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她是,蘭陽王妃_王妃,請自重__筆尖中文 “老六,你啥時候破境的?”
“莫非是方才當場破境?”
小校場內,高干、李二美手舞足蹈,圍著丁歲安問個不停。
正說話間,卻見律院徐山長邁著妖嬈蓮步徐徐上前,李二美對這個女人記憶猶新,這次沒敢再撩騷,只低聲提醒道:“徐山長來了。”
丁歲安轉身,徐九溪嬌嬌一笑,“恭喜丁公子較技大勝。”
“咳咳”
丁歲安上前一步,靠近些,才低聲道:“謝徐山長所贈.”
“嘻嘻”
徐九溪掩嘴輕笑,湊前附耳道:“下次你來律院尋我,我再贈你些新鮮的。”
“多謝.”丁歲安猶豫了一下,又小聲道:“山長,上次我服用之后.”
再度一頓,似有難言之隱。
因為他也不知道赤露到底有什么副作用,畢竟一只雞作為實驗標本,數據太單薄。
徐九溪被誤導,順利接過話頭,“是有些不舒服是吧?肌理虬結、筋脈僨張、便是生出些毛發,也屬正常。相比丁公子輕松破境,這點苦也受不住么?”
“受得住!”
聽他這般回答,徐九溪嫣然一笑,撤開兩步,聲音大了些,“那姐姐便先走了,有空再去律院尋我。”
“山長請便。”
丁歲安忽覺后背如芒在刺,下意識轉頭.
一個身材凹凸有致的錦袍公子站在不遠處,雖然沒有面朝這邊,耳朵卻直愣愣對著他這里。
丁歲安轉身走了過去。
校場此時人多眼雜,林寒酥余光覷見他走了過來,便率先邁步,朝校場外一片小樹林走了過去。
兩人很有默契。
相隔數十步,分別從兩個方位走進樹林。
片刻后,在林中‘偶遇’。
“你究竟有幾個姐姐?”
“姐姐.”
“別喊我姐姐!我一個嫁過人的寡婦,可擔不起丁公子喊姐姐。”
酸味沖天。
“嘿,巧了,我偏就喜歡寡婦!”
“呸我跟你說,朝顏、軟兒,我都不計較,但那個女人不行!她不是個正經人!”
“姐姐想哪兒去了,人家是律院山長,堂堂國教紫衣,我家八輩貧農”
“她是律院山長?”林寒酥一臉驚訝。
“可不是么,還是妧兒的老師。”
“.妧兒跟著這樣的老師豈不是要學壞!”林寒酥蹙眉,擔心起來,隨后意識到丁歲安方才喊了‘妧兒’,不由想起去年在戟堂內看到的一幕,忙提醒道:“你和妧兒年紀差不多,你莫喊她妧兒妧兒的,我曉得你把她當甥女,但我怕她誤會。”
咱對姜妧沒有非分之想,但也沒法把她當甥女啊。
六月初十過后,天中多了丁歲安這么一個人物。
說聲名鵲起也好,說臭名遠揚也罷。
總之是出了名。
早先的圣旨、云韶樓題詞,雖已屢屢提及他,但俗話說的好,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比起前兩樁,教坊司搶女人、斷人臂膀;小校場較技、行刑式殺人,更驚悚更刺激,也就更容易傳播。
丁歲安卻不在乎,王妃姐姐教導我們,冤冤相報何時了,斬草除根沒煩惱。
小校場敗的若是他,結局絕比秦六好不到哪兒去。
六月十五。
已進入一年中最熱的時節。
這日午后未時初,丁歲安、王喜龜同胸毛等人坐在鴻臚寺坊夷服街一棵老柳下,百步外,便是南順郡王府。
胸毛一拳捶開一顆西瓜,先給丁歲安掰了一塊遞過去,道:“他們都不怕熱么?大中午的,還不肯消停”
順南郡王府外,約有近百人站在大太陽底下,有人掐腰喝罵,有人往府內擲瓜皮爛菜。
陛下壽誕過了,民間那股本就是強行壓抑、粉飾掩蓋的怨氣,再次冒了出來。
南征中,朱雀、玄龜兩軍被打的沒了建制重建,死了多少天中子弟.
起初,只有些軍屬來南順郡王府發泄無處釋放的怨氣。
后來,城內閑漢潑皮聞風聚集,夷服街就成了他們證明勇武的網紅打卡地。
丁歲安的原則未變,只要鬧的不過分,便由得他們。
未時三刻。
李美美躺在四人抬的軟椅上匆匆趕來了夷服街。
“五哥啊,你是真跟老爺子杠上了?準備癱到甚時候?”
面對丁歲安的打趣,李美美卻著急道:“走,快跟我走。”
“去哪兒?”
“去欽天監,師祖要見你。”
“師祖?”
“袁監正,我爹是袁監正的學生”
“.袁監正見我?何事?”
“路上說。”
去往欽天監的路上,李美美大概介紹了一下。
袁豐民學生不多,但一個比一個牛。
僅李二美知道的,他爹刑部侍郎李秋時是一個,隱陽王姜陽弋是一個,還有便是興國公主。
丁歲安越發覺著怪異前幾日那個有素質的黑衣刺客,尚無頭緒,大吳聲名威隆的袁豐民又找上了自己。
未時三刻,兩人來到皇城西北的欽天監。
李二美再二逼,也不敢讓人把他抬進去,當即跳下軟椅和丁歲安走了進去。
欽天監占地不小,居中是那座是天中最高的建筑閼臺依禮制,城內本不應有高過皇城的建筑。
但閼臺前朝便已存在,今圣特頒旨意,留了下來。
除了閼臺,欽天監內就剩東北角一排屋舍。
“這欽天監,連門房都沒有么?”
欽天監有墻有戶,圍墻上也留了道兩丈余寬的門,卻沒門扇 連個看門的都沒。
兩人進來后轉了一圈,竟一個人也沒碰到。
“你等等,我去里頭通稟。”
李美美前去東北角尋人,身影消失在林間小道。
丁歲安等了一會兒,不見人回來,便在監內轉了轉。
繞過一片小樹林,前方豁然開朗。
一片規格齊整的稻田,在微風里蕩起一層又一層的金黃波浪。
日正中天,太陽毒辣。
一老農頭戴斗笠、身穿短褐,茍著腰、兩腿泥巴正在田間勞作。
“老伯,怎不趁著早晚涼快時再下田?”
丁歲安遙遙喊了一聲,老漢起身回望,隨后將田埂上剛剛拔掉的稗草攏成一團,抱起來一腳深一腳淺走到地頭。
老漢年紀可是不小了,得有七十多歲。
身材不高,相貌平平,但黝黑臉色和溝壑縱橫的深刻皺紋,讓人印象深刻。
丁歲安也不曉得自己是不是一個矯情的人,但面對這樣的老農,心中確實生出一分酸澀。
地頭田埂有點高,老漢走到近前,見面前小子忽然伸出了手,愣了一下才明白對方是要拉自己上去。
隨即呵呵一笑,將沾滿泥巴的手在衣襟擦了擦,這才握了他的手,借力上了田埂。
“老伯,你種這稻子,怎熟的這般早?”
兩人在地頭坐了,丁歲安奇怪道。
“這是早稻.二月種下,本月月末就能收了。”
老漢滿足的望向稻田,自得道:“收了早稻,還能搶出一季種晚稻。”
“這好啊!又能養活不少人。”
“是啊。”
老漢將斗笠做扇,帶來一股并不怎么涼爽的風。
“老伯,欽天監給你開俸祿么?”
“不開”
“不開在這兒干個雞毛,一會兒辭工吧,我家缺個門房,總好過風吹日曬。一日三餐,月俸一兩五錢,你看如何?”
“哈哈哈”
這老頭,至于開心成這樣么?
正在此時,滿頭大汗的李美美大約是聽見了笑聲,從林后跑到近前,見丁歲安和老漢席地而坐,不由一怔,隨后小步疾走,恭敬一禮,“師祖,他便是丁歲安。”
“啊?”
丁歲安拉直眼神.袁神仙,這也太其貌不揚了吧?
袁豐民笑呵呵看著他,調侃道:“小郎你去找陛下說一聲吧,陛下若允我辭工,我便去你府上看門。”
欽天監東北角,普普通通的房子、普普通通的袁豐民,就連飲茶的碗都是普普通通的黑瓷大碗。
“.老夫也是受故人所托,南順郡王府一事,只能拜托小郎了。”
袁豐民赤著腳坐在椅子上,泥巴漸漸在腿上干涸、皸裂成一塊一塊。
他喊丁歲安過來,是想請后者保南順郡王府平安,免受騷擾。
“袁監正,小子不過是一個大頭兵,監正為何找上我?”
以袁豐民的人脈,甚樣的高官找不到?
“呵呵,一來你們朱雀軍驍騎軍巡鋪剛好在鴻臚寺坊,二來他們都聽你的,三則.如今以兩國態勢,誰沾了南順郡王誰挨罵。不好辦呀。”
他倒也實誠,丁歲安不由好奇道:“袁監正也怕挨罵?”
“那是自然.”
“可小子也怕啊。”
“呵呵,若說整個大吳,誰能攬下此事,便只有小郎你了。”
“袁監正,此話怎講?”別給咱戴高帽。
“小郎受過陛下嘉獎,是天下皆知的南征英雄,和南昭有仇你護南順郡王府,沒人會說你與南昭勾連。”
說話間,袁豐民起身,提著粗陶茶壺要給丁歲安添水。
恭恭敬敬站在一旁的李美美趕緊上前接了這差事。
已走到丁歲安身前的袁豐民順勢站在了原地,又道:“除了這一點,你還有兇名,能鎮得住”
兇名,自然是說近來教坊司和小校場兩樁事了。
這么一個大人物站在臉前,丁歲安也不好再坐著,起身想了想,道:“監正開口,小子應了,但小子有個條件。”
正在倒水的李美美手一抖.自家老爹在師祖面前都言聽計從,老六竟敢和他老人家提條件。
“呵呵,說吧,只要不是歪門邪道便成。”
“嗯小子腆臉,想請監正再收一徒。”
其實吧,在南順郡王府這件事上,他和袁豐民目標一致。
只不過袁豐民是因為故人所托,丁歲安想的卻是被俘袍澤一事。
殊途同歸,但都不愿南順郡王府出事。
不過,現下既然袁豐民先找到他了,那咱自然得換點什么回來。
剛剛放下茶壺的李美美聞言,又是一驚。
緊接便是狂喜。
而后又是憤怒。
驚,是因為丁歲安這個條件好大膽。
喜,是因為老六若成了袁神仙的徒弟,那身份可就牛啦!
怒,則是因為兄弟想做他師叔!
袁神仙若收了丁歲安,那就和他老爹成師兄弟了!
袁豐民也頗為意外,仔細打量兩眼,笑道:“你若拜老夫為師,便要尊我師門規矩。”
李美美:完啦六弟成小師叔了!
卻不料,丁歲安搖搖頭,“并非是小子。”
“哦?那是誰?”
“小子在蘭陽時,得一位貴人提攜,她心向欽天監已久。”
“他是誰?”
“她是,蘭陽王妃”badaoge/book/145196/54255753.html
請:m.badao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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