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獵張計劃,寒酥別動(4k)_攝政妖妃的赤膽忠臣_修真小說_螞蟻文學 第93章獵張計劃,寒酥別動(4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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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晚棠雖然是練劍的,但當她端坐在做桌邊,玉腿并攏,腰背挺直,手持毛筆,微微側著腦袋,桃花美眸一眨不眨,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
這種充滿恬靜儒雅的書院女學子氣質,在她的身上毫不違和。
何書墨雖然喜歡看美女,但他并不是單純的顏值黨。
如果他真的很看重顏值,那他早就是程若寧的小舔狗了。畢竟,程若寧縱有萬般不好,但顏值上還真挑不出太多毛病,她和顧家千金是一個級別的美人。
非要說的話,何書墨其實更加看重一個女郎的性格,這也是他喜歡寒酥的原因之一。
寒酥當然也很漂亮,放在顧家千金和程家大小姐面前,毫不遜色。
但寒酥和五姓貴女相比,還是會被穩壓一頭。這也沒辦法,寒酥家境貧寒,是普通人家里的鳳凰,五姓貴女則是鳳凰中的鳳凰,資源上的差距太大了。
不過如果真讓何書墨來選,他肯定會放棄貴女,選擇寒酥。
原因無他,寒酥是很適合過日子的。換句話說,她是一個很好的賢內助,和她相處很是舒服。這大概也是女反派一直把寒酥帶在身邊的原因。
但楚國這地方,好就好在,它是一道靈活的多選題。
遇到D選項,以上全部都對。
試問誰能忍住不選D呢?
“外兄,我寫好了。”
謝晚棠一絲不茍地記下來何書墨剛才的話,然后手上帶著一陣細微的劍氣,輕輕一揮,宣紙上的墨跡頓時干透。
何書墨接過宣紙,一行行靈動秀氣的簪花小楷映入眼簾。
常言道,字如其人,謝家貴女長得沒話說,字也是真的漂亮。
“好。”何書墨點頭,用手指著紙上的一句句話,詳細說明“博弈論”“納什均衡”和“囚徒的困境”。
簡單的說,張不凡和張權,都是張家的一員,從整體上講,他們行動一致才能使張家的利益最大化。
但如果把他們二人單獨隔離開,使父子二人無法交流產生猜疑鏈,這樣一來,個體的利益的優先級就會逐漸超出整體的利益。畢竟,誰知道對方是怎么想的,他要是犧牲我保全張家,那我不是死無葬身之地了?我選擇保我自己,至少我能好過一點。
因此,在囚徒的困境中,縱然有最佳選擇,即兩人都死不承認。但兩位“小偷”都會迫于壓力和猜忌,做出損害整體,有利于自己的選擇。
謝晚棠只是不如厲元淑還有何書墨那般聰明,她實際上一點不笨。
在她外兄一陣抽絲剝繭地解釋之后,她已經完全理解了《囚徒困境》的原理。
“可是外兄,張家在京城樹大根深,張權三品侍郎,一般人他根本不怕。我們怎樣才能打造足夠大的囚籠,罩住張家?”
何書墨笑道:“你的提問一針見血。在囚徒的困境中,高壓環境是必須的,就如同小偷面對捕快。但咱們京城里,能對張權施加高壓的人,不過兩手之數。其中還有一半是貴妃黨,與張權交好多年,壓根傳遞不了壓力。所以…”
“所以?”
“司正無能,我必須出山!”
何書墨一巴掌拍在桌案上,眼睛盯著謝晚棠的一雙美眸,氣勢如虹。
“張家是個龐然大物,勇武營一位使官,三位行走,這等力量根本吃不下張家。我必須先贏得御廷司司正之位,拿下整個御廷司,讓六位使者二十幾位行走為我所用,再加上你的中三品修為,這樣才有實力給張家搭好囚籠。”
“嗯!晚棠聽外兄的!”
不同于謝耘的敷衍,親戚們的推諉。謝晚棠僅僅接觸何書墨一天,何書墨便已經根據她提供的線索,抓住了張家的七寸,并且設計了專門的方針計策,制定了具體的行動步驟!
有了清晰的計劃和目標,謝晚棠心中的迷茫一掃而盡。
她在謝府中憋了多天的郁郁之氣,終于煙消云散。
在何書墨的幫助下,這一次,她一定能幫吳氏女翻案!
那種只報一部分惡的情況,再也不會出現了。
何書墨伸展腰身,伸了個懶腰,道:“等周大人的事件結束,我競爭司正之位,便不缺功勞,目前唯一的阻礙是武道修為。”
“司正之位,需要幾品?”謝晚棠問。
她身上帶著幾顆丹藥,原本是給她預備療傷用的,但也有穩固真氣,提升一定修為的功效。
“最低需要六品,不過,如果僅僅是代領司正之位,便不需要那么高。但我現在的九品確實太低了,得想辦法突破到八品,達到帶刀使者的平均標準才行。”
“這兩顆丹藥,可以增益真氣,助你突破。”
謝晚棠小手從懷里掏出一個玉瓶,遞給何書墨。
何書墨接過帶著少女體香和體溫的玉瓶,隨口一問:
“這是什么藥?恐怕不便宜吧?”
“嗯。好像是叫‘真靈續氣丸’,來京城之前,哥哥給我的。”某貴女如是說。
真靈續氣丸!?
謝晚棠貌似對這東西沒什么概念,但何書墨看過,對這玩意還是心中有數的。
這么說吧,這一顆藥的價值,相當于京城內城一套宅子。
這玩意是重傷續命用的,拿它提升修為,堪稱是核彈炸魚,暴殄天物。
“太貴重了,還給你。修為之事我另有辦法,你這藥好好留著,或許關鍵時候能救我一命。”
何書墨將謝晚棠的藥丸還了回去。
如果是尋常丹藥,他也就收了,但這種級別的丹藥,他沒法收。要是寒酥給他,他肯定二話不說,當場以身相許了,報答寒酥的恩情,不占她的便宜。
但謝家貴女到底不是寒酥。他們的關系,暫時沒親密到那種程度。
何書墨可不是那種見利忘義的人,相比一聲不吭,偷偷占貴女的便宜,和貴女保持好關系,明顯符合何書墨與人為善的思路。
謝晚棠沒有堅持送藥,只是問:“還有什么我是能幫忙的嗎?外兄但說無妨。”
“還真有一件事,得拜托你去做。”
“什么?”
“用你們謝府的門路,打聽打聽張不凡的人際關系。吳氏女的案子,畢竟是張不凡主導的,張權未必參與其中。咱們既然利用囚徒的困境,就最好得找一個,張不凡和張權都插手的案子。這樣,他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誰都擺脫不了關系。”
事實上,獵張計劃中,關于搭建囚籠的部分,何書墨其實并沒有把完整的想法告訴謝家貴女。
原因無他,真正的“囚籠”涉及貴妃娘娘在鑒查院的布置,最好還是謹慎點。
在獵張計劃實施之前,何書墨是一定要拿下御廷司的。
但其實,即便他拿下了御廷司,也無法讓張家感受到“小偷被捕,坐上悔過椅”的那種壓力。
如果想要搭建出真正的“囚籠”,非得鑒查院院長,或者御史大夫這種級別的人物出手。
但御史大夫肯定不行,因為周景明的事情,御史大夫多半會避嫌,不與鑒查院御廷司合作。
而鑒查院的老院長在位許久,和張權必定認識,加上年邁老朽,進取困難,同樣難以給張家太大壓力。
因此,如果要展現獵張計劃的真正威力,必須得讓老院長退位,林霜上位。借林霜新官上任三把火的威勢,嚇唬張家,如此才能產生類似“小偷被捕”的威懾力。
如此才能搭建出一個理想的囚徒的困境。
而要想林霜上任院長,就必須得和貴妃娘娘通氣。畢竟,林霜是她的陪嫁丫鬟之一,而且只有她才能勸老院長退位休息,并決定林霜何時競爭院長。
所以把謝晚棠送回謝府以后,何書墨繞了個圈子,隨便吃了點午飯,買上寒酥愛吃的糕點,再次來到皇城的小門門前。
手里握著寒酥的玉牌,不多一會兒,皇城小門便被打開。
寒酥從小門里面探出身子,還是那般可人漂亮。
“進來吧。”寒酥道。
何書墨閃身進門。
瞧見某人額頭布滿細密的香汗,氣息也不勻稱,便知道她大概是跑著來見他的。
寒酥在宮女、太監還有禁軍面前,是不暴露修為的,她這一路可以說沒用真氣,全憑體力,也是為難她了。
“姐姐下次可以跑慢點,我不急的。”何書墨低頭瞧著她道。
被何書墨戳破心思,寒酥肉眼可見地慌亂起來。
她緋紅上臉,美眸看向一旁,道:“只是怕點心在你手里放久了,不好吃罷了。給我拿著。”
“給。”
何書墨遞給寒酥一盒,但還有一盒拿在自己手里。并不給她。
要是以前,寒酥當然是不好意思主動問何書墨要的。
但是經過那天的牽手之后,寒酥愈發硬氣起來,道:“那一盒也給我。”
“等會再給,現在你沒有多余的手,不方便拿。”
“為什么?我明明還有一只手呢。”
“現在沒有了。”何書墨無比自信地說。
寒酥低頭一瞧,某人演都不演了,直接上手牽住了她的小手。
相比上次,皇宮里的寒酥臉紅得更加嚴重。
上次畢竟有正事做掩飾。而現在,何書墨已經赤裸裸的,毫不掩飾他的想法了。
更重要的是,皇宮地界,在她家小姐的感知范圍以內!
這要是讓小姐發現了,他們就完蛋了!
“哎!你,松手。”
“不松。”
寒酥急了,解釋道:“娘娘修為高深,對環境的感知范圍極大。可以囊括整個皇城。只要她想,是能知道我們在這里干這種事情的!”
“姐姐的意思是,不在這里,就可以干嗎?”
“哎呀,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小姐的小丫鬟,小姐不同意,我肯定不能和你…”
“她會同意的,我向姐姐保證。”
看著何書墨深情又認真的眼神,寒酥說不出話來了。
她理智上感覺,她家小姐基本上不可能同意,因為她是小姐的陪嫁丫鬟,小姐要是同意,豈不是意味著小姐打算嫁到何府去嗎?
但感性上,她就是愿意不講道理地相信何書墨。
沒有理由,就是愿意相信。
更何況,何書墨在她看來,那是相當優秀的,哪怕她家小姐最后真的看上何書墨,也沒什么好奇怪的。
既然何書墨都這么說了,同時還不愿意松手,寒酥只好退了一步,道:“小姐的感知范圍,雖然有整個皇城那么大,但她一般也不會在皇城里到處感知。不過,小姐周身十丈以內,是她隨時可以感知到的。你絕對不能在小姐附近做奇怪的事情,知道嗎?”
何書墨聽出來了,這是寒酥默許他可以隨時牽她的手了。于是賣乖道:“知道了,還是姐姐對我好嘛。”
“哼,別耽誤正事,快走。”
雖然寒酥默許了何書墨的某些小動作,但事實上,何書墨在皇城中,能牽她手的機會并不多。
畢竟有許多宮女和太監在來回走動,何書墨總不能當著這么多電燈泡的面,搞一個大新聞吧?
玉霄宮中,周圍暫時沒有宮女。
何書墨偷偷牽上了寒酥的手,結果被寒酥警告了一眼之后,又默默的松開了。
不多時,何書墨來到養心殿前。
寒酥沒有立刻進殿,而是嗔怪了何書墨一眼,自己默默運轉功法,平靜心情和總是像小兔子一樣亂跳的心臟。
準備就緒后,寒酥進殿,告訴娘娘何書墨到了。
此時正是下午,娘娘批閱奏折的時間。
只見貴妃娘娘身穿簡約寬松的常服,將妖嬈無比的誘人嬌軀,隱藏在常服的寬袍大袖之中。
她端坐桌前,低眸垂首,專注理政。
只有聽到“何書墨”三個字的時候,才勉強抽出空來吩咐了一聲,讓寒酥帶某人進殿。
在女反派面前,何書墨就老實多了。
畢竟此前寒酥三令五申,讓他一定不能在娘娘附近找她做奇怪的事情。
何書墨不傻,只牽一次手,還是次次都能牽手,總歸是分得清的。
在別的事情上,寒酥都能讓他,但在貴妃娘娘面前,寒酥不可能退讓。何書墨看過,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厲元淑在寒酥心里的分量。毫不夸張的說,她家小姐就是她的底線。
“今日進宮,又有何事?”
貴妃娘娘批完奏折,終于肯抬起頭,看一眼她的準心腹手下。
何書墨不卑不亢道:“回娘娘,臣從謝家貴女那里得知了案件,心里有了一個計劃,或許能一舉拿下張家,請娘娘幫忙參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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