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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二章 戰爭該結束了

  從皇宮禁軍開始,分身遍御天下第六百一十二章戰爭該結束了說說520

搜小說第六百一十二章戰爭該結束了第六百一十二章戰爭該結束了  梁進的聲音,還在山間回蕩。

  山寨內。

  尹雷凌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額角青筋突突跳動。

  他死死盯著黑虎堂上那塊刺目的“聚義堂”新匾,一股被徹底羞辱、被鳩占鵲巢的滔天怒火在胸腔里灼燒。

  “宋江!”

  他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這個名字,雙拳緊握,骨節因用力而泛白,指縫里滲出冷汗。

  那高高在上的姿態,那俯瞰眾生的漠然,仿佛他尹雷凌已然成了腳下的塵埃!

  他憑什么?!

  “寨主!息怒!千萬息怒啊!”

  白逸急步上前,聲音帶著焦灼的嘶啞,死死抓住尹雷凌的手臂,唯恐他暴起發作:

  “強敵環伺,刀都架到脖子上了!我們若先自亂陣腳,豈不是正中官兵下懷,讓兄弟們白白送死?”

  白逸的眼神充滿了懇求,那是對大局傾覆的深深恐懼。

  尹雷凌胸膛劇烈起伏,如同拉破的風箱,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滾燙的恨意。

他猛地抬起手掌,雄渾的內力在掌心激蕩,狂暴的氣流吹得衣袍獵獵作響  目標直指那塊象征著恥辱的牌匾!

  毀了它!現在就毀了它!

  “寨主!不可!”

  白逸的聲音拔高,帶著破音的尖銳:

  “您這一掌下去,拍碎的不只是牌匾,更是兄弟們的心啊!”

  “您想想,此刻眾目睽睽,您若與宋江公然反目,兄弟們該聽誰的?”

  “軍心一散,我們拿什么抵擋官兵的鐵蹄?”

  “忍一時之氣,待擊退強敵,重振聲威,那時再清理門戶,名正言順!這山寨,終究是您的根基!”

  白逸的勸諫如同冰水,澆在尹雷凌沸騰的怒火上,刺骨的寒意讓他激靈靈一顫。

  尹雷凌那只凝聚著毀滅力量的手掌,懸在半空,劇烈地顫抖著。

  他死死咬著下唇,直至嘗到一絲血腥味。

  最終,那滔天的怒火像是被強行摁進了無底深淵,手掌頹然、沉重地垂落下來。

  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只剩下滿身的疲憊和屈辱。

  他整個人都佝僂了幾分。

  白逸這才長吁一口氣,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然而,尹雷凌并未就此罷休。

  他緩緩轉過頭,在搖曳的火光映照下,那雙曾銳利如鷹的眼眸,此刻卻布滿了血絲和一種深沉的、令人心碎的疲憊與迷惘。

  他望向白逸,聲音低沉沙啞,帶著濃得化不開的傷感:

  “白逸…”

  “老孟走了…當年一起打江山、喝血酒的老兄弟們,一個個都走了…如今,這偌大的宴山寨,就剩你我兩個老家伙了…”

  他仰頭望向黑沉沉的夜空,仿佛想從那冰冷的星辰里尋找答案:

  “你說…這一次,我們哥倆…還能熬過去嗎?宴山寨…還能…撐下去嗎?”

  白逸的心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酸澀難當。

  眼前的尹雷凌,哪里還有半分“傲刃雄魁”的銳氣與豪情?

  那背影蕭索,鬢角似乎都染上了風霜,只剩下一個被命運反復捶打、掙扎在絕望邊緣的末路梟雄。

  一股巨大的悲涼和無力感瞬間淹沒了白逸,他喉頭哽咽,竟是一個字也答不出來。

  任何安慰在此刻都顯得蒼白而虛偽。

  尹雷凌的目光,最終重新投向那如同利劍般刺入蒼穹的宴山之巔。

  “宋江既然在峰頂等我…”

  尹雷凌的聲音陡然變得冰冷而決絕,仿佛要將所有軟弱都斬斷:

  “那我尹雷凌,豈有避而不見之理?”

  “倒要看看,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免得讓天下人小覷了我尹雷凌的膽魄!”

  話音未落,他身形猛地拔地而起。

  尹雷凌如同離弦之箭,帶著一股破釜沉舟的決然,撕裂夜幕,朝著那絕頂孤峰疾射而去!

  身影迅速被濃重的黑暗吞噬。

  白逸獨自留在原地,冰冷的山風灌入衣襟,他只覺得渾身發冷。

  他抬頭望著尹雷凌消失的方向,又環顧四周這熟悉又陌生的山寨。

  一種前所未有的、被時代拋棄的孤獨感和巨大的無力感如同潮水般將他徹底淹沒。

  宋江的光芒太過耀眼,尹雷凌的掙扎又如此悲愴。

  而他白逸…仿佛真的成了一個無用的旁觀者,被遺忘在歷史的角落。

  官兵軍陣之中。

  宋江那從天而降的話語,讓一眾軍官面色凝重,面面相覷。

  擒風端坐于神駿的戰馬之上,嘴角卻勾起一抹冰冷的、帶著狩獵般興奮的笑意:

  “宋江!你終于…現身了!”

  他無比篤定,那絕峰之上的身影,必是宋江無疑!

  唯有他,才有如此深厚的內力與玄妙的音功。

  就在這時,眾人只見一道身影自宴山寨中沖天而起,直撲峰頂!

  以擒風和李暮云的眼力,自然看清了那正是尹雷凌。

  李暮云眼中精光一閃,立刻獻策:

  “大人,正好可以讓他們狗咬狗,兩敗俱傷!”

  “我們坐收漁利,稍后再上峰頂,將他們一網打盡!”

  擒風聞言,卻緩緩搖頭,目光銳利如鷹隼:

  “若他們…并非相斗,而是…聯手遁逃呢?”

  李暮云臉上的得意瞬間凝固,張口結舌。

  是啊!

  兩個三品高手若摒棄前嫌,一心突圍,這數千大軍還真未必能困住他們!

  一旦讓他們逃脫,如同龍歸大海,再想擒拿,難如登天!

  這后果…不堪設想!

  李暮云神色劇變,冷汗瞬間浸透內衫:

  “那…大人,我們該如何是好?”

  擒風眼中閃過一絲決斷:

  “立刻發信號!召嚴子安、岑睿峰火速前來!”

  “你在此坐鎮,指揮大軍,務必穩住陣腳!”

  “本官親自上去,釘住他們!絕不能給他們任何逃脫之機!”

  話音未落,擒風腳尖在馬鞍上輕輕一點,整個人便化作一道淡淡的灰影,融入夜色,朝著那高聳入云的絕頂電射而去!

  其輕功之高妙,幾個起落便已消失在眾人視線之外。

  李暮云不敢怠慢,立刻取出一支特制的穿云響箭,引信點燃,弓如滿月!

  “咻!!!”

  尖銳的破空聲撕裂夜空!

  “嘭!!!”

  下一刻,一團無比璀璨、帶著特殊藍色尾焰的煙花在極高處轟然炸開!

  絢爛的光芒瞬間照亮了半邊天幕,方圓數十里清晰可見!

  李暮云滿意地放下長弓,緊繃的心弦略微放松。

  “信號已發!嚴大人和岑老前輩看到,必會拋下大軍,全力趕來!”

  “三大高手齊聚峰頂,任他宋江、尹雷凌插翅也難飛!”

  他仿佛已經看到勝利在望,嘴角勾起獰笑。

  然而——

  “殺!!!”

  一聲震耳欲聾的喊殺聲,如同平地驚雷,猛地從東側山坡炸響!

  緊接著,一片密集的箭雨如同傾盆暴雨,挾帶著凄厲的破空聲,從高處狠狠潑灑下來!

  同時,巨大的滾石帶著沉悶的轟鳴,沿著陡峭的山坡隆隆滾落,聲勢駭人!

  “果然有伏兵!”

  李暮云冷哼一聲,眼中毫無意外,只有冰冷的殺意:

  “雕蟲小技!本官早防著你們了!”

  他上山時便已察覺東坡殺氣隱隱,早已命令大軍遠離東坡,并針對性地布置了防御。

  “變陣!御!”

  李暮云手中令旗猛地揮下!

  訓練有素的官兵陣型瞬間變換。

  前排刀盾兵齊聲怒吼,巨大的包鐵盾牌“砰”地一聲齊齊砸落地面,瞬間組成一道密不透風的鋼鐵壁壘!

  “篤篤篤篤!”

  箭矢如雨點般釘在盾牌上,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卻難以寸進!

  那些滾落的巨石,也被軍中數名好手騰空躍起,掌風拳勁轟然爆發,硬生生在半途將其擊碎!

  碎石四濺,煙塵彌漫!

  “殺啊!!!”

  眼看箭石無效,杏娘率領的山賊們發出亡命的嘶吼,如同決堤的洪水,揮舞著兵刃從山坡上俯沖而下!

  李暮云眼中寒芒更盛:

  “找死!槍陣,迎敵!”

  令旗再揮!

  “喝!”

  森然的長槍陣如同鋼鐵刺猬般從盾墻后猛地探出!

  密密麻麻的槍尖閃爍著死亡的寒光,組成一片令人絕望的金屬荊棘林,直指沖來的山賊!

  冰冷的殺意瞬間彌漫開來!

  就在這時——

  “轟隆隆隆!”

  沉重的寨門在刺耳的摩擦聲中,被緩緩推開!

  雷震那如同鐵塔般的身影出現在門洞之中。

  他身后是黑壓壓一片、眼神兇狠、緊握兵刃的山賊!

  一股慘烈的搏命氣息撲面而來!

  李暮云見狀,不驚反喜,眼中爆發出嗜血的光芒:

  “終于出來了!”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

  “全軍聽令!目標——寨門!給我…”

  他高舉令旗,就要下達沖鋒的命令!

  可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咚!!!”

  一聲宏大、沉重、仿佛來自遠古的鐘鳴,猛地從大軍后方響起!

  聲波如同實質,震得人耳膜嗡嗡作響,氣血翻騰!

  緊接著,后方山道兩側的陰影中,爆發出更加狂野的喊殺聲!

  鐘離撼率領著埋伏已久的山賊,如同鬼魅般從各處據點中殺出!

  目標直指官兵的后隊和輜重!

  試圖將這條鋼鐵長蛇攔腰斬斷!

  李暮云猛地扭頭,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后面還有老鼠?”

  但這份詫異瞬間被更濃烈的殺意取代:

  “螳臂當車!就憑這點烏合之眾,也想撼動我長州精銳?!”

  “收!固!”

  李暮云手中令旗疾速翻飛!

  龐大的軍陣如同精密的機器,在軍官的喝令下迅速向內收縮!

  盾牌在外,長槍斜指,弓箭手引弓待發!

  轉瞬之間,數千官兵便收縮成一個巨大的、渾身布滿尖刺的鋼鐵刺猬!

  無論哪個方向受到攻擊,都會遭到最兇猛的反擊!

  尤其是陣中核心區域,高手氣息隱現,顯然專門防備著雷震、鐘離撼這等強者的沖擊!

  李暮云高踞馬上,冷眼俯瞰著從三個方向如同潮水般沖擊軍陣的山賊,嘴角勾起殘忍的弧度:

  “垂死掙扎!看你們能蹦跶多久!”

  他早已看穿,山賊人數處于絕對劣勢,攻勢看似兇猛,實則如同無根之萍,根本無法持久。

  只需頂住這波亡命沖擊,待其力竭氣衰,便是他揮動令旗,發動雷霆反擊,徹底碾碎這些烏合之眾的時刻!

  功勞,唾手可得!

  宴山之巔。

  罡風如刀,呼嘯著掠過寸草不生的嶙峋怪石,抽打在臉上生疼。

  這里高絕孤寒,空氣稀薄,仿佛伸手便能觸摸到冰冷的星辰。

  東方天際,一抹魚肚白頑強地刺破深沉的夜幕,預示著漫長黑夜即將終結。

  在這凡人難及的絕頂邊緣,一塊被風霜磨礪得光滑的巨石上,一人盤膝而坐。

  他背對深淵,身形在微曦與暗夜的交替中顯得格外孤峭。

  正是梁進。

  “呼!”

  “呼!”

  兩道破風聲幾乎不分先后地響起,強勁的氣流卷起地上塵土。

  兩道身影如同隕石般重重落在峰頂平臺之上,相隔數丈,彼此戒備的氣息如同實質般碰撞。

  正是尹雷凌與擒風!

  “宋江!”

  尹雷凌上前一步,聲音低沉嘶啞,如同受傷的野獸在低吼。

  他死死盯著那個背對他的身影,胸腔里翻涌著憤怒、屈辱、疑惑…

  種種復雜的情緒堵在喉頭,一時竟不知該從何說起。

  他為何而來?

  僅僅是為了證明自己不怕?還是為了質問?

  此刻真當他站在宋江面前時,竟然連他自己也茫然了。

  梁進緩緩轉過頭,臉上帶著一絲洞悉一切的、近乎悲憫的淡淡笑意:

  “尹寨主終于來了。”

  “怎么,是想通了,要與我聯手,先解決了這位名捕大人嗎?”

  他的目光平靜地掃過尹雷凌,仿佛早已看穿他內心的掙扎。

  尹雷凌的呼吸猛地一窒。

  聯手?

  對擒風出手?

  這本該是無需猶豫的選擇!

  可…腹中那“木神丹”的陰寒之氣似乎又蠢蠢欲動,擒風那冰冷的承諾和解藥…

  還有眼前這個妄圖鳩占鵲巢,想要奪走宴山寨的宋江…

  一股巨大的遲疑如同冰冷的藤蔓纏繞住他的心臟,讓他僵在原地,臉色變幻不定。

  “哼!宋江,收起你那套挑撥離間的把戲!”

  擒風適時上前一步,周身氣勢勃發,無形的壓力如同潮水般涌向宋江,試圖占據主動:

  “本官今日前來,就是要親手將你這禍亂天下的狂徒繩之以法。”

  “聽說你武功高強,本官也早就想要會一會你了!”

  他渾身內力隱而不發,氣勢卻節節攀升,營造出大戰一觸即發的壓迫感。

  當然,這只是拖延的偽裝。

  他在等,等那至關重要的援軍!

  梁進仿佛沒感受到那迫人的氣勢,只是微微搖頭,語氣平淡無波:

  “可惜,我對你…并無多大興趣。”

  他站起身,踱步到懸崖邊緣,衣袂在狂風中獵獵飛舞。

  “四大名捕,逐影、鎮雷、殘心…我都曾領教過。”

  他的聲音不高,卻如同驚雷炸響在兩人耳邊:

  “也不過…如此。”

  “你擒風,又能比他們…強多少?”

  什么?!

  擒風和尹雷凌瞳孔驟縮,臉上瞬間寫滿了難以置信的驚駭!

  他竟與另外三大名捕都交過手?

  何時?何地?為何從未聽聞?

  宋江…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他的過去,如同籠罩在濃霧中的深淵,令人不寒而栗!

  擒風強壓下心頭的驚濤駭浪,厲聲道:

  “荒謬!你以為本官會信你這等無稽之談?”

  他自然不信。

  若是梁進真的同其余三個名捕較量過,他又怎會不知?

  除非是近期交手。

  而近期四大名捕各位于天南地北,梁進又不可能分身,又如何可能同他們交手?

  梁進并未解釋。

  他只是轉過身,目光投向腳下那廣袤而渺小的戰場:

  “看。”

  “他們…打得多熱鬧。”

  擒風和尹雷凌不由自主地循著他的視線望去。

  從這個高度俯瞰,群山如同匍匐的土丘,蜿蜒的山道如同細線。

  下方那數千人慘烈廝殺的戰場,此刻渺小得如同兩窩爭奪地盤的螞蟻在互相撕咬。

  刀光劍影、吶喊嘶吼,都被呼嘯的罡風吹散,只剩下無聲的殘酷畫卷。

  尹雷凌看著下方宴山寨的兄弟們正按照宋江的命令,悍不畏死地沖擊著官兵的鐵桶陣,心中那被壓抑的怒火與質疑再次翻騰。

  愚蠢!莽撞!

  堅守山寨才是唯一的生路!

  宋江的狂妄指揮,再一次踐踏了他作為寨主的權威和判斷!

  擒風則將目光投向更遠處,當看到西路官兵的火把長龍已經蜿蜒抵達東麓山道口時,心中稍定。

  然而,他所期待的嚴子安和岑睿峰,卻遲遲不見蹤跡!

  一股不祥的預感悄然爬上心頭,讓他眉頭緊鎖。

  這兩個家伙為何還不來支援?

  他們到底發生了什么?

  “宋江!”

  擒風強作鎮定,語帶譏諷,試圖重新掌握對話節奏:

  “你將自己置于這云端之上,俯瞰眾生如螻蟻,視這數千人的生死搏殺為兒戲。”

  “莫非真以為自己已是那執棋控局、超脫凡塵的神祇?可以隨意撥弄他人的命運?”

  他見過太多高手,一旦登臨絕頂,便迷失在力量之中,視蒼生為芻狗。

  這些高手會覺得他們跟凡人已經不是同一種存在,而是一種更高級的存在,可以生殺予奪,可以肆意掠奪這些凡人。

  在擒風看來,梁進此時恐怕是已經進入了這種狀態。

  梁進緩緩轉過身,山風卷起他的衣袂,露出平靜無波的面容:

  “我是在錘煉這支隊伍。”

  “唯有經歷血與火的淬煉,在絕境中搏殺,他們才能蛻變。”

  “才能在未來面對更強大的敵人時,有求勝的資格。”

  擒風和尹雷凌同時愣住,完全無法理解梁進的思維。

  錘煉?未來更強大的敵人?

  他在說什么?

  他又想做什么?

  擒風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忍不住嗤笑出聲:

  “宋江!你是真糊涂還是裝糊涂?!”

  “兩軍交戰,決定勝負的,從來不是那些普通的兵卒!而是武者!尤其是你我這等境界的武者!”

  “三品及以上,便是戰場上的定海神針!是足以改變戰局走向的勝負手!”

  “那些士兵,不過是消耗對方內力、制造機會的柴薪!最終能一錘定音的,唯有頂尖武者的對決!”

  “所以山下的廝殺,無論多么慘烈,都不過是序曲!”

  “真正決定一切的,是我們三個!就在這峰頂!”

  擒風的聲音鏗鏘有力,既是闡述事實,更是為了拖延時間,等待那遲遲未至的援軍。

  他一邊說著,視線再次焦灼地投向山下援軍的方向,心中的不安越來越重。

  梁進的目光,終于從渺遠的戰場收回,落在了眼前這兩位代表著目前長州朝廷與綠林最高武力的強者身上。

  他的眼神平靜無波,卻帶著一種洞穿一切的漠然:

  “不。”

  “你們錯了。”

  “這場戰爭真正決定勝負的…”

  他微微一頓,聲音不高,卻如同金鐵交鳴,清晰地烙印在兩人靈魂深處:

  “只有我。”

  “你們的存在與否…”

  宋江的嘴角似乎勾起一絲極淡、極冷的弧度:

  “并無區別。”

  狂妄!

  極致的狂妄!

  尹雷凌的怒火再也無法遏制,轟然爆發:

  “宋江!你未免太小看人!”

  擒風可是威震天下的四大名捕!

  他尹雷凌亦是長州綠林魁首!

  竟被如此輕賤?!

  梁進不再理會他們的憤怒,再次轉身,背對二人。

  他目光重新投向那即將破曉的天際線,仿佛在欣賞一幅即將完成的畫卷:

  “這場戰爭,從開始的那一刻起,結局就已注定。”

  “我陪你們演了這么久的戲,耗費心力陪你們玩斗智斗勇的游戲…”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又透著掌控一切的漠然:

  “不過是為了讓下面那些人變得更強一點,也更相信只有跟隨我,才能從這必死的絕境中,搏出一線生機。”

  “而現在…”

  宋江的聲音陡然變得冰冷而決絕,如同宣判:

  “這場鬧劇,該結束了。”

  他終于緩緩轉過身,正面迎向擒風和尹雷凌那燃燒著怒火與殺意的目光。

  他沒有看他們,只是隨意地抬起一只手,食指如同冰冷的判官筆,精準地指向二人:

  “你們兩個…”

  “一個想為朝廷除害,一個想奪回山寨大權…”

  “都想要我死。”

  梁進的嘴角,緩緩扯開一個毫無溫度、卻充滿極致挑釁與壓迫感的笑容:

  “現在,機會就在眼前。”

  “我允許你們聯手…”

  “一起上吧。”:shuquta

飛翔鳥中文    人在皇宮:從升級化骨綿掌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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