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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七章 搶劫首富

  從皇宮禁軍開始,分身遍御天下第五百七十七章搶劫首富說說520

搜小說第五百七十七章搶劫首富第五百七十七章搶劫首富  長州。

  天,仿佛被架在熔爐上炙烤。

  一輪毒辣的烈日高懸中天,肆無忌憚地傾瀉著白熾的光芒,將大地烘烤得一片焦黃。

  目光所及,沒有一絲綠意,只有無邊無際的龜裂。

  曾經肥沃的土地,如今布滿蛛網般的裂痕,深不見底,貪婪地吞噬著最后一點濕氣。

  空氣中彌漫著塵土和絕望的味道,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灼熱的沙礫感。

  這里,是赤地千里的煉獄。

  在一處被遺棄的荒村廢墟中,幾堵勉強佇立的殘墻投下狹窄的陰影。

  一群精壯的漢子擠在陰影里,如同躲避獵鷹的沙鼠。

  他們裸露的臂膀上筋肉虬結,皮膚被曬得黝黑發亮,汗水混著塵土在臉上沖出溝壑。

  此刻,他們激烈地討論著,聲音粗嘎,帶著劫掠者特有的貪婪與狠戾。

  “聽說了嗎?沈萬石那老狗,真來了!”

  “那車隊,嘖嘖,望不到頭啊!拉的全是黃澄澄的金子,白花花的銀子!”

  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漢子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中閃爍著餓狼般的綠光。

  “金子?堆成山?”

  旁邊一個缺了門牙的漢子嗤笑一聲,聲音沙啞:

  “我聽說他家后院有棵搖錢樹!缺錢了就搖一搖,那銅錢銀子就跟下雨似的,嘩啦啦往下掉!要多少有多少!”

  另一個身材矮壯如鐵墩的漢子甕聲甕氣地說:

  “大乾首富…這名頭聽著嚇人,可到底有多少家底?誰能說得清?”

  “怕是連皇帝老兒的國庫都沒他富!”

  他粗糙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雪亮的刀柄。

  向往與好奇在他們眼中交織。

  但很快,便被更濃烈的兇戾所取代。

  “首富?呸!”

  刀疤臉猛地啐了一口濃痰,落在滾燙的沙地上瞬間消失:

  “他有錢是他祖上積德?放屁!還不是喝咱們窮苦人的血!”

  “長州都旱成這副鬼樣子了,餓死多少人?他不來賑災,反倒帶著金山銀山來趁火打劫,低價收田!”

  “這他娘的就是刨咱們祖墳,絕咱們后路!”

  缺牙漢子猛地一拍大腿,眼中兇光畢露:

  “對!搶他娘的!”

  “這種黑心爛肺的畜生,就該千刀萬剮!搶光他的錢,殺光他的人!讓他知道知道,長州的地頭,誰說了算!”

  鐵墩漢子也興奮起來,猛地抽出半截腰刀,冰冷的寒光映著他猙獰的臉:

  “干成這一票,夠咱們兄弟吃香喝辣好幾年!”

  “聽說他這次帶的現銀,夠裝滿幾十輛大車!兄弟們,富貴險中求啊!”

  其余眾人也齊聲低吼,如同狼群低嗥。

  他們常年握刀的手布滿厚厚的老繭,粗糙得像砂紙。

  有人下意識地用刀刃在掌心輕輕一劃,只留下一道淺淺的白痕,連血珠都滲不出來。

  這群人,正是長州綠林道上赫赫有名的宴山寨好手。

  如今長州餓殍遍野,官匪勾結,民不聊生。

  而最讓他們這群刀頭舔血的漢子們熱血沸騰的,便是大乾首富沈萬石親臨長州“抄底”的消息。

  在黑心商人眼中,災難是收割的盛宴。

  沈萬石攜海量銀錢而來,目標清晰——趁此百年大旱,以近乎施舍的極低價格,鯨吞長州百姓賴以活命的良田。

  誰都知道,旱災遲早會過去。

  但不是誰都能熬到那個時候。

  百姓為了一口活命的糧食,只能含淚賤賣祖產。

  以沈萬石的財力,他此次出手必定能將長州大部分良田收購入囊中。

  待到災情緩解,田地價值暴漲,沈萬石轉手一賣,便是潑天的富貴。

  此等行徑,無異于在瀕死之人身上剜肉吸血,喪盡天良!

  就在這時。

  一道與這粗獷環境格格不入的白色身影,無聲無息地出現在殘垣斷壁的入口。

  來人約莫四十上下,面容清癯,三縷長須,身著漿洗得發白但一塵不染的儒衫,手執一把素面折扇,氣質溫潤儒雅,宛如飽讀詩書的教書先生。

  正是宴山寨坐第三把交椅,江湖人稱“白衣文士”的白逸。

  “白先生!”

  眾漢子一見來人,立刻收起兇相,紛紛起身,抱拳行禮,態度恭敬中帶著一絲敬畏。

  白逸在寨中地位超然,雖不似寨主尹雷凌那般勇猛絕倫,也不似二當家“矮閻羅”孟廣那般兇名赫赫,但其智計百出,運籌帷幄,是宴山寨真正的智囊。

  他更喜旁人尊稱他為“先生”。

  白逸微笑著頷首回禮,折扇輕搖,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帶著一種蠱惑人心的力量:

  “諸位兄弟!沈萬石此獠,攜不義之財,行不仁之舉,趁我長州父老水深火熱之際,行那敲骨吸髓、斷人生路之惡行!”

  “此等奸商,人人得而誅之!”

  “今日我等劫其車隊,非為私利,實乃替天行道,為長州萬千饑民討還一份公道!”

  他目光掃過眾人,語氣陡然激昂:

  “為了這長州受苦受難的百姓,請諸位兄弟勠力同心,肝膽相照!”

  “此役,必叫那沈萬石有來無回!”

  白逸的話語如同火種,瞬間點燃了這群本就兇悍的綠林漢子心中的怒火與貪婪。

  他們齊聲高呼:

  “肝膽相照!!!”

  震天的吼聲在荒村廢墟中炸響,激蕩起滾滾煙塵,久久不息。

  白逸滿意地點點頭,折扇“啪”地一收,正要下令:

  “出發!”

  人群中卻起了一陣明顯的騷動。

  漢子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充滿了猶豫和踟躕。

  甚至有人不斷翹首踮腳張望,似乎在尋找某人的蹤影。

  終于。

  一個滿臉絡腮胡的漢子忍不住開口,聲音帶著幾分小心翼翼:

  “白先生…宋大哥他…還沒到呢。”

  “要不…咱們再等等宋大哥?”

  這話像是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立刻激起層層漣漪。

  眾人立刻七嘴八舌道:

  “是啊!宋大哥不在,我這心里頭…總感覺七上八下的,沒著落!”

  “沒錯!宋大哥那可是咱們寨子的‘定海神針’!只要宋大哥說能干的買賣,咱兄弟們豁出命去也一準能成!可要是宋大哥覺得不妥,那…多半要栽跟頭。”

  “對對對!白先生,再等等吧!有宋大哥在,兄弟們心里才踏實!”

  眾人紛紛附和,剛才被白逸激起的昂揚斗志,竟因一個缺席的人而迅速冷卻下來。

  白逸臉上的笑容依舊保持著。

  只是那溫潤的眼底,一絲冰冷的寒芒如同毒蛇般倏然掠過,快得讓人難以察覺。

  他握著折扇的手指,微微收緊,指節泛白。

  就在這時。

  一個年輕英武的身影快步走到白逸身邊。

  他身材高大健碩,面容俊朗,只是眉宇間帶著一股揮之不去的戾氣與急躁。

  手中一柄沉重的鏈枷隨意地拖在地上,發出沉悶的摩擦聲。

  正是“玉面摧岳”孟威。

  “白叔!你聽聽!你聽聽他們說的什么話!”

  孟威年輕氣盛的臉上滿是壓抑不住的怒火,聲音因為激動而顯得有些尖利:

  “如今我爹和尹寨主都不在寨中,臨行前明明交代由您主持大局!”

  “可這些人呢?眼里只有宋江!宋江!又是宋江!難道沒了那個姓宋的,我宴山寨就散了架,連路都不會走了嗎?!”

  他對宋江積怨已久,此刻見眾人如此推崇宋江而輕視白逸,更是火上澆油。

  可惜他的靠山不在。

  前些日子,盜圣組織了一場想要拯救長州的行動,他的孫女燕三娘前來宴山寨中邀請綠林好漢助力。

  最終,宴山寨寨主“傲刃雄魁”尹雷凌,率領坐第二把交椅同時也是孟威父親的“矮閻羅”孟廣和一眾好手前去相助。

  他們這一去至今未歸。

  宴山寨的事務,都由白逸負責。

  白逸側過臉,淡淡地瞥了孟威一眼,那眼神平靜無波,卻讓孟威心頭莫名一凜。

  只聽得白逸用只有兩人能聽清的聲音抱怨,語氣帶著一絲恨鐵不成鋼的冷意:

  “還不是你,急功近利,辦事毛躁,屢屢失手?”

  “若非你一次次把事情辦砸,損兵折將,又豈會讓那宋江借機屢立奇功,在寨中威望暴漲如日中天?”

  白逸心中早已警鈴大作。

  那宋江,自投奔宴山寨以來,仗義疏財,急公好義,武藝高強又深諳人情世故,短短時間便結交了寨中大批豪杰,聲望直逼幾位當家的。

  此消彼長,他這個“白衣文士”的權威已被嚴重削弱。

  白逸深知此非長久之計,早已施展權謀手段。

  他將那些看似不可能完成、風險極高的劫掠任務“委派”給宋江,意圖讓其出錯,打壓其威信。

  同時將簡單易行、油水豐厚的“美差”交給孟威,指望其立功,好壓宋江一頭。

  然而,事與愿違。

  無論任務多么兇險艱難,那宋江竟總能奇跡般地完成,不僅全身而退,往往還能帶回超額的成績。

  引得寨中兄弟愈發敬佩推崇。

  反觀孟威,即便是最簡單的肥差,也總能被他搞砸。

  不是撞上六扇門精心布置的圍剿,就是莫名其妙遭遇緝事廠番子的追殺,甚至有時還會被一些平日井水不犯河水的武林門派“路過”順手教訓一番。

  幾次三番下來,孟威手下精銳折損不少,有兩次若非他跑得快,差點連命都搭進去。

  可謂是霉運當頭,事事不順。

  孟威被白逸點破痛處,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但隨即眼中閃過一絲狐疑,皺眉道:

  “白叔,說到這個…我也覺得邪門!”

  “每次我帶隊出去,就跟身上掛了鈴鐺似的,官府的鷹犬總能精準地摸到我的位置!這絕對不對勁!”

  “您說…”

  他眼中兇光一閃:

  “會不會是宋江那廝暗中使壞,出賣了我的行蹤?!”

  白逸聞言,心中冷笑,面上卻不動聲色。

  他冷哼一聲:

  “我起初也這般懷疑。”

  “為此,我已數次親自設計試探,甚至動用暗線詳查…結果卻表明,并非是他泄露。”

  他話鋒一轉,目光變得銳利如鷹隼,緩緩掃過人群,聲音壓得更低:

  “反倒是你身邊的幾個人…行跡頗有可疑之處,讓我不得不疑…”

  孟威一聽,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立刻炸毛,斬釘截鐵地低吼道:

  “不可能!白叔!”

  “我身邊的人,都是我精挑細選過命的兄弟!絕對信得過!”

  他語氣堅決,不容置疑。

  白逸看著他這副深信不疑、意氣用事的模樣,心中最后一點期望也徹底熄滅,只剩下冰冷的失望。

  這孟威,空有其父的暴躁狠戾,卻無其父的狡詐心機,表面光鮮,內里草包。

  反觀那宋江,表面忠厚老實,人畜無害,實則心機深沉,步步為營。

  自己當初選擇扶植孟威來制衡宋江,恐怕是走了一步大臭棋!

  白逸正欲再言,忽聽遠處傳來一聲急促的馬蹄聲。

  人群中立刻有人高喊道:

  “肖六哥來了!”

  只見一騎快馬如離弦之箭,卷起滾滾煙塵,朝著荒村疾馳而來。

  馬上一人,身材精悍,面容普通,腰間懸著一柄帶鞘長劍,正是宋江的結拜兄弟,“血劍孤狼”肖六。

  此人武藝平平,名氣不顯,全仗著宋江的威名,在寨中也混得個“肖六哥”的尊稱。

  肖六的到來,如同投入滾油的水滴,瞬間讓原本有些懶散的漢子們精神一振,紛紛起身迎了上去。

  白逸看著這一幕,眉頭鎖得更緊,眼中寒意更盛。

  他強壓下心頭翻涌的怒意,快步迎上前,臉上重新掛起那副溫文爾雅的假笑,揚聲問道:

  “肖六兄弟,你來得正好!”

  “行動在即,如此緊要關頭,你大哥宋英雄何在?”

  話語看似關切,實則暗含責問。

  肖六勒住馬韁,翻身下馬,動作利落。

  他先是對白逸抱了抱拳,算是行禮,姿態不卑不亢。

  隨即,他轉向圍攏過來的眾位兄弟,深吸一口氣,朗聲道:

  “諸位兄弟!我大哥讓我帶話過來!”

  他聲音洪亮,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大哥說了!此次劫掠沈萬石車隊的行動,乃是官府精心布置的圈套!”

  “那所謂的車隊是誘餌,四周早已埋伏了大批六扇門和州府的精兵!咱們若是去了,必定陷入重圍,兇多吉少!”

  “大哥命我前來,懇請諸位兄弟放棄行動,即刻返回山寨!”

  肖六的聲音,清晰傳入每個人的耳中。

  這話一出,立刻惹得一眾漢子們面面相覷。

  “圈套?!”

  “官府埋伏?!”

  “宋大哥說的?那…那肯定錯不了!”

  肖六的話如同冷水潑頭,瞬間澆熄了眾人剛剛被白逸點燃的貪婪之火。

  原本摩拳擦掌、殺氣騰騰的漢子們,立刻像泄了氣的皮球,臉上露出慶幸和后怕的神情,斗志全無。

  他紛紛開始收拾隨身兵刃,一副準備打道回府的模樣。

  一旁。

  眼看自己精心策劃、即將發動的行動,竟被宋江派來的一個小卒子一句話就給攪黃了,白逸臉上的笑容幾乎維持不住,眼底的陰鷙幾乎要溢出來。

  孟威更是氣得臉色鐵青,湊到白逸耳邊,咬牙切齒地低語:

  “白叔!您看看!您看看這叫什么話!”

  “您親自下的令,他宋江連面都不露,派個小嘍啰傳句話,兄弟們就全蔫了!”

  “這宴山寨,到底是誰說了算?您的威信何在?!”

  這話如同毒針,狠狠扎在白逸的心頭。

  白逸胸口劇烈起伏了一下,強行咽下翻涌的氣血。

  他深吸一口氣,在眾人即將一哄而散之際,猛地提高聲音,臉上擠出一個笑容朗聲道:

  “原來如此!”

  “既然宋英雄已識破官府毒計,那便傳我命令——行動取消!”

  “全體兄弟,即刻返回山寨!”

  眾人如蒙大赦,轟然應諾:

  “遵命!”

  他們紛紛上馬,準備撤離。

  肖六也翻身上馬,準備離開。

  白逸快步上前,一把拉住肖六的馬韁,臉上堆滿關切:

  “肖六兄弟留步!”

  “宋英雄乃我宴山寨棟梁之材,他突然不見蹤影,白某甚是擔憂啊!不知他此刻身在何處?”

  “下一次若要外出,可否提前告知白某一聲?也好讓白某安心,或能提供些助力?”

  他語氣溫和,言辭懇切,仿佛真是一位關心下屬安危的仁厚長者。

  肖六在馬背上欠了欠身,回道:

  “白先生放心,大哥自有去處。”

  “您的話,我一定帶到。”

  說完,他也不再多言,一抱拳,撥轉馬頭,策馬揚鞭而去,很快消失在滾滾煙塵中。

  白逸站在原地,目送著肖六遠去的背影。

  直到那背影徹底消失在視野盡頭,他臉上那層溫潤儒雅的假面如同冰雪消融般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陰沉得能滴出水來的鐵青。

  緊握的拳頭藏在寬大的袖袍中,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孟威走到他身邊,恨恨地啐了一口:

  “呸!等著吧!等我爹和尹寨主回來,定要那宋江好看!”

  “白叔,我不信他真有那么神!要不…我帶幾個心腹兄弟,偷偷摸過去沈萬石的車隊看看?”

  “我就不信,這真是官府的圈套!”

  他眼中閃爍著不服輸的兇光。

  白逸沒有回答。

  人都已經散了,行動都已經取消了,那車隊是真是假,到底有沒有官府圈套,還重要嗎?

  他眼神冰冷地轉動著,如同毒蛇在搜尋獵物,最終定格在正在散開的人群中兩個身影上。

  其中一人,身材瘦小佝僂,穿著一身打著層層補丁的粗布麻衣,皮膚黝黑粗糙,滿臉風霜,活脫脫一個飽經苦難的老農。

  他手里握著一桿黃銅打造攔面叟,正有一搭沒一搭地吸著,煙霧繚繞中,眼神渾濁,仿佛對周遭一切漠不關心。

  此人便是“點星煙云客”薊彥,孟威的心腹之一。

  另一人則截然相反,身材異常高大魁梧,如同鐵塔一般,一張方方正正的臉龐棱角分明,仿佛用刀斧劈鑿出來,毫無表情。

  正是“鐵面金剛”丁嘉,孟威的另一位死忠兄弟。

  此刻,兩人似乎也在等待孟威的指示,不遠不近地站著。

  白逸的目光在薊彥和丁嘉身上短暫停留,那眼神銳利如刀,仿佛要穿透他們的偽裝。

  但他什么也沒說,不動神色收回目光,仿佛什么都沒發生,徑直轉身,一言不發地朝著自己的馬匹走去。

  那背影,在烈日下顯得格外孤寂,卻又透著一股令人心悸的陰冷。

  孟威被白逸這突如其來的沉默和離開弄得一頭霧水,茫然地看著白逸的背影。

  他招招手,將薊彥召來抱怨道:

  “搞什么名堂?連句話都不留!”

  “難道白叔也信了宋江的鬼話不成?”

  “老薊,你說白叔是什么意思?”

  “他明明對那宋江不滿,為何還不采取行動?”

  他煩躁地抓了抓頭發。

  薊彥見狀,臉上堆起慣有的、帶著幾分討好和市儈的干笑:

  “少爺,白先生心思縝密,智慧如海,他老人家想什么,豈是我這種榆木腦袋能揣測的?”

  “不過…俺老薊雖然笨,但也看得出,白先生所做的一切,必然都是為了咱們宴山寨好!”

  “至于那個宋江…”

  他聲音壓低,帶著一絲陰狠:

  “哼,依我看,遲早是個禍害!非除不可!”

  這話簡直說到了孟威的心坎里。

  他用力拍了拍薊彥瘦削的肩膀,感動道:

  “老薊!還是你懂我!放心,等老爺子回來,我一定替你美言,讓你坐上更高的位置!”

  “跟著我孟威,虧待不了你!”

  孟威對薊彥極為信任,畢竟兩人一同燒過黃紙,殺過官兵,劫過官銀。

  說完,他翻身上馬,帶著一肚子對宋江的怨恨和對白逸的不解,策馬而去。

  薊彥和一旁沉默如鐵的丁嘉飛快地交換了一個眼神。

  那眼神復雜難明,有算計,有警惕,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嘲弄。

  隨后,兩人也迅速跟上孟威,消失在揚起的塵土之中。

  荒村廢墟再次恢復了死寂,烈日依舊無情地炙烤著這片絕望的土地。

  另一邊。

  梁進正在策馬疾馳。

  他通過本體使用千里追蹤的特性,正在鎖定一個目標——沈萬石!:shuquta

飛翔鳥中文    人在皇宮:從升級化骨綿掌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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