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這時分神,未免太看不起云某了吧!”
云不凡眸光一凝,手中掐動法印,法力聚起天地間的水系靈氣化作龍卷風,一道道鋒芒銳利的水刃快速在其中旋轉,涌向沈家老祖。
龍卷風刮過之處,山石崩裂,云霧消散,頃刻間便將沈家老祖卷入其中。
霎時,龍卷風之內出現一個土黃色護盾,將那些凌厲的水刃格擋在外。
“云家小輩,老夫當初與你家老祖一戰時,你都還未出生,也敢與老夫交鋒!”
沈家老祖修煉的是土系上乘功法,自然也習得上乘的強大法術。
并且還是防御型的法術。
那土黃色的光罩就如同一個烏龜殼,任由龍卷風如何狂暴,水刃如何鋒利,也無法破碎這一道土黃色光罩。
“如果我有一道隕星落雷符就好了。”
云不凡心中暗道一聲。
他的水刃風暴加上那道隕星落雷符,一定可以破開沈家老祖的防御。
云不凡的飛劍陡然飛向沈家老祖的后方,想要從后面攻破這防御法術光罩。
但是卻被沈家老祖的飛劍擋住。
電光火石之間,兩把飛劍在云不凡和沈家老祖的操控之下,對擊數十次。
強烈的法器轟擊,讓沈家老祖心中一陣肉痛。
石家老祖沒有回答他的話,如果那頭二階墨鱗鱷一時間吞殺不了那只山猴子。
那兩位筑基道友也沒有及時趕來,他這件頂級法器飛劍就廢了。
好處沒撈到,再搭上一柄頂級法器,賠大發了。
這時,云小牛和云四牛聯合攻擊石家老祖,但是石家老祖并不落下風。
云小牛和云四牛都是筑基一層,反觀石家老祖卻是筑基三層。
修煉的都是上乘功法。
石家老祖的手中也有頂級飛劍和頂級防御法器,對付他們兩個游刃有余。
再加上,云小牛和云四牛擔心毛球斗不過墨鱗鱷,有些分神,逐漸落了下風。
墨鱗鱷是二品上等血脈不假,可卻是二階初期巔峰。
石家隱藏了墨鱗鱷的突破時間,并不是近期突破,而是五十年前就成為了二階靈獸。
轟隆!
云門山深處,暮色如墨,林間古木東倒西歪,斷裂一片,彌漫著薄薄的霧氣,在猩紅血月渲染下,異常妖異。
‘嘩啦’一聲,長約三丈的墨色大鱷破水而出,背甲如玄鐵,鱗片上泛著幽冷的金屬性光澤,三角眼死死的盯著立于古木林中的玄色巨猿。
墨鱗鱷大吼一聲,沖向毛球,張開血盆大口,勢要將毛球攔腰咬斷。
毛球不敢大意,它緊握玄鐵重棒,目光閃爍著金光,奮身一躍,手中的玄鐵重棒向墨鱗鱷重重砸下。
激戰數個時辰,毛球雖然占據上風,但是卻始終沒有破開墨鱗鱷的護甲防御。
這頭墨鱗鱷是一頭金屬性的二階靈獸,但不是攻擊性靈寵,而是覺醒的防御神通。
那堅如玄鐵般的鱗片,可以堪比頂級防御戰甲。
玄鐵重棒砸在墨鱗鱷背甲之上,瞬息將其砸入山石之中,塵囂滾滾。
可是下一刻,墨鱗鱷猛然抬頭,咬住了毛球的一只腿。
“唧唧”(等的就是你張口)
毛球吃疼,面容猙獰,但它的眼中卻露出狂喜之色,強忍著巨疼,抓住時機,手中的玄鐵重棒直接捅向墨鱗鱷的喉嚨。
這讓墨鱗鱷立即松嘴,一擊得逞,欲后退暫避玄鐵重棒的鋒芒。
毛球手中的玄鐵重棒攻擊之勢陡然一變。
伴隨著它瞬息間施展幻神,讓墨鱗鱷呆愣一瞬,使玄鐵重棒鉆入它的額下,將其挑飛。
迷神開啟。
迷蹤水霧陡然籠罩方圓百丈,毛球在這迷霧之中速度陡然提升兩倍。
它手持玄鐵重棒一躍而起,刺向墨鱗鱷的腹部。
‘刺啦’一聲,玄鐵重棒破開了墨鱗鱷的腹甲,狠狠的捅入墨鱗鱷的身體。
一聲凄涼的嘶吼響徹山林。
毛球不為所動,手腕用力一轉,玄鐵重棒在墨鱗鱷的身體中攪動起來。
“唧唧”(你以為自己是龜爺,沒有弱點)
毛球與墨鱗鱷激戰數個時辰,它很清楚自己難以破開墨鱗鱷的背甲。
唯一擊敗墨鱗鱷的辦法,就只能攻擊它的腹甲。
所以,在一開始,它就沒有動用幻神和迷神,就是想著找到機會,出其不意,一招制敵。
但是墨鱗鱷也不是傻子,一直避免自己的腹甲,暴露在毛球的攻擊范圍。
不過它卻沒有躲過毛球以自身做誘餌,露出一絲破綻。
其實,毛球就是還沒有完全煉化玄鐵重棒,不然的話,絕對可以破開墨鱗鱷的背甲。
現在,玄鐵重棒在毛球的手中,就是一件普通武器,連玄鐵重棒的重力特性和寒冰特性都無法利用。
“唧唧”
陡然,毛球看到墨鱗鱷的靈血噴出,它急的跳腳,立即將墨鱗鱷翻過身來。
順便將墨鱗鱷的大嘴撕裂,粗厚的爪子探入其中,生生拽出二階金系靈核。
“唧唧”(靈,靈血血完了,怎么辦?不能浪費)
毛球看著死去的墨鱗鱷一直往外淌血,臉都變的猙獰了起來,這比受傷還讓它痛苦。
墨鱗鱷有著龍血脈,這個是主人需要的東西。
在毛球的認知中,如果被小黑看到它這么浪費,定然少不了一頓教育。
毛球立即用法力將墨鱗鱷包裹,先把血止住再說。
至于外流的血,毛球也沒有浪費,直接大嘴一張,法力一卷,把那些靈血吸入口中。
與此同時。
與云小牛和云四牛交戰的石家老祖猛然一滯,被云小牛抓住機會,飛劍一轉,直接削掉了石家老祖一只臂膀。
云四牛也是一喜,心念一動,施展法術削去石家老祖的一條腿。
但是他們都深記陳江河的話。
只能打殘,不能真滅了石家。
不然的話,陸家就該對他們動手了,到那個時候,只需一位假丹散人,云余兩家都得滅。
沈家老祖和許家老祖看到這一幕,都是露出了驚色,迅速逼退交戰對象,然后退出戰斗。
石家老祖已經重傷,他們這一方已經徹底落入下風,沒有必要再爭斗下去。
為了石家拼命不值得。
就算是為了云門山靈礦,也不值得拼命。
他們的命比云門山靈礦金貴,一旦他們死在了這里,那么他的家族就會頃刻間被滅。
“石道友?”
沈家老祖和許家老祖來到石家老祖身旁,戒備的目光看著云小牛和云四牛,但是看到他們沒有繼續攻擊的勢頭,心中松了一口氣,疑惑的看向石家老祖。
一人對付兩位筑基修士,怎么還能分神?
“老夫的墨鱗鱷死了!”
石家老祖封住自己的經脈止血,臉色深沉,眼中燃燒著怒火,但是在怒火之中,卻有著一絲恐懼。
“什么?!”
“這怎么可能?你那頭墨鱗鱷可是二階初期巔峰靈獸,怎么會被一頭一階巔峰的怪異猴子打死?”
“那不是一階靈獸,那只猴子是二階靈獸,手中還有特制法器,能破開墨鱗鱷的防御,可能還是二階中期靈獸。”
石家老祖沉聲說道。
云不凡帶著長臂猿來到了云小牛和云四牛的身邊,看到被重傷的石家老祖。
雖然不知道他們在傳音議論什么,但是可以猜出,絕對是墨鱗鱷出事了。
才導致石家老祖分神,被云小牛和云四牛重創。
“堂伯,大哥,好像是伯父的靈寵戰勝了墨鱗鱷,還有可能擊殺了墨鱗鱷,不然的話,石家老祖不可能在與我們交戰中失神。”
“應該是,山絨獸是三品下等血脈,手中又有特制法器,雖然石家的墨鱗鱷是二階初期巔峰靈獸,但未必是山絨獸的對手。”云不凡點了點頭。
心中再一次刷新了對陳江河的認知。
他云家的護族靈獸長臂猿也有特制法器,但是與山絨獸一戰的話,未必是山絨獸的對手。
在他的心中,陳江河的綜合實力已經可以堪比云家的巔峰戰力了。
就在這時。
兩道劍光快速飛來,幾乎在頃刻間來到了戰場。
“石道友,我們兄弟來…”
“云小…云道友!”
兩道劍光落在石家老祖的身前,其中一位筑基修士與石家老祖打招呼,但是另外一位筑基修士卻看到了云小牛,露出驚愕之色。
“徐峰道友,徐洪道友。”
云小牛上前一步,拱手道了一句。
他沒有想到石家請的外援,竟然是徐峰徐洪兩兄弟,這二人云小牛記憶深刻。
當初,就是他伯父‘好友’阮鐵牛帶著徐家兄弟,將他們從鏡月湖接到了清河坊市。
石家老祖在這時愣住了。
沈家老祖與許家老祖同樣露出疑惑之色,不知道這兩位筑基修士,是石家老祖請來的幫手,還是余家請來的幫手。
怎么還和云小牛聊上了?
徐峰和徐洪看了一眼石家老祖,又對視了一眼,心中在琢磨該如何行事。
他們與陳江河沒有交情。
和阮鐵牛的交情,也是建立在交易上。
所以,幫助石家對付云小牛,他們沒有一點心理負擔。
“大哥,咱們怎么做?”
“石家答應給咱們兩千塊靈石,但只是幫忙助陣,沒有說要動手。”
“看石道友的傷勢,很顯然已經動手了,如果他愿意拿出八千塊靈石,咱們兄弟可以為他們賣命一次。”
“不錯,讓姓石的加到八千塊靈石,咱們五個對上他們三個,靈獸的話,我記得姓石的也有一頭二階靈獸,咱們勝率很大。”
“就這么定了,大哥你跟姓石的傳音商量,他不加到八千塊靈石,咱們就走。”
徐峰徐洪兩兄弟傳音只在一瞬間,拿定了主意之后,就準備跟石家老祖要求加價碼。
可就在這個時候。
毛球手握玄鐵重棒飛了過來,對著云小牛‘唧唧’叫個不停。
“嘶,他們還有一頭二階玄色山絨獸!”
徐峰徐洪兄弟對視一眼,很自然的挪動身位,與石家老祖拉開了距離。
對著云小牛大笑一聲:“沒想到多年不見,道友已經筑基成功了。”
“嗯?道友也筑基成功了,真是可喜可賀,恭喜啊!”
徐峰徐洪兩兄弟對著云小牛和云四牛祝賀一聲,隨即又道:“兩位道友若是見到陳道友,還請幫忙問好,我們兄弟就先告辭了。”
“兩位道友慢走。”
云小牛拱手相送。
徐家兄弟來的快,走的更快。
“石道友走吧,這云門山靈礦怕是盡落余家之手了。”
沈家老祖和許家老祖傳音一聲。
“這是我石家與云余兩家之事,多謝兩位道友前來相助,事已至此,兩位道友可先行離去。”
“道友,你這是…”
“兩位道友不用勸了,我心意已決,還請兩位道友速速離去。”
石家老祖讓獨臂獨腿,卻是無法相送,只能目送他們離開。
看到石家的幫手已經離去,云小牛上前一步,拱手說道:“石道友,事已至此,可愿讓出云門山靈礦?”
“呵呵”
石家老祖苦笑一聲,看著云小牛說道:“石某輸了,輸的心服口服,沒想到你余家背后竟有這般能人相助,六道隕星落雷符,一只二階玄色山絨獸,好大的手筆。”
“從今以后,云門山靈礦就是余家的了,還請云道友送我回石家族地。”
石家老祖之所以不與沈家老祖以及許家老祖離開,是擔心他們途中暗害自己,然后嫁禍云余兩家。
這樣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瓜分河嶺地界。
他不擔心余家,是因為云小牛兄弟根本就沒有殺他的心思,不然的話,在他失神的那一瞬間。
就不是手臂和腿被削去,而是腦袋被削去了。
云余兩家不敢殺他的原因,他也能猜出一點,云余兩家的地盤已經夠大了。
并且還都是靈脈肥沃之地,如果再搶占河嶺之地,定然會被陸家所不容。
但是河畔沈家與渡東許家就沒有這個擔心,他們的地盤不大,都不足千里疆域,是可以外擴的。
“多謝道友相讓,但還需簽訂靈契,后續我們余家也會幫道友尋療傷靈丹。”
云小牛說道。
“可以,老夫簽靈契。”
石家老祖這時倒也爽快,成王敗寇,這沒什么可說的。
簽下了靈契之后。
看到毛球一直在旁邊‘唧唧’的大叫,還給他們比劃著什么。
疑惑之下,他們只能先跟著毛球進入云門山深處。
過會再送石家老祖回族地。
看著狼藉一片山谷,十丈高的古木成片倒下,有被鋒芒劃斷的,也有被巨力拍斷的,還有被撞斷了。
方圓千丈,不見一處好地方。
可見兩只靈獸打斗之慘烈。
毛球的腿上還有著墨鱗鱷咬的傷口,血肉外翻,可見白骨。
但是毛球并不當回事。
將他們來到了墨鱗鱷尸體旁,對著云小牛比劃著。
“你想要盛器?”
云小牛疑惑的問了一句。
毛球瘋狂的點頭。
云小牛和云四牛對視一眼,搖了搖頭,他們的身上哪有盛器?
石家老祖看了一眼聲息全無的墨鱗鱷,心中難受,可是又沒有辦法。
“老夫手中有盛器。”
石家老祖心神一動,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五尺見方的漿桶,在石家與沈家交易時,會用到漿桶,所以身上會常備。
毛球看到熟悉的漿桶,立馬便奪了過來,但是想到小黑的教導,還是給石家老祖拱了拱手,表示謝意。
隨后,毛球便在眾目睽睽之下,展現了它高超技藝,短短半個時辰,就將眼前的墨鱗鱷分解成一個個零部件。
放血手法老道,處理鱷皮極為細膩,更是將內臟完整的分割。
這豐富老練的手藝,就算比之妖獸坊的修士,也不多讓。
看的云不凡、云小牛以及云四牛,一陣瞠目結舌,目瞪口呆,傻在了原地。
這是靈獸做的事情?
這讓云不凡不由看向了長臂猿。
長臂猿也呆愣在了原地,疑惑的目光中滿是不解,它不明白眼前這位猴王怎么會做這種事情?
石家老祖只感覺一陣頭皮發麻,看著毛球拿著自己給的漿桶,為自己的靈寵放血。
他心中一陣惱怒,可是想到毛球的實力,只能無聲一嘆,事已至此,他又能如何?
死都死了,還計較那么多做什么?
等毛猴處理好之后,云小牛將這些分練極為細致的零部件收入儲物袋。
之后,云小牛帶著毛球將石家老祖送回石家族地,云四牛和云不凡則是一個先回了鏡月湖,一個先回了齊云山。
云四牛回到齊云山之后,就將云門山之戰發生的經過全部告訴了陳江河。
“還是小黑教導的好,不對,是我教導小黑教導的好,所以小黑才能教育好毛球。”
對于毛球在云門山的所作所為,陳江河極為滿意,也非常的高興。
毛球能在戰后打掃戰場,收集有用的東西,這種勤儉節約的精神,非常值得夸贊。
對于毛球的戰力,陳江河也有了一個清晰的認知。
如果再給毛球一些時間,把玄鐵重棒完全煉化,那么毛球的戰力應該不遜色普通散修筑基中期修士。
當知道石家還請了四位筑基修士做外援,陳江河心中一陣后怕。
幸虧徐家兄弟去晚了,不然的話,勝負難料。
本以為謀劃的足夠周全,卻沒有想到,依然有意想不到的事情。
“這一次給了我一個教訓,即便是萬全謀劃,也有疏漏。”
“修仙一途,危機重重,任何意想不到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這一次好運氣,不代表下一次也會好運氣。”
“我今后還需小心行事,不可再像這一次這般魯莽,”
陳江河心中反省。
他應該給云小牛十二道隕星落雷符,先毀了兩具二階傀儡,滅了一位筑基修士再說。
隨即,陳江河想到了徐峰徐洪兩兄弟。
他記得這二人隨阮鐵牛前往了御獸坊市,沒想到他們兩個竟然也從御獸坊市活著出來了。
倒也是好運氣。
不過,對于這兩人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沒有出手,完全就是屁話。
肯定是看到了毛球擊殺二階靈獸墨鱗鱷,心中膽怯,故而不敢出手。
翌日。
云小牛和毛球返回齊云山,陳江河還沒有來得及給毛球療傷。
鏡月湖那邊就傳來了消息。
說是云家家主云義豐因舊疾發作,靈丹無解,不治身亡。
“大哥,這個云義豐竟然病逝了?”
余大牛看著陳江河大笑一聲,心中甚是解氣。
陳江河也是露出了笑意。
病逝?
云義豐可是煉氣九層修士,怎么可能會病逝,雖說修士也會得病,但那說的是煉氣初期。
修煉到煉氣中期之后,就不會再得病,只會中毒。
即便是煉氣初期得病,也有各種不入流的祛厄丹,以及不入流解厄靈液。
所以,病逝完全不可能。
極大概率是被云家一眾長老給恭請升天了。
余家有著兩個筑基修士。
余大牛還有著陳江河這個強大的人脈關系,將來發展壯大是必然之事。
還會超過云家。
所以,為了徹底消除云余兩家的隔閡,只能請云義豐升天。
“繼任云家家主之位的應該是云博旭吧。”陳江河笑呵呵的問道。
這個云博旭與余齊睿同歲,兩人是小時候的玩伴。
再加上云博旭是云家唯一的正宗嫡系,肯定是他繼任家主之位。
這樣也有利于云余兩家交好。
“伯父猜得不錯,云家家主確實由博旭繼任。”
云小牛和云四牛臉上也都是露出了笑容。
就在他們交談之際,云不凡再一次來到了齊云山,看到余家父子和陳江河都在。
欲言又止。
想要說什么。
但又不知如何開口。
陳江河看了云不凡一眼,他自然清楚云不凡這么急匆匆趕來齊云山是為了什么?
不過,云家對他有引入仙途之恩。
他倒也不介意出售給云不凡幾道隕星落雷符,以了結與云家的因果。
想到這里,陳江河自己留了兩道,然后取出了六道隕星落雷符。
“我手中還有六道隕星落雷符,你們兩家可以各購三道。”陳江河笑著說道。
云不凡臉上露出狂喜之色。
他這么著急的來齊云山,就是擔心陳江河先他一步離開,他聽余大牛說過,陳江河幫忙了結云門山之事后,就會離開齊云山。
隕星落雷符的威力他看到了。
這絕對可以作為家族底牌。
“多謝道友。”
云不凡在這一刻,對陳江河放下了高高在上的姿態,對陳江河拱手道謝一聲。
“不知這隕星落雷符價值幾何?”
陳江河沒有按照出售價,他有意還云家引仙入道恩情,再則,也還出售余家三道,直接按照了所謂的市場價。
“一道五百塊靈石吧。”
“這…會不會太低了?”云不凡皺了皺眉,感覺這個價格太低了。
“是呀大哥,二階符篆根本就買不到…”
“無妨,就按這個價格。”
陳江河身上沒有多少靈石,若不是前往千山坊市租山峰需要靈石,他就算是送給云余兩家也無妨。
畢竟,他這就要離開了。
不知道還會不會回來,對于云家的恩情還是還了比較好。
不管云家出于什么目的,但確實將他這個流浪的凡童少年引入了仙道。
看到陳江河執意如此,余大牛和云不凡也都不再說什么。
每人取出一千五百塊靈石給了陳江河。
也就在這個時候。
周氏匆忙走進了議事堂,神色哀傷,眼中聚起一層水霧,看向余大牛和陳江河。
“爹,伯父,我姑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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