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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一章 我全都要

  從皇宮禁軍開始,分身遍御天下第六百九十一章我全都要!說說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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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九十一章我全都要!

  此刻,巨樹之巔,三枚奇異的果實正散發著難以言喻的濃郁異香。

  那香氣并非尋常花果的甜膩,而是帶著一絲雷霆灼燒后的焦灼氣息,混合著草木最本源的生機,凝而不散,直透心脾。

  即便是功力淺薄、感官粗糙的馬幫腳夫,此刻也貪婪地張開了鼻孔,胸腹起伏間帶著一種懵懂的沉醉!

  然而,異香雖誘人,巨樹之下,雖圍攏了不少聞訊而來的武者與本地居民,卻無一人敢輕舉妄動,生出那搶奪之心。

  只因在那數根處和高聳的樹冠層中,一名名身著青色藤甲、手持淬毒吹箭或彎弓的瑤水國守衛,如同最警覺的獵鷹,目光如電,冷冷地掃視著下方所有人。

  他們的氣息與巨樹幾乎融為一體,帶著南州特有的蠻荒與肅殺之氣。

  任何人,若妄想染指那三枚雷擊果,便意味著要與整個瑤水國為敵,與這片土地上傳承已久的規則和信仰為敵。

  那不僅是與守衛搏殺,更是挑釁瑤水國至高無上的女王權威,以及他們世代供奉的雷澤木之靈。

  空氣中彌漫的,除了果香,更有一種無形的、令人窒息的威壓。

  眾人只能屏息靜氣,仰著頭,目光灼熱而又帶著敬畏,看著天際烏云翻滾,一道道刺目的銀白色閃電,如同天神的鞭撻,撕裂長空,精準無比地劈落在雷擊果之上。

  每一次雷光炸響,天地為之震顫,雷擊果表面的紋路便亮起一瞬,將那狂暴的雷電之力吸納、吞噬,外殼上的裂紋也隨之細微地擴張一分。

  雷聲轟鳴,電光閃耀,這場天地自然的淬煉,持續了足足半個時辰,充滿了原始而震撼的力量感。

  終于,云開雷息,天空恢復了陰沉,卻不再有電蛇竄動。

  雷擊果的香氣,在經過最后一輪雷霆洗禮后,非但沒有減弱,反而愈發醇厚濃郁,仿佛內蘊的精華已被徹底激活,迫不及待地要散發出來,引誘著能承載它的有緣者。

  人群中,梁進微微蹙起了眉頭,目光一直釘在雷擊果之上。

  “可惜…還差了一點。”

  他心中低語,聲音只有自己能聽見。

  憑借過往的閱歷和對天材地寶的敏銳感知,梁進大致能判斷出,這三枚雷擊果并未完全成熟。

  雖然經過長達半個時辰的雷電淬煉,外殼上已然布滿了蛛網般的裂紋,幽紫色的光華在裂縫下隱隱流動,但外殼卻依然并未完全裂開。

  一顆無法自動墜落完成播種的果實,自然是不夠成熟的果實。

  “看這情形,恐怕下一次雷暴降臨,便是此果徹底成熟之時。”

  梁進暗忖:

  “只是,南州天氣莫測,下一次的雷暴會何時到來?”

  這卻是連他也難以精確預知的天時。

  而瑤水國舉行的“雷祭”儀式,也隨著雷電的平息而宣告結束。

  主持祭祀的巫祝念念有詞,帶領著族人向雷澤木虔誠跪拜后,圍觀的百姓們開始帶著滿足與敬畏的神情,漸漸散去。

  自始至終,無論是瑤水國的守衛,還是那位未曾露面的女王,都無人去觸碰那近在咫尺、香氣誘人的雷擊果。

  這個舉動,無疑進一步證實了梁進的判斷。

  果實未熟,強取無用,甚至可能引發不測之禍。

  瑤水國世代守護此樹,對其習性了如指掌。

  “看來這瑤水城,我得停留一陣了。”

  梁進眼神涌動。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這三枚雷擊果,乃是真正奪天地造化所生的奇物,。

  它們的效果,遠勝他曾經服用過能抵三十年精純功力的紫霄寶鉉花。

  若是能得其一二,煉化吸收,那么他的修為境界,必然能突破現有的桎梏,提升一大截,甚至為日后沖擊更高層次打下堅實的基礎。

  眼下,對于梁進而言,提升自身實力才是壓倒一切的重中之重。

  什么女帝趙惜靈在南方苦苦支撐的小朝廷的紛爭,什么太平道在北地的教務擴張,與此等關乎自身道途的機緣相比,都可以暫時拋諸腦后。

  在雷擊果徹底成熟之前,他必須日夜守在這瑤水城中,寸步不離,以免錯失良機。

  畢竟,天時不等凡人,誰也無法保證,下一次雷暴會在哪個深夜或是黎明驟然降臨。

  打定主意后,梁進對馬幫幫主李巴開口道:

  “李幫主,我欲在此城久居一段時日,還需麻煩你幫忙安排一處僻靜住所。”

  李巴常年在南州行走,熟悉本地風土人情,是眼下最好的助力。

  李巴聞言,略顯意外地看了梁進一眼。

  這位“大賢良師”修為深不可測,行事神秘,突然決定留在這是非之地,讓他有些不解。

  但他還是立刻滿口答應:

  “大賢良師放心,這是小事一樁,包在我身上。只是…”

  他左右看了一眼,確認無人注意,這才壓低聲音,帶著幾分謹慎提醒道:

  “大賢良師,還請在此地謹慎傳道。這里的山民,性子直拗,對于外來宗教,尤其是北邊傳來的,有些…頗為排斥。”

  “太平道雖在北地聲勢浩大,但在南州,尤其是這腹地,影響力甚微,發展亦是舉步維艱。”

  “此地的根骨都在土和木里!外來神佛,扎不進這里的泥啊。”

  “若在此刻宣揚教義,只怕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甚至…殺身之禍。”

  李巴顯然誤會了梁進留下的意圖,以為他是想借此機會在南州腹地開拓太平道的勢力。

  梁進聽罷,只是淡淡一笑:

  “操心你的份內事。”

  并未作任何解釋。

  他的目標,此刻唯有那樹頂的雷擊果,傳道布教,并非此時重心。

  隨著雷祭結束,眾人返回臨時住處。

  馬幫出貨的速度極快。

  南州物資本就匱乏,對于來自外界的鹽鐵、布料、茶葉、馬匹等貨物需求極大。

  即便城外風雨未完全停歇,已有許多本地商人聞風而動,冒雨聚集在馬幫住所之外,爭先恐后地搶購貨物。

  一時間,院落外人聲鼎沸,交易喧鬧。

  僅僅三天功夫,馬幫此次運送來的大量貨物便被搶購一空。

  銀貨兩訖,只待天晴,馬幫和那些同路而來的除魔大會武者們,便要收拾行裝,原路返回北地。

  然而,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

  就在雨勢漸歇,天空開始放晴之際,瑤水城內的氣氛,卻陡然間變得緊張、肅殺起來。

  街道上,披甲持矛的士兵數量明顯增多,巡邏的頻率也密集了許多。

  城墻上,原本顯得有些松弛的防御工事正在被不斷加強,滾木礌石堆積起來,守城弩箭被擦拭得锃亮。

  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壓抑感,籠罩了整個城池。

  李巴是個消息靈通之人,他很快帶回了打探到的情報,臉上帶著前所未有的憂慮:

  “麻煩了,大賢良師!南州又爆發大規模內戰了!就在我們南邊的梧酈,據說…據說梧酈全族都被滅了!”

  他咽了口唾沫,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始作俑者,據說是從南邊最偏遠、最蠻荒的大山深處新崛起的一個魔頭,人稱‘戊墟魔君’。”

  “這家伙神秘得很,我以前跑商這么多年,從未聽過他的名號,特意去城里打聽了一圈,也沒幾個人說得清他的來歷底細,只知他手段殘忍,麾下魔軍所向披靡。”

  梧酈族的領地,距離瑤水城并不算遙遠。

  如今一族被滅,意味著戰火已經燃燒到了瑤水國的家門口,難怪整個王國如臨大敵,全面戒備。

  李巴的擔憂不僅源于戰亂的危險,更關乎馬幫的生計:

  “南州這戰事一起,商路必然斷絕,我們馬幫的生意,怕是要徹底停了!”

  說到此處,他話鋒一轉,臉上又不由自主地浮現出男人談論美女時特有的神采:

  “對了,還有個消息。”

  “梧酈族雖然被滅,但他們的圣女居然僥幸逃生,今天帶著燧峒族的族長之子,一同來到了瑤水城,求見瑤水女王,尋求庇護和復仇。”

  “嘿,那梧酈圣女,可是南州出了名的一等一大美人!尤其今天看她入城時,哭得那叫一個稀里嘩啦,梨花帶雨,我見猶憐!那模樣,真是…嘖嘖!”

  他咂咂嘴,似乎還在回味:

  “不過嘛,要論美貌,據說還是瑤水女王更勝一籌,那可是我們南州公認的第一美人!我多年前有幸遠遠見過一次,那容貌,那氣質,嘖嘖,簡直跟天上的女神下凡一樣!”

  “只可惜,女王陛下這些年深居簡出,很少在公開場合露面了,也不知道歲月是否在她臉上留下了痕跡…”

  梁進安靜地聽著,心中了然。

  看來鳳舞和燧炎已經安全抵達瑤水城。

  只是,他此刻并無意與兩人相見,他的注意力,完全被雷擊果和即將到來的風暴所吸引。

  又過了兩日,連綿的陰雨終于徹底停歇,久違的陽光刺破云層,灑落在濕漉漉的城池上。

  李巴的動作也很快,為梁進在城西一處相對僻靜的角落,尋到了一座帶著小院落的獨棟竹樓。

  竹樓掩映在幾叢翠竹之后,環境清幽,正合梁進之意。

  而馬幫和除魔大會的眾人,也收拾停當,專程來到梁進的小院向他告別,準備啟程北返。

  “大賢良師,今日一別,山高水長,我們有緣再會!”

  眾人齊齊抱拳,語氣中帶著敬意與一絲即將歸家的輕松。

  梁進微微頷首,正欲回禮。

  突然,一名馬幫幫眾連滾帶爬、面色驚恐地沖了進來,聲音都變了調:

  “幫主!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城門…城門被徹底封鎖了!國王下令,嚴禁任何人出入,許進不許出!”

  “我們…我們全都被困在城里,走不了了!”

  這消息如同晴天霹靂,瞬間將在場所有人的輕松擊得粉碎。

  李巴臉色大變,也顧不得再與梁進寒暄,急忙帶著人沖出小院,前去打探確切消息。

  約莫一個時辰后,李巴才臉色陰沉地回來。

  帶回來的消息,讓所有人的心都沉入了谷底。

  原來是戊墟魔君的先鋒軍隊,已經出現在瑤水國邊境,并且有跡象表明,大量的魔軍正在朝著瑤水城方向集結。

  雙方決戰,似乎已不可避免。

  為了穩固城防,防止奸細滲透和敵軍里應外合,瑤水女王下達了堅壁清野、緊閉城門的命令,同時已派出信使,向南州各地尚未臣服魔君的部族緊急求援。

  短期內,想要離開瑤水城,已然是癡人說夢。

  他們這一行人,無端端地被卷入了一場即將爆發的慘烈戰爭之中。

  這個消息帶來的恐慌,迅速在眾人中間蔓延開來。

  誰也不想莫名其妙地成為戰爭的犧牲品。

  無奈之下,眾人只能再次聚集在一起,商議對策。

  “要不…我們趁晚上,動用輕功,偷偷翻墻逃出去?”

  “不可!城外現在什么情況根本不清楚!萬一跑錯了方向,一頭撞進魔軍的營地里,那不是自投羅網嗎?”

  “是啊,當務之急,是先收集情報,摸清楚城里的布防,還有魔軍的具體動向。”

  “大家都是自己人,萬一真打起來,我們一定要團結,抱成團才有活路!”

  “還等什么萬一?等死吧!等那魔頭把城圍成鐵桶!大家全得成案板上的肉!”

  眾人七嘴八舌,爭論不休,恐懼、焦慮、茫然的情緒在空氣中交織。

  然而,商議了半天,誰也無法拿出一個萬全之策。

  在不明朗的局勢下,眾人最終只能決定,先各自想辦法打探消息,同時密切關注城防變化,等待或許可能出現的轉機。

  相較于眾人的慌亂,梁進卻顯得異常平靜。

  以他的輕功修為和諸多手段,若真想獨自抽身離開,這瑤水城的城墻和外面的魔軍,未必能攔得住他。

  他只是暫時還不想走而已。

  他依舊每日在那座小院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仿佛外界即將到來的血雨腥風與他毫無關系。

  他大部分時間,都在默默地活動手腳,適應著體內鎮元碾龍鎖帶來的沉重壓力與束縛。

  這門秘術如同無形的枷鎖,時刻壓制著他的氣血與真元,讓他步履維艱,形同病弱。

  這段時間的潛心適應,已初見成效。

  至少在短時間內靜立或緩慢行走時,他已不至于顯得虛弱不堪,勉強能像個尋常無力的文弱書生。

  但若是行走時間稍長,或是想要做出稍快的動作,那深入骨髓的沉重與滯澀便會立刻顯現出來,讓他額頭見汗,氣息微亂。

  李巴則成了眾人的耳目,不斷帶回外界的最新消息,可惜,幾乎都是壞消息。

  諸如戊墟魔君殺人如麻,嗜血成性,所過之處,往往雞犬不留,屠城滅寨是家常便飯,俘虜不是被殘忍處決,就是被貶為毫無尊嚴的奴隸,在其統治下,生靈涂炭,民不聊生。

  諸如某個峒寨派出的援軍,在半路上遭遇魔軍伏擊,全軍覆沒,只有一箱箱被砍下的人頭被送到了瑤水城外,以示威懾。

  又諸如某個原本搖擺不定的部落,見魔君勢大,終于宣布歸順,加入了圍攻瑤水城的行列。

  種種消息,如同沉重的陰云,壓在每個人的心頭,也讓城中的恐慌情緒日益發酵。

  市集變得冷清,百姓面帶憂色,竊竊私語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恐懼。

  只有在偶爾有零星的、來自其他部族的援軍突破封鎖進入城中時,城中的緊張氣氛才能得到一絲微不足道的緩解。

  然而,援軍的到來,也帶來了新的問題——城中一下子變得擁擠不堪。

  軍營人滿為患,連馬幫等人之前租住的院落也被軍隊臨時征用。

  無奈之下,李巴只得帶著馬幫一眾弟兄,以及除魔大會的幾位武者,全部擠進了梁進那原本清靜的小院。

  小院頓時變得嘈雜起來,失去了往日的安寧。

  梁進見狀,便也不再整日待在院中。

  他大部分時候,會杵著一根尋來的普通竹杖,帶著玉面火猴,如同一個身體欠佳、出來透氣的閑散之人,在瑤水城中看似漫無目的地“閑逛”。

  南州之地,氣候濕熱,叢林密布,馴養各種獸類作為助手或伙伴的馴獸師頗為常見,梁進帶著一只猴子,倒也不算特別引人注目。

  只是,如今正值大戰前夕,城內風聲鶴唳,到處都在盤查身份可疑之人,搜捕可能混入城中的魔軍奸細。

  梁進雖不懼,卻也不想平白招惹麻煩,終于換下了那身標志性的太平道黃色長袍,徹底融入本地人的穿著。

  他每日“閑逛”的路線,總會刻意經過那株巍峨的雷澤木。

  當到樹下時,他會駐足,仰頭觀望,目光穿透層層枝葉,落在那三枚愈發紫光瑩瑩的雷擊果上。

  巨樹的樹干上,不僅修建了便于攀爬的掛梯和螺旋上升的木制樓梯,甚至在許多粗壯的枝杈間,還搭建著不少瑤水國民居住的樹屋,儼然一座建立在樹上的小型社區。

  梁進很多時候,都想親自攀上樹去,近距離觀察一下雷擊果的狀態,甚至探查一下樹冠層是否隱藏著其他秘密。

  可惜,如今是非常時期,瑤水國對雷澤木的看守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嚴密程度,非本族核心成員或持有女王手令者,一律嚴禁登樹。

  他幾次試探性地靠近樹干根部,都被守衛警惕而不容置疑地勸離。

  盡管梁進刻意保持低調,掩去容貌,收斂氣息,但他那過于出眾的身形與氣質,還是在不經意間,惹來了一些不必要的關注。

  “噯!那邊那個阿哥,你長得真俊俏!我喜歡你!來妹妹房間里玩好不好呀?”

  一個梳著滿頭細辮、赤裸胳膊露出大片野性褐色肌膚的瑤水女子攔住路!

  “阿弟!跟我回家!我養你!阿爹新宰的鹿子肉!好吃!”

  又一個粗壯的婦人指著旁邊一間吊腳竹樓,眼中是滾燙的毫不掩飾的貪欲!

  “滾你爹的臭肉!他是我相中的!誰要是跟我搶,別怪我手中的彎刀不客氣!”

  斜刺里猛地撞出一個滿身剽悍氣息、腰間插著彎刀的頭飾羽翎的年輕山民女子,像維護珍貴獵物的猛獸,眼神能撕人!

  甚至還有幾個女子為了他,當街爭執起來,引得路人側目。

  南州民風彪悍開放,女子追求愛情直接而熱烈,遠非北地禮教約束下的閨閣女子可比。

  梁進這具肉身皮囊,實在是俊美得有些天怒人怨,再加上那挺拔的身姿、從容的氣度,使得他即便身處人群中,卻也如同黑夜中的螢火蟲,清晰可見。

  最后,梁進不勝其擾,只得換上了一張更為常見、紋飾也更粗獷的木質面具,將整張臉遮得嚴嚴實實,連眼神都隱藏在陰影之下,這才終于隔絕了那些火辣辣的視線。

  幸好南州各部族中,因信仰、習俗或單純防曬防蟲等原因戴面具者甚眾,他這般打扮,倒也不再顯得突兀。

  這一日,梁進又如往常一般,在城中看似隨意地踱步,實則不斷調整呼吸,對抗著鎮元碾龍鎖的壓力,鍛煉著對自身力量的掌控。

  當他行至一處靠近內城區域的巷口時,一個帶著幾分詭異熟悉感的聲音,忽然在他身后響起:

  “嘻嘻!大賢良師,別來無恙?我們又見面了。”

  梁進腳步一頓,心中微凜,不由得微微回頭。

  只見身后不遠處,站著一個身形嬌小玲瓏的身影,看身高體態,宛如一個尚未長成的豆蔻女孩。

  她一身灰撲撲、毫不起眼的南疆裋褐,臉上戴著一張雕刻著奇異獸紋的黑色面具,只露出一雙漆黑如墨、靈動異常的眼眸。

  盡管對方偽裝得極好,但梁進還是一眼便認出了這雙眼睛的主人——巫靈!

  這讓梁進確實感到有些意外。

  他目光微凝,同樣以傳音入密的功夫,將聲音凝成一線,送入對方耳中:

  “巫靈國師,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

  “我記得你可是魔君座下尊貴的國師,如今兩軍對壘,劍拔弩張之際,你竟敢親身潛入這瑤水城腹地?”

  “國師之膽識,足以冠絕南疆,倒是讓本座頗為佩服。”

  巫靈那雙露在面具外的眸子,彎了彎,似乎是在笑。

  她的目光也上下掃視著梁進,雖然梁進同樣面具遮面,衣著普通,但他肩頭那只乖巧蹲坐、毛色火紅的玉面火猴,卻成了最明顯的標識,讓她瞬間就確認了身份。

  “嘻嘻嘻嘻!”

  巫靈的傳音同樣精準地回響在梁進耳畔:

  “我王一統南州的霸業已至關鍵時刻,攻下這瑤水國,便可定鼎南州大勢。”

  “我身為國師,親臨前線勘察敵情,有何不可?出現在這里,實屬正常。”

  她話音陡轉,尖銳如針:

  “倒是大賢良師,這個時候出現在這危城之中,莫非…是上了瑤水這條船?”

  話音落下,一股無聲無息、卻足以凍結血液的冷冽窺探似要穿過斗笠與面具。

  梁進身形在渾濁人流中隨波前行,步履節奏絲毫未亂,仿佛在閑談昨夜風雨:

  “國師說笑了。”

  “若梁某真有心為客,此刻即便不被奉為上賓,安排在女王駕前,至少也該在城防要職之上。”

  “而非像現在這般,一身布衣,面具遮面,如同無根浮萍,在城中閑逛吧?”

  巫靈的目光再次掃過梁進樸素的衣著和臉上的面具,又瞥了一眼他手中那根普通的竹杖,確實不見絲毫被禮遇的跡象。

  “哦?”

  巫靈的聲音透著玩味的了然:

  “那大賢良師…”

  她嬌小的身體如鬼魅般融入梁進身后幾步遠的人潮縫隙,無人注意到這個“孩子”。

  梁進也不遮掩,直接伸出手,遙遙指向遠處那株巍峨聳立的雷澤木頂端,坦然道:

  “我為此物而來。”

  巫靈獸面之后,死寂了一瞬。

  隨后她了然地眨了眨眼:

  “原來是看上了雷擊果。此物,確實神異。”

  可接下來巫靈的聲音依舊甜膩,卻陡然染上了某種冷酷的宣告:

  “不過,它早被吾王視為囊中之物,已劃入吾王寶庫之冊。”

  她略作停頓,沉默兩息。

  隨后語氣中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拉攏之意:

  “當然,以我和大賢良師往日的交情,若是大賢良師應允,在此戰中協助吾王。”

  “那么,待我王攻破此城,收取雷澤木精華之時,我倒是可以代為懇求,賜予大賢良師一枚雷擊果,以全你我相識之誼。”

  刷——!

  梁進拄杖前行的腳步,猛地釘死!

  一股無形的、沉重粘稠的壓力以他腳跟為中心,陡然壓向四周地面一寸。

  灰塵呈環狀向外無聲擴散!

  人潮洶涌撞在他附近,卻像撞上了一堵無形的、冰冷的鐵壁,不由自主地踉蹌分開!

  他面具下的雙目,卻陡然變得銳利起來,仿佛有實質般的精光透出。

  沒有多余字句。

  唯有四個字!一字一頓!裹挾著碾碎萬物的意志!狠狠鑿入巫靈的感知深處:

  “我…”

  “全都要!”

  竹杖猛地頓下!

  青石板上,一點細碎的粉末瞬間迸裂!散開!:shuquta

飛翔鳥中文    人在皇宮:從升級化骨綿掌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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