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陳氏來人_百世修仙:我能固定天賦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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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兩年光陰流轉,聽雨坊市的繁華更勝往昔。
街道上行人摩肩接踵,各式商鋪的幌子在風中招展,從二階法器到珍稀靈材,琳瑯滿目,吸引著千峰山脈乃至更遠地方的修士前來交易。
這一日,坊市入口處來了一隊特殊的客人。
他們身著統一的玄色勁裝,腰間懸掛著一枚金色的令牌,上面刻著一個“陳”字,正是青華宗附屬的陳氏商會成員。
為首的是一位面容剛毅的中年修士,眼神銳利,周身氣息沉穩,赫然是筑基后期的修為。
一個年輕修士上前一步,恭敬地說道:
“秦供奉,前面就是天都峰了。”
被稱作秦供奉的中年修士微微頷首,目光望向遠處云霧繚繞的天都峰,感受著大陣的威勢,眼中閃過一絲凝重:
“走吧,隨我上山。”
天都峰頂,迎客廳內布置簡潔雅致,青石地面打掃得一塵不染,墻上掛著一幅水墨山水畫,畫中劍峰入云,意境悠遠。
陳勝身著一襲青衣,正坐在客座上,手中捧著一杯靈茶,靜靜等候。
腳步聲由遠及近,秦道雷在李武的引導下走入迎客廳。
當他看到端坐的青衣修士時,心中猛地一跳。
對方周身氣息看似平淡,卻隱隱透著一股鋒銳之意,仿佛一柄藏于鞘中的利劍,隨時可能出鞘,洞穿天地。
“見過聽雨道友。”
秦道雷不敢怠慢,連忙雙手抱拳,臉上露出客氣的笑容:
“早就久聞道友一劍伏三魔,臨虛定乾坤,今日一見,果真有劍仙風范。”
陳勝抬眼望去,目光在秦道雷臉上停留了片刻,心中不禁感慨——這張臉,像極了當年的故人。
他淡然一笑,放下茶杯:
“秦道友客氣了,請坐。”
兩人分賓主坐下,李武奉上靈茶后便悄然退下。
秦道雷抿了一口靈茶,開門見山:
“聽雨道友,此次前來,是想與道友商議開辟商路之事。”
“我陳氏商會愿以優惠價格,為天都峰提供各類靈材,同時也希望能在聽雨坊市設立據點,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陳勝聞言,微微點頭:
“可以,具體的細則,你與坊市的管事商議便可。”
對于這種互利共贏的合作,他沒有拒絕的理由。
秦道雷沒想到事情如此順利,臉上露出喜色:
“多謝道友成全!我陳氏商會定會拿出誠意,絕不虧待道友。”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從靈材價格聊到千峰山脈的局勢,談話頗為和諧。
秦道雷發現,這位聽雨道人雖看似冷淡,卻心思通透,對許多事情都有著獨到的見解,不禁心生敬佩。
“在下告辭了!”
事情談妥,秦道雷起身告辭。
陳勝起身相送:
“道友慢走。”
看著秦道雷離去的背影,陳勝心中默默思索:
“烈元道榮、雄貴華順…看這輩分,應該是秦烈風的孫輩,難怪眉宇間如此相似。”
上一世的秦烈風。
那時陳勝突破煉體四重,在萬象樓擺下宴會,秦烈風便是跟隨趙金虎前來祝賀的三位長老之一,另外兩位是黃清虛和李百谷。
后來他成就真傳之名,權勢日重,這幾人也是最先投效的,算是他手下的元老人物。
再后來,趙金虎、黃清虛兩人遠走西疆,開辟家族基業。
其余兩人依舊留在宗門,陳勝為兩人調換了司職,讓他們在風華仙城輪值,同時充當陳氏商會的羽翼,為商會的發展立下了汗馬功勞。
“一晃多年,故人的子孫也開始獨當一面了啊。”
陳勝輕輕嘆了口氣,想起青華宗的故人,頗為懷念。
山腳下,一道身影正焦急地等候著。
那是一個身材魁梧的青年,臉型狹長,模樣竟與趙金虎有七分相似。
見秦道雷下來,他連忙迎了上去:
“叔父,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這青年名叫趙白鹿,是趙金虎的后人,準確說是趙毅的后人。
秦道雷看著他,輕輕頷首:
“商路已經定下了。”
趙白鹿聞言,臉上露出喜色,但隨即又皺起眉頭,遲疑地問道:
“那少主交代的事情…”
秦道雷搖了搖頭:
“這件事我沒提。”
他看著趙白鹿,語氣鄭重:
“白鹿,你我兩家世代交好,叔父也不瞞你,我修了凌霜主母賜下的寶瞳,能窺人氣機。”
“那位聽雨道人不簡單,其一身劍氣如虹,我僅僅是窺探,便心生寒顫,多半是修行了什么厲害的神通。”
趙白鹿聞言,不禁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他這位叔父的斗法能力在商會可是排得上號的,能讓他如此自愧不如,可見那位聽雨道人的實力有多恐怖。
秦道雷繼續說道:
“此等人物,皆是真道種,不辟家族、不傳宗脈,孑然一生,所求的無非只是道途。我便是替少主將他招攬過來,也擔心他日后反噬。”
趙白鹿卻冷哼一聲,不以為然地說道:
“他敢?我陳氏商會背后數位真人,勢力龐大,他一個散修,難道還敢與商會為敵不成?”
秦道雷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無奈:
“若是利益足夠,對他結丹有益,他有什么不敢的?更何況,我們能給的東西不多,無非是一些結丹感悟,大概率是招攬不來的。”
趙白鹿依舊不相信,心中暗自猜測:
“叔父莫不是擔心那人得到少主的重用,威脅到他的地位,這才故意夸大其詞。”
他卻不知,秦道雷說的全是肺腑之言。
在迎客廳中,他從陳勝身上感受到的那股劍意,絕非尋常筑基修士所能擁有,那是一種純粹到極致的鋒芒,仿佛能斬斷世間一切束縛。
這樣的人物,又豈會甘心屈居人下?
秦道雷看著趙白鹿不以為然的樣子,輕輕嘆了口氣,不再多言。
有些事情,只有親身經歷過,才能明白其中的厲害。
他只希望,這位年輕氣盛的晚輩,日后不要因此惹上禍端。
兩人轉身離去,身影漸漸消失在坊市的人流中。
而天都峰頂,陳勝正望著遠方的天際,眼神深邃,隨著他此世的地位提升,會見到越來越多的故人,乃至是故人之后。
千峰山脈深處的一處荒僻山林,正被一層淡淡的陣光籠罩。
陣法之中,卻是一處洞府,濃郁血氣彌漫。
進去的通道被層層藤蔓遮掩,藤蔓葉片泛著詭異的紫黑色,沾染著暗紅色的粘稠液體,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腥臭。
那是修士精血混合著毒瘴的氣味!
洞府內部,數百個半人高的黑色陶罐整齊排列,罐口用詭異的黃符密封,符紙邊緣已被血氣浸透,呈現出令人心悸的暗紅色。
罐身刻著扭曲的符文,符文縫隙中滲出綠色的氣泡,破裂時散發出滋滋的輕響,伴隨著細碎的骨骼摩擦聲。
透過陶罐的縫隙向內望去,每只罐子里都冒出一顆詭異的人頭。
這些頭顱的主人曾是氣息深厚的修士,從身上殘留的靈力波動來看,不乏練氣后期乃至圓滿的好手。
可此刻,他們的四肢已被齊根斬斷,殘存的軀干被特制的鎖鏈捆在罐底,全身法力被數道黑色符文封禁,連引氣自爆都做不到。
毒壇中的墨綠色藥汁正緩慢侵蝕著他們的肉身,每一寸肌膚都在潰爛與重生間反復煎熬。
大多數人早已沒了掙扎的力氣,雙目空洞,面露麻木,唯有偶爾抽搐的嘴角,證明他們還活著。
洞府最深處,三只更大的陶罐散發著筑基修士的氣息。
他們頭頂插著三根嬰兒手臂粗的黑色魔釘,釘身刻滿了噬神符文,正源源不斷地吸收著罐內修士的神識。
左側陶罐中的修士突然劇烈晃動起來,鐵鏈撞擊罐壁發出哐當巨響。
他名叫陸大海,曾是清遠陸家的老祖,筑基初期修為。
此刻他的半邊臉頰已被藥汁腐蝕,露出森白的顴骨,可眼中卻燃燒著熊熊怒火:
“玉道人!你這畜生!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七年前,一位自稱玉道人的修士找上門,許諾傳授他能突破瓶頸的魔功,條件是幫他收集練氣修士的精血。
陸大海被誘惑沖昏了頭腦,親手將周邊七個小家族的修士送入對方手中,煉制成人丹。
可他萬萬沒想到,那玉道人竟是筑基后期的魔修。
事成之后,對方反手便將他擒獲,屠戮了陸家滿門,連俗世的族人都沒放過。
此刻回想起來,陸大海的心臟像是被無形的手攥緊,悔恨的毒液比罐中的藥汁更讓人痛苦。
若不是自己利欲熏心與虎謀皮,陸家何至于落得如此下場?
“呼——”
一陣陰風憑空卷起,洞府內的血氣驟然沸騰。
一道血光從洞外遁入,落地時化作一個白面書生。
他身著月白長衫,面容俊朗,手中卻提著一桿丈許長的血色幡旗,幡面繡著密密麻麻的人臉,風吹過時發出無數細碎的哀嚎。
正是陸大海口中的玉道人。
他緩步走過陶罐陣,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罐口的符紙,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
“不錯,這批藥引的精氣快醞釀好了。”
他的聲音溫潤如玉,與洞府的血腥氣形成詭異的反差:
“尤其是這三位筑基道友,神識醇厚,用來煉制‘血神幡’的核心再好不過。”
聽到這話,陸大海的頭顱再次劇烈撞擊罐壁:
“玉道人!你不得好死!天道輪回,你遲早會遭報應!”
玉道人轉過身,臉上依舊掛著溫和的笑容,語氣卻冰冷如霜:
“陸道友何必聒噪?”
他屈指一彈,一道黑色符文落在陸大海的陶罐上,慘叫聲頓時戛然而止:
“修行之道本就弱肉強食,當年你收割那些小族時,不也覺得理所當然嗎?”
說罷,他袖袍一揮,一道隔音陣法憑空出現,洞府內瞬間安靜下來,只剩下符文流轉的輕響,反而更顯陰森。
玉道人從儲物袋中取出八個新的陶罐,罐內盛著烏黑的藥汁,散發著比之前更濃郁的毒性。
他將陶罐擺在空地上,指尖劃過罐口的符文,眉頭微微蹙起:
“人手還是太少了。”
玉道人輕輕搖頭,許多雜事都得他親力親為。
令他不由想起那兩個愚蠢徒兒,還有差點就能騙到手的黃風老祖,以及那一片家族精血,他心中泛起一絲煩躁。
他撫摸著血色幡旗上的人臉,眼中閃過刻骨的恨意:
“若不是聽雨劍主多管閑事,貧道的血神丹、血神幡早已大成。”
“三顆筑基大藥,足足耽誤了貧道十余年道途,這筆賬,遲早要跟你算清楚!”
就在這時,腰間懸掛的血玉突然亮起紅光,散發出令人窒息的威壓。
玉道人臉上的從容瞬間消失,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
他對著血玉深深跪拜,直到那股威壓減弱,才敢大口喘氣,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恐懼:
“徒兒…徒兒在。”
血玉中傳出一道沙啞的聲音:
“為本座收集二階體修精血,最好有特殊的血脈…”
玉道人屏息凝神地聽著,頻頻點頭,直到傳訊結束,才敢直起身子,臉色已變得慘白如紙。
他將血玉收好,望著洞府深處的陶罐,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他必須盡快煉成血神丹、血神幡。
只有擁有足夠的力量,才能擺脫這種任人宰割的命運。
陰風再次卷起,玉道人的身影化作血光遁出洞府,只留下滿洞的哀嚎與絕望。
陶罐中的陸大海緩緩閉上眼,殘存的意識中,只剩下對死亡的渴望——或許只有徹底消散,才能逃離這無間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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