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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要瞞住,但別真瞞住了

  第9章要瞞住,但別真瞞住了_攝政妖妃的赤膽忠臣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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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霄宮,養心殿。

  厲元淑抬腳跨過門檻,款步走到大殿正中的書案后。

  案面寬大,擺著幾座“小山”,這一堆堆書山,全部是大楚官員呈上的奏折。

  自從楚帝隱退,貴妃代政,每日批閱奏折,就成了厲元淑的日常之事。

  五年時間,日日如此。

  相比高齡隱退的楚帝,足以稱得上一句勤勉。

  厲元淑命隨身女侍研墨,順開第一本奏折,來自翰林院的魏黨言官馮啟。

  其中內容又泛又空,沒什么營養。總結來說,是在拐彎抹角,引經據典地罵她“妖妃攝政”“牝雞司晨”“國將不國”。

  甚至不惜為此作詩一首,力求增加文字的殺傷性。

  倘若能引起妖妃震怒失態,便可使得言官馮啟在魏黨官員中聲名鵲起,名聲大噪。

  但貴妃娘娘今日心情不錯,看這奏折非但不生氣,反而饒有興致地點評起來——即便這詩是在罵她。

  “詩還不錯,只是過于追求辭藻華麗,稍顯匠氣。”

  凡是江左人家,都聽過一個傳聞,傳說厲家小女天資聰穎,三歲便可倒背古詩,五歲便能通讀文集。

  這傳說雖然有夸張的成分,但總體大差不差。

  厲元淑從小拜當地大儒為師,飽受文墨熏陶,對于文人才子,是發自本能的欣賞。

  只可惜這些云廬書院出身的腐儒,空有文采,心思不端,只會用文字做刀,找她的不痛快。

  而她手下那幫酒囊飯袋,在詩詞才學上遠遜于魏黨。

  因此,京城文化圈的話語權被魏黨牢牢掌握在手里,“妖妃”這一稱呼,便是魏黨文人精心營造出的。

  其目的,正是為了削弱她“奉旨代政”的合法性。

  入京五年,厲元淑倒也被罵習慣了。

  楚帝在時,這幫文人拼了命地罵楚帝。楚帝不在了,他們又立了個“妖妃”的靶子,繼續罵她。

  他們總要找點什么罵的。

  這世間若無妖邪,哪還有浩然正氣?

  “娘娘,按您的吩咐,秘籍和玉牌都給何押司送去了。”

  寒酥完成任務,回來向貴妃匯報。

  厲元淑手不停筆,繼續吩咐:“嗯。今日他來過書房和涼亭的消息,瞞著。但別捂得太死,要給別人知道的機會。”

  “是。奴婢明白。”

  玉霄宮作為貴妃寢宮,貴妃黨力量的匯集之地,其中的每一處地點都有相應的政治意義。

  比如,養心殿是貴妃理政的場所。

  代表正式的政務場合,通常用來接待一般朝臣。

  而書房則更加私密,通常用來開小會,會見朝中重臣。

  花園涼亭則多一些閑情雅致,只有私交不錯的“寵臣”才有機會和貴妃娘娘在涼亭商談。

  從理論上說,何書墨一個七品文書其實并沒資格進玉霄宮的書房,更別說位于后花園的涼亭了。

  作為厲元淑從小養在身邊的心腹丫鬟。

  寒酥瞬間明白厲元淑此舉的用意。

  娘娘這是打算要告訴魏黨,有個叫何書墨的小官,因為粉碎魏黨陰謀,得到了超綱的“殊榮”。

  直白地說,是要讓魏黨的人輸個明白,他們蓄謀已久的《兵甲失竊案》,到底是輸給誰的。

  “有心事?”

  厲元淑驀地停筆,看向自己的小丫鬟。

  她們從小一塊長大,彼此雖是主仆,但其實更像姐妹。寒酥心情不對,瞞不過她。

  “小姐,關于那個何書墨,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私下里,寒酥常常會用閨稱來稱呼貴妃娘娘。這在外人看來,雖然是“大不敬”,但對她們來說卻顯得更親密。

  事實上,寒酥覺得,小姐與以前沒有任何不同。只是坐的位置變了,從在江左的“治家”,變成在京城的“治天下”。

  小姐還是她熟悉的那位無所不能厲家貴女。

  “隨手一子罷了。”厲元淑放下手中毛筆,耐心解釋:“他既已壞了本宮大事,殺他于事無補,不如讓他一試。成了敗了,讓他去折騰,我們都沒損失。”

  寒酥語氣詫異:“小姐,連你也沒有把握?”

  厲元淑嗔了她一眼,道:“你家小姐是神仙嗎?事事算無遺策?張家在京城扎根百年,樹大根深,牽扯極多,就連本宮也要借魏淳之勢來打壓他。更何況是那小子。”

  寒酥點頭。

  心道也是,連小姐都做不到的事,她不應該對那個人幻想太多。

  日上三竿,炊煙裊裊。

  楚淮巷附近的一處民宅中,一位不著寸縷的男子悠悠轉醒。

  這男子身材偏瘦,相貌陰翳,淡淡的黑眼圈印在臉上,瞧著便不像什么好人。

  “敲敲敲,敲你媽的頭!”

  “老子昨晚不是說了嗎!在外面候著!不要敲門,打擾老子睡覺!”

  宿醉被敲門驚醒,男子頭痛欲裂,脾氣相當不好。

  他掀開被褥,準備起身穿衣,卻發現床上還有一個漂亮女人。

  女人同樣不著寸縷,但是雙眼呆滯,渾身冰涼。

  “死了?”

  男子心中稍稍吃驚,些許記憶浮現腦海。

  昨夜他在楚淮巷吃酒,回家路上運氣很好,碰見一位漂亮美婦,外貌身段都合心意,加上正是熟透的年紀。

  自己一個沒忍住,命家丁摸清居所…

  于是順理成章…

  老京城人都知道一句順口溜:一等貴女,二等閨秀,三等良家,四等處子,五等狎妓。

  楚淮巷那些拋頭露面,頻頻攬客的專業戶,真正老京城是瞧不上眼的。

  他們平日出手,最次也得貌美處子。良家美婦雖然更好,但那是可遇不可求的。

  如果運氣再好,還能遇到某些極具個性的“烈馬”。

  滋味美妙,回味無窮。

  遠不是那些不會動的“死肉”能比的。

  “二少爺!老爺剛從宮里回來,命你速速回府。”

  雄厚的嗓音從屋外傳來,床上男子大吃一驚。

  “鄭管家?他怎么親自來找我來了?”

  鄭管家是家里老頭子的心腹,一身武藝難尋敵手,便是他也不愿得罪。

  男子快速穿衣,片刻后推門而出。

  門外情形有些微妙。

  只見一位鬢發斑白的男子站在門口,赫然是鄭管家。

  不遠處,幾位家丁押住一個麻衣漢子跪在院中。

  麻衣漢子見男子出來,本來消沉的神色突然激動:

  “你個畜生!沒娘教養的!你把我娘子怎么樣了!你放開她,要殺要剮沖我來!”

  這是屋里那位的丈夫。

  昨晚一直被押在屋外,想必是聽完了全程。

  男子嗤笑一聲,頭也不疼了,神清氣爽地走到漢子面前,蹲下身來。

  “你家娘子真不錯,就是性子太烈,不禁玩,死了。”

  麻衣漢子目眥盡裂,渾身發抖:

  “畜生!你就是個畜生!我要報官!讓你不得好死!”

  “報官?老子就是官!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老子叫張不凡,家里老頭子是當朝侍郎!大理寺卿見了我爹也得客氣一聲‘張大人’。衙門都是我家開的,你還報上官了?”

  麻衣漢子難以置信,嘴巴半張,說不出話。

  張不凡最是享受這樣的表情,他若不以勢欺人,那他爹的侍郎不是白當了嗎?

  拍了拍漢子臉頰,張不凡隨手摸出數張銀票。

  然后看也不看,便把銀票捏作一團,塞到麻衣漢子半張開的嘴里。

  “老子是講究人,不白玩。這是幾百兩,夠你再娶十房妾室了。折一得十,你就偷著樂吧。”

  處理完后事,張不凡站起身,抖了抖衣服,看向鄭管家。

  “鄭叔,老頭子這是抽的什么風?”

  鄭管家瞄了一眼麻衣漢子,示意家丁自行處理。

  似乎對這種事見怪不怪。

  他面不改色道:“二少爺快回家吧。老爺今天氣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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