與她的云依姐姐心有靈犀,同時向李云依看去。
兩位貴女的目光在半空中碰撞、交纏、難舍難分。
終于,李云依先開口道:“我不會與他單獨相處。”
謝晚棠點頭:“那我可以同意。”
何書墨仿若被兩位貴女關在門外一樣,道:“你們剛才在說什么?”
李云依解釋說:“妹妹同意你對外表現出喜歡我的樣子,但前提是,在張家這事結束之前,你要來見我,得把她帶著。”
何書墨聽完,扭頭看向棠寶,語氣驚疑:“你同意了?”
小謝輕輕點頭:“嗯。這是眼下最好的辦法,換了別的說辭,未必騙得了張權。而且表兄是男子,不用像我和云依姐姐一樣,苛求清譽。些許流言蜚語,而且還是喜歡貴女這種事,基本傷不到表兄的名聲。我知道表兄是清白的就好。”
其實謝晚棠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沒有明說。
她之所以松口,最大的原因還是何書墨“要她不要計劃”的說辭,給了她極大的信心。
只要何書墨把她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何書墨嘴上怎么說,她不在乎。她們謝家絕情道脈,從來不盯著別人的嘴巴看。
下午。
張府。
張府傭人親眼看到,他們平時無比尊敬的鄭管家,此時笑呵呵的陪著一位女子在張府中行走。
“銀釉姑娘,您請,老爺剛用過午膳,在小憩呢。您稍等片刻,我這就吩咐下人把老爺叫起來。”
“有勞了。”
“應該的,應該的,麻煩您親自送信過來。”
銀釉雖然只是李家貴女的丫鬟,但鄭長順卻絲毫不敢輕視銀釉。
這就和娘娘身邊的寒酥是一個道理,酥寶本身并沒有什么太大的權利,但她牛就牛在深得娘娘信任。酥寶陪在娘娘身邊,時不時暗示娘娘一下,次數多了,甚至可以讓娘娘每天都會想起何書墨一次。有這種助力,何書墨能不成為娘娘的寵臣嗎?
銀釉也差不多,她侍候在李家貴女身邊,但凡稍微講幾句張家壞話,影響李、張兩家的關系,那對張家來說,就是重大損失。
鄭長順領著銀釉前腳剛到待客廳,茶都還沒端上來,張權后腳便已經笑呵呵地到地方了。
“銀釉姑娘。貴女安好?”
“張大人,我家小姐一切都好。這是小姐吩咐奴婢,要親手交給您的。”
“好好好。貴女辦事,果真非同尋常,這才短短一天,便已然有了結果。”
銀釉完成任務,躬身告退。
待銀釉離開,鄭長順迫不及待拆開信封,將其中的信件交到張權手上。
張權眼睛一掃,將紙張還給鄭長順,道:“長順,你、金保、方平,一人盯住一個,務必把委托他們造假信的幕后之人,給我問出來。”
“是,老奴明白!”
鑒查院。
院長小樓。
何書墨和謝晚棠提前知道張家下午會收到李云依的消息,因此特地來林霜這邊等消息。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一名平江閣的探子匆忙來報。
“院長,張家三個六品武者先后出動,分別奔著京城三個方向而去。鄭長順去了東邊,方平去了北邊,金保去了西邊。”
“知道了,下去吧。”林霜漠然道。
“是。屬下告退。”
待手下走后,林霜周身的漠然少了,身上的人情味,準確地說是“姐姐味”多了些。
“何書墨,你怎么知道張府下午會有行動?”
何書墨笑道:“都是屬下安排的唄。不瞞姐姐,李家貴女目前與我等合作,這消息就是從她手上,傳給張權的。”
“李家貴女,竟然與你合作!?”
林霜的聲音頓時高了八度。
不過,當她想起何書墨身邊除了李家貴女,還有一位貴女之時,這消息的震撼,的確減少了很多。
何書墨都有一位貴女妹妹了,再多一位,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張權與你打生打死,誰能想到,他背后的貴女,竟然與你有合作。不知道張權知道真相后,會作何感想。”
何書墨咧嘴笑道:“我管他怎么想呢,他在京城為非作歹,給我老實完蛋就行了。”
林霜心照不宣地點頭。
讓張權倒臺,是娘娘的意思,何書墨費了多少心思,說白了就是在效忠娘娘。當然也是效忠她家小姐。
這也是林霜對何書墨近乎縱容,并且事事有求必應的原因之一。
何書墨在林霜姐姐這里得到了鄭長順的動向,便起身告辭。
“霜姐,我和晚棠去盯著鄭長順了。”
林霜語氣認真:“你們要對鄭長順動手?”
“打算動手,在等機會。”
林霜提醒道:“鄭長順雖然只有六品,可他經驗老道,修為扎實,性格狠辣,真動起手來,便是貴女出手,都未必一定抓得住他。”
何書墨笑道:“不會的姐姐,晚棠出手豈不是留人把柄嗎?風險太高了,還是找人代勞比較安全。走了啊。”
找人代勞?
他不找我要人,還能找誰去抓鄭長順呢?
林霜一時想不明白。
京城東部,一家普通的畫坊。
畫坊的門頭不算大,店面之中,擠擠挨挨擺放著“早生貴子”“花開富貴”“一帆風順”等比較“俗氣”的成品畫。
這些畫作樣式精美,手藝高超,但價格卻并不太貴。
畫坊的主人,是一個平平無奇的中年男子。
四五十歲的年紀,早該成家立業,但這男子卻一反常態的獨身一人,這讓他在街坊鄰居中的口碑很是不好。
或許也因此連累了畫坊的生意,導致整一個下午過去,畫坊門前,人影稀疏,門可羅雀。
鄭長順走進畫坊,他頭戴草帽,身著麻衣,滿手老繭,一副老農的樣子。
畫坊主人見客人來了,并不熱情招呼,反而像沒看見一般,自顧自調手里的顏料。
“你就是蘇秋,蘇先生?”
蘇秋抬頭:“我是,你買畫?”
鄭長順呵呵一笑:“買,就這幅吧。只是不知道能否勞煩蘇先生親自揮墨,為我家里提幾筆祝福的字樣。”
“可以。”
蘇秋取筆,研墨。
“你要我寫什么?”
鄭長順笑道:“我要你寫,隴右李家,李、繼、業!”
李繼業三個字一出,蘇秋面色巨變。
他果斷轉身,往屋內跑,誰知他的脖頸上,已經被一個鋒利之物硬生生頂住。
“蘇先生,你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鄭某只是想找蘇先生打聽一個人,還請蘇先生行個方便。”
蘇秋咽了口唾沫,感覺隨著喉嚨滾動,喉結附近的皮膚被鋒利的刀刃割出了血。
“你想打聽誰?”
“找你寫信的人。他是誰!”
“鑒查院的,是鑒查院的。我看過他大衣下的袖口,是鑒查院的官服!”
鄭長順手上用力,道:“希望蘇先生誠實守信,而不是在欺騙鄭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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