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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三章 再現二品強者

從皇宮禁軍開始,分身遍御天下_第五百四十三章再現二品強者!影書  :yingsx第五百四十三章再現二品強者!第五百四十三章再現二品強者!←→:

  “老禿驢,放你娘的屁!”

  慕遮羅如同一頭發狂的野狼,猛地竄出。

  他狼裘獵獵作響,彎刀出鞘的寒光映得悲苦大師面無血色。

  “不吃教訓還敢來我家樓主面前叫囂,老子我當初那一刀就該砍了你這顆禿頭!”

  他反手將彎刀插入地中,濺起的砂石如子彈般打在悲苦大師的腳邊。

  悲苦大師怒目圓瞪,光禿禿的腦袋上青筋暴起,宛如一條條扭曲的蚯蚓。

  他可不服這慕遮羅。

  悲苦大師當初被慕遮羅斬斷手腕,不過是因為先遭受梁進反擊,驚恐失神之下才被慕遮羅得逞。

  如今聽到這慕遮羅竟然口出污言穢語,這氣得他死死盯著慕遮羅,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

  不過悲苦大師顯然不打算同慕遮羅計較,他的目標另有其人。

  他視線一轉,已經看向了梁進。

  “嗯?”

  悲苦大師眉頭一皺。

  因為梁進竟然根本就沒有看他一眼,而是一直盯著眼前的那塊劍碑。

  “居然不把老衲放在眼里?”

  悲苦大師面上怒容越濃。

  但是他卻沒有直接開口呵斥,更不敢動手。

  悲苦大師很清楚,眼前這個看似年輕的樓主深不可測,身旁還有兩名三品武者虎視眈眈。

  他只是微微朝著身旁的喻卓群看了一眼。

  喻卓群,可是答應了幫他。

  雖然喻卓群同青衣樓無仇,但一個萬佛寺長老的人情,足夠令他毫不猶豫站在青衣樓的對立面。

  喻卓群感受到悲苦大師的目光,當即心領神會再朝著前頭踏出一步:

  “孟樓主,我多少同你還有幾分交情,還請你莫要自誤。”

  “交出劍碑,我可以當剛才你的話沒有說過。”

  “否則…別怪我不講情面了!”

  最后幾個字從他齒間擠出,帶著森然寒意。

  梁進一笑:

  “交情?”

  “你什么東西,也配跟我有交情?”

  這輕蔑的話語如同一記響亮的耳光,重重打在喻卓群臉上。

  喻卓群的臉色瞬間漲得通紅,像被踩了尾巴的貓,暴跳如雷。

  他好歹也是軒源派長老,即便是敵人,多少也會給予他應有的尊重。

  可這梁進倒好,竟然一點顏面都不給他。

  而梁進的聲音帶著令人心悸的平靜:

  “叫背后的人出來。”

  “你們,還不夠資格。”

  這喻卓群和悲苦齊齊現身,顯然不是巧合。

  所謂的奪取劍碑,也不過是喻卓群同梁進翻臉的借口而已。

  區區兩個三品武者,就敢如此肆無忌憚地來挑釁,背后顯然有人。

  喻卓群和悲苦大師聽到這話,不由得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

  陡然間。

  一股奇特的氣息驀地在遠處產生。

  隨著這股氣息的出現,所有人的視線都不由自主地看了過去。

  只見濃郁的夜色之中,一隊人馬正策馬而來。

  馬蹄聲由遠及近,猶如戰鼓敲擊在眾人的心頭。

  待到他們靠近火光,眾人這才看清楚他們的模樣。

  領頭的一名面帶疤痕的漂亮女子騎著高頭大馬,一身緝事廠的官服威風凜凜,眼神中透著不可一世的傲慢。

  居然是王懷霜。

  而在她的身后一排騎手,手中高高舉著黑色長旗,旗面在風中獵獵作響,顯然都是緝事廠的番子。

  這些人,還不值得吸引眾人注意。

  真正讓眾人視線被吸引的,是隊伍中的一名老和尚。

  那老和尚并不像悲苦大師那樣渾身昂貴袈裟,反而一身打著補丁的粗布袈裟,看上去猶如一名苦行僧一樣。

  并且他渾身也不干凈,原本雪白的長眉和胡須因為沾染了過多的灰塵,從而變成了灰色。

  他皮膚黝黑如炭,格外粗糙,顯然積年累月都經受烈日暴曬和風霜洗禮。

  最令人驚異的是,這名老和尚并沒有騎馬,而是赤足在地上行走。

  但他即便是步行,那速度比起騎馬的緝事廠番子們竟然絲毫不慢,可見其也是一個輕功高強之輩。

  這樣一個老和尚,并未說話,并未釋放任何氣息或者殺意。

  可單單他的存在,卻就能夠令全場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將視線聚焦在他的身上。

  這種怪異的情況,令絕大部分人都一頭霧水。

  丁先生雙目圓瞪,目露驚駭:

  “他是…二品武者!”

  這話如同一顆重磅炸彈,在人群中炸開。

  二品武者!

  這已經是這世間絕大多數人,一輩子都見不到的存在!

  對于世人來說,這種強者只存在于傳說之中,甚至…幾于神話!

  單單這個身份,就令眾人為之所懾,下意識后退一步。

  他們下意識閉緊嘴巴,連竊竊私語都不敢發出,眼中充滿了濃濃的敬畏。

  一時間,全場仿佛陡然安靜下來。

  靜得連一根針落在地上都能聽得清楚。

  慕遮羅也不由得大吃一驚。

  他早就隱隱感覺這個老和尚不對勁,如今隨著丁先生開口,更是證實了他的猜測。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慕遮羅,此時竟也沒有開口抱怨,只能在心中震撼:

  “大乾這鬼地方…怎么遍地都是高手?!”

  面對那老和尚,令他手心忍不住冒汗,不敢輕易放肆。

  很快。

  這群人馬就已經靠近。

  由于是緝事廠的人,這導致沈萬石的手下根本不敢阻攔,使得這群人馬如入無人之境,大搖大擺闖入了宴會之中。

  隨著二品武者的出現,那沈家供奉岑睿峰更是連一句話都不敢放。

  沈萬石也已經沒辦法坐著,只能急忙起身躬者身子站在一旁,不敢抬頭。

  而王懷霜一馬當先,縱馬朝著梁進沖了過來,竟然沒有減速的打算,仿佛打算故意沖撞梁進。

  “保護樓主!”

  青衣樓眾人紛紛拔出刀來,護在梁進面前。

  他們手中鋼刀寒光閃爍,殺氣凜然。

  顯然王懷霜只要再敢前進,他們絲毫不介意將手中鋼刀朝著王懷霜斬落下去。

  這一幕,讓王懷霜有些驚訝。

  顯然她沒想到在大乾境內,竟然還有人膽敢公然想殺自己。

  青衣樓這幫西漠人,果然對自己的身份一點敬畏都沒有。

  “吁!”

  王懷霜最終還是一勒韁繩,胯下疾馳的馬匹人立而起,嘶鳴聲劃破夜空,隨后穩穩停住。

  她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用馬鞭指向梁進厲聲質問:

  “孟星魂,你我早有約定,并且你也收了酬勞。”

  “為何毀約?!”

  她的聲音尖銳刺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梁進聞言,微微抬起視線,黑曜石般的眼睛里沒有絲毫波瀾:

  “哦?”

  “我何時毀約了?”

  這番反問,氣得王懷霜面色扭曲。

  她猜想過梁進各種回答,唯獨沒料到梁進竟然這樣厚顏無恥,竟然根本不承認。

  這讓王懷霜拳頭捏得噼啪作響,咬牙切齒道:

  “好歹也是一個大派之主,你當真連一點臉都不要的嗎?”

  梁進面對這樣的指責,依舊面部紅心不跳。

  他一邊不緊不慢起身站了起來,一邊回答道:

  “當初我們的約定,是協助你對付屠邪王。”

  說到這里,梁進伸出手指向了一個方向:

  “而現在,屠邪王正從這個方向而來,要不了一個時辰就能夠到達。”

  “此地,正是對付屠邪王的最佳地點。”

  梁進這些日子,可是一直通過千里追蹤關注著屠邪王的行蹤。

  可他也很快發現,自從他離開雍州城之后,屠邪王的前行方向竟然也改變了。

  看屠邪王的路徑,已經不再經過雍州城,而是改道朝著梁進的前頭而來,并且速度快了不少。

  出現這種情況,要么是屠邪王也一直派人在盯著梁進的情況,他也很想要解決梁進這個仇敵。

  要么,就是故意有人將屠邪王朝著這邊引來。

  而今夜,隨著喻卓群、悲苦和尚、王懷霜等人現身之后,梁進便已經明白屠邪王改道的原因是后者。

  王懷霜聽到這話,臉上流露出濃濃的錯愕:

  “你怎會知道?”

  屠邪王,確實是王懷霜引來的。

  王懷霜原本是打算將屠邪王引到雍州城解決的。

  可隨著梁進突然離開雍州城,她也只能改變主意將屠邪王引到梁進的路線之上,讓兩人注定能夠相遇。

  可她是真的想不通。

  梁進又是如何知道屠邪王行蹤的?

  青衣樓進入大乾時日尚短,情報網不可能覆蓋那么遠那么廣,連屠邪王的路線都能知道。

  況且此事王懷霜做得隱秘,不該泄露消息才對。

  梁進看了一眼王懷霜身邊的那個破袈裟老和尚,繼續道:

  “連二品武者都請過來了,顯然今夜你勢在必得。”

  “不過現在還不到時候,也請你們先站朝一旁。”

  “我這里還有一些私人恩怨,需要先解決一下。”

  說到最后,梁進的視線轉向了喻卓群和悲苦大師。

  兩人感受到梁進的視線,俱是心頭一跳。

  但他們看到王懷霜和她身旁的老和尚之后,便又放下心來。

  王懷霜聽聞過悲苦大師和梁進動過手,如今看情況,便也知曉剛才恐怕這幾人有過不愉快。

  于是王懷霜沉聲道:

  “孟星魂,有什么恩怨暫且放下,等完成任務之后再說。”

  “喻長老和悲苦大師都是我請來的幫手,一會你們還要并肩作戰。”

  “別目標還沒到,自己人就先內斗起來,這像什么話?”

  她不在乎誰對誰錯,她只在乎自己的任務能否順利完成。

  梁進聽了,卻不屑道:

  “王懷霜,我既然答應過配合你對付屠邪王,那么這件事我就一定會做。”

  “但別的事情,你沒有資格插嘴。”

  王懷霜聞言,瞬時柳眉倒豎。

  這梁進,還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她?

  她身邊那名破袈裟老和尚原本一直閉目誦經,此時聽到王懷霜已經控制不住局面之后,他終于睜開了雙目。

  只見他向前一步,看著梁進道了聲佛號:

  “阿彌陀佛。”

  “貧僧萬佛寺悲歡,見過孟施主。”

  “之前貧僧聽聞,孟施主斬斷貧僧師弟悲苦一手。”

  “今天貧僧得見孟施主,正好當面問問孟施主緣由。”

  原來這個自稱悲歡的破袈裟老和尚,竟然是悲苦大師的師兄。

  難怪這悲苦大師今天這么肆無忌憚,原來背后是有這么一個身為二品武者的師兄做靠山。

  悲苦大師立刻像找到了靠山,撲到悲歡身邊哭訴起來:

  “師兄,你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這孟星魂修煉西域魔功,我不過是上門勸他改邪歸正,可誰料他竟惱羞成怒出傷我,還斬斷我的一只手。”

  “此子簡直邪惡至極,日后必為我大乾武林的心腹大患!”

  “還請師兄為了大乾武林和我萬佛寺著想,出手伏魔,消滅此子!”

  悲苦大師此時突然哭訴添一把火,讓王懷霜也大感頭痛。

  而悲歡則面無波動,也沒有任何回復,只是平靜注視著梁進。

  梁進淡淡道:

  “你這師弟六根未凈,對我的秘籍起了貪念,意圖搶奪。”

  “我斷他一手,已經是給萬佛寺面子。”

  “但我也警告過他,別再挑釁我,否則死。”

  “今天他再度招惹我,我必殺他。”

  “悲歡,你想要阻攔我嗎?”

  悲歡聞言,心中無奈嘆息。

  他的師弟什么品性,他當然清楚。

  他也知曉這件事,恐怕是自己師弟有錯在先。

  畢竟這梁進初入大乾,他跟萬佛寺不該有什么恩怨。

  但他自然也不可能看著梁進對師弟不利,于是說道:

  “孟施主,事情既然已經發生,那么就讓它過去吧。”

  “正所謂冤冤相報何時了,你已經斷了貧僧師弟一只手泄了憤,以后貧僧定然會嚴加管教師弟,此時也就此作罷吧。”

  這話一出,讓眾人都不由得大吃一驚。

  悲歡身為二品武者,孤身一人,可滅一個門派!

  這樣的人物竟然沒有選擇護短,而是打算平息干戈?

  眾人驚訝之余,不由得看向悲歡身旁的王懷霜。

  看來,這悲歡恐怕不是給青衣樓面子,而是給緝事廠面子。

  王懷霜聞言點點頭,對悲歡的處理結果非常滿意。

  倒是悲苦大師一愣,憤然道:

  “師兄!我堂堂萬佛寺,豈可被人騎到頭上拉屎拉尿而無動于衷?”

  “我可是被斷了一只手啊!”

  顯然他對師兄的提議是非常不甘心的。

  然而,無論是王懷霜還是悲歡都沒有理會他。

  他們知曉大戰在即,強敵將至,必須以大局為重。

  眾人也都放松下來。

  畢竟二品武者都開了口,那么這件事確實也該結束了。

  可誰知。

  梁進卻冷笑一聲:

  “可笑!”

  “真當我說的話,是在開玩笑嗎?”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這個梁進,竟然連二品武者的面子都不給嗎?

  難道他不知道萬佛寺悲歡的份量?

  王懷霜也厲聲道:

  “孟星魂!莫要得寸進尺!”

  “悲歡大師話的分量,難道不比你重?”

  “你既然知道你的強敵屠邪王要來了,你還在這里鬧什么鬧?”

  “適可而止吧,這樣對大家都好。”

  梁進伸出手。

  兩名槍奴立刻將長槍扛到了梁進的面前。

  梁進抓過長槍,森然道:

  “我不知道什么是適可而止,我只知道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這個悲苦,就是我的敵人!”

  “至于那屠邪王,我一樣殺定了,有沒有你們都一樣。”

  “也別說我非要趕盡殺絕,不講道理。”

  “只要讓悲苦自廢武功,這樣對我以后也就沒了威脅,那么此事自然可以作罷。”

  “否則…”

  梁進單手持槍,將槍纂重重刺入地中:

  “誰攔我,我殺誰!”

  悲苦大師聽到這話,眼中陰狠之色迸發。

  對于武者來說,被逼自廢武功,無疑是最大的羞辱,同被殺了也沒有多大區別。

  這種事,悲苦大師自然不可能答應!

  就連王懷霜也只覺得,梁進實在太過分了,她忍不住沉聲對悲歡詢問:

  “悲歡大師,你打算怎么處理?”

  悲歡畢竟是二品武者,又是萬佛寺的核心人物。

  王懷霜雖然身份不凡,但是卻也必須對他保持應有的尊重,先詢問他的意見。

  悲歡的心中,也充滿了不悅。

  正所謂泥菩薩也有三分火,悲歡已經給足了梁進面子,卻沒想到梁進竟然給臉不要臉。

  他的師弟或許有點小錯,但已經付出了代價。

  如今他有怎么可能允許師弟被廢武功?

  好歹他的師弟也是萬佛寺的長老,而一個西漠來的青衣樓又算什么東西?哪來的資格如此咄咄逼人?

  當即悲歡雙手合十,道了一聲佛號。

  隨后他冷笑回答:

  “他要鬧,由他鬧。”

  “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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