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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姜紅月護短,娘娘怒了

我正在把自己修改成最終妖魔_195、姜紅月護短,娘娘怒了!影書  :yingsx195、姜紅月護短,娘娘怒了!195、姜紅月護短,娘娘怒了!←→:

  宅子邊緣,雪湖。

  夜色深深,周圍黑漆漆一片。寒風如刀,掠過冰面,發出鬼哭狼嚎聲。

  雪湖邊緣有個通往下方冰窟的入口。一個人影小心翼翼的守在這里,手里拿著軟劍,警惕的看向周圍。每每傳來寒風的嘶吼聲,這人影便會猛縮下腦袋,顯得十分害怕。

  正是秦洛熙。

  嘩啦!

  又是一陣寒風吹來,秦洛熙嚇得不輕,趕忙沖入口下輕呼:“畫白,你好了沒?”

  入口下方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還傳來李畫白的聲音:“快了。”

  不多時,李畫白便從冰窟下方走了出來,“干柴和毛絨都堆滿了,只需公子拉響信號彈,我們立刻點燃冰窟。把里頭的尸體燒個干凈。”

  秦洛熙看了眼雪湖厚實的冰層:“這么多冰,火勢能燒開嗎?”

  李畫白道:“我在下面挖了個很大的冰洞,把所有的尸體都堆放在一起了。那冰洞足夠大,不等周圍的冰塊融化,尸體就會被燒光。”

  秦洛熙這才松了口大氣,“還是畫白心細,如此便不會壞了公子的事兒。”

  “公子交代的事兒,妾身自當不敢怠慢。誒…郡主怎么關心起公子來了?”李畫白話說一半,忽然意識到不對勁。

  郡主不是一直憎惡著公子,還說公子糟蹋了她的身子嗎?

  秦洛熙自己都不知道為何如此,此刻得了李畫白的提醒才幡然醒悟,道:“本郡主自然是記恨陳陌那廝的。不過現在大家共同面對危機,暫時擱置爭議而已。等到了外頭,本郡主不會原諒那廝的。”

  李畫白“哦”了一聲,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因為她在心里覺得,即便到了外頭,郡主也不會怎么子陳陌。

  事到如今,陳陌一個眼神就讓秦洛熙不敢直視。

  在這里不敢直視公子的眼神,到了外頭就敢了?

  李畫白不相信…

  她岔開了話題,“咱們快躲藏起來,等著公子的信號。”

  秦洛熙也沒什么架子,立刻點頭應下。

  如此這般,兩人便躲在附近,盯著寨子的方向,靜靜的等待著。

  原本秦洛熙以為陳陌很快就會拉響信號彈,可是在這里等了三天,也沒看到動靜。

  此地條件惡劣,連個床鋪都沒有,秦洛熙很不適應。不過她聯想到攝青鬼即將出來,也不敢回寨子。便硬著頭皮在這里守著。

  累了就找個地方躺著,和李畫白輪流值守。

  渴了餓了就喝冰雪。

  三天后的清晨,秦洛熙看到寨子里忽然變的鑼鼓喧天,十分好奇:“畫白,這寨子里怎么又有人成婚?”

  李畫白看著遠處喜慶的寨子,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這幾日寨子的怨氣忽然變大了一些。許是…攝青鬼王真個要出現了。”

  一聽這話,秦洛熙便擔心起來:“畫白,你說公子會不會被攝青鬼王弄死?”

  李畫白:“郡主如此關心公子?”

  秦洛熙立刻搖頭:“沒有。我只是覺得…如果陳陌死了,咱們大概率就出不去了。我是為自己考慮,和那廝無關。”

  李畫白點點頭:“我也不知道,等著吧。咱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公子。除此外的任何決策,都是下策。”

  秦洛熙雖然不太喜歡這種被人支配的感覺,但理智告訴她…李畫白是對的。

  日子一天天過去。

  秦洛熙兩人始終秉持著陳陌交代的事情,一直留守在這里,等著信號彈出現。

  后來,兩人分明感覺到…寨子里的怨氣每一天都在加深。

  即便相隔很遠,兩人都感到一股子壓抑,不安,窒息。甚至產生了一股逃命的本能,但兩人還是壓制著心頭的本能,硬生生守在這里。

  直到這一天。

  噗通!

  噗通!!

  秦洛熙忽然感覺到一股莫名的東西在跳動,立刻翻身而起,緊緊盯著寨子方向,“畫白,寨子的怨氣開始爆發了。我都感覺到了。”

  李畫白早早站在雪地里,眺望著寨子方向,面色凝重:“應該是公子說的怨念擴增開始了。好強的怨氣…”

  噗通!!

  隨著莫名的東西在跳動,寨子立刻爆發出一股沖天的怨氣,尤其集中在歐陽古的家里。

  轟轟轟!

  怨念,一輪一輪的擴增。

  仿佛要把整個寨子都給吞噬掉似得。

  遠在雪湖的秦洛熙和李畫白兩人都受到了這股怨念的影響,感到極為難受,難以忍受。

  就這時候——

  寨子之中忽然有一道流光沖上半空,轟然炸開,化作璀璨的煙火。

  秦洛熙大喜:“終于等來了信號。畫白,咱們去冰窟焚燒那些原尸。”

  兩人很快進入冰窟之下,點了一把大火。把冰窟下堆積在一起的尸體焚燒了個干干凈凈。隨即趕忙回到了雪湖之上,遠遠看著寨子。

  見得寨子上空彌漫著一股猩紅色的滔天怨氣。

  秦洛熙看的心驚:“好強的怨氣,竟然化作了實體。想來那攝青鬼王已經出來了。真不知道公子為何要此刻才發信號。若是早些時候焚燒掉那些原尸,豈非更好?”

  李畫白也有類似的想法,但她還是為陳陌說了話,“想來公子有自己的計較…”

  不等李畫白把話說完,秦洛熙便指著前方:“你看…寨子發生了變化。”

  李畫白猛然抬頭去看,果然看到原本煥然一新的寨子,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化,破爛。

  周圍的花草,植被,都在迅速腐化。

  秦洛熙大為吃驚:“怎么回事?”

  李畫白也是搖頭,眉宇間充滿了警惕。身子都不由自主的哆嗦起來。

  不多時,紅色的怨氣消失了,寨子也恢復了破破舊舊的。

  周圍仿佛有個什么隔閡…消失了。

  寨子里的人,沒了。

  空空蕩蕩。

  秦洛熙還從來沒見過如此驚悚的場景,不免面色蒼白,緊緊握住長劍的劍柄,警惕盯著寨子。

  寨子許久沒有出現動靜,秦洛熙便道:“畫白,這寨子的變化好像停了下來,咱們去寨子里看看?”

  李畫白環顧一圈,道:“也好,去看看公子如何。”

  兩人各自持劍,越過雪湖,走了一段田埂便進了寨子。

  整個寨子冷冷清清,隨處可見的灰塵,倒塌的房梁,門板上的血垢子…

  秦洛熙快速奔走前行,“這地方…和我們第一次來的時候差不多。怎么會如此?那攝青鬼王不是完成了怨念擴增了嘛?”

  李畫白搖頭:“我也不曉得緣由。快去歐陽古家里找公子。”

  秦洛熙點頭應下,快速奔將到了歐陽古的宅子門口。

  破敗的大門,坍塌了一角,院門也腐化了,上頭的門環和鎖都銹跡斑斑。

  “怎會如此啊!”秦洛熙大吃一驚,隨即一腳踹飛大門,沖入院子。

  只見院子里雜草茂盛,藤條密布,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墻角堆放的一些農具都腐朽掉了,散發出刺鼻的腐朽味。

  “公子!”

  秦洛熙飛奔到了客廳門口,踹開腐朽的大門,入了客廳。

  客廳里的擺設格外簡陋,一張腐爛的八仙桌,墻角還擺放著個木架子,上面放著陶罐和水壺等等物件兒,也都腐爛了,散發著刺鼻的腐朽味。

  秦洛熙踹開房間的大門,見得里頭的光景后,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明明記得…當初就是在這里和陳陌一起入住的。

  可現在,房間里的床都坍塌掉了,木頭腐爛成了碎末,到處都是螞蟻。紗帳,書桌等等物件…也都灑落在地上,爛掉了。

  秦洛熙只覺如遭雷擊似得,整個人愣愣的站在原地,瞳孔瞪大,腦子有點空白。

  后面跟進來的李畫白看了這般情況,也頓時感到一股背脊發涼。

  到底…怎么回事?

  秦洛熙忽然回頭,緊緊拽住李畫白的胳膊:“畫白,怎會如此啊?公子呢?公子哪里去了?”

  李畫白也是頭疼的厲害,腦子嗡嗡作響,“我也不知道。這個鬼場…似乎消失了。寨子的一切都恢復如初了。對,我們或許可以離開這里,上山去找蘇姐姐。”

  “快走!”

  秦洛熙松開手,發瘋般的跑出了客廳,朝著寨子外飛奔而去。

  先前陳陌在的時候,秦洛熙處處吃陳陌的掛落,各種不服氣不爽利。可如今看到陳陌不見了,心頭卻莫名的掛念起來。

  比誰都掛念…

  李畫白也跟著跑了出去。

  兩人到了后山的叢冢位置,赫然停下腳步。

  秦洛熙指著周圍的無數個叢冢,“畫白你看,這些叢冢還在呢。當初我們掩埋的…”

  李畫白頓時感到一陣頭皮發麻,“想來這里的鬼場的確消失了。我們試試看能不能走出去。”

  說罷,兩人便順著山上走了一段。

  果然…

  走出去了。

  “快上山去!”秦洛熙撒腿就跑,心頭暗忖:你個混賬,那般糟蹋本郡主的身子。本郡主還沒來得及找你算賬呢,你若是有個好歹,我可饒不了你。

  山上營地。

  蘇玉卿帶著圓方李青兒娟兒住在這里已經很多天了。

  起初圓方和李青兒的情緒還算穩定,便是心頭忐忑也都壓下情緒,始終秉持著聽話的原則,不給蘇玉卿添麻煩。

  可是…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山下始終沒消息傳來。

  兩人心頭的情緒就越來越難以控制了。

  這天,李青兒和圓方找到蘇玉卿,再次表達了下山去看看的想法。

  圓方咬牙道:“蘇姐姐,非我不聽你的話。而是實在過去太久了。我心頭放不下畫白。即便我曉得下去了就沒法子回來,但我還是要去。我想見畫白一面。便是死了…我也無憾。”

  蘇玉卿瞅了眼圓方兩個大的黑眼圈,曉得此人過去茶飯不思,夜不能寐,心心念念著李畫白。

  李青兒的狀況也和圓方差不多,面色憔悴泛白,是長期沒有休息好的緣故。

  蘇玉卿嘆了口氣:“你們倒是重情重義的。但你們去山下真的沒有意義。而且我也曉得…今日是個特殊的日子。只怕那攝青鬼王的怨念擴增,大概率會在今天完成。你們耐著性子等等,回頭我親自去山下看看。”

  就在方才,蘇玉卿還去林子和陳陌的化身溝通過。

  知曉了山下的情況。

  到底是自己出現了一些誤判。

  原來鬼場出現,并非意味著怨念重現的開始,而是前戲。

  現在歐陽玉對阿蘭和李郎中出了手,才是怨念擴增的爆發期。

  而且,陳陌還告訴蘇玉卿一句話:夢醒時刻,便是你徹底消亡之時。當初,你們歐陽氏部落不該來山上招惹我的。去吧。

  方才陳陌就告訴蘇玉卿:攝青鬼王的原尸原魂,包括那古宅的原本…應該在山上。

  雖然只是一句聽起來很尋常的話。

  但蘇玉卿覺得陳陌的分析…很有道理。

  若是如此,陳陌終歸還是要上山來的。

  但蘇玉卿很疑惑…陳陌明明知道攝青鬼王即將跑出來,為何還不向自己求助?

  這廝打算如何面對攝青鬼王?

  圓方和李青兒聽蘇玉卿的話,再次打消了下山的主意。

  圓方心情不好,便踢了幾塊石頭,發泄著怒火,十分自責的模樣。

  李青兒把圓方的表情看在眼里,多少有幾分感慨:看來圓方是真個喜歡白姐姐的。

  她想去安慰幾句,可想著自己也心情糟糕,便沒興致開口,而是站起身,走到營地旁邊,遠遠的朝著山下看去。腦海中浮現出曾經和李畫白一起長大的種種畫面。

  想著想著,便感到幾分心酸。

  ‘白姐姐,你便是小青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若是白姐姐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想活了。’

  就這時候,遠處忽然出現了兩個身影。

  一白一藍,飛快朝營地奔將過來。

  李青兒以為自己看花了眼,便伸手去抹了把眼睛,再次睜開眼看去…果然看到了李畫白和秦洛熙。

  當下李青兒破涕為笑,再也顧不得其他,飛奔過去:“白姐姐。”

  白姐姐?

  后方踢石頭的圓方聽了李青兒的話,頓時好奇的回頭,隨后就看到飛奔過來的李畫白。

  圓方道行高,跑的比李青兒快,先一步到了李畫白跟前。還看到李畫白做了張開雙手要擁抱自己的動作。

  圓方頓時激動的頭皮發麻,趕忙張開雙手要湊上去擁抱李畫白,還含著淚道:“畫白…”

  可是…

  李畫白竟然掠過了他,直接和一旁趕來的李青兒來了個大擁抱。

  圓方:“…”

  不過看到李畫白無恙歸來,圓方還是很高興的。就是看到自己張開的雙手頗為尷尬,最后道了句“手賤啊!”,便把手收了回來,湊到李畫白跟前笑道:“畫白,你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我還一直擔心你呢…”

  然而…李畫白似乎沒聽見圓方說話似得,竟然只顧著和李青兒說話。

  圓方:“…”

  嘴也賤!

  倒是秦洛熙飛奔到蘇玉卿跟前,拽住蘇玉卿的手,緊張不已:“蘇姐姐,公子不見了。快,快去找公子。”

  蘇玉卿知曉陳陌有完整的籌劃,倒是不太驚慌,“郡主莫急,你把情況詳細說一遍。”

  秦洛熙也知道事關重大,不敢隱瞞什么,便一五一十把所見所聞詳細的講了一遍。其余人湊過來聽了,個個目瞪口呆,滿是不可思議。

  “蘇姐姐,公子怕是被那攝青鬼給弄死了。攝青鬼也消失了。還請蘇姐姐快快去找公子。多拖延一分,公子便多一份危險。”

  蘇玉卿暗忖:你和公子似乎沒熟到這地步吧?

  嘴上卻說:“你們且休息,我去去就來。”

  說罷蘇玉卿進入了林子。

  在一處隱秘的大樹后頭,見到了陳陌的化身…

  不多時,蘇玉卿折返回了營地。

  秦洛熙便焦急的問:“蘇姐姐打算何時下山?”

  蘇玉卿道:“公子無恙,不必下山。”

  “啊?”秦洛熙情緒極度緊張,也顧不得臉面什么的了,“可是公子和那攝青鬼明明一起消失了,如何無恙?”

  蘇玉卿:“我有秘法,能和公子溝通。公子交代我們有其他的事情。”

  秦洛熙還是不太放心,娟兒就開口:“你個郡主擔心什么。我和蘇姐姐才是公子身邊最親近的人。還輪不到你操心。聽蘇姐姐的話就是了。”

  秦洛熙一陣臉紅,暗忖:你們好生霸道,給公子操心也要講究個先來后到不成?

  嘴上卻沒反駁什么,反而寬慰許多。

  李畫白這時候開了口:“蘇姐姐,公子和那攝青鬼同時消失,到底去了哪里?”

  蘇玉卿道:“應該進了那血玉之中。那血玉之中的攝青鬼是個怨魂,并非原魂。她的原魂在山上。你們跟緊我,去河道對面,尋那紅宅。”

  歐陽氏部落的寨子外頭。

  一處山坳的位置,大樹遮天,枝繁葉茂。

  此地扎了個簡陋的帳篷。

  帳篷不大,但是里頭的擺設卻十分的整齊。長案,茶壺,油燈,該有的都有。

  此時此刻,一個灰袍中年男子坐在長案后的太師椅上,翻看著一本冊頁。

  雖然是白天,但這塊地方枝繁葉茂,遮住了陽光。需要點上油燈,才可照清楚冊頁的字跡。

  噗嗤。

  油燈刺啦一聲,燈光立刻暗了下去。

  灰袍男子醋了眉,放下冊頁,拿了根竹簽,把油盞里頭的燈芯給挑了起來。燈光重新變得明亮了許多。

  灰袍男子這才松了口氣,放下竹簽,繼續翻開冊頁來看,嘴里嘟囔著:“洛熙這丫頭,越來越沒個正形了。雖然懂事不少,卻也要處處為父擔心著才行。若非父王在你血脈之中注入了王印之力,還真不知道你跑這里來了。”

  此人自然是鎮南王秦南鶴了。

  在多日之前,木蘭發現找不到秦洛熙,便慌慌張張給秦南鶴報信。

  秦南鶴通過王印的力量,感應到了秦洛熙在寶華寺。

  再之后,秦南鶴感應到秦洛熙離開寶華寺去了大雪山。

  大雪山…

  這可是秦南鶴惦記了四十年的地方。稍作計較,便帶著老黎暗中跟隨過來。一方面是擔心女兒出個好歹,另外也是想趁機來看看大雪山的情況。

  身懷王印,便是尋常的鬼物都感應不到。

  如此這般,秦南鶴便在這里住了下來,時刻注意著陳陌一行人的動靜。

  不想,還真的有所發現。

  這個陳陌…不簡單啊。

  真個有點東西。

  保不齊陳陌真個能找出那個鬼王墓來。

  “陳陌此人,或許真個是本王的福星。能為本王打開一條道路來。四十年了…南州還從未出現過這般的奇人。有意思。”

  秦南鶴感慨了一句,隨后翻了一頁書,繼續看。

  就這時候,帳篷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噠噠噠。

  卻是老黎走了進來。

  “王爺,寨子出狀況了。請王爺出來一觀。”

  秦南鶴立刻放下書本,快步出了帳篷。

  往前走了數十米,站在了一處開闊位置,恰好可以看到遠處的寨子,頓時見得寨子上空怨念沖天,竟然化作了紅色。

  便是這位王爺,都忍不住蹙眉起來:“前陣子這山寨還是個普普通通的破山寨,后來就煥然一新。顯然是被激發了鬼場。如今這鬼場內怨氣沖天…真個稀奇。”

  老黎在旁邊彎著腰,道:“想來傳說是真的。這攝青鬼過去百年一直作繭自縛。如今開始破繭化蝶。怨念重現已經走完了,如今是怨念擴增的爆發期。接下來就要借體破繭了。”

  秦南鶴嘴角的笑容漸漸消失,逐步變得凝重起來:“那攝青鬼要出來了。我南州之地,處在大乾邊陲。除了個詭異的大陰山,竟然還會出現個攝青鬼。是福是禍,尤未可知啊。”

  老黎卻是笑道:“王爺身懷王印,若是那攝青鬼出來。未必不能尋個機會,把那攝青鬼給煉化了。若能如此,便能對付那羅剎媽媽了。為咱們南州掃除一大禍害。”

  秦南鶴點點頭。

  不多時,寨子上空的紅色怨氣忽然消失了。

  原本嶄新熱鬧的寨子,立刻變得殘破不堪。一絲一毫的怨氣都沒留下。

  老黎道:“怨念擴增已經完成了。接下來就是借體破繭。王爺,咱們的機會來了。去看看?”

  秦南鶴嘴角逐步釋放出笑容,目光炯炯有神:“本王等了四十年,終于等來了。多虧了陳陌那小子,給本王做了嫁衣。走!上山去。怨念擴增完成,那紅宅必然會出現了。”

  老黎笑道:“蒼天庇佑,不負王爺四十年的等待。南州大事,可定誒!”

  卻說陳陌經過一番天旋地轉之后,人也出現在了紅宅的婚房之中。

  此刻還在和莊曉月對峙。

  陳陌雖然看不見房間外頭的光景,但通過感召之力,已然知曉這自己身處在了紅宅之中。

  但是…

  陳陌也用金手指觀察過這個莊曉月。

  沒有方框。

  沒有原解精華。

  到底是個攝青鬼。

  解構不出來尚且可以理解。

  不過這都不打緊。

  要緊的是,陳陌必須誘導莊曉月來修改自己的記憶。只要對方觸發自己的記憶,就會進入紅月宮之中。

  為此,陳陌還是演了一番。

  “你,你…你不能這樣。”

  陳陌露出悲憤的表情。

  莊曉月見得陳陌這般表情,心頭越發的快意,笑容更濃:“你莫要害怕。我只是吸干你而已。更何況,你能助我完成破繭化蝶這般壯闊的舉措,也是你的榮幸了。尋常人可沒這個福分呢。”

  誰要這樣的福分…陳陌心頭腹誹,嘴上卻道:“你,你…你怎可如此強迫他人?當初你也是個良家女子,就因為你受了欺凌,就要強迫別人嗎?”

  一聽這話,莊曉月頓時怒了,“就因為我是個良家女子,才屢屢被人欺凌。這狗日的世道,人善被人欺。我莊曉月可不要做什么良家,要做就做個最兇惡的惡鬼。只有我欺凌他人的份。”

  陳陌步步后退,故作驚懼之色:“你好狠毒。”

  莊曉月冷哼:“我再毒毒不過你們這些狗男人!”

  陳陌覺得差不多了,便狠狠道:“你必須放過我。”

  “哈哈哈,你人都落在我手里,你在做夢嗎?你方才又不是沒看見,我莊曉月一路走來受了多少欺凌。我會放過你?”莊曉月不可思議的看著陳陌。

  嘩啦。

  陳陌立刻催動全身的尸鬼道行,化作滾滾力量沖擊波,以自己為中心朝著周圍釋放:“你若不放過我,我就自爆。沒了我這個身體,你也破繭化蝶不得。嘿嘿,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莊曉月面對這般的威脅,勃然大怒:“好你個壞坯子。我本來還對你有一念之仁。既然你如此不識抬舉,那么…我這便修改了你的記憶。好讓你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到時候我讓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

  陳陌完全不給對方思考的機會,直接催動力量就要自爆。

  “你敢…”

  莊曉月見得陳陌真個要自爆的樣子,立刻一步出現在陳陌跟前,抬手就按住了陳陌的腦門,叫陳陌無法動彈。

  “桀桀桀”

  “我作繭百年,為的就是今日破繭化蝶。豈能被你個壞坯子壞了我好事。本來我還覺得寂寞,想找個人好好說幾句,你如此激動,我便不得不修改你記憶了。”

  說罷,莊曉月催動極強的場之力,注入陳陌腦海的精神之中。

  “待得改了你的記憶,你便是我的玩物了。我叫你做什么,你便只能做什么。嗯,到時候我讓你自己把自己捆綁起來,我當初受過的苦,也叫你重新感受一遍。這才不負我蟄伏百年…嘿嘿…嗯?”

  “什么東西啊!!?”

  莊曉月忽然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她分明感覺到陳陌的識海之中存在一個超級可怕的東西。這個東西給她帶來無法想象的威脅,當下立刻要收手,中斷修改記憶。

  但是…中斷不了。

  仿佛有一個巨大的漩渦,瘋狂的拉扯著莊曉月的精神意識朝著漩渦深處走去。

  “不,不…不要!”

  “啊!!!”

  莊曉月的意識徹底被吸入其中。一陣天旋地轉,乾坤顛倒。再次緩過神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到了另外一個神秘的空間。

  周圍是一處巨大的湖泊,湖泊盡頭是一座巨大的紅色宮殿。

  宮殿門口有一條臺階,臺階盡頭是一道巨大的紅色大門,門頭上掛著一個紅色牌匾:紅月宮。

  而陳陌那廝就坐在臺階上,雙手撐著下巴,朝著自己笑。

  這般的笑容,讓莊曉月感到不安。

  這是哪里?

  陳陌那廝的識海么?

  為什么我出不去?

  莊曉月用盡一切的法子,試圖離開這個詭異的地方。可沒有用…

  這地方仿佛存在某個可怕的主宰,可以輕松主宰這里的一切。

  這種感覺,讓莊曉月感到十分不安。

  萬般無奈之下,莊曉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慢慢的走到臺階下,怒瞪著陳陌:“你小子對我做了什么?這是什么地方?”

  陳陌淡淡笑道:“你不是要修改我的記憶嘛。這里就是我的記憶啊。”

  莊曉月的情緒變得十分暴躁:“這不可能。你不過區區一炷金色厲鬼的道行,記憶之中不可能存在這樣的東西。老實說,這是哪里?”

  陳陌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我都說了,你愛信不信。嘿嘿…我倒是有幾個問題想問你。你若是讓爺高興了,爺可能多和你說幾句。”

  莊曉月高低也是個攝青鬼,而且即將完成第一次破繭化蝶的存在。哪里受得了陳陌這般態度?

  立刻就怒了:“你個小鬼算個什么東西,還想威脅我?真是天真無知。即便這里是你的識海又如何?我擒拿了你,你還不是任憑我拿捏欺凌。”

  陳陌伸了個懶腰:“但愿一會兒你還能像現在這般威風。”

  說罷,陳陌就回頭朝紅色大門里說了句:“干娘,這廝說要隨意欺凌你兒子哩。”

  干娘?

  什么干娘?

  這里還有個干娘?

  莊曉月頓時感到不妙,下一刻就看到一個穿著紅色秀禾服戴著紅蓋頭的紅衣女子出現在跟前,如此猩紅的穿著打扮簡直讓莊曉月嚇了一跳。

  雖然這個貿然出現的干娘讓莊曉月感到不安,但莊曉月自問不虛她,便道:“你就是那小子的干娘?來的好。待我一起拿捏了你們。省的你們在這里裝神弄鬼…啊!!”

  話還沒說完,莊曉月就被狠狠的抽了一個大嘴巴子。整個人倒飛十幾米,狠狠的砸在地上吐血。

  “你敢打我臉?噗!”

  話還沒說完,再次一個大嘴巴子抽了過來。

  人都被打的七葷八素。

  而且…莊曉月驚駭的發現,自己在這個女人面前渺小的如同螻蟻一般,完全沒有任何反抗能力。

  怎么可能…

  這到底是個什么東西啊?

  攝青鬼在她跟前…如螻蟻?

  啪啪啪。

  姜紅月一個一個大嘴巴子抽過去,聲音冷冰冰的:“我好不容易認了個兒子,你卻要拿捏欺凌我兒?問過我同意不同意嗎?”

  莊曉月被打怕了,捂著臉道:“夫人…求放過。方才是小的無知,說錯了話。其實我一路走來也是不容易,求夫人垂憐。”

  “既然你走來不易,何苦把自己的苦楚加持在我兒身上?我兒何辜?”姜紅月極為護短,拎小雞似得拽著莊曉云走到陳陌跟前,然后把莊曉云丟在陳陌腳下。

  “此人被我封了道行,此刻和小鬼無異。小陌子想怎么處理她,自決便是。”

  “謝謝干娘。”陳陌沒去搭理死狗般的莊曉月,而是起身扶著姜紅月的手,“干娘方才抽了此獠四十六個耳光,想來手也酸了。我扶干娘進去歇息。”

  姜紅月十分受用陳陌的話,和陳陌并排朝著紅色大門走去。

  陳陌推開門,“干娘小心腳下。”

  姜紅月此番卻是笑道:“不必這般見外,娘還走的動。”

  陳陌入了院子,回頭瞪了莊曉月一眼:“你也進來吧。正好我有幾句話問你。”

  莊曉月哪里敢不從?

  立刻戰戰兢兢地的跟著進了院子,見得那紅蓋頭女子坐在屋檐下的椅子上,而陳陌在一旁沏茶。

  紅色的地面,紅色的瓦片,紅色的院墻。

  這里還有一股子死亡的氣息,仿佛在吸收自己的生命力似得。倒是和黃泉路有幾分相似。

  如此詭異的場面,讓莊曉月心頭十分害怕。

  隨即,莊曉月看到了院子里種滿的紅色草植,每一株草植上多涌動著極為濃郁的紅色月華。

  ‘紅色月華?這里竟然有這么多紅色月華?’

  ‘這怎么可能呢?此地不在外頭,沒有紅月…種的花草竟然能儲存紅色月華?此等詭異的手法簡直聞所未聞。這女人到底誰誰啊?好像比羅剎媽媽那個賤人還要可怕?’

  ‘紅月宮…紅月…這人來頭不小啊。’

  想到這些,莊曉月心中哇涼一片。不免為自己生死擔憂…

  咕嚕。

  莊曉月咽了口唾沫,顫顫巍巍走到屋檐下,朝著姜紅月跪伏下去,“夫人,求您放過妾身。妾身作繭百年,等了百年才等到破繭之日。之前多有得罪之處,還請夫人原諒。”

  姜紅月接過陳陌的茶甌,冷冷冰冰開口:“你又沒得罪本宮,求本宮有什么用。”

  莊曉月渾身一哆嗦,又朝著陳陌跪下,“陌公子,先前的事兒都是妾身不好,還請陌公子寬宥。”

  見陳陌沒搭理自己,莊曉月便委屈的啜泣起來,淚眼婆娑,“公子看見了妾身一路的遭遇,極為不易。妾身孤苦伶仃,一直被至親之人欺凌。還請公子垂憐妾身,妾身實在太可憐了…嗚嗚嗚…”

  陳陌:“…”

  你TM是真的能屈能伸。

  方才在紅宅的時候,還兇神惡煞的要弄死老子…現在發現情況不對,就來裝可憐?

  要是陳陌因此心軟,那干脆別活得了。

  咳咳。

  陳陌咳嗽兩聲,“好了好了,莫要再我面前裝可憐。我有幾個問題問你。”

  莊曉月“嗯”了一聲,又掉落兩行淚水,可憐兮兮的模樣,“公子請問。妾身一定知無不言。”

  陳陌計較了一番,隨后問了第一個問題:“方才你從歐陽玉體內跑出來,我周圍的環境就發生了變化,出現在紅宅之中。是怎么回事?”

  莊曉月沉凝思忖了下。

  姜紅月便開了口:“你的道行被我封住了。若是發現你說謊,你會直接死掉。我兒素來是個仁慈孝順的孩子,問你什么你答就是。莫要耍心機。不然…本宮這個做娘的,不會放過你。”

  陳陌難得聽見姜紅月這般護短,心頭很是高興。

  莊曉月聽了這話,哪里還敢隱瞞,直接道:“那是妾身的血玉。妾身百年前作繭沉眠,便把道行和血脈封在了血玉之中。并在其中設了個鬼場,公子是被妾身拉到鬼場之中了。”

  陳陌點了點頭,繼續問道:“如此說來,你的原魂和原身不在血玉之中?”

  莊曉月道:“不在。”

  “在哪里?”

  “妾身的原身原魂都在紅宅之中,那紅宅被妾身隱藏在大雪山深處。尋常情況下需要手持血玉才能找到。”

  果然如此…

  看來自己猜測的沒錯。

  陳陌稍作計較,道:“先前歐陽路說他小的時候去山里玩耍,忽然見到紅宅出現,那是怎么回事兒?這是你修改了他的記憶,還是有其他原因?”

  莊曉月可憐兮兮道:“這是真的。妾身在紅宅里養了個小鬼,那小鬼出不得紅宅。只好帶著紅宅外出覓食。”

  這倒是不奇怪。

  當初姜紅月入了冥府,也留下個托夢者捯飭自己的身后事。

  這莊曉月道行達到了驚人的攝青鬼,作繭之前留下小鬼操持身后事…也是合理。

  陳陌緩過神來,繼續道:“我聽說,百年前有個叫羅剎媽媽的女人去尋鬼王墓,結果莫名得到了你的鮮血。然后就可以催動使用紅色月華。可有此事?”

  陳陌來此地尋鬼王,核心目的還是為了對付那羅剎媽媽。

  這才是陳陌最想知道的信息。

  莊曉月啜泣道:“有。”

  陳陌松了口氣,故作嚴肅道:“把此事經過,以及關于羅剎媽媽的詳細情況,一五一十說給我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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