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皇宮禁軍開始,分身遍御天下第五百三十九章以退為進說說520
搜小說第五百三十九章以退為進第五百三十九章以退為進 梁進于是分別接見了這三撥人。
軒源派的長老喻卓群身形清瘦如松,鬢角霜白,乃是三品武者。
他此番前來,是借著感謝梁進出手救了門中弟子唐琪和陸少澤由頭,前來大致打探一下青衣樓的情況。
沈萬石風度翩翩,雖一身珠光寶氣,可接觸下來卻并沒有那么浮夸。
他前來聲稱是慕名拜訪,但卻很知分寸,只客氣交談兩句便不再打擾,并且還想留下許多珍貴禮物,但被梁進所拒絕了。
同前兩撥人的見面,彼此都還算愉快。
可是在面見地三批人的時候,卻出了問題。
第三批人,是萬佛寺的人。
萬佛寺在大乾境內,乃是歷史悠久的名門大派,也是大乾最為頂尖的門派之一。
作為武林之中的泰山北斗,萬佛寺在歷朝歷代都享有盛譽。
并且他們很少參與朝堂爭斗,多以一副方外之人的姿態超脫俗世。
這次來的三個和尚,其余兩個只是普通弟子,為首的則是萬佛寺悲苦長老。
只見悲苦長老面如古銅佛像,法令紋深嵌如刀刻,眉心一點朱砂痣鮮紅欲滴。
他脖頸間懸著串七寶琉璃念珠,一襲赤金云錦袈裟裹身,袈裟上以捻金絲繡著九十九朵重瓣蓮花,行走時流光溢彩,恍若佛光加身。外罩半透明蟬翼紗袍,紗上暗繡《妙法蓮華經》全文,日光下可見經文如游魚浮動。
這身行頭,奢華至極。
“阿彌陀佛,老衲冒昧拜訪,還請孟施主見諒。”
說著,悲苦長老沖著梁進微微行禮。
梁進回禮之后,示意悲苦長老落座喝茶。
悲苦長老落座之后也不含糊,直接就開口詢問:
“老衲聽聞貴派青衣樓橫掃西漠,已經滅了無量明王宗,請問可確有此事?”
梁進只覺得這悲苦長老直接得有些過分,但他還是微微點頭,表示確有此事。
悲苦長老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緊追不舍:
“這樣說來,無量明王宗的不傳之秘《摩訶伽羅護法功》,如今必然是在孟施主手中了?”
梁進端起茶盞喝了一口茶,只是笑而不語。
悲苦長老隨即表面來意:
“孟施主,恕老衲直言。”
“無量明王宗雖然貌似佛門,實則是邪魔外道。”
“貴派能將其剿滅,實在是一件功德無量之事。”
“但那《摩訶伽羅護法功》乃是一種邪功,貿然修行,只會墮入阿鼻地獄,永世不得超生啊!”
梁進聽了,面上笑意散去。
“邪功?”
他放下手中茶盞,嗤之以鼻:
“當年無量明王宗的人,也是這般說萬佛寺的武學。”
“大師覺得,這話可笑嗎?”
這話一出,悲苦長老身后站著的兩名和尚,當即臉色陰沉下來。
悲苦長老也正色說道:
“邪功就是邪功,孟施主孟施主莫要混淆是非!”
“這樣的邪功一旦流入武林,只會禍患無窮。”
“修煉此邪法之人,必然危害蒼生,人人得而誅之!”
“所以還望孟施主莫要自誤,將其交由我萬佛寺看守,我萬佛寺佛光萬丈,方可鎮壓此等邪功!”
“孟施主若能如此,乃是一件功德無量之事,老衲愿替天下蒼生感謝孟施主。”
說著,悲苦長老雙手就要合十,準備行禮道謝。
梁進指尖輕敲扶手,節奏逐漸加快,如同催命的鼓點:
“大師的慈悲,還是留給有需要的人吧。”
“《摩訶伽羅護法功》,我就是修煉了又如何,不修煉又如何?”
到了現在,梁進何嘗不明白這悲苦長老的企圖。
本以為《摩訶伽羅護法功》只在西漠名聲顯赫,沒想到在這大乾境內,竟然也有人打它的主意。
悲苦長老聞言,不悅道:
“孟施主,你為何還是如此執迷不悟?”
“佛法無邊,回頭是岸!”
梁進卻手一掃,將桌上茶盞推翻在地。
“哐當!”
白瓷茶盞在地上摔得粉碎。
梁進梁進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岸?”
“我就是岸!”
“你萬佛寺打著正義旗號,行的卻是巧取豪奪之事。”
“今日你想從我手中拿走功法,怕是打錯了算盤。”
這話,終于激怒了悲苦長老三人。
只見悲苦長老猛地站起身來,怒目圓瞪,他以手直指梁進怒道:
“旁人都說你青衣樓是由西域魔教星魔海所化,老衲原本還不信。”
“可今日一見,你們果然是邪魔外道!”
“今日老衲定要奪回邪功,匡扶正道!”
說著,悲苦長老猛地伸出手,朝著梁進抓了過來。
梁進眼中盡是戲謔,坐在椅子上紋絲不動,仍由悲苦長老的手抓了過來。
悲苦長老不知梁進底細,更看不清梁進深淺,他見梁進不為所動,還只當梁進實力低微反應不過來。
這讓悲苦長老眼底泛起喜色,當即準備一招制住梁進。
然而…
當悲苦長老的手抓在梁進肩頭的瞬間,卻只覺得自己的手抓在了一塊鋼鐵之上,不僅不能撼動其分毫,反而還震得手指頭隱隱發痛。
正當悲苦長老錯愕之際。
只聽得梁進聲音冷冷響起:
“就憑你?”
伴隨著聲音而來的,還有一只大手。
大手狠狠地抽在了悲苦長老的臉上。
“啪!!!”
伴隨著清脆的巴掌聲,悲苦長老整個人被抽得倒飛了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長老!”
那兩名和尚大吃一驚,急忙跑過去將悲苦長老攙扶起來。
卻見悲苦長老半張臉已經皮開肉綻,血流不止。
而梁進依然穩坐椅子上,看了看手掌上染上的鮮血,眼神冰冷如霜:
“匡扶正道?”
“那大師可知,我的手掌,沾過多少自詡正道者的血?”
話語間,梁進周身散發的殺意如實質般籠罩全場,讓溫度驟降。
下一刻。
數十名青衣樓高手如鬼魅現身,將萬佛寺三名和尚圍得水泄不通。
慕遮羅周身氣勢暴漲,狼裘獵獵作響;丁先生按住劍柄,劍氣四溢。
悲苦長老不過三品境界,他一個人面對兩名同境界高手的氣勢還能勉強僵持住。
他的兩名弟子面對這么多的高手可堅持不住,被壓得“撲通”跪地,額頭貼地顫抖。
他們目露驚容,顯然青衣樓的底蘊和整體實力,已經超出了他們的預料。
悲苦長老咬牙站著,一手捂著臉頰,鮮血依然從指縫中涌出,另一只手則指著梁進怒道:
“你!”
“你敢于萬佛寺為敵?!”
梁進聞言,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他笑聲一起,卻帶著恐怖的內力不斷襲來。
悲苦長老面色陡然一變,口鼻溢出鮮血,顯然猝不及防之下已經被梁進音功所震傷。
與此同時。
“唰!”
只見刀光一閃。
慕遮羅已經抽出彎刀,一刀劈斬在了悲苦長老指向梁進的手上。
悲苦長老的手腕處被一刀斬斷,斷口平滑,卻血流如注。
“鏘!!!”
一聲脆響,慕遮羅已經收刀入鞘。
悲苦長老這才反應過來,看著自己斷腕處,驚恐慘叫起來。
梁進從椅子上起身,衣袍無風自動,一步一步走向悲苦長老,每一步都似踏在眾人的心頭。
他邊走邊說:
“我從踏入大乾起,就沒把所謂萬佛寺放在眼里。”
他來到了悲苦長老面前,目光如炬,仿佛要看穿悲苦長老的靈魂:
“再有下次,斷的就不是手。”
悲苦長老踉蹌后退,望著梁進眼中森然的殺意,終于明白自己踢到了鐵板。
他強壓下恐懼,帶著弟子狼狽離去。
而梁進站在原地,神色冷漠。
慕遮羅不解道:
“樓主,就這樣放了這幾個禿驢?”
“這也太便宜他們了。”
慕遮羅仿佛一頭被束縛的困獸,剛升起的殺氣,難以迅速壓制消散。
他只覺得還是在西漠痛快!
梁進帶著他們一路殺殺殺,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殺得血流成河。
青衣樓一路殺伐,馬蹄過處,敵人的頭顱如西瓜般滾落,鮮血染紅了黃沙。
而進入大乾之后,反而殺得不痛快了,這種束手束腳的感覺讓他抓狂。
丁先生輕撫胡須,目光深邃如淵:
“這個悲苦長老如此強勢卻又冒失,恐怕是受人挑撥,沒打聽清楚我們的情況就敢來搶奪《摩訶伽羅護法功》。”
“他要是死在這里,我們就徹底同萬佛寺結下死仇,那么正符合背后挑撥之人的意。”
“在沒搞清楚背后情況之前,樓主留他一命才是對的。”
慕遮羅聞言,煩躁地抓了抓蓬亂的頭發,發出一陣低吼:
“我們青衣樓才剛來大乾不久,究竟是什么人要在背后搞鬼?”
“我知道了!一定是王懷霜那個臭婆娘,我當初就該一刀宰了她!”
一想到王懷霜那張帶著傷疤卻依舊艷麗的臉,他便恨得牙癢癢,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巴不得親手將那張臉給撕碎!
丁先生卻微微搖頭:
“未必是她。”
“武林大會召開在即,各方勢力匯聚雍州城,暗流涌動。”
“也不排除有人企圖驅狼逐虎,借刀殺人。”
“樓主,我這就去安排人手好好打探情況,相信總能抽絲剝繭,尋找出線索來。”
梁進負手站著,周身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壓迫感。
他看了一眼千里追蹤的面板,上面顯示屠邪王距離雍州城,恐怕還有幾日的路程。
沉思片刻后,他突然開口,聲音冰冷如鐵:
“傳令下去,所有人收拾準備。”
“一個時辰后,我們離開雍州城。”
這個決定,讓眾人都是一愣。
今天剛到雍州城,這就要走了?
他們的心中還盤算著如何應付這場陰謀,卻突然聽到梁進居然要走,這讓眾人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
慕遮羅詫異道:
“我們來雍州城,不是讓青衣樓在武林大會上一舉揚名,從而徹底在大乾站穩腳跟的嗎?”
“尤其剛得罪了萬佛寺,要是就這樣走了,豈不是讓大乾英雄豪杰們以為我青衣樓怕了那萬佛寺!”
丁先生卻若有所思,隨后眼睛一亮。
他看了一眼慕遮羅,心中微微搖頭。
這個慕遮羅雖然武功不錯,但是別的方面卻差了不少,難怪他在斯哈哩國的權力斗爭之中敗得一塌涂地,以至于只能舉族遷徙。
于是丁先生解釋道:
“樓主這一招以退為進,乃是一步妙棋!”
“雍州城如今就是一鍋沸水,各方勢力如同沸騰的氣泡,隨時都會爆裂。”
“隨著距離武林大會愈逼近,這里的明爭暗斗陰謀算計只會愈發激烈。”
“我們此刻抽身,既能避開鋒芒,又能以靜制動,等待幕后之人露出馬腳。”
有了丁先生的解釋,眾人紛紛恍然大悟,看向梁進也目露欽佩。
于是所有人當即領命,前去準備起來。
客堂之中,只剩下了梁進一人。
梁進則返回了座位上坐下,重新倒了一杯茶。
他可不在乎什么武林大會。
更不打算參與其中。
梁進從未忘了自己率領青衣樓進入大乾的真正目的——協助本體和分身應對皇帝駕崩之后的亂局。
如今皇帝駕崩在即,梁進可沒空留在雍州城陪這里的人玩。
雖然他承諾過幫王懷霜殺屠邪王。
可如今錢已經在手,那就是他說了算。
梁進打算什么時候動手,在什么地方動手,可由不得王懷霜了。
殺屠邪王的行動,王懷霜也只能配合梁進的行程來進行。
在達成目的之前,梁進為了順利趕路已經保持了很大的克制。
若是還有人再敢阻攔他的行程,那他也只能一路殺過去了。
徹底肆無忌憚之后的青衣樓,定然會讓那些挑釁者后悔。
他端起茶盞。
茶湯里,自己的倒影咧開嘴角,宛如一只西漠來的惡鬼。
傍晚時分。
夕陽如血,將雍州城染成一片猩紅。
青衣樓眾人騎著高頭大馬,浩浩蕩蕩地離開了這座充滿陰謀與紛爭的城池。
這樣的情況,讓雍州城中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他們原以為青衣樓也是來湊這武林大會的熱鬧的,可誰成想,人家只是稍作歇腳,居然連過夜都沒留下過。
這也讓許多暗處思慮如何利用好青衣樓之人,一時間猝不及防。
王懷霜的院落中,一聲巨響震碎了黃昏的寂靜。
得知青衣樓離開的消息,她憤怒地一掌拍向桌子,檀木桌瞬間四分五裂,木屑紛飛。
“孟星魂!你竟敢耍我!”
她的聲音尖銳刺耳,雙目通紅,臉上的傷疤因憤怒而扭曲,宛如一條條猙獰的毒蛇。
“兩千萬兩銀子,豈是你說拿走就拿走的?”
“青衣樓,我定要讓你們付出代價!”
從來只有緝事廠自己食言,卻還沒人敢對緝事廠食言。
她緊握的拳頭噼啪作響,心中的憤恨如同野草般瘋狂生長。:shuqu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