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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雖千萬人,吾往矣

  王妃,請自重第111章、雖千萬人,吾往矣_365

第111章、雖千萬人,吾往矣  “.老祖見郝掌教前呼后擁、風光無限,羨其聲勢,便趁夜使妖術害了他老祖化形頂替、召眾多山精野怪充作護教.”

  灰鼠的自供狀,讓戟堂內靜可聞針。

  丁歲安給了大伙幾息時間消化勁爆內容,又佐證道:“今晚,王府忽然出現鼠潮!這件事,整座王府,以及驍騎都見到了!定是那頂替了郝掌教的鼠妖所為!”

  確實,云虛和弟子親自參與了‘嘭’鼠運動,其余諸人也在入府時見到了滿地狼藉。

  此事毋庸置疑。

  再加上親眼看到灰鼠化形、口吐人言,郝掌教被害、被頂替之事,事實清楚、證據確鑿!

  “諸位!此次惡疫,來的便離奇!”

  丁歲安提高音量,吸引了所有的人注意,隨后悲痛道:“郝掌教!久為天中掌教,慈悲濟民、宅心仁厚,卻不防,掌教大人他一時不察,竟被鼠妖所害!”

  若直說郝掌教就是妖,旁人未必敢信;就算信,也只能裝作不知道.丁歲安不信,在場眾人有人敢光明正大的對抗國教。

  可如果是鼠妖冒充了郝掌教的話,那他們就不是和國教對抗了,而是幫國教報仇!

  政治顧慮消除,行為具有天然正當性。

  把‘假.郝掌教’和國教作了切割以后,丁歲安又開始歷數鼠妖罪證,“此妖盤踞蘭陽后,以邪術驅鼠為潮,散播惡疫,害人無數!我方才擒獲的灰鼠,不過是其爪牙之一”

  接著,再說此事的迫在眉睫,“此刻,鼠妖仍在徐府等待灰鼠訊息,若天亮前灰鼠未能返回,他生出警覺,定會暴起發難,屆時萬鼠傾巢而出,惡疫勢必瞬間流毒全城.”

  丁歲安向眾人抱拳,聲音再高,“諸位!蘭陽父老是生是死,只能仰賴諸位了!”

  他前世,見識過詐騙的經典流程。

  先給對方巨大心理沖擊,比如電話通知‘你犯了洗錢罪’。

  再以時間緊迫不停催促‘一個小時之內需要把賬戶內的錢轉入指定監管賬戶’。

  很簡單的招式,卻屢試不爽。

  今晚,眾人來到戟堂,先看到國教修士被虐待,是第一層心理沖擊。

  而后,又親眼看到灰鼠化形、自陳罪狀,是第二層心理沖擊。

  最后,丁歲安以‘灰鼠不回’,必會引起鼠妖玉石俱焚,拉全城陪葬這是設置時間緊迫的條件。

  “對!丁都頭,需趕緊誅了鼠妖!”

  方才,最積極維護國教修士的侯同知,在確認自己被鼠妖蒙騙之后,又是第一個反水的!

  得趕緊切割啊!

  不然讓人以為自己和鼠妖有關聯,那就麻煩了!

  說實話,包括厲百程、李鳳饒在內的其他人,如今腦袋里亂糟糟的。

  一來和巨大的精神沖擊有關,二來丁歲安極具壓迫感的講述,讓他們靜不下來心思考。

  眼瞧侯同知表過態之后,余者都在靜靜思索,丁歲安忽地哈哈大笑幾聲,對厲百程抱拳道:“厲指揮使,屬下父子兩代深受國恩,屬下更僥幸得過陛下金口贊譽,今生無憾矣!唯有老父,放心不下,若此次不回,便拜托指揮使照顧一二了!”

  厲百程一怔,忙道:“你要作甚?”

  丁歲安環顧眾人,淡然卻堅定道:“屬下雖在蘭陽不久,卻深受蘭陽父老之恩,如今利刃懸于十余萬父老之頂,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無辜涂炭!”

  說罷,拎起錕铻,往肩上一背,大步走出,灑脫高吟,“雖千萬人,吾往矣”

  李鳳饒,終歸是讀書人,聞言心神激蕩。

  云虛道長恍惚間,在這名青年身上看到了某位故人的影子,不由怔怔出神。

  終是厲百程先開了口,“等等!我去召集弟兄們!”

  外圍,一聲帶著哭腔的顫音,“元夕哥哥,我隨你去!”

  堂內,云虛道長目光如電,看向徒兒們.軟軟被師父一看,頓時一縮脖子,卻還是可憐巴巴的望著師父,那意思很清楚,她想陪元夕哥哥‘千萬人,吾往矣’

  云虛無聲一嘆,收回目光,聲音清冽,“丁家小郎,府衙、佛道兩門皆在此,豈會讓你一人前去送死!誅妖安民,我璇璣宮和守貞觀自不會落于人后!”

  “阿彌陀佛!丁施主,貧僧愿同往。”

  “貧道神虛,算一個。”

  這女道,不但自己表態,還把同門、佛門和府衙都捎帶上了。

  到了此時,李鳳饒終于展現出點文人風骨,“當斷不斷,必受其亂!不可讓鼠妖反應過來,荼毒百姓!”

  戟堂,瞬間變作了戰時指揮中心。

眾人快速分配了任務,誰負責封鎖徐府周邊、誰負責突襲攻堅  戟堂外。

  阮軟被一眾師姐圍在中間,小聲問個不停。

  “軟兒軟兒,他便是你那青梅竹馬呀?”

  “軟兒,他模樣好俊呀!還這般英雄氣概!”

  阮軟不想笑,那樣會顯得很沒出息。

  但肉嘟嘟的嘴唇能拼命抿緊,可兩頰那對小酒窩,卻藏不住。

  這回來蘭陽,真的很開心。

  王妃姐姐給她面子,元夕哥哥更是讓她倍感自豪。

  “想笑就笑嘛”

  面對師姐杪清的調侃,阮軟到底沒忍住,嘿嘿嘿連笑幾聲。

  杪清見狀,湊到她耳邊悄聲道:“軟兒,你實話實說,你倆吃過嘴子沒?”

  “當然吃過了!”

  阮軟反應很大,好像很怕別人不相信似得。

  杪清師姐是過來人,一眼瞧出小師妹在強撐,不由笑道:“那你說說,怎么親的?”

  “就就,就用嘴親唄。”

  阮軟明顯不自信起來,杪清又道:“用舌了么?”

  “啊?還得用舌呀”

  幾句話,阮軟被師姐套出了底細。

  瞧見杪清師姐得意洋洋的樣子,阮軟暗自道:哼,有甚了不起的!元夕哥哥的嘴子,我吃定了!

  正胡思亂想間,阮軟忽覺后頸一癢,回手一捏,借著燈火仔細一瞧,指尖竟掐了一只吸飽了血的跳蚤。

軟兒不由大窘  她每日沐浴、勤換衣裳,卻沒想到身上竟不知何時生了跳蚤。

  “怎了?”

  杪清見她發怔,關切問道。

  阮軟一個女兒家,生了跳蚤終歸是件丟人事,連忙曲指彈飛跳蚤尸體,“沒事沒事”

  話音剛落,戟堂房門大開。

  魚貫而出的眾人,要么是一府父母官、要么是一觀主持、要么是精銳禁軍指揮使。

  偏偏格外年輕的丁歲安站在他們中間,一點也不顯得違和。

  那蘭陽知府李鳳饒,甚至在離去前,特意湊到丁歲安跟前,低語了幾句。

  云虛走至眾徒身前,面色清凝,“你們不是整日嚷嚷著誅妖除邪么?今晚,機會來了,待會對敵莫墜了我璇璣宮威名。但也需小心自保”

  “謹遵師命!”

  眾徒齊聲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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