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妖妃的赤膽忠臣_第149章娘娘唱紅臉,臣唱白臉(4k)影書 :yingsx第149章娘娘唱紅臉,臣唱白臉(4k)第149章娘娘唱紅臉,臣唱白臉(4k)←→:
今日衙門休沐,何書墨難得不用上值,他趁著放假的機會,果斷進宮去找娘娘。
他這次進宮,真不是想酥寶,或者想娘娘,而是的確有大事。
一來,是李家嫡子李繼業,與平寧縣主的事情。此事不光牽扯張家,還關乎五姓之一,絕對是貴妃黨中的一等大事。萬一處理不好,容易導致貴妃黨分裂。在請示娘娘之前,何書墨不敢擅自行動。
萬一又像《兵甲失竊案》那樣,不小心壞了娘娘的布置,那這罪責怕是一輩子都洗不清了。
二來,是關于袁承的事情。袁承作為京查閣閣主,地位非同小可。動他之前,必須得考慮影響、后果,甚至是京查閣主的后備人選。
而且一旦動他,魏黨必定感同身受,有所反應。何書墨哪怕自己能夠單獨應對袁承,但他不可能獨自對付魏黨。此事沒有娘娘幫助,必定是做不成的。
當然,進宮之前,何書墨自然沒有忘記,給寒酥代買江左蜜糕新出的糕點。
之前寒酥囑咐過何書墨,她說,娘娘下午會固定修煉一到兩個時辰,讓何書墨盡量別挑下午剛吃過午飯的時候過來。
此事若非寒酥親口所說,何書墨定然一個字都不信。
按照《皇權之下》中,對于貴妃娘娘的描寫,娘娘功力已至圓滿,難以寸進,她缺的是感悟和機緣,而非打坐苦修。
怎么可能每天固定修煉時間?
難道是被什么人給刺激到了?
何書墨想不明白,但娘娘的事情他也不敢多問,反正他聽寒酥的,上午過去找娘娘就是了。
皇城小門。
何書墨提著某人喜歡的糕點,見到心心念念的美人兒。
“酥寶”
何書墨一見寒酥,便是一個大大的擁抱。
礙于身高的原因,寒酥需要高高踮起腳尖,才能迎接男人對她的洶涌澎湃的感情。
不過好在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抱著了,因此寒酥腳尖踮得十分熟練。幾乎是何書墨雙臂碰到她纖腰的時候,她就會配合得把腳踮起來,這樣可以讓他不用太彎腰,抱得舒服一點。
“捉莊南的事情,我聽說了。”
擁抱的時候,寒酥趴在何書墨的耳邊道。
何書墨心思玲瓏,道:“姐姐又擔心我了?”
“嗯。”
這一次,寒酥沒有再扭扭捏捏,而是很坦白地說:“莊南是四品,你只有八品,真的很危險。我知道,林霜會看好你,你還有娘娘的傳送玉簡,可我還是會害怕你有什么萬一。”
“姐姐,你這是關心則亂。”
“那又怎么樣?我就是怕你出事嘛。”
“好姐姐,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看著酥寶臉上淡淡的黑眼圈,何書墨便知道,她一定是擔心得沒睡好。
何況她現在目光柔柔地看著他,哪怕什么都不說,便足以讓他憐愛得要命。
試問誰能拒絕一個為你徹夜難眠,牽腸掛肚的女孩?
何書墨腦子好使,很快想了個辦法。
“姐姐,你的玉牌還記得嗎?”
何書墨拿出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寒酥給他的玉牌。
“嗯。”
寒酥從懷里摸出一個同樣的玉牌。
何書墨握住玉牌,很快,寒酥的玉牌便開始發熱。
“下次我再出任務,一定到皇城邊上,給我的酥寶報平安,好嗎?”
寒酥重重點頭:“好。”
“好啦好啦,事情已經解決了。看看今天買了什么點心?”
何書墨打開木盒,取出新樣式的糕點,親手拿了出來,送到酥寶的嘴邊。
笑道:“小倉鼠快張嘴。”
寒酥破涕為笑,一改之前關心郁郁的樣子。
她也拿起一塊糕點,送到何書墨的嘴邊,道:“喏,給你吃這個。”
“好。”
皇宮的角落,一男一女各自捧著一塊糕點,相視一笑。
值得一提的是,這次進宮,何書墨并沒有嘗試親吻他的酥寶。
哪怕他知道,酥寶一定會縱容他,而不會拒絕他。但他不想在酥寶心情不好的時候,去占她的便宜。
從前,都是寒酥想方設法地照顧他的情緒。
現在能有機會安慰酥寶,肯定要好好安慰她,給她足夠的安全感,而不是只惦記她的身子。
養心殿。
厲元淑手里拿著一張字條,輕輕蹙起煙眉。
此前,她與手底下的貴妃黨重臣,提過想要改革楚國稅賦的打算。結果,這消息不脛而走,被魏黨知道了。
玉蟬雖然掌管觀瀾閣,但觀瀾閣,只是整合了朝廷和江湖的眼線,畢竟沒有手眼通天的本事。只能查出,魏黨知道了消息,但查不出是誰泄露出去的。
當時,這丫頭心里自責,哭哭啼啼的,還讓她好一陣安慰。
楚帝心向長生,為此勞民傷財,無心理政,耗費了大量國力。
稅賦改革,旨在充盈國庫,但涉及銀錢,牽扯太廣,干系重大。
魏黨不一定拒絕改革,但一定不希望按照她的節奏走。稅賦改革本就極難,魏黨摻和一腳,必定失敗。
于是此事只能作罷。
前幾日,她再次放出想要改革六部的消息,結果不出意外,消息仍然泄露。魏黨提前上奏,痛陳利害,極力勸阻。
可這一次,厲元淑是虛張聲勢,想找到貴妃黨高層的那個細作。
但可惜,玉蟬遞來的字條顯示,觀瀾閣仍然抓不住那人露出來的尾巴。
“娘娘,何書墨在殿外求見。”
宮女低頭匯報。
貴妃娘娘玉手一抖,紙條頃刻間化為烏有。
“讓他進來。”
“是。”
娘娘傳喚,何書墨不敢耽擱。
他快步邁入殿中,不多時,便找到了那個亭亭玉立,婀娜多姿的身影。
“臣何書墨,拜見娘娘!”
“免禮。”
“多謝娘娘。”
貴妃娘娘瞧著她那忠心耿耿,但一貫滑頭的臣子,道:“本宮昨日才在朝會上夸過某人,結果他今日便趕著來了。何愛卿,你說本宮是該夸他,還是該罰他?”
何書墨略作思考,道:“娘娘可以像上次在書房中那樣,對他略作羞辱,以示懲戒。”
貴妃娘娘邁開蓮步,忽然走近。
氤氳的香風直撲面門,何書墨頓時心跳加速,呼吸紊亂。
“何書墨。”
“臣在。”
“你就這么喜歡,被本宮用腳踩嗎?”
面對娘娘鳳眸的審視,何書墨肯定不敢直接回答“喜歡”或者“不喜歡”。
如果回答“喜歡”,那娘娘下次萬一不踩他了怎么辦?
如果回答“不喜歡”,那就是大膽,竟敢抗旨,誰允許你不喜歡的?
因此,何書墨的回答是:“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娘娘的一切,臣都愿誓死守護!”
“哼。”
貴妃娘娘輕哼一聲,算是放過這個小滑頭了。
她邁步往殿內走,并沒有特地吩咐某人跟上。
但何書墨不是第一次陪娘娘了,不需要她發話,便快步走在娘娘身邊。
“這次進宮,又有何事來找本宮?”
自從上次的某人不通知她,擅自改革御廷司后,她便再也沒有嫌棄他進宮頻繁。
不過某人還算識趣,每次進宮都有正事,不是特地來宮里煩她。
“回娘娘,平寧縣主的案子,臣又有新的發現。”
“說。”
“是。臣以為,平寧縣主當年之所以突然失蹤,讓魏黨找不到人影,乃是因為她主動去找李繼業,想為她死去的陪嫁丫鬟,討個說法…”
何書墨條例清晰地復盤了當年的事情。
并道:“臣想偽造平寧縣主的信件,引李繼業進京,但此事牽扯李家,或導致局面難以控制,想問娘娘的意見。”
貴妃娘娘稍微思考了一會兒,便道:“李繼業乃是李家三房李安邦的嫡子,他的事情最多影響三房,還牽扯不到整個李家。”
“是。臣明白了。”
“本宮還沒說完。”
何書墨立刻拱手道:“娘娘請講,剛才是臣一心想為娘娘辦事,太心急了。”
厲元淑鳳眸瞥了某人一眼,心中稍稍嘆了口氣。
這人仿佛摸透了她的脾氣,一口一個忠心不改,一口一個全都是為了她,哪怕被她用腳責罰,都好像起不到什么效果。真讓她都有些無可奈何了。
唯一的好消息是,這個小滑頭雖然有些鬧騰,但的確忠心耿耿,行為做事相當規矩,不該看的不看,不該問的不問。便是她都挑不出任何不忠的跡象。
“下不為例。”
“是,多謝娘娘厚恩。”
貴妃娘娘再次邁步,道:
“平寧縣主之事,雖然可以斷定牽扯李、張二家,但并不明朗。倘若是張家殺的縣主,那么你自可以把李家撇開,一查到底,鏟除張權。可如果是李安邦,或者李繼業殺的人,那便相當于咱們做出一把刀子,還要將其送給魏黨。”
“娘娘的意思是,魏黨會借此大加發揮,從李繼業,攻擊到整個李家,乃至整個貴妃黨?”
“不錯。李繼業是死是活,本宮不在乎。李家三房是存是滅,本宮也不在乎。但如果他被魏黨利用,成為一把捅向本宮的刀子。何書墨,你準備如何收場?”
何書墨老實回答:“臣,不知道。”
何書墨并不是謙虛,而是真不知道該怎么辦。
張家把李家牽扯出來,本就是亂上加亂,一團亂麻。至于李家和厲家做了什么利益交換,厲家和娘娘之間有什么約定,何書墨更是一概不知。
所以只能請娘娘自己把握。
貴妃娘娘并沒有怪罪某人的“無知”,而是看向遠處,幽幽說道:“三個多月前,你用一個《兵甲失竊案》,壞了本宮的大計。假如當時你沒有出現,魏黨如約發動攻勢,你可知是什么結果?”
何書墨心道,這不就是情節嗎?
他即刻回答:“魏黨勢如破竹,將張家連根拔起。您雖然如愿,但貴妃黨實力減弱,氣勢受挫。表面上看,吃了大虧。”
娘娘輕輕頷首,道:“不錯,本宮問你,為何魏黨能如此干脆的鏟除張家?”
何書墨小心翼翼地說:“因為您,擋不住魏黨?”
貴妃娘娘罕見地沒有怪罪某人失言,而是頗為灑脫地說:“的確如此。本宮攔不住魏黨,所以張家才能死得干凈。”
娘娘說完,鳳眸看向她身邊的男人。
“本宮攔不住魏黨,但攔得住你,明白嗎?”
何書墨與他家元淑心有靈犀,很快明白淑寶的言外之意。
“娘娘的意思是說,臣無論是對張家動手,還是對李繼業動手,都一定有人會找娘娘求情?”
貴妃娘娘沒有回答是或者不是,而是靜靜地看著她面前的男子。
輕聲問道:“所以,你準備怎么辦?”
何書墨略作思考,道:“臣準備和娘娘相互配合,臣唱白臉,漫天要價。娘娘唱紅臉,看上退步,實則完成預定目標。”
貴妃娘娘看著某人,輕笑了一聲。
“你還不錯,沒讓本宮失望。”
何書墨受寵若驚。
他知道娘娘是絕不常笑,更不常夸人的。
眼下愿意對他輕笑一下,說一句夸夸的話,定然是對他十分滿意了。
“臣多謝娘娘盛贊!”
厲元淑看著某人被她稍微夸了半句,就立刻尾巴翹到天上,得意忘形的樣子,不由得略感無奈。
這人之前還對她畢恭畢敬,如今混得越發好了,仗著忠心和功勞,有時候連裝都懶得裝。
“你別高興得太早。八字還沒一撇呢。”
何書墨心說:元淑還是把我想得太簡單了,她不會覺得我高興,是因為虛無縹緲的功勞吧?
何書墨收起心思,老實拱手道:
“是,臣明白。臣今日回去,立刻著手準備偽造信件。而后,將此信發往隴右李家。李繼業若不進京,臣便將縣主之事直接告訴禾豐郡王,配合其發動力量,聯合魏黨,對張家發難。此舉雖不至于一把打死張家,但也可令其重傷難愈。
“李繼業若是直接進京,但沒有找縣主位置,而是和張家商量,對齊口風。那么臣便以李繼業是殺人兇手為名,強行抓人,漫天要價,逼張家和李家找娘娘談判,向娘娘坦白實情,割肉讓利。
“若李繼業進京后,沒有先找張家,而是先去找到縣主的位置,那么我們便可利用縣主尸身這個關鍵性證據,配合囚徒困境,逼問出真兇。如果真兇是張家,那么便將此事鬧大,給魏黨遞刀。如果真兇是李繼業,那么臣便押他,秘而不宣。等李家三房來找娘娘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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