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我正在把自己修改成最終妖魔__筆尖中文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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邋遢老頭死死盯著眼前的紅衣女子,渾濁的眼神逐漸變的明亮,然后綻放出精芒。
甚至,邋遢老頭還眨了下眼睛,生怕自己看花了眼。
再次睜開眼,仍舊見得眼前的紅衣女子還在,才開了口:“是,是小月。你,你怎么回來了?”
“小月?呸!真惡心!”紅衣女子直接朝邋遢老人臉上吐了口唾沫,“莫要說這么惡心的稱呼。”
邋遢老人也沒生氣,只是哆嗦著伸出手,抹去臉上的唾液,“我當初那般對你,朝我臉上吐口唾沫也是應該的。我不怪你。”
紅衣女子筆挺的站在遠處,俯瞰著趴在地上的老頭,冷冰冰的道:“按理說你該死的。竟然茍活到了現在。看來那個賤人待你不薄。”
邋遢老人嘴角一抽,聽出這是反話,“那些爛事不提也罷。你…既然還了陽。還沒放下嗎?”
“放下?”
姜紅月冷冰冰的道:“我姜紅月落到那般下場,全拜你和那個賤人所賜。若非靠著這口不甘的怨氣。我早就死在冥府了。豈能重新出來?現在我好不容易還陽,你讓老娘放下?蘇河圖,你以為你是個什么東西?還是曾經的天子么?至今還改不了那般高高在上的姿態。真叫老娘惡心。”
邋遢老人低下頭,十分愧疚的模樣:“此事終歸是老夫對不住你。便是你打我罵我都是應該的。如今你也瞧見了,我遭了報應。就當為曾經的過錯贖罪了。”
姜紅月說:“你死一萬次都不夠。”
邋遢老人嘆了口氣:“我會死的。你不要那么激動。這地方你不該來的。早點離開了去。如今的皇宮不是你當初認為的那個皇宮了。在這里多留一刻,你就多一份危險。”
姜紅月道:“收起你那副假惺惺的嘴臉,實在叫老娘看了想吐。”
邋遢老人低著頭,喃喃念叨著:“紅月,莫要那般任性。早些離開皇宮了去。這地方不是你能來的。”
姜紅月狠狠的數落了邋遢老人一頓,最后許是出了口惡氣,便沒再多唾罵他什么。而是站在了旁邊的屋檐下,抬頭眺望著外面的皇宮高墻。
天空,下起了雨。
她喃喃自語,“百年了。整整上百年了。我姜紅月終于回到這片故土。見到了這片殘破骯臟的院墻。這皇宮,乃是天下人人削尖了腦袋都想擠進來的地方,卻不想…這地方有什么好的。”
“這高墻之內,充斥著算計,孤單,骯臟。人世間最丑陋的東西,都在這里聚集了。還放大了。”
邋遢老人道:“那你還回來?”
姜紅月沒了最初時候的怒氣,只是淡淡的開口,“我只是來看最后一眼而已,順便了卻一些心事。”
說完,姜紅月回頭看著邋遢老人:“我本來是為殺你來的。不過看著你如今這般…倒是沒心思動手了。”
邋遢老人道:“你還是心善。”
姜紅月直接爆了粗口:“心善你媽呢。我只是看著你如今這般生不如死的模樣,比殺了你要好。那賤人總算做了件好事。”
邋遢老人抽了抽嘴角,原本還有些明亮的眼神終于暗淡下去。
對于天寶皇帝這一生來說,他何嘗不是只有一個摯愛?
那就是眼前的姜紅月。
只不過當時坐上了龍椅,腦子里想著穩固政權,掃除威脅。排除異己。也就鬼迷心竅了。
如今什么都沒有了,反而腦子清醒了過來。
再回首時,已是百年身。
那些曾經的青蔥歲月,那些個話。卻是說不出來了。
過了許久,邋遢老頭開了口,“縱觀此生,我最對不起的人便是你。即便你不殺我,但我還是要對你說聲對不起。”
“得了吧,惡心的玩意兒。”姜紅月絲毫不給面子,“你且在這里混吃等死,好生懺悔。我去見見那個賤人。”
一聽這話,邋遢老人立刻蜷縮著爬到姜紅月腳下,死死抱住姜紅月的大腿。
“莫要去找她,莫要去。此人極度危險。”
“滾!”
姜紅月一腳踹開邋遢老人,“我姜紅做什么不做什么,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
邋遢老人被踹飛十幾米,砸在墻壁上,然后順著墻壁滑落在地上,張口吐了鮮血。卻仍舊如同蛆蟲一般爬到姜紅月跟前,歇斯底里的叫著:
“你看我如今落到什么地步,全拜那女人所賜。此人早就不是先前的那個蕭南風了。我豈能看著你再去冒風險?”
姜紅月沒搭理她,只顧著朝外頭走去。
身后仍舊傳來邋遢老人撕心裂肺的哀求:“莫要去壽康宮。千萬莫要去壽康宮!千萬不要去壽康宮!即便要見這個女人,也要去外頭。絕對不能去壽康宮!”
姜紅月雖然憎惡邋遢老人,也是滿腔憤怒,卻不是個沒有理智的。聽著邋遢老人這般的哀吼,姜紅月終于停下了腳步,慢慢的回頭看向房間里的邋遢老人。
“為何不能去壽康宮?”
邋遢老人見姜紅月回了頭,臉上露出一絲高興,“我不知道。我當初就是在壽康宮著了道。不然也不會落到這個下場。壽康宮里面有非常可怕的存在。”
“知道了。”
姜紅月說了三個字,然后化作一縷紅光消失不見了。
邋遢老人看著姜紅月消失的背影,臉上露出一抹輕松的表情。
緊跟著,邋遢老人回到了墻角蜷縮著,臉上忽然露出森冷的笑聲。
“桀桀桀”
“桀桀桀”
不多時,邋遢老人身上竟然發出輕微的嬰兒啜泣聲。
院墻外駐守的小方子,此刻揉了揉眼睛,略感好奇:“誒?我怎么睡著了?往常我這個點都很精神的。福公公可是交代過,讓我好生看好里頭的那老頭。若是有個好歹,福公公非要弄死我不可。”
想到這里,小方子點著一盞紅色燈籠,一點點的推開冷宮的大門,然后走了進去。
里面惡臭難聞,但小方子還是踩著碎步去了角落位置的恭桶查看,只見里面都是一些惡心的排泄物。
小方子做了個嘔吐的動作,然后拎著燈籠到了冷宮的房間里,見得那個老頭蜷縮在角落位置,正在吃著蜈蚣蚯蚓之類的昆蟲。
還露出十分興奮的表情,一個勁的說著“好吃好吃”。
“惡心的玩意兒。合該如此。”
見得老頭無恙,仍舊瘋瘋癲癲的,小方子便松了口氣,走到老頭跟前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平時我犯了錯。福公公就是這般對待咱家的。正好無處發泄,就拿你來泄憤。”
邋遢老頭被打的嗷嗷叫。
卻沒有反抗,還說著“莫要搶走我的肉食”。
“真個是瘋子。用來做出氣筒正好。”小方子見了更加高興,接著一頓拳打腳踢。直到打累了,喘著粗氣,這才停下來。
腰桿兒也挺直了,頗為神氣的模樣。
皇宮的太監們過的大多凄苦,是個沒蛋蛋的家伙。也只能依靠著帝王世家才能過活。在外頭更是沒人把他們把他們當人對待。
而皇宮的規矩森嚴,教導太監的手法更是兇殘,動輒打罵。若是傷了身子,好不全,便是沒了價值。那就只能等死了。
小方子是跟著干爹徐福的。被派來這里看著冷宮里的老頭,他也不曉得這老頭的身份,只當是個干爹憎惡的人。平時經常拿邋遢老頭撒氣。
把外頭受的委屈,都在這邋遢老頭身上發泄出來。
若非徐福交代過不能弄死這老頭,以小方子兇殘的性格,早就活活把老頭給打死了。
“讓你得罪我干爹。合該如此。”
小方子又踹了邋遢老頭兩腳,這才解氣的離了去。
待小方子走遠了,邋遢老頭才慢慢的坐起來,靠著墻壁,死死盯著小方子離去的背影。
“等著,都給朕等著。”
壽康宮。
太后蕭南風坐在長案后看書。
徐福在一旁掌燈。
掌燈也是有講究的。
彎著腰,手里拿著燈座,一手護著燈芯,一動不動,也不能讓燭火搖曳。
徐福也是個身子骨好的,竟然真個和木雕一般,足足兩個時辰都沒動過。
房間里只剩下蕭太后翻書的聲音。
過了許久,蕭南風看完了一卷書,才放下書本。用戴著金色護指的手,接過一旁劉么么送上的茶甌,輕輕抿了口茶。
“這幾日哀家總是睡不安穩,宮里可發生了什么事兒?”
徐福便放下燈盞,瑣碎的說著宮里發生的瑣事,最后道:“其他的倒是沒什么。就是皇后娘娘得了重病,去了皇宮外的姜家祖祠祈福上香。已經七日沒有回來了。”
蕭太后道:“皇帝可知道此事?”
徐福道:“知道的。這事兒還是陛下允準的。當時陛下請了宮里的太醫給皇后娘娘看病,也沒看好。便允皇后娘娘回家里去探親。”
一旁的劉么么開了口,“皇后娘娘對太后素來孝順。做事也素來妥帖穩重。想來是真的病重了,想念親人了。”
蕭太后道:“皇后乃是六宮之主,長久不在后宮終歸不妥。劉么么,你明日去一趟姜家。讓皇后早些回來。免得后宮那些嬪妃們爭風吃醋,壞了皇帝的性子。”
劉么么應下:“是。”
就這時候,蕭太后似乎察覺到了什么,便轉頭看向壽康宮外。
徐福順著蕭太后的目光看去,道:“外頭風大。還下了雨。老奴去關了門窗,免得攪擾了太后娘娘。”
蕭太后慢慢站了起來:“不必,今兒雨大。卻是個好日子。哀家出去走走。”
徐福微微吃驚:“今兒雨大,怕是不方便…是!”
本想勸說兩句,卻被蕭太后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
很快,徐福拿了傘,陪著蕭太后走出了屋檐。
“太后娘娘,今兒雨大。可萬萬不要著了涼呢。”
“你留在這里。哀家一個人出去走走。”蕭太后拿了雨傘,獨自走進了茫茫的雨幕之中。
徐福看著太后遠去的背影,十分忐忑,沖劉么么道:“劉么么,你跟上太后去看看。這般陰雨天,若是太后娘娘有個好歹,可怎么了得。便是太后娘娘不責怪,陛下若是曉得,也必然責怪你我。”
劉么么倒是淡定許多:“太后娘娘決定的事兒,你我勉強不得。”
蕭太后打著油紙傘,穿著金色的鳳袍,頭戴金釵,胸前掛著一串碧綠的翡翠佛珠,手中還拿著一串青色的佛珠。慢慢的走出了壽康宮的大門,行走在外頭的走道之中。
一些值守的護衛和太監見了,都紛紛單膝跪地,嘴里叫著:“參見太后娘娘。”
蕭太后也不搭理他們,只顧踩著繡花鞋,一步步的往前走去。不多時就消失在走道盡頭。
順著雨勢,蕭太后走到了冷宮。
守在門口的小方子看了太后到來,驚的趕忙叩首在地:“小方子見過太后娘娘。”
咔嚓。
蕭太后停下腳步,看向那緊閉的大門,“里面那個惡心的瘋子,這兩日可有什么動靜?”
小方子一五一十的講述了事情的經過,最后還去開了門,“若是太后娘娘不信,可以親自去里面看看。”
蕭太后抬手在鼻子跟前揮舞了兩下:“既然沒事便不必去看了。如此惡心的家伙,見了叫哀家晦氣。你看好那廝便是。”
說罷,蕭太后緩緩離去,走過通道,到了一處僻靜的院子里。
這院子原本是專門給皇家聽戲用的,偶爾也會用來舉辦家宴。平時沒家宴的時候,此地就空曠下來。
院子很大,有個荷花池塘,旁邊是一片梅園。
景致端的極好。
蕭太后一個人漫步到了池塘邊,看著淅淅瀝瀝的落雨,許久后才開了口:“出來吧。我知道你在。先前在壽康宮門口滯留了許久時間,就是不進門來。可是叫哀家一頓好等。想來你是不敢來壽康宮見哀家了。”
嘩啦。
一縷紅光豁然出現在池塘對面。
隨即紅光里出現了一個穿著紅色秀禾服的女子,也沒有蓋紅蓋頭,露出一副很好看的面容,赫然三十歲的年紀,諷刺綽約,母儀天下。
正是姜紅月。
隔著兩百米的距離,兩人遙遙相望。
凝視良久,蕭太后忽然笑了,還給姜紅月做了個萬福禮,“嬪妾,見過皇后娘娘。”
姜紅月就這么站著,淡淡道:“我叫姜紅月,并非什么皇后娘娘。也和皇室再無瓜葛。你這賤人莫要在這里陰陽怪氣的揶揄人。”
蕭太后卻不以為然:“身在宮中,該有的禮俗還是要有的。只要皇后娘娘一日還在,便永遠是這宮里的皇后。哀家可還記得,當初和皇后娘娘一起侍奉先帝的日子呢。期間娘娘對哀家頗多照顧。哀家豈會忘記?”
姜紅月:“你對我還陽倒是不感到意外。”
蕭太后道:“皇后娘娘道法通玄,當年就是武道宗師,掌萬千術法。還和玉京山的那位并稱大乾的絕代雙驕。以皇后娘娘的手法,還陽想來不是難事。”
姜紅月道:“我且問你,你是不是拜了雙生魔?而且,那雙生魔的的一世魔體,就被你放在了壽康宮。”
蕭太后淡淡道:“你的分身不是去了壽康宮查看么。哀家若是不離開壽康宮,你的分身便不敢進去。哀家只好成人之美了。”
“了不起。真了不起。難怪天寶皇帝被你折磨成這樣。”
呵呵呵。
蕭太后道:“當初多虧了皇后娘娘為哀家趟路。才讓哀家曉得天寶皇帝是個無情無義的惡心玩意兒。哀家可不想步皇后娘娘的后塵。不得不為自己打算。”
姜紅月:“所以,你把天寶皇帝打入冷宮。并且扶持自己的兒子上位。”
蕭太后道:“這宮里實在是風大。哀家是個女子,做不得皇帝。便只好做一方太后,如此才算走上了至高,不必擔心那些個賤人算計了。”
姜紅月沒說話了,而是臉色一陣慘白。
她的分身,死在壽康宮了。
給本體帶來不小的創傷。卻也因此驗證了一些事情。
俄頃,姜紅月開了口:“蕭南風,你這樣做會遭天譴的。整個大乾都會斷送在你手里。”
蕭太后淡淡道:“皇后娘娘,你知道的實在太多了。哀家一直在等你回來。既然你知道了,那么哀家很好奇。那魔胎在哪里?”
“你這輩子都找不到魔胎。”姜紅月緩緩后退,“改日再會。”
在入宮之前,姜紅月對自己的本事十分自信,甚至不太把皇宮放在眼里。但是入宮之后,她發現這地方實在可怕的很。
加上分身驗證了消息,又受了傷。便萌生了退意。
“皇后娘娘真是天真呢,你當皇宮是什么地方?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嘛?既然來了,便永眠與此。哀家非但要殺了你,還要從你的記憶里讀取出那魔胎的下落。此乃天功。哀家籌謀百年,就是為了尋回這魔胎。”
話音落下的瞬間,蕭太后手中的油紙傘忽然飛了出去,化作了一輪黑色法論,狠狠的切斷了姜紅月身外的紅光。
幾乎同時,蕭太后人也突然出現在姜紅月身外,一根黑色的手指忽然伸出,朝著姜紅月的腦袋狠狠的按壓下去。
“此乃哀家的領域,你出不去!隕落吧!”
京城。
南宮夜拉著陳陌的手,在大街小巷的位置狂奔。
一路穿街走巷,奔跑了很長的距離。
不多時,陳陌已經看到了遠處有一棟巨大的宮城,紅色的墻壁,金色的屋瓦。猶如一頭壯闊的大山般立在京城的核心位置。便是天空下了雨,都清晰可見那宮城的壯闊。
陳陌不由開了口:“小夜,那就是宮城?”
南宮夜看了眼遠處的壯闊院墻,“嗯,那就是宮城所在地。不過此刻我們過不去。”
大乾的宮城是分了坊市的。
所謂坊,就是一些名貴的居住區,夜里進不去。需要文牒。宮城所在的區域更是守衛森嚴,即便是鎮魔司沒有傳召也進不去。親王和皇室宗親也不例外。
陳陌跟著南宮夜繼續狂奔,眼角的余光卻不住的看向那宮城方向,待得走遠了,陳陌才道:“小夜,你要帶我去哪里?”
南宮夜開了口:“去姜家,見皇后娘娘。”
陳陌一愣:“皇后娘娘?”
南宮夜:“嗯。外人都以為我和皇后娘娘不和,其實不然。我和皇后娘娘關系極好。皇后姜嫣是個不錯的女人。加上又是魏國公妻子的親姐姐。讓皇后娘娘去魏國公里看個究竟,最合適不過了。”
陳陌聽了十分吃驚,暗忖:這個小夜真不一般,竟然和皇后的關系極好?
“皇后是六宮之主,不是不能隨意離開宮城么?”
“這幾天皇后病重,在姜家的祖祠里面祈福。”
“原來如此。”陳陌嘴上說的淡定,但心中還是有點忐忑的。
才入京,就要去見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可是宮城的核心人物了。
說句實在話,陳陌還沒有完全做好立刻和皇宮接觸的準備。不過小夜都開了口,陳陌自然也不好拒絕。稍作計較就打定了主意。
那姜家好歹是干娘的本家,最近一陣子干娘也不知道去沒去過姜家。
畢竟干娘離開自己都快半年時間了。
不多時,小夜拉著陳陌趕到了姜家的府邸大門口。
姜家的府邸雖然比不得宮城,卻也十分的氣派。
高壯的門墻,兩頭巨大的石獅子,門口還掛著燈籠。此刻過了凌晨時分,倒是沒有門子在看門。
陳陌以為南宮夜要去敲門,不想南宮夜拉著陳陌繞過了大門。
許是看出了陳陌的疑惑,南宮夜便解釋了一句,“咱們走后門去,免得驚擾了姜家的其他人。畢竟這是個秘事。”
陳陌帶頭應下。
就這時候——
后方的天空傳來巨大的動靜,隱約有刺目的光芒宣泄而出。
南宮夜和陳陌同時停下了身子,回頭看去。只見宮城上空沖起一道刺目的紅色光芒,覆蓋方圓上千米之地。緊跟著就有一道黑色的氣流從皇宮里面沖天而起,和紅色的光芒猛烈的糾纏在一起。
雖然相隔很遠,陳陌卻仍舊感覺到這兩道光芒的可怕,強橫。
而且,這紅色光芒…還有點熟悉。
南宮夜吃驚不小:“宮里好像發生了大事。這等規模的糾纏,至少也是兩大武道宗師在對決。”badaoge/book/145232/54833310.html
請:m.badao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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