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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紫瞳;真龍

  …這小尸傀,不會真的能誕生意識吧?

  計緣看著眼神靈動好似活人的涂月,心中難免作如此想。

  筑基之后的涂月不僅眼神靈動了許多,甚至就連身體也都靈動了許多,一個仰身就從棺材里邊躍了出來,穩穩當當的落到了計緣面前,像是在聽候差遣。

  而這前后的突破時間,還不過半柱香。

  計緣難免回想起了自己筑基的時候,加上先前煉制筑基丹的時間,前前后后可是花費了近一年。

  “娘的,看的我都想把自己煉成尸傀了,就這順暢的突破速度,可比我自己修行快多了。”

  但也就是想想,真要煉成尸傀,也都是自己死了,等別人煉制成尸傀的命。

  計緣看著眼前乖巧聽話的涂月,想了想,便從儲物袋當中取出了一樣又一樣的東西。

  “來,這個給你,這個也給你,這個都給你…”

  計緣將他之前用過的掠空飛舟,骨爪,靈袍等等,都給了涂月。

  若是先前,他還會想著將這些東西拿去賣了換錢。

  可現在…計老板表示不差這點靈石。

  不如拿來武裝一下涂月了。

  到底是筑基期的尸傀了,身上的行頭總不能太差了不是?

  涂月一一收下煉化,只是依舊面無表情,未曾有絲毫的欣喜。

  “將家里收拾一下,靈田就先不管了,該藏起來的東西就先藏起來,我回來之后,肯定有人要過來串門。”

  計緣吩咐完,便轉頭看了下西邊。

  難得杜婉儀在家,計緣想著要不要先去見見她。

  …算了,還是先見完師父再說,身上多了個未知的破妄神瞳,在沒弄清楚這個之前,計緣干什么都沒有安全感。

  旋即他便從儲物袋中取出了花邀月的傳訊符,注入靈氣,傳音說道:

  “師父,我回來了,您在宗門嗎?”

  消息傳過去后,還沒等上一個呼吸的時間,花邀月的回信就到了。

  “在。”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

  計緣收起傳訊符,喚出風槐飛舟,筆直升空,轉而徑直去了東北方,臨了他還用神識掃了眼狐月島,確信了董師姐是真的不在家。

  ‘等著回來問問杜師姐,董師姐要真出去了的話,她應當是能知道一點。’

  之后計緣奔襲在這水龍宗內,也很明顯的發現了宗門的不同。

  和之前相比,現在的水龍宗就有些略顯冷清了,能很明顯的感受到,這筑基修士少了許多。

  另外就是這些往來的練氣修士,也都行色匆匆。

  并不會停下來說說笑笑。

  …正魔大戰的陰云籠罩在每個人心頭,哪怕是這些練氣期的弟子,都感受到了明顯的壓力。

  “計…計師兄?”

  背后傳來一道略顯急促的聲音。

  計緣依舊先是用神識掃了眼,在察覺到自己身后之人的身份時,他多少還是有些驚訝。

  “方節?你怎么在這。”

  計緣放緩飛舟速度,轉身看向來者。

  按照云雨澤的慣用稱呼,自己其實應該是稱呼方節為同年的,因為兩人都是同一年拜入的水龍宗。

  遙想當年。

  年紀輕輕的方節還顯得意氣風發,一句柳源島主是我表兄,更是讓那兩名水龍宗的筑基修士都對他另眼相看。

  可是現如今呢?

  加入宗門已是十余年,而且計緣還聽柳源提起過一次,說方節沖擊筑基失敗了。

  到底是偽靈根,準備的筑基丹又不夠。

  沖擊筑基失敗,對于練氣巔峰的修士來說,打擊是極大的,對于方節來說,也不例外。

  因為此時的他看起來…雖說沒有兩鬢斑白,但是臉上的確是能肉眼可見的看見幾道皺紋了。

  “門內有弟子串通了魔道,我奉命調查此事,恰好路過這里,沒想到竟然能遇見計師兄。”

  方節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只是心中…多少有些苦澀。

  兩人明明是同年,可現如今的身份卻是天差地別。

  且不說計緣已然筑基,按理來說,自己都應當喊上一聲計師叔,可話到嘴邊方節到底是喊不出來,于是師叔便成了師兄。

  “原來如此…你現在是還在執法堂是吧?”

  計緣記得當初自己因為鄰居是魔道奸細的事情,還被帶去過執法堂,最后還是方節送自己出來。

  “正是,在那混久了,也懶得挪窩了。”

  “挺好,對了,柳師兄呢?最近怎么樣了?”

  計緣能感覺到方節情緒上的不對,因而很是自然的轉移了話題。

  “表兄他去商山了,要不了多久,我也準備上去了。”

  方節雖然很想反問上一句…計師兄你不知道嗎?

  可是話到嘴邊卻硬生生的止住了,這種話可不能隨便問。

  而且就算不問他也能從這話里聽出話來,那就是計緣最近都不在門內,若是在門內的話,必定是能知道點消息。

  “方兄大義。”

  計緣由衷的夸贊了句。

  方節則是自嘲的笑了笑,“這能有什么大義不大義的,無非就是聽說商山那邊能兌換筑基丹,想著再搏一把就是了。”

  “也是,萬事不及筑基重要。”

  計緣微微頷首。

  “嗯,那計師兄先忙吧,在下就不打攪了。”

  方節說完就朝計緣抱了抱拳。

  “好,告辭。”

  辭別了方節后,計緣繼續向東北而去,此次就沒再遇到什么熟人了,直至看見久違的忘憂島,他懸著的心這才徹底落下。

  花邀月似是早就在等著計緣了,不等他言語,島上的陣法就自行打開了一道縫隙。

  計緣穿過陣法,徑直來到了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山間亭子里邊。

  四周風鈴叮當響。

  花邀月依舊躺在計緣贈送的軟椅上邊,睜眼打量著自己的關門弟子上前見禮。

  待計緣見禮過后,她便主動出聲詢問道:“此次出門如何?還算順利嗎?”

  計緣拱手回話道:“這…順利也不順利。”

  “嗯?”

  花邀月微微蹙眉,計緣則是從儲物袋當中取出三個巨大的酒壇。

  一壇便能裝二十斤的酒水,其中兩壇裝的都是隨心酒,余下一壇裝著的則是無雙酒。

  “這是弟子此次出門路上釀造的酒水,還請師父收下。”

  花邀月微微坐起身子看著擺放在自己面前的酒水,她略有些沉默,隨后才說道:“你有心了。”

  出去遠游他鄉,縱使經歷生生死死,也不忘給自己釀酒。

  這不是有心又是什么?

  說完她便將這三壇酒水收了起來。

  “說說吧,此次出門怎么了?”

  計緣:“…”

  花邀月見他沒說話,便抬頭疑惑的看向他。

  只一眼,花邀月便從這軟椅上邊站了起來。

  她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弟子,眼神當中極為震驚,甚至都還…擦了擦自己的雙眼,一度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她不敢相信。

  因為此時計緣的眉心竟然睜開了一道紫色豎眼,正打量著眼前的師父。

  花邀月驚訝。

  計緣同樣也是驚訝,甚至同樣有些難以置信。

  畢竟誰能想到一位元嬰真君,竟然會穿著尋常的衣裙?

  且不說靈袍,甚至就連法袍都不是,身上穿著的,就是尋常布料的長裙。

  待驚慌過后,計緣趕忙收起了自己眉心的豎眼,他擔心再看下去…會露餡。

  “師…師父,你可知道我眉心這豎眼的來路?”

  計緣顫抖著聲音問道。

  他看著花邀月的反應,其實就已經知道了…她認識這破妄神瞳,知曉這破妄神瞳的來歷!

  “你先告訴我,你是從哪得到這玩意的?”

  花邀月還是頭一次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計緣的疑問,而是展開了反問。

  “就在冰火島的那處怪潭,也就是冰火潭里邊。”

  “那里?”

  花邀月似是有些不太敢相信,轉而皺眉問道。

  “正是。”

  旋即計緣便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面對冰火老人的時候,他還需要考慮一二。

  但面對花邀月,他未曾有絲毫隱瞞。

  甚至連自己是用什么姿勢入水都說了出來。

  也說了冰火老人眉心同樣有這紫色豎眼。

  花邀月聽完便是長久的沉默。

  計緣也沒追問,他就這么默默等著,等了許久,花邀月才長嘆了口氣,“時也,命也。”

  “師父…這到底是什么東西呢?”

  計緣摸了摸眉心,他又想將這破妄神瞳放出來,但是回想起他剛剛見到的場景,到底還是止住了。

  “這豎眼,名為破妄神瞳。”

  …師父果然什么都知道!

  “什么,破妄神瞳?”計緣一臉的驚訝。

  “嗯,你知道?”

  “不知,弟子只是覺得這名字好生霸氣。”

  “呵,號稱‘眉生豎眼,天降圣人’的紫瞳一族,能不霸氣嗎?”花邀月譏笑道。

  …師父怎么看起來有點怨氣?

  計緣試探性的詢問道:“師父,您說的是真話還是…氣話?”

  “真話。”

  花邀月深呼吸一口氣,轉而躺回了那張軟椅上邊,原本驚訝的神情也都恢復了正常。

  “你只需要這世間萬族有血脈高低之分,像是我們人族,雖然只要有靈根就能修行,而且修行沒有上限,但其實在整個世界來看,我們人族的天賦其實只能算作一般,因為縱使是天靈根和異靈根,出生都只是凡人。”

  聽著花邀月的介紹,計緣心中隱隱也有些明白了。

  “像是妖族也是如此,比如說大嘴食蛤,最高也不過二階妖獸,但是插翅飛天虎卻能升到三階,是這樣嗎?”

  “是。”

  “但其實這些都算不了什么,像是真龍,生下來便是能匹敵四階妖獸了,等著完全成長起來,便是我們人族的渡劫期修士,他們也能一爭高下。”

  “什…什么?”

  計緣驚訝之余,也是想到了他的魚塘。

  這要是一直升級下去,早晚能養出真龍來的,等到那時…自己一池子真龍殺出去,試問天下誰人能敵?

  “紫瞳一族的血脈珍貴程度,便足以匹敵真龍。”

  花邀月瞇眼看著計緣,似有所指的說道。

  計緣:“哈?”

  正當他以為自己要一步登天了的時候,卻又聽花邀月說道:“但像你這種傳承了破妄神瞳,但卻沒有紫瞳一族血脈的人…記得藏好。”

  這次不等計緣發問,花邀月就主動說道:“因為在紫瞳一族看來,獲得破妄神瞳傳承的人,都是竊賊,竊取了他們族中的傳承,所以他們一旦發現誰擁有破妄神瞳,便會將其展開不死不休的追殺。”

  計緣聽完這話后,沉默了下來。

  按花邀月所說,這紫瞳一族的血脈珍貴程度,竟然足以匹敵真龍…生來就敵元嬰,成長起來更是堪比渡劫大能。

  試問這樣的存在,其實自己能招惹的?

  “但這其實都是托辭,因為破妄神瞳之間,是能互相融合的,融合的越多,神瞳就越強,所以他們族中內斗也十分厲害。”

  “而像你這種,傳承了破妄神瞳,但卻沒有紫瞳一族實力的人,對他們來說更是極好的獵殺對象,因為你們沒實力,只要殺了你,就能獲得你的破妄神瞳。”

  計緣聽完只默默說了倆字。

  “養蠱。”

  “對,這就是養蠱,所以紫瞳一族天生實力強大,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花邀月坦言道。

  “那師父可有辦法幫弟子將這破妄神瞳摘去?”

  了解到這破妄神瞳的來歷后,計緣也就覺得這玩意沒那么香了,沒必要為了多一個手段,從而讓自己身陷險境。

  尤其是這紫瞳一族還如此強勢了。

  “你得到了本體,除非你身死,不然這東西就會跟你一輩子。”

  花邀月瞅著自己這關門弟子說道。

  一時間,她也有些不知該說什么好。

  到底是說運氣好,還是該說運氣不好?

  “本體?”

  計緣隱約猜到了什么,但又有些不太敢相信,于是便說道:“師父你的意思是,那冰火潭下邊有一個破妄神瞳的本體,現如今那本體被我得到了?那冰火老人得到的是什么?”

  “沾染了一絲神異罷了,之所以能保持這么久,也是因為他一直守著冰火潭,離本體太近的緣故,現如今你將這本體帶走了,要不了多久,他眉心的豎眼就該消失了。”

  花邀月說完,見計緣依舊有些不信,便抬起右手朝著他的眉心一抓。

  剎那間,計緣就感覺自己的神魂都好似要被牽引出去了似得,可隨之他眉心的破妄神瞳竟然自行出現…它憤怒了。

  這一刻,計緣只覺自己丹田內的靈氣都好似要被抽空了。

  可隨之帶來的卻是他眉心豎眼當中爆發出來的一道璀璨光柱。

  眼見著就要打中花邀月的胸口了,她手中倏忽出現一散發著淡淡熒光的酒盞,酒盞護住胸口的同時,也吸收了這破妄神瞳打出的光柱。

  酒盞自是花邀月的本命法寶“琥珀夜光杯”,可正當計緣以為花邀月能如此輕松的擋下這一招的時候。

  卻見遠方的無邊大澤當中,轟然炸響。

  伴隨著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出現的,是一道高約百米的粗大水柱。

  ‘不是吸收,而是…轉移。’

  爆炸聲一經出現,便又數道遁光掠至此處。

  花邀月連身子都沒起,只是淡淡的說道:“無妨,我閑來無事琢磨了一下新的法術罷了。”

  “不愧是忘憂師姐,既如此,那師弟就不打攪了。”

  云層當中響起玄水真人的回應。

  其余幾位金丹真人則是并未言語,卻也跟著離開。

  “這…”

  計緣這下終于相信了,他得到的就是這破妄神瞳的本體,如若不然,怎有如此神威?

  “可是這本體怎的會在我身上?”計緣有些不太敢相信。

  “你問我啊?”

  花邀月竟是伸手指著她自己,至于眼神嘛,那就跟看傻子也沒多大區別了。

  “呃…”

  計緣尷尬笑笑,一時也是想不明白。

  難不成也是因為神魂特殊的緣故?

  “日后切記不要在外人面前動用這破妄神瞳,若是用了,切記得將對方滅口,冰火老人那邊,我會幫你解決。”

  花邀月隨口吩咐道。

  “解決?”

  “解決不一定就得滅口。”

  花邀月看著計緣的表情,頗有些無語,“就你這性子,當正道真就屈才委屈你了。”

  “啊這。”

  計緣頗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而且你這破妄神瞳勘破真相的能力其實很強,善加利用,將來未必不能成為你的一大助力。”

  計緣拱手稱是。

  既然解決不了,那就只能接受了。

  大不了就跟花邀月說的那樣,以后不在外人面前使用就是了嘛。

  “只是沒想到,這小小的蒼落大陸,竟然也會有如此機緣。”

  花邀月難得感嘆了句。

  之后又是看向計緣,“竟然還被你小子得到了,若是被那些人知道他們苦苦搜尋的破妄神瞳竟會出現在這鳥不拉屎的蒼落大陸,嘖嘖嘖。”

  花邀月搖搖頭,沒再往下說了。

  計緣則是順桿爬,配合著笑道:“那也不看看弟子師父是誰,嘿嘿。”

  “呵。”

  花邀月并不接受這奉承話。

  “一會沒事的話,別急著走,你大師兄和二師兄都回來了,我們師徒五人難得湊齊,一塊聚聚吧。”

  “什么?大師兄和二師兄都回來了?!”

  計緣聽到這話大喜。

  先前還在南海城的時候,他就一直擔心冉魁跟云千載的安危,現如今聽說他們都回來了…計緣自然開心。

  “嗯。”

  花邀月眼瞼低垂,可旋即她似是想起什么,抬頭問道:

  “聽說這破妄神瞳…有透視的能力,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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