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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怎么不生孩子?(4k)

第119章怎么不生孩子?(4k)_攝政妖妃的赤膽忠臣_修真小說_螞蟻文學  第119章怎么不生孩子?(4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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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何書墨對人性的理解。

  人性本貪,只要有可能,就會往高處走。

  花魁這種會被眾星捧月的人,她們既然站上了高高的樓閣,享受過萬眾矚目和一擲千金,就不可能輕易地走回地面。

  出名的花魁自己攢錢,自己贖身,然后去做小買賣的,這種例子雖然極少,但楚國歷史上也不是沒有。

  不過絕大多數花魁的結局,要么是加入豪門做妾室,要么就是繼續留在青樓里,轉型成為嬤嬤。甚至還有掌握客源,另起門戶,從打工人變成老板的案例。

  在女子花魁的無數中結局中,唯獨不可能的,就是在當紅時突然隱退,然后嫁給一個沒錢,沒背景,沒文化的胡同面館的老板。

  如果用斷案的眼光來看待此事,結論只有一個——任何不合理的現象背后,都有一個十分合理的隱情。

  在這件事里面,要么花魁不對勁,要么面館老板不對勁,要么就是他們都不對勁。

  何書墨看著劍客侯遠,笑道:“侯大哥,按理說,你既然認出了云逸,那么你們也算是故人。既然是故人,不應該好酒好菜招呼上嗎?哪有躲著你的道理?”

  侯遠擺了擺手,道:“算不上故人。當年她打茶圍,侯某有幸去過一次,在那時見過她的面罷了。兩天前,又恰巧來此吃面,一眼將她認出。但她卻一直否認自己是云逸,后面便干脆不來店中了。”

  謝晚棠低聲問道:“表兄,打茶圍是什么?”

  何書墨隨口解釋:“就是和青樓的姑娘喝茶飲酒,談談詩詞,聊聊天,等到彼此都看對眼了才能進屋睡覺。一般是有名的青樓女子,才有能力搞這種排場。”

  謝晚棠奇怪道:“表兄,青樓的事情,你怎么這么了解啊?”

  何書墨面色一尬,心道早知道她會這么問,干脆不解釋得了。他作為京城紈绔之一,知道點青樓玩法,并不奇怪。好比一個人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跑嗎?

  但這種事情,怎么跟貴女解釋都不好說,容易拉低他在貴女心里的印象分。畢竟,貴女這種自尊自愛,家教嚴苛,思想相當保守的女郎,是不會允許她的夫君去和青樓女子廝混。

  比如厲元淑的陪嫁丫鬟,本質上就是要避免她們厲家姑爺去青樓犯錯誤。畢竟貴女就算再完美也還是人,是人就總有不方便的時候。

  如果讓你在外面碰了別的女人,回家又碰貴女,豈不是純在拉低貴女的檔次嗎?

  何書墨腦子轉得很快,為了他在謝家貴女心中的形象,只能無奈犧牲一下劉富了。

  “哦,劉富告訴我的,他對這種事情十分了解。”

  “嗯。”

  謝晚棠沒有再問。一是出于她對表兄的信任,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何書墨在她心里的形象是很正面的;二是因為劉富給她的印象,確實像是這樣的人。

  劉富告訴她表兄,合情合理。邏輯上毫無破綻。

  何書墨應付完謝晚棠,又問侯遠道:“侯大哥,面館的老板你見過嗎?”

  “喏,那一位。”

  侯遠沖著面館一角努了努嘴。

  何書墨順著侯遠努嘴的方向看過去,只見幾口煮面的大鍋中間,站著一位不高不瘦,稱得上平平無奇的漢子。

  鍋上水汽蒸騰,若隱若現,加上連綿不斷的忙碌,很容易讓人忽視掉面館老板的存在。

  “表兄。”

  謝晚棠再次低聲喊何書墨。

  何書墨看向她,問:“怎么了?”

  “那人身上也有細微的真氣波動,大約是八品,或者七品的水平。”

  面館老板也會武功?

  何書墨感覺,事情變得有趣了起來。

  楚國武道昌隆,但所謂“真正的高手”,其實仍然是不多見的。

  就以寒酥作為參照物,她雖然只從娘娘身上學到了一絲皮毛,但就算以她的水平,也足以在江湖上“開宗立派”。至于林霜,一位上三品的高手,更不用多說。

  放在江湖大宗里,都屬于是“老祖”級別的人物。

  江湖上的武修雖多,但因為人人練武,水平參差不齊。厲害的是有,但菜雞才是主流。絕大多數武者都在下三品這個行列里,少部分才有中三品的實力,極少部分才能觸摸到上三品。

  如果面館老板真有七品實力,那么他完全沒必要經營面館。他完全可以選擇其他一些,工資不低,工作輕松,能結交人脈,更加體面的工作。

  更別說,他還娶了當紅花魁。

  帶著花魁煮面條,怕不是遲早變成楚國武大郎。

  何書墨唆了一口碗里的面條,心說這面館,除了面條對味,哪哪都不對味。

  “晚棠。”

  “嗯?”

  “吃飯。一會咱們去見見這位老板娘。”

  “可是表兄,她不是在躲著這位侯大哥嗎?”

  何書墨笑道:“沒事。大不了當一回狗官,先吃飯。”

  “哦。”

  哪怕是吃飯時,謝家貴女也沒有摘下帷帽的打算。

  她一只手掀起帷帽垂下的一角,露出精致的下巴和櫻桃般的小嘴,這樣吃飯固然麻煩了一些,但出門在外,好好戴著帷帽,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這大概是謝晚棠從九江一路來到京城,總結出的最重要的經驗。

  其實,她也可以選擇不戴帷帽,而是往臉上抹一些灰黃的妝粉,就像她當初遇到吳巧巧時所做的那樣。

  但是,看著身旁專心吃飯的何書墨。

  謝晚棠不知不覺中,已經在心里完全放棄了“扮丑”的選項。

  這個曾經幫她安全來到京城的辦法,如今卻在下意識里被嫌棄得不行。

  她覺得戴帷帽挺好的,能防曬,還能隨時拿下來,比化妝什么的方便多了。

  “小二,結賬!”

  何書墨撂下一摞銅板,帶著謝晚棠走到面館老板的面前。

  老板見到何書墨身上的官服,客氣地笑道:“上官,您吃好。歡迎下次再來小店。”

  何書墨笑而不語。

  他敏銳的發現,雖然這個老板的確表現出了對官差的恭敬。

  但與店小二那種發自內心的恭敬相比,這老板的恭敬,未免太過敷衍。

  此人心中,似乎不是那么畏懼官差。

  這在楚國老百姓中,不太尋常。

  也許,是他那一身武功帶給他的底氣,也許是因為別的,何書墨不知道的事情。

  “聽說老板娘人美心善,不知她今天怎么沒來店里?”

  “回上官,家里事忙,最近沒讓她過來。”老板笑了笑,手上菜刀切面的動作一直沒有停下。

  “方便讓她過來一趟嗎?我有話想問問她。”

  “上官,咱們都是普通百姓。從沒干過壞事。”老板沒有明確回答,但拒絕的意思十分明顯。

  何書墨呵呵一笑,心道普通百姓見了官差,手上的面條還能切得一絲不亂是吧?老子見娘娘都沒有這種心理素質!

  “方便讓她過來一趟嗎?”何書墨語氣仍然客氣。

  “上官,這,實在是不太方便…”

  老板停下切面的動作,擦了擦手,從懷里摸出一把碎銀,偷偷摸摸遞給何書墨。

  何書墨瞄了一眼他手里的銀子。

  不過十幾兩。

  你就拿這個考驗干部?哪個干部經不起這樣的考驗?

  “不方便也沒事,我們去一趟貴府就是了。”

  老板尷尬地笑著,道:“上官,真不方便,家里亂七八糟的,賤妻也不過就是個普通婦人…”

  何書墨面色一寒,語氣囂張,道:“本官不是在跟你商量。”

  他拔出腰間短刀,一把插在老板面前。

  “聽不懂我說話沒事,能聽懂它說話就行。帶本官見你夫人一面,還是讓你夫人去大牢里見你一面,選一個吧?”

  何書墨身后,謝晚棠默默看著某人精湛的演技。

  心里不由得佩服起來:怪不得表兄剛才說,等下大不了當一回“狗官”。原來是這個意思。表兄演得真好,感覺和真的壞人一模一樣。

  “二位大人,請。咱們過了這橋,再走一里地,門口有棵棗樹的人家就是了。”

  面館小二在前帶路。

  何書墨與謝晚棠走在后面。

  何書墨從小二嘴里得知,面館老板名叫“方平”,莫約十年前在京城開了這家面館,一直是小本生意,不溫不火的,掙點小錢。

  五年前,老板忽然成親,娶了貌美如花的老板娘,云秀念。

  老板娘來面館幫忙之后,面館生意確實好了不少。

  許多人慕名而來,當然也有像侯遠這種鬧事的。

  不過往往鬧不了幾天,就不了了之了。

  店小二的態度比方平好上很多,基本上知無不答。

  何書墨隨口問道:“對了,你們老板一直這么敬業嗎?本官來了都抽不出身,要你帶我們去他的宅子?”

  店小二道:“嗨,上官不知,咱們這行,不就是每天連軸轉嗎?哪有休息日啊?不過不是飯點的時候,老板不一定會在。而且之前都有老板娘幫忙,店里不像今天一樣缺人手。上官,你瞧,棗樹,咱們老板家到了。”

  何書墨遠遠瞧去,看到一座普通的民宅。大約三四間青瓦平房,圍成一個小院。

  這地方在京城里屬于偏遠的地界,房屋價格沒那么昂貴,考慮到方平的武藝和面館的生意,貌似確實能買得起。

  至少從房屋的角度來說,找不到方平的問題。

  不過,這座普通的民宅,也重新喚起了何書墨心中的疑惑。

  五年前,楚淮巷當紅的花魁云逸,真能心甘情愿地生活在這樣的屋舍下嗎?

  “老板娘!御廷司的何大人想和你說會話!老板他在店里抽不開身,讓我領何大人找你!”

  店小二在門口叫門。

  不一會兒,一個身穿綢布,發扎銀釵的女子推開木門。

  此女偏瘦,相貌柔美,年約二十五六,按照年齡推算,五年前確實是她的鼎盛時期。

  不過,雖然衣著飾品都與普通婦人無異,但云秀念畢竟是當過花魁的女人,身姿氣質遠不是尋常婦人能比的。

  這大概也是她能當上“牛肉面西施”的原因之一。

  劉富那小子確實是有眼光的,花魁云逸即便明珠蒙塵,可到底還是一顆曾經的明珠。

  “民女云秀念,拜見兩位大人。”

  “不必多禮。”

  何書墨不等云秀念邀請,直接邁步走進方平的家中。

  左右環顧之下,發現這里的確是一座普通的民宅,充滿生活的痕跡,也沒什么特別昂貴,與此地格格不入的名貴物件。

  何書墨在院中地上,發現了一盆衣服。便問道:“你剛才在洗衣服?”

  “是。民女是在洗衣,聽見大人來了,就連忙去給大人開門。衣服也沒顧上。”云秀念連忙低頭。

  她這種反應,才是尋常百姓,見到官差應有的表現。而不是像方平那樣,表面尊敬,其實不怕。

  何書墨點了點頭,道:“繼續洗。”

  “什么?”

  “我讓你洗衣服給我看。”

  “這…”

  云秀念一時不能理解何書墨的意思,但看他面色嚴肅,不像是開玩笑的,于是只能重新擼起袖子,戴上襻膊,當著何書墨的面,洗衣服給他看。

  “表兄…她好像,確實會洗衣服…”

  謝晚棠站在何書墨的身邊,低聲對他說。

  何書墨點了點頭,這個云秀念的確會做家務,而且這民宅明顯是打掃經營過的,不像是在假扮方平的妻子。

  “聽說你曾經是楚淮巷的花魁?”

  何書墨給自己和謝晚棠各找了一個凳子,坐著問云秀念。

  云秀念聽到“花魁”這個詞語,洗衣服的手忽然一頓,而后才恢復如常。

  “民女的確做過花魁,承蒙相公不棄,收留民女直到現在。”

  何書墨點頭。

  “你是花魁的話,一定身價不菲,他有錢幫你贖身嗎?”

  “民女自己也攢了一些銀子,贖身錢是夠的。”

  何書墨盯著云秀念的表情,道:“哦,照這么說,你跟著他是心甘情愿的了?”

  云秀念再度愣了一瞬,片刻后笑道:“談不上什么情不情愿的,我們這些女子,能有人收留,當個不受氣的正妻,算是好歸宿了。”

  何書墨雙手抱胸,心說這花魁果然是花魁,說話做事確實有點東西。

  她要是直接說,我跟方平是兩情相悅,那估計沒人會信。

  但她說,她談不上情愿,即沒那么喜歡方平,而是想當正妻,即不想去給大戶做妾,這就符合了不少青樓女子的心態,相比之下可信多了。

  何書墨再度環顧四周。

  他發現,這民宅雖然確實有生活的痕跡。但是相當冷清,好似少了點什么。

  “你跟方平成親五年了吧?”

  “是。”

  何書墨露出微笑,他終于發現了民宅的違和之處。

  “都五年了,已經是老夫老妻了,怎么不生孩子?”

  云秀念抬起頭,表情有些失控。

  “大人,孩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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