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同學斬妖_第二百三十七章種田術的奧妙_沉入太平洋_
閱讀記錄第二百三十七章種田術的奧妙 方驍回到上河村家里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
汪汪!
來福第一個沖出了狗窩,拼命搖著尾巴迎接他的回歸,咽喉里不住地發出“嗚嗚”的撒嬌聲。
方驍忍不住摸了摸狗頭。
結果大青驢...
晨光如刃,割開山間薄霧。方驍跪在廢墟之中,五指深深摳入焦土,每一次呼吸都帶著肺腑撕裂般的痛楚。右臂自肩至腕已成焦炭,筋脈寸斷,血肉干枯如老樹虬根,那桿曾隨他斬妖除魔的百煉紫金槍斜插身側,槍尖崩裂三寸,焰芒盡熄,仿佛一頭力竭而亡的火龍。
他想動,卻連一根手指都無法抬起。全身真氣早已燃盡,八脈空蕩如枯井,唯有心頭一點執念未散妖死了,寺毀了,心骨焚了。
可就在這死寂之中,一陣細微的“咔嗒”聲從祭壇殘骸下傳來。
像是骨頭斷裂,又似舍利碎裂前的呻吟。
方驍瞳孔驟縮,艱難地偏過頭,只見那原本被金焰貫穿的地縫中,竟緩緩滲出一縷暗紅液體,黏稠如血漿,卻泛著詭異油光。那液體落地不散,反如活物般蠕動爬行,所過之處,焦黑磚石竟重新生出血絲般的紋路,如同某種古老陣法正在復蘇。
“不可能…”他喃喃低語,聲音沙啞如砂紙磨喉,“心骨已被離火焚化,怎會…”
話音未落,那血液猛然暴漲,化作一道赤練騰空而起,在空中扭曲盤旋,竟凝成一張人臉輪廓五官模糊,嘴角卻咧到耳根,無聲大笑。
緊接著,整片廢墟劇烈震顫。
數十具白熊尸體本已燒得蜷縮碳化,此刻卻齊齊抽搐,脊椎節節隆起,仿佛有東西要破背而出。它們的眼眶重新睜開,不再是野獸的渾濁,而是幽深如淵,浮現出與祭壇符文相同的扭曲咒印。
“你…以為…這就結束了?”那血臉開口,聲音竟是熊怪與無數冤魂混雜而成,層層疊疊,令人頭皮炸裂,“雄佛寺…從來不是我建的…而是它…選中的容器!”
方驍心頭狂震。他忽然明白這哪里是什么妖物作祟?分明是一場持續三百年的獻祭!從第一代高僧圓寂開始,便有人以舍利為引,怨魂為薪,將整座寺廟煉成了孕育邪佛的溫床。而這頭白熊精,不過是最后一代“護法”,真正的核心,是那顆被污染的舍利子所化的血佛之心!
“咚!”
一聲悶響,如巨鼓擂心。
那血臉猛地俯沖而下,融入最靠近祭壇的一具熊尸。尸體劇烈膨脹,皮肉翻卷,骨骼噼啪瘋長,轉瞬化作一頭通體猩紅的巨熊,雙目赤金,額心浮現出一朵由鮮血繪就的曼荼羅花。它不再持錫杖,而是雙手合十,口中誦出一段完全不同于佛經的邪咒:
“貪為基,嗔為火,癡為種,
萬民苦,祭我佛,登極樂。”
每念一字,天地靈氣便倒灌入其體內,周遭空氣扭曲成漩渦狀。更可怕的是,遠處山林間竟隱隱傳來回應一聲聲凄厲哭嚎自四面八方匯聚而來,那是尚未安息的亡魂,正被強行牽引至此!
方驍渾身冰冷。他知道,若讓此妖完成儀式,借百萬怨念凝聚真身,便是傳說中的“偽佛降世”。屆時不僅方圓百里化為死域,甚至可能擾亂天機,引發浩劫!
可他現在連站都站不起來。
就在絕望之際,眼角余光瞥見那即將消散的老僧虛影仍佇立原地,指尖微顫,似在竭力維持某種聯系。
“前輩…”方驍用盡力氣擠出兩字,“還有…辦法嗎?”
老僧緩緩回頭,眼中悲憫如海。他并未說話,只是抬起枯槁的手掌,輕輕按在自己胸口。剎那間,一道微弱金光自他體內溢出那是一粒米粒大小的舍利子,純凈無瑕,散發著淡淡的檀香。
“這是我當年未能圓滿的‘愿力之種’。”老僧終于開口,聲音虛弱卻堅定,“貧僧一生未曾斬殺一妖,只求渡化眾生。哪怕被囚百年,亦不愿親手沾血。但今日…我愿破戒一次。”
他猛然將舍利子拋向方驍:“接住它,以你殘存真氣點燃,可喚出最后一式《金剛怒目誅邪印》。此招需以命換命,一旦施展,你我皆將神魂俱滅。”
方驍怔住。他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這不是簡單的犧牲,而是徹底抹去存在痕跡魂飛魄散,永墮虛無,連輪回都不再屬于他們。
但他笑了。
嘴角淌血,笑容卻明亮如朝陽。
“師父說過…斬妖之人,本就不該怕死。”
他咬破舌尖,強提最后一絲氣血,右手雖廢,卻用左臂顫抖著抓向空中那粒舍利。就在指尖觸碰的瞬間,金光轟然炸開,順著經脈逆流而上,強行點燃他早已枯竭的丹田!
“啊!!!”
劇痛讓他仰天嘶吼,七竅滲血,皮膚龜裂,仿佛整個身體都在燃燒。然而與此同時,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自靈魂深處覺醒。那不是真氣,也不是佛力,而是信念本身凝成的鋒芒!
他的左掌緩緩抬起,五指張開,掌心浮現一個旋轉的金色印記形如怒目金剛,眉心豎眼迸射雷霆。
血紅巨熊似乎感應到了致命威脅,咆哮著撲來,雙掌攜千鈞之力欲將他拍成肉泥。其余復活的白熊也紛紛躍起,形成圍殺之勢。
千鈞一發!
方驍暴喝一聲:“金剛怒目,給我碎!!!”
掌印推出!
一道百丈高的金色虛影拔地而起,赫然是一尊怒目圓睜的金剛法相,手持降魔杵,腳踏地獄蓮臺。它沒有言語,唯有眼神如刀,直刺人心最深處的罪孽。
金光所及,所有白熊哀嚎著崩解,血肉蒸發,連骨架都被凈化成灰。那血紅巨熊拼命抵抗,雙手結出層層血盾,卻被一一擊穿。它的曼荼羅花在接觸到金光的瞬間便枯萎凋零,發出刺耳尖嘯。
“不!我是佛!我是救世主!!!”
“你不是佛。”方驍冷冷看著它,哪怕意識已經開始模糊,“真正的佛,不會逼人獻祭;真正的佛,不會以痛苦為食。你只是個…被貪欲吞噬的可憐蟲。”
最后一擊落下。
金剛虛影揮動巨掌,狠狠拍在巨熊頭頂。沒有驚天爆炸,只有一聲輕響,如同琉璃破碎。
巨熊僵住,眼中赤金褪去,恢復成最初野獸的茫然。它低頭看了看胸前逐漸浮現的裂痕,又望向天空初升的太陽,忽然低聲呢喃了一句:“…娘…我想回家…”
話音未落,身軀轟然坍塌,化作漫天血雨灑落大地。
而那滴落在地的血珠,竟未染污泥土,反而被某種無形之力托起,緩緩升空,最終融入晨曦之中,仿佛回歸天際的星辰。
方驍癱倒在地,氣息微弱如游絲。他感覺到自己的靈魂正在一點點剝離軀殼,就像風吹散沙。
老僧走到他身邊,輕輕握住他的手。
“孩子,你看。”老僧指向東方,“天亮了。”
的確,朝陽已躍出山巔,金輝灑滿殘垣斷壁。那些曾嵌在祭壇下的冤骨,此刻竟泛起淡淡柔光,彼此牽引,漸漸組成一片漂浮的星河。每一顆光點,都是一個解脫的靈魂。
“他們…終于能走了。”方驍輕聲道,嘴角揚起最后的笑意。
“是啊。”老僧點頭,“而你也完成了使命。”
風起了。
老僧的身影率先淡去,化作點點金塵,隨風飄散。緊接著,是方驍的身體,從指尖開始透明,皮膚、血肉、骨骼,逐一消融于晨光之中。
沒有人記住他們的名字。
但在多年以后,當地村民每逢清明,總會在雄佛寺遺址擺上一碗清水、一盞油燈。說不清為什么,但他們總覺得,這片山林比從前安靜了許多,連夜晚的風聲都像在誦經。
直到某年春日,一名背著藥簍的小童誤入深山,在溪邊發現一塊半埋于土的殘碑。碑上字跡斑駁,依稀可辨:
“有俠者方氏,孤身入魔窟,焚邪巢,誅偽佛,舍身鎮業障。其志如炬,其行如劍,雖史冊無名,然天地共鑒。”
小童不懂這些字的意思,只是覺得心中一熱,便摘下路邊野花,放在碑前。
那一刻,山風拂過,花瓣輕舞,恍惚間似有一聲低沉槍鳴,回蕩林間。
而在千里之外的巡天司總部,一座密室之內。
一面銅鏡突然自行亮起,映出方驍最后一戰的畫面。鏡旁坐著一位白發老道,正是他師父。老人閉目良久,終是睜開雙眼,取出一支朱砂筆,在名冊上鄭重寫下一行字:
“弟子方驍,功成身殞,敕封‘昭武校尉’,享香火三年,錄青史副卷。”
寫罷,他吹熄燭火,喃喃道:“好徒兒…為師沒能護你周全,但你的名字,至少不會真的消失。”
夜深人靜,案頭燭光搖曳,將墻上影子拉得很長很長,宛如一桿挺立不倒的長槍。
數月后,江湖傳言四起。
說是北方荒山常現異象:每至子時,必有金焰沖霄,槍影縱橫,伴有怒喝之聲:“破魔誅邪!”更有獵戶言之鑿鑿,曾見一老僧與一年輕修士并肩而立,掃除塵埃,重建廟宇。
人們稱那地方為“義冢崗”,每逢風雨夜,總有人聽見整齊的腳步聲,似有人巡邏守夜,永不疲倦。
又有說,南方某小鎮來了個獨臂少年,沉默寡言,靠打鐵為生。他打造的兵器從不出售,唯有一柄紫金長槍,日夜擦拭,擺在屋中最顯眼處。
每當有人問起槍的來歷,少年只是抬頭望天,目光深遠,許久才道:
“這是我兄弟的遺物。”
“他是個…斬妖的人。”
世人不解,只當瘋語。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那一晚,當少年入睡之后,窗外月光悄然凝聚,化作一道模糊身影,靜靜站在院中,望著那桿槍,久久不語。
最終,身影抬手,輕輕撫過槍身,一如當年撫摸少年的頭頂。
風過無痕,唯余一句低語飄散在夜色里:
“孩子,謝謝你替這片土地找回了安寧。”
而此時,在九天之上某處云海深處。
一縷殘魂正隨風飄蕩,既不屬于陽間,也不歸于陰司。它沒有記憶,沒有形體,只有一點微弱的執念仍在燃燒。
忽然,一道金光垂落。
一個聲音響起:“汝雖非佛門弟子,卻行菩薩之事;雖未修禪定,卻證慈悲之心。今特許一線生機可重入輪回,擇路再走。”
那殘魂微微顫動,似在思索。
片刻后,它輕輕回應:
“若有來世…我還做斬妖的人。”
金光收斂,萬象歸寂。
山河無言,歲月如流。
唯有那柄斷槍,依舊矗立在時光盡頭,槍尖朝天,仿佛指著某個永遠不會隕落的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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