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夜襲張府!(4k)_攝政妖妃的赤膽忠臣_修真小說_螞蟻文學 第136章夜襲張府!(4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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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何府,臥房。
何書墨在他的書案上攤開一張宣紙。
隨后研墨提筆,將云秀念,寧舒,孔蓮,以及吳氏女四人的各項信息,全部寫于紙上。
然后,何書墨便有了一個驚人的發現。
從身份上區分,云秀念和寧舒,都是風塵女子,區別在于二人的咖位不同。云秀念是當紅的花魁,名氣不小,而寧舒只是紅牌,比花魁差一個檔次。
孔蓮和吳氏女,屬于良家婦人,已經成婚有丈夫的良家女。
這二人的區別同樣在于咖位,孔蓮是一府的主母,書香門第,在京城里是有地位有家世的。而吳氏女則是小戶人家的妻子,平民百姓出身。較之孔蓮,地位差了不止一個檔次。
從個人形象上區分,云秀念和孔蓮有相似之處,屬于有氣質的“白美瘦”類型的美女。而寧舒與吳氏女類似,氣質一般,樣貌傾向于小家碧玉,攻擊性不強,身材不錯。
何書墨將寫有四人信息的紙張放在一起,發現,這四人看似遭遇相似,其實代表著兩種喜好。
一種是傾向于臉蛋和氣質的。
另一種更傾向于身材方面。
而且,寧舒和吳氏女,從身份和地位上講,基本等同于弱化版的云秀念和孔蓮。就像是某種“平替”的替身。
還有一處魔鬼細節。
云秀念和孔蓮,其實“并不記恨”張不凡。但寧舒卻為了躲避張不凡,選擇了贖身,教琴。吳氏女,更是因為張不凡而死。
她們對張不凡的態度,為什么差別這么大?
一批人表示“沒事,都過去了。”
另一批人躲的躲,死的死。
“張府莫非有兩個張不凡?一個張不凡吃顏值,吃氣質,專挑氣質型美女下手。另一個張不凡更看重身材,選擇身材更好的女子。
“同時,兩個張不凡的性格也不一樣。云秀念和孔蓮至少人還活著,孔蓮似乎身體無恙,云秀念是喝藥打胎喝傷的,這并非是人為,而是受楚國醫療水平的限制。
“至于寧舒和吳氏女,就完全是另一番遭遇了。吳氏女死于兩個半月之前,確定是眼下這個張不凡所殺。
“既然如此,對云秀念和孔蓮下手的張不凡跑哪去了?”
何書墨從書桌前站起身來。
他雙手抱胸,在臥房中來回踱步。
如此來回走動,有助于他理清思緒。
“先從眼前的張不凡想起。眼前的張不凡,為何會去找寧舒?
“據寧舒所說,是因為此人和一群狐朋狗友來教坊司聽曲。朋友起哄,導致張不凡對寧舒下手。
“那么,張不凡之前沒去過教坊司,也并沒有此類起哄的朋友,是什么導致他轉換了社交圈子?
“因為孔蓮的事情!
“張府壽宴,孔蓮赴宴,結果卻被張不凡欺辱,導致張不凡背了黑鍋,名聲臭了,曾經的朋友紛紛與其切割,不再來往。
“那么問題來了,張不凡乃是張府二公子,張權的兒子。他犯了如此大的錯誤,在京城紈绔圈臭名遠揚,張權就不管管嗎?
“顧月柔當年涉及禁軍,做出那種荒唐事,也可以被老侯爺妥善處置,至少沒多少風言風語。以張權的人脈和水平,他想幫張不凡善后,應該不至于做不到吧?”
何書墨換了一個走路姿勢,繼續想道:
“張權為什么不幫張不凡?不可能是做不到。那便是不想做,甚至是故意的!”
“故意搞臭自己兒子的名聲,甚至會因此影響自己的仕途。這代價可不算小啊。”
“能讓張權犧牲自己兒子,如此維護的人;欺辱了孔蓮,要了云花魁的清白,甚至讓她懷孕打胎的人;讓張不凡沒法解釋,被朋友唾罵,背了多年黑鍋的人。他究竟是誰?”
何書墨暫時無法確定張不凡的真實身份,但他可以確定的是,此人能讓張權替他擦屁股,一定非同小可。
何書墨此刻終于明白老天師想吃“牛肉面”的真正含義了。
“牛肉面”的指向,根本不是張不凡。更不可能是張不器。
張家兄弟,可沒有動搖京城張家的本事。
“牛肉面”真正的關聯者是云秀念曾經的情郎,那個能讓當紅花魁冒著極大的風險與其戀愛,并且最終失去清白,懷了孩子的張不凡。
這個張不凡,才有動搖京城張家的能量。
他才是何書墨真正應該去關注的目標。
“我該怎么確定張不凡的身份?”
“楚國這個時代,不存在監控。唯一的‘超級攝像頭’‘楚國活歷史’‘在世長生者’潛龍觀老天師,又是個問不出來話的人物。只有古薇薇才能從老天師口中問出一個極其抽象的線索。我想讓他說出人名,根本不可能。”
“唯一能確定張不凡出現過的地方,是五年前,張權壽宴。張不凡作為賓客參與壽宴,然后遇到了孔蓮,并對孔蓮出手,導致張不凡背鍋…”
“既然是壽宴的賓客,那張家的禮單上,應該會有人名才對!”
何書墨兩手一拍,興奮道:
“對!就是禮單!楚國如此注重禮法的地方,張權大擺壽宴,來往賓客不可能空手而來,更不可能籍籍無名。而為了禮尚往來,張府必定會詳細記錄送禮情況,以免以后禮數不對,導致‘失禮’!”
“這禮單不可能丟,必然在張府的某處收藏!我可以去找出來,瞧一瞧都是誰家公子,去了張權的壽宴!”
張權壽宴,來往賓客必然極多。
但是這極多的賓客中,能讓張不凡背黑鍋的,很少很少。
只要拿到壽宴禮單,就能極大縮小找人范圍。
“我要在大半夜里,悄無聲息地潛入張府,偷取禮單,我認識的人中,只有一個人能做到此事!”
何書墨掏出打火石,喝道:“就決定是你了,皮卡薇!”
打火石擦出一道星光,片刻之后,身穿天師袍的嬌小少女,一臉不爽地出現在何書墨面前。
古薇薇看向一旁,沒好氣地道:“你最好真的有事!”
何書墨也不客氣。
古薇薇的脾氣他是知道的,刀子嘴豆腐心,小嘴雖然不饒人,但她心里不壞,只是不擅長表達而已。
“薇姐,今天又得麻煩你啦。”
“上次太陽發光的事,你還沒說呢。”
何書墨深諳“不結尾款”的妙用,于是道:“記在賬上,等我忙完這陣,加上大秦第三部一起結算。咱們合作過這么多次了,我什么時候騙過你?何況我家在哪兒,你一清二楚,跑得了和尚總跑不了廟吧?”
古薇薇瞪著大大的眼睛,沒有說話。
何書墨知道,光畫餅沒用,他該打打人情牌了。
對于不同的姑娘,何書墨自有不同的應對策略。
比如面對娘娘,何書墨主打一個認錯很快,當場滑跪,絕不嘴硬,天大地大娘娘最大。娘娘是他心中唯一的太陽,娘娘永遠正確。忠!誠!
面對古小天師,這一套就行不通了。
必須得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合作是捆綁她的紐帶,人情是和她套近乎的法寶。
對付古薇薇,絕不能展示強硬,因為她連老天師都敢教訓,跟她玩強硬不是找死嗎?
“薇姐,大晚上的,吃宵夜了嗎?要不咱們吃了再聊?您想吃點啥?”
古薇薇看著何書墨熱情的微笑,嘟囔了一句:“烤鴨。”
“得嘞,烤鴨還是得剛出爐的好吃,我帶你去街上買。”
“不要。”
“人多,很吵。”
古薇薇干凈利落地拒絕了何書墨的提議。
何書墨心道: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原來如此,怪不得是宅女,可以一直窩在潛龍觀陪老天師。
“沒事,我知道一個法子。跟我來。”
何書墨把古薇薇帶到了何府的馬廄。
找到阿升平時駕車用的馬匹,讓它先別睡了,抓緊起來上個夜班。
馬不說話,它沒意見。
套上韁繩,固定好馬車,何書墨對古薇薇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私密空間,隔絕目光,無懼人多。請薇姐上車。”
為了一口熱乎乎的烤鴨,古薇薇終于還是上車了。
其實,何府的馬車毫無特別之處。
畢竟何家是商人家庭,在馬車的規格上,不可能玩出什么花樣。
但古薇薇在坐上馬車之后,仍然感覺到了不對勁。
何書墨的車廂里,有一股四處彌漫的清新的香氣,是一種很明顯的女子氣味,不刺鼻,很特殊,極好聞。
何書墨天天和謝晚棠在一起,雖然知道她香,但已經下意識習慣了她的味道,除非特意去嗅探,否則已經聞不出來了。
但古薇薇接觸的人少,她是第一次聞到謝晚棠身上的香氣。對她來說,這香味十分明顯。擺明了是有人經常坐何書墨的馬車。
朋友?同僚?還是…
古小天師在車廂門前身形一頓,回頭看了何書墨一眼。
何書墨疑惑道:“怎么了?”
“沒事。”
古薇薇什么都沒說,坐進了車廂中。
她和何書墨,最多只算普通朋友,何書墨喜歡和什么女郎在一起,跟她又沒關系。
她只鐘愛星空,才懶得在意這種無所謂的事情呢。
何書墨沒有麻煩阿升,而是親自駕車,帶古薇薇去買她想吃的烤鴨。
內城,某處無人宅院的屋頂上。
何書墨和古薇薇并排而坐。
古薇薇手里拿著烤鴨腿,沾了沾何書墨手里的料汁,在夜空下咬了一口,外酥里嫩,汁水四溢。香得她幸福地瞇起了眼睛。
何書墨坐在古薇薇身邊,看著她大口大口吃東西,有種回到了地球的感覺。
他平常和小謝相處的較多,小謝是什么人物?不用何書墨再多介紹。
謝晚棠吃飯時候,坐姿端正,斯條慢理,細嚼慢咽,美自然是極美的,漂亮自然是極漂亮的,但恰是因為過于漂亮,少了些生活氣息。
古薇薇不講那些規矩,她如何書墨一般盤坐在屋頂上,努力張大可愛小嘴,大口大口地吃著烤鴨,絲毫不顧及油花花的漂亮櫻唇。
飽餐一頓之后,古薇薇擦了擦嘴巴,對何書墨道:“你今晚找我,是想做什么?”
“偷東西。”
“偷東西?”
張府賬房的庫房中。
何書墨帶著古薇薇小心推開落滿灰塵的木箱子,爭取不讓它發出吱嘎吱嘎的動靜。
何書墨指著箱子里各式各樣的禮單,低聲道:“古薇薇,使用萬象由星!”
古薇薇疑惑地看向何書墨,道:“你的語氣好奇怪。”
何書墨哈哈一笑,催促道:“你快用吧,快用,快用。”
古薇薇無語地看著某個疑似有點幼稚的男人,最終嘆了口氣,默默發動了技能。
霎時間,箱子里的禮單紛紛飛出,一個接一個漂浮在空中。
何書墨點亮火折子,借助火光,一一確認禮單的用途。
作為京城豪門,張府的禮單和各種人情來往,自然是極多的。
因此禮單數目龐雜,并不容易找到。
不過何書墨開動腦筋,選擇先找那種“看起來就貴”的禮單,畢竟涉及張權壽宴,不可能搞得小家子氣。
更何況,五年前的張府又不是現在,當時正是如日中天的時期,張權常年挪用兵器堂的兵甲,根本不缺銀子。
莫約找了十來本,何書墨終于挑中一本帶有壽宴字樣,并且時間也對得上的禮單。
這單子足有數本奏折迭在一起那樣厚,足可見張家的人脈非同小可。
張家就如一棵大樹,扎在京城肥沃的土地里,根系龐雜枝繁葉茂。想動此樹,絕不容易,必然是要經歷過地動山搖的。
“找到了,咱們走。”
何書墨對古薇薇道。
古薇薇點了點頭,操控數十本禮單迭回箱子,然后拉著何書墨消失在原地。
馬車中。
何書墨讓古微微舉著火折子,他自己則迫不及待地打開厚厚的禮單。
張不凡真正的身份,就藏在這本記錄了無數人名和勢力的禮單之中。
楚國講究尊卑有序,因此禮單的前列,必然是位高權重之人。
何書墨禮單,只瞧其上的第一頁,赫然寫著送禮的人名——圣上恩典,貴妃親送!
好家伙!
這都有娘娘的事嗎?
不過想想也是,當時娘娘初來京城,自然要拉攏一下楚帝的舊臣,正巧張權壽宴,順勢送禮,誰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娘娘之后,送禮者的地位依次便是王公貴族,四大藩王,京城的公爵侯爵,然后是京城外的二字王,也稱作郡王…
何書墨再往后翻,只見送禮的人地位便再次一等,輪到了京城中各品級的官員。
“沒有魏相?趙世材也沒有?張權怪不得是貴妃黨的中流砥柱,原來早就和魏黨勢不兩立了。呦,這不是周景明嗎?他居然也來摻一腳?有點意思。”
至少在五年前,周景明尚未偏向魏黨。故而和張權有一些來往。
何書墨繼續往下看,只見官場上的人物翻篇,開始輪到“江湖門閥”。
江湖門閥中,排名第一的,赫然是“隴右李氏”!:mayiw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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