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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一章 歸墟不腐尸

從皇宮禁軍開始,分身遍御天下_第五百六十一章歸墟不腐尸影書  :yingsx第五百六十一章歸墟不腐尸第五百六十一章歸墟不腐尸←→:

  鄭鰲山的話,使得他身后的海盜們面面相覷,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

  鐵蛟幫稱霸東海這些年,三公子一向不可一世,何曾對人如此客氣過?

  尤其這人,還撕下了趙老七的下顎!

  呂沉舟琥珀色的瞳孔驟然收縮,驚異看向梁進,鐵錨鏈子在她手中無意識地收緊,鏈節碰撞的聲響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梁進哈哈大笑,隨后叫道:

  “師弟,過來了!”

  安蘭生聞言,當即安蘭生一個縱身躍上海盜船。

  “在船上等我,我去跟鄭老大談點事情。”

  梁進拍了拍安蘭生的肩膀,徑直跟著鄭鰲山走向船艙。

  呂沉舟也想要跟著進去。

  可她剛邁出兩步,就被鄭鰲山的怒吼震得身形一頓:

  “男人談事情,你一個娘們摻和什么?”

  “滾出去!”

  她摸了摸被鐵拳砸得生疼的臉頰,咧嘴露出一口白牙,強壯的身軀卻聽話地退到一旁。

  她的目光死死盯著緊閉的艙門,琥珀色的眼睛里翻涌著復雜的情緒。

  趙老七用布團塞住下顎的傷口企圖止血,他惶恐地看著梁進和鄭鰲山走入船艙,也已經意識到自己的仇恐怕是報不了了。

  而在商船上。

  眾人不由得面面相覷起來。

  鄭鰲山對梁進的態度,他們可是看在眼里。

  雖然他們不知道這里頭到底是什么情況,但是他們卻清楚這一定跟一個叫做化龍門的組織有關。

  齊寶癱坐在地,華服沾滿塵土,他盯著海盜船卻向船老大問道:

  “你聽說過化龍門沒有?”

  “他們是干什么的?怎么連鐵蛟幫的三公子都要給面子?”

  他的聲音帶著顫抖,既有劫后余生的慶幸,又有對未知勢力的恐懼。

  船老大抹了把額頭的冷汗,然后搖搖頭表示自己根本就沒有聽說過。

  畢竟船老大他們跑商船的,都是按照固定航線跑,沒事根本不可能偏離航線。

  一旦遠離航線,就意味著可能會遇上各種未知的危險。

  所以對于航線之外的區域,船老大也不可能知曉。

  尤其這大海之上,島礁密布,充斥著各種未知的神秘,誰又能將其盡數掌握?

  “少爺,雖然我沒有聽說過化龍門,但是這化龍門一定不簡單。”

  “以后若是我們遇到化龍門的人,一定萬萬不能得罪啊!”

  船老大語重心長地說道。

  齊寶不耐煩地白了他一眼,這種話用得著他說?

  單單看鄭鰲山的態度,就知道化龍門不是普通人惹得起的。

  一旁。

  周白凝倚著欄桿,海風掀動她的裙擺,卻吹不散她眉間的愁緒。

  她同樣也不知道化龍門是一個什么門派。

  但是她卻隱隱想到了一個人。

  周白凝前陣子,曾去過碧波城,打算參加那里的一場拍賣會。

  可半道上,她遭遇到了采花大盜竊玉公子楚瑜的襲擊。

  幸好那天她同行的武林朋友很多,眾人一同出手,將竊玉公子楚瑜打得落荒而逃。

  卻也耽擱了拍賣行的時間。

  等眾人趕到時,拍賣會已經結束。

  正當眾人懊惱之際,城中卻突然遭遇變故!

  傳說中的“風中之魔”,竟然現身!

  他漂浮在碧波城上空,狂風裹挾在他的周圍。

  并且他當時向東州第一高手鄒詞風挑釁,隨后同鄒詞風在追擊之中離去,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線之中。

  第二天。

  一個震驚東州武林的消息傳來——鄒詞風死了!

  這個東州第一高手的尸體,被發現在了碧波城外樹林之中。

  死狀凄慘!

  后來六扇門接手了這個案子,卻嚴密封鎖關于案子的一切,以至于誰也不知道鄒詞風是怎么死的。

  但是每個人都猜得到,鄒詞風之死,絕對同那風中之魔脫離不了干系!

  而周白凝在那一夜,也曾見過懸浮于碧波城上的風中之魔。

  她看不清高空中風中之魔的模樣,只能隱隱看到一個高大魁梧的輪廓。

  這一刻。

  周白凝竟忍不住將風中之魔的輪廓,和梁進的輪廓進行起比較來。

  很像!

  他們兩個真的很像!

  若是周白凝早點想到這一點,或許她就確定梁進是風中之魔了。

  可“鐵鯨王”鄭鰲山的出現,又讓周白凝無法確定了。

  畢竟鄭鰲山同樣高大魁梧,他的身形也符合風中之魔的模樣。

  也正是如此,周白凝才意識到或許武林之中還有不少身材高大的高手,只是她還沒有見識過而已。

  所以這反而讓周白凝無法確定梁進是否同風中之魔有關了。

  畢竟風中之魔那標志性的狂風并沒有出現。

  她咬了咬下唇,心中的疑惑如亂麻般纏繞。

  而視線,卻不由得看向了海盜船的方向:

  “他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在這一刻,周白凝也不由得對梁進起了強烈的好奇。

  海盜船上。

  船艙之中。

  這里的光線很昏暗,關上門后,即便是大白天也要點上油燈才能看清楚。

  船艙隨著海浪微微搖晃,油燈的燈苗閃爍不停,鄭鰲山和梁進高大的身軀在桌前相對坐下,彼此的臉都籠罩在了陰影中。

  鄭鰲山首先開口:

  “不知這位首席——”

  他話未說完。

  只見梁進手一揚,一物已經朝著鄭鰲山飛了過去。

  鄭鰲山接過一看,是化龍門的身份令牌。

  他檢驗了一番,確定令牌倒是沒有問題,可這也并未令他打消疑心。

  單單一塊令牌,并不能完全確定梁進的身份。

  鄭鰲山對化龍門多少有些了解,雖然這種了解大多來自于二十多年前。

  可是當時化龍門內,并沒有首席弟子。

  鄭鰲山所認識的化龍門里有頭有臉的人物中,更沒有梁進這么一號人。

  并且看梁進年紀也不太大,顯然是后來入門的。

  難道真有人能在短短二十年內,就從一個入門弟子一路成為化龍門中不容輕視實權人物?

  鄭鰲山可是很清楚,化龍門是十分講究裙帶關系的。

  但鄭鰲山也清楚,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畢竟相隔二十年,他沒辦法證明梁進是真,但同樣沒辦法證明梁進是假。

  若梁進是假的,那他頂多丟點臉面。

  而若梁進是真的,他若是得罪了梁進,恐怕就意味著鐵蛟幫徹底同化龍門撕破臉皮了。

  以前大乾穩定強盛的時候,鐵蛟幫只能老老實實在海上當海盜,自然可以不用鳥化龍門。

  但是如今大乾將亂,鐵蛟幫若是不甘心只是當海盜,那么就一定得借助化龍門的力量才能實現目標。

  當即,鄭鰲山將身份令牌恭敬還給梁進,笑道:

  “原來是雄霸,雄首席。”

  “不知道雄首席在那條商船之上,多有冒犯,”

  “莫非雄首席也喜歡周白凝那等美人?若是有老哥幫得到忙的地方,還請雄首席盡管開口。”

  顯然鄭鰲山已經不打算同梁進爭奪美女了。

  美女雖然寶貴,但是卻遠遠比不上人脈和權勢的重要。

  梁進淡淡說道:

  “三公子,我不是為什么美人而來。”

  “我是專門等你的。”

  這話一出,鄭鰲山不由得感到驚異。

  他還只當自己同梁進相遇是偶遇。

  畢竟他這一趟的目標是要去化龍島,而這片海域距離化龍島已經不算遠,在這里偶遇化龍門的人并不奇怪。

  如今聽梁進一說,鄭鰲山倒是不由得認真起來。

  “雄首席專門在等我?”

  “莫非,你早就料到我會來了?”

  鄭鰲山目光一陣閃爍。

  跟著他忽然記起,梁進的身份令牌之上,還刻上了他的一個沒說過的身份——細作統領。

  這讓鄭鰲山心中泛起冷意,難道鐵蛟幫之中也有化龍門的臥底?

  梁進輕笑道:

  “我不僅知道三公子要來,還知道三公子的來意。”

  “三公子此番前來,一是為了向我門門主朝貢,二是為了同化龍門商議進攻東州之事。”

  鄭鰲山瞳孔微縮,強裝鎮定。

  梁進都說對了!

  但這些事,也只有鐵蛟幫的高層才知曉。

  鄭鰲山在這一刻,一時間也想不出究竟是誰將這些消息出賣給了化龍門?

  半晌,他才問道:

  “那雄首席此番前來,究竟何意?”

  梁進將雙手放在桌面上,龐大的身軀前傾,盯著桌子對面的鄭鰲山:

  “當然是為了救你。”

  船艙門縫之中灌入海風,吹得桌上的油燈劇烈跳動,差點就熄滅。

  鄭鰲山哈哈笑了起來,似乎對于梁進的話十分不屑。

  在這片大海之上,他還不需要人來救!

  梁進卻繼續說道:

  “我化龍門新任門主自從繼位以來,你鐵蛟幫從未派人朝貢過。”

  “如今需要用到化龍門了,就主動跑了過來,這未免太不將門主放在眼里。”

  “所以門主聞訊震怒,下令一旦你們登上化龍島,就立刻將你們穿了琵琶骨收押。”

  “我得到消息之后,便提前來攔截你們,阻止你們登島落得一個被囚水牢的下場。”

  “你說,我是不是來救你?”

  鄭鰲山聽到這話,思索著梁進話中的內容。

  他越是聽,越覺得可疑。

  他的船明明已經快到化龍島了,卻突然冒出個人來阻攔他登島。

  雖然借口聽上去挺唬人的,但是鄭鰲山卻并不愿輕易相信。

  當即鄭鰲山冷笑道:

  “雄首席,你我非親非故,為什么要來救我?”

  梁進回答道:

  “你以為我想救你?我不過是受人所托罷了。”

  “有個人念舊,不希望你遭受無妄之災,但她又不方便出面,所以才托我來找你。”

  鄭鰲山追問:

  “誰?”

  梁進再次回答:

  “李雪晴李長老。”

  “誰讓我是李長老最器重的心腹呢?于是我也只能接了這份差事。”

  鄭鰲山聞言一愣。

  是她?!

  他同李雪晴在二十年強確實有舊,這一次他去化龍門,也正好想要找李雪晴好好敘舊,并且請李雪晴幫個忙。

  對此鄭鰲山還心懷忐忑,不知道時隔二十年,李雪晴還認不認自己這個故人。

  如今聽到李雪晴居然還念昔日情誼,居然主動派人來救自己,這讓鄭鰲山難免有些喜出望外。

  但他很快冷靜下來。

  空口無憑,這些話還不足以讓他完全相信。

  當即鄭鰲山問道:

  “李長老啊,我確實認識。”

  “當年我和她初見之時,她剛開始修煉《驚濤駭浪功》,不知道現在練到第幾重了?”

  詢問的同時,鄭鰲山雙目緊緊盯著梁進,似乎想要從梁進臉上的表情變化判斷出梁進的真實想法。

  梁進聞言微微一笑:

  “三公子這試探手段,可有些拙劣了。”

  “李長老從未修煉過什么《驚濤駭浪功》,三公子是記性不好,還是故意誆我?”

  梁進依靠千里追蹤的特性,可是能夠知道李雪晴修煉了些什么功法。

  當他看到李雪晴所學武功之中沒有《驚濤駭浪功》之后,就知道鄭鰲山是在故意試探自己。

  若自己對李雪晴不了解,那么就真的會中鄭鰲山的圈套。

  果然。

  鄭鰲山用大笑掩飾尷尬:

  “看來是我記錯了,畢竟我同李長老已經二十年未能見面了。”

  他嘴上在笑,心中卻已經逐漸認定,眼前這人竟對李雪晴如此了解,恐怕真的是李雪晴身邊之人。

  梁進卻直截了當道:

  “三公子哪里是記錯了,分明就是還不信任我。”

  “李長老早就跟我說過三公子生性多疑,我此番前來必然遭受懷疑。”

  “所以李長老已經給了我一物,說到時候只要向三公子展示此物,便能令三公子信任。”

  說完,梁進取出一物放在了桌上。

  只見那是一條鞭子,這條鞭子似乎是用蛇皮制成,隱隱之中泛著七色光澤,看起來絕非凡品。

  “千龍神鞭!”

  鄭鰲山看到這條鞭子,也不由得大吃一驚,猛地站了起來,雙臂上的鐵甲碰撞發出刺耳的聲響:

  “這可是李長老的本命神兵!”

  說到這里,鄭鰲山忍不住驚異地看向梁進。

  他很清楚,千龍神鞭對于李雪晴來說珍貴無比。

  李雪晴能夠將千龍神鞭這樣的本命神兵交給眼前的梁進,顯然梁進沒撒謊,他確實是李雪晴的至信之人!

  在這一刻,鄭鰲山終于信任梁進,方才所有的懷疑如被烈日炙烤的薄霜,瞬間消融殆盡。

  “之前多有無禮,還請雄首席見諒!”

  鄭鰲山抱拳行禮,金屬護腕碰撞出清脆聲響。

  梁進微微一笑,將千龍神鞭收了起來。

  這千龍神鞭可是他通過一場賭局,從李雪晴那里贏來的。

  李雪晴無時無刻不想殺了梁進,奪回千龍神鞭。

  可梁進從未讓她得逞,并且如今還利用這條千龍神鞭來達成目的。

  “三公子,李長老派我來和你全權對接,你跟我說說你們鐵蛟幫的計劃吧。”

  梁進開口說道。

  鄭鰲山于是坐回座位上,將一張地圖在桌面上攤開。

  羊皮紙上東州的輪廓被朱砂重重勾勒,密密麻麻的紅點如潰爛的傷口,標記著計劃中的劫掠地點。

  然后鄭鰲山開始同梁進講述這一次鐵蛟幫打算同化龍門聯手的方式。

  梁進聽了一會,大致算是聽明白了。

  原來鐵蛟幫也想要陸地上的地盤,他們打算沿海在各州燒殺搶掠,分散大乾水師的注意力。

  而鐵蛟幫真正想要的,是東州。

東州水網縱橫,適合海盜水賊們作戰。并且這里商貿繁榮,即便最后不能占據而只將其洗劫一遍,也能收獲頗豐  但是鐵蛟幫缺少陸地根基,根本無法徹底占據根基,所以才希望能夠同化龍門一同聯手吃下東州。

  梁進聽完,心中不由有些失望。

  他最初聽到鐵蛟幫企圖登上大陸發展地盤,還只當鐵蛟幫終于有了雄心壯志。

  可從鄭鰲山的話聽來,鐵蛟幫已經想好了吃不下東州地盤之后的各種退路,包括想要洗劫的地區,細致到連某個倉庫都標記清楚,而撤退的路線、需要掠走的人口等等,更是一應俱全。

  未思勝先思敗,本身沒有問題。

  但是這鐵蛟幫的計劃之中,對于如何統治東州并沒有任何細致的考慮,反而對于洗劫后退回大海考慮得格外細致。

  這就說明鐵蛟幫的掌舵者,依然在陸地上沒有足夠的雄心壯志,其內心還是停留在海上。

  連掌舵者的意志都不夠堅定,那么一旦在陸上遭遇一點挫折,遇上了逆風局,那么只會導致鐵蛟幫的全面撤退。

  這樣的計劃,分明是為失敗留好了千百條退路,毫無破釜沉舟的魄力。

  化龍門若是同鐵蛟幫聯手,最終只會被其拖累。

  所以對于這樣的計劃,梁進面上沒有任何變化,心中卻在鄙夷無比。

  于是梁進聽完計劃之后,對鄭鰲山說道:

  “三公子放心,這計劃我一定帶回去給李長老。”

  “李長老也必然會動用她的能量爭取更多長老的支持,并且在門主那里為三公子美言。”

  “對了,三公子也可以將這次朝貢的貢品交給我。”

  “有了貢品,這樣才更方便李長老辦事。”

  鄭鰲山一聽,便覺得有道理。

  反正只要禮物送出去了,那么想必那化龍門新門主也必然拿人手短,再有李雪晴從中運作,以后新門主對鐵蛟幫的態度必定會好轉。

  這樣一來,鄭鰲山也大致算得上是完成了任務。

  “雄首席跟我來!”

  鄭鰲山當即帶著梁進來到了底艙。

  底艙的腐木氣息混著血腥味道撲面而來,油燈在海風中搖曳不定,將堆積如山的金銀財寶照得忽明忽暗。

  鄭鰲山掀開金絲絨布,珠光寶氣頓時填滿整個狹小空間,翡翠的綠、瑪瑙的紅、珍珠的白,在梁進眼中卻如同海盜們貪婪的欲念具象化。

  顯然這一次鐵蛟幫前來朝貢下了不少血本。

  鄭鰲山笑道:

  “雄首席若是有看得上的,還請盡管先取。”

  梁進心中覺得好笑,這些財寶最終都只會落入自己的口袋,他又怎需要挑選?

  這一次,梁進吃定這鄭鰲山。

  尤其鄭鰲山所帶來的計劃,也并非短期內要實現的,他有的是時間慢慢卻解決李雪晴。

  只要李雪晴一死,到時候死無對證,也不怕鐵蛟幫怪到自己頭上。

  即便真怪到梁進頭上,那化龍門也不是吃素的。

  化龍門的水師實力足夠在正面戰斗之中消滅這群海盜,而梁進千里追蹤的特性又能讓他順利找到鐵蛟幫的老巢,從而將其連根拔起。

  若是鐵蛟幫不識趣,那梁進不介意讓他們滅亡。

  于是梁進裝模作樣地取了幾顆珍珠,又挑了幾根珊瑚,正準備作罷。

  突然!

  梁進視線一凜,被寶物之中的一抹冷光吸引。

  那是個鑲嵌著七彩寶石的檀木盒,寶石的璀璨光芒下,隱隱透出一絲不祥的氣息。

  這盒子被放置在所有財寶的最高處,凸顯著它高高在上的價值。

  單單這些寶石都價值不菲,顯然盒子里的東西定然價值連城。

  當他將盒子打開之后,瞳孔驟然一縮:

  “這…”

  當盒蓋開啟的瞬間,一股陰冷的寒氣撲面而來。

  只見在盒子里裝的,竟然是一只人手!

  斷手慘白如紙,五指保持著詭異的蜷曲,斷口處平滑如鏡,沒有一絲血跡。

  顯然里面的血液已經被放干。

  而這人手看上去,恐怕才從人體上斬斷沒多久,甚至在這悶熱的底艙之中,連一點腐臭都還沒有產生。

  “三公子,這是何意啊?”

  梁進冷冷問道。

  海盜有許多威懾人的方式,有時候在洗劫某個地方之前,會給這個地方送上一箱人耳朵或者一箱人手,以示威懾,將此地百姓嚇破膽喪失抵抗決心,從而方便洗劫。

  如今這鄭鰲山送上一直斷手,莫非是想要威懾化龍門?

  鄭鰲山發出一陣刺耳的大笑,笑聲在密閉的底艙中回蕩,震得梁進耳膜生疼:

  “這斷手,乃是我父親特地叮囑帶來朝貢的最重要的貢品,還請務必將其交到貴門主的手上。”

  “化龍門初代門主曾向我父親索要過這斷手,可惜當時局勢動蕩,這斷手沒能送到初代門主手中。”

  “而如今我父親將這斷手送上,也是展現足夠的誠意。”

  梁進聞言微微意外。

  化龍門初代門主,乃是大虞太子,見識過天底下各種奇珍異寶。

  這樣的人物,究竟為何對一只斷手如此執著?

  并且這斷手難道已經保存了幾十年?

  看到梁進不解的表情,鄭鰲山笑道:

  “雄首席,可曾聽說過歸墟不腐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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