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皇宮禁軍開始,分身遍御天下_第五百三十七章白銀消失術影書 :yingsx第五百三十七章白銀消失術第五百三十七章白銀消失術←→:
大風裹挾著沙塵,如怨婦的嗚咽掠過雍州城的青瓦白墻。
沿途可以看到大量人馬正從四面八方,朝著雍州城趕來。
這些人馬或騎馬,或徒步,刀劍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一眼望去便知皆是江湖人士。
丁先生眉頭微蹙,眼神中透著警惕,他輕輕一揮手,青衣樓的精銳便如四散的燕群,迅速隱沒在人群之中,前去打探消息。
沒過多久,他們便匆匆返回,圍聚在馬車旁向梁進回復:
“啟稟樓主!據說本地正準備召開武林大會,所以天下武者都齊聚此地。”
“不僅各大門派都派出了代表前來,就連朝廷的六扇門大隊人馬也聚集于此,甚至就連黑龍王朝和斯哈哩國也有人前來觀摩。”
梁進緩緩打開車窗,一股裹挾著沙塵與汗味的風撲面而來。
他目光如鷹,朝著外頭望去。
只見那些武林人士之中,大部分隊伍都打出了旗號,表明著他們所在的門派和身份。
各色旌旗迎風招展,在夕陽的映照下,猶如一片翻涌的彩色海洋,好不熱鬧。
丁先生輕撫胡須,眼中閃過一絲憂慮:
“看來雍州城,恐怕就是王懷霜襲殺屠邪王的關鍵之地。”
兌換現銀在這里,武林大會召開地也在這里,王懷霜也似乎打算將青衣樓的眾人引到這里來。
看來在這里,恐怕已經有人布置好了一個局。
只不過這個局并非針對青衣樓,青衣樓只是他們眼中的一枚棋子而已。
梁進低頭看了一眼千里追蹤,屠邪王的位置雖然距離雍州城尚且有一段路程,但是不難看得出他前進的方向正是雍州城。
梁進眼神一凜,果斷下令:
“把我們的旗號,也打出來。”
青衣樓自從進入大乾之后,就已經吸引了不少視線的注意。
畢竟青衣樓這么大的勢力,想要藏是很難藏住的。
而梁進所率領的這支隊伍,本身也就是用于吸引注意力,讓青衣樓別的隊伍能夠在大乾蟄伏扎根。
隨著命令傳達之后,一面面大旗在青衣樓的隊伍之中也豎了起來。
旗幟獵獵飄揚,上面“青衣樓”三個大字在風中若隱若現,透著一股神秘而又強大的氣息。
這一下,青衣樓的隊伍立刻就吸引了周圍武者的目光。
畢竟青衣樓隊伍人數眾多,排場不小,看上去氣勢十足,本身就極為扎眼。
當看到青衣樓的旗號之后,武者們不由得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青衣樓?這又是哪門哪派?我怎么沒聽說過,你們聽說過嗎?”
“我也沒聽過這個門派,可他們看上去又不像是小門派,真的好奇怪。”
“看來這一次武林大會的召開影響力果然巨大,竟然將一些平時不顯露山水的低調門派給吸引出來了,真是越來越有看頭。”
大乾武者對青衣樓的討論,僅僅在于好奇。
而一些西漠來的武者看到青衣樓的旗號之后,則紛紛色變。
對于西漠人來說,青衣樓意味著什么,他們可太清楚了。
這陣子青衣樓橫掃西漠各大門派,殺人無數,簡直是踏著無數尸骸成為西漠霸主的。
當即有些西漠武者紛紛躲遠,如避蛇蝎。
而有些西漠武者則急忙上前恭敬拜見,不敢怠慢。
這樣的一幕,反倒是惹得周圍大乾武者越發好奇。
突然。
一陣整齊而又沉重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傳來。
只見一隊人馬從遠方出現,這隊人馬一個個威風凜凜,身著統一的勁裝,腰間配著寒光閃閃的武器,極為引人注目。
看到這隊人馬的時候,武者們要么面露鄙夷,要么眼泛羨慕,但無一例外他們的面上都呈現出敬畏。
那是一種對實力的敬畏。
“是軒源派!他們竟然也派人來參加武林大會了?!”
“這軒源派甘為朝廷鷹犬,他們這次來恐怕不會站在我們武林人士這邊,只會站在朝廷六扇門那邊。”
“小聲點,別被他們聽到了,他們的脾氣可不好。”
在眾武者的驚嘆之中,軒源派策馬而來,沿途的武者沒有一個膽敢阻攔,只能紛紛避讓,看著軒源派順利進入雍州城之中。
就在這時。
又見一隊人馬出現,只不過這隊人馬都是清一色的和尚。
他們身著僧袍,風塵仆仆,顯然趕了很長的路到來。
武者們再度一陣驚嘆:
“是萬佛寺!他們也是武林泰山北斗之一,沒想到今天也來了!”
“萬佛寺之興盛,我朝歷代帝王都會前往參拜佛祖為大乾祈福,可見其所得圣恩之重。”
“萬佛寺可是正道領袖,有他們在,這場武林大會的含金量更高了!”
除了萬佛寺之外,很快別的一些武林門派人馬也紛紛出現。
無論是正道還是邪道的武者,大量涌入了雍州城。
看著這一幕,梁進不由得回想起了流沙城的情形。
當時為了爭奪寶藏,西漠之中的武者大量涌入流沙城,可謂是熱鬧非凡。
而如今雍州城的熱鬧,遠勝當初的流沙城。
尤其聚集在這里的武者,整體實力也比當初流沙城要強大得多,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肅殺之氣。
等待梁進一行人進入到了雍州城之中,只見這里的混亂情況絲毫不弱于當初的流沙城。
自古俠以武犯禁。
尤其當這么多武林高手聚集在一起,雍州城的官府顯然也已經無法管理,只能當起了縮頭烏龜。
街道上,時不時就能看到武者之間的沖突,喊殺聲、兵器碰撞聲此起彼伏。
反倒是城中一些正道門派開始嘗試維持大致的秩序,但也僅僅是杯水車薪。
這個時候,排場和氣勢就體現出來。
青衣樓的排場大,氣勢足,一看就不好惹。
所以但凡有眼力勁的武者,都不會輕易來招惹青衣樓。
城中的客棧自然已經爆滿,但只要有錢,就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青衣樓很快花重金租下了一套宅院,所有人都住了進去。
之后,梁進便率人來到了錢莊,準備兌換銀票。
等梁進剛進入錢莊之中,就被錢莊掌柜認了出來。
那掌柜的臉上堆滿了職業性的笑容,卻又隱隱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請問可是孟樓主?”
梁進目光如炬,平靜地回答:
“是我。”
說著,他揚起了手中那厚厚的一疊銀票。
他也無需多說,既然錢莊掌柜能夠認出他,就說明錢莊掌柜已經清楚該怎么辦了。
果然。
只見錢莊掌柜露出更加熱情的笑容,那笑容卻像是戴在臉上的面具,顯得有些虛假:
“孟樓主,還請跟小的來。”
“您要兌換的銀子,小的已經準備好了。”
當即,錢莊掌柜引著梁進等人來到了后院。
只見錢莊的后院盡頭,是一間巨大的倉庫,這里顯然就是錢莊的銀庫了。
銀庫外,守衛護院們手持長槍,眼神警惕地注視著四周。
錢莊的銀庫戒備森嚴,有不少高手坐鎮,并且銀庫就坐落在府衙后頭,一旦出了問題,府衙里的官兵能夠第一時間支援。
若是平時,這樣的安保也足夠應付大多數情況。
但如今武林大會召開在即,雍州城中魚龍混雜,各種強人悍匪層出不窮,就連府衙里都不一定安全。
這樣的情況,導致了如今銀庫里頭一副緊張到窒息的氣息。
錢莊掌柜一邊帶著梁進進入銀庫,一邊感嘆道:
“這陣子為了給孟樓主籌集足夠的現銀,咱們錢莊可是專門從大乾境內各個州府的分號不斷調集白銀送了過來。”
“單單為了運送這些白銀過來,我們錢莊可謂是耗費了巨大的財力、物力和人力。”
“這么多的銀子,甚至沒有鏢局敢接鏢,還是我們東家托關系請了軍隊和緝事廠的人護送,才能夠將這些銀子順利護送到。”
“運送到了之后,想要將這些銀子看管好,又得請不少在黑白兩道都有足夠名望的高手來坐鎮。”
“這就導致開銷頗重,按理來說我們應該收取您一定的費用作為彌補的。但是王懷霜王大人親自交代過,兩千萬兩白銀必須一文不少地交到孟樓主您的手上,所以我們自然聽從。”
“兩千萬兩白銀就在這里,還請孟樓主您清點。”
此時眾人已經來到了銀庫之中,錢莊掌柜說完之后,將手朝著銀庫內部一指。
梁進身后的青衣樓眾人看到眼前一幕,都不由得齊齊吸了一口涼氣。
只見偌大的銀庫之中,擺放滿了一口又一口的大木箱,箱子的蓋子全都已經打開,露出了里頭白花花的銀子。
這些銀子數量太多,以至于在這銀庫之中都堆積成山,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誘人的光芒,仿佛是一片銀色的海洋。
梁進一揮手,青衣樓眾人立刻在這些木箱之中進行檢查。
涉及的銀子數量太多,巨量的財富難免會惹人貪婪,所以這個時候檢查是必要的。
錢莊掌柜微笑著站在一旁,眼中卻閃過一絲嘲諷,他開口道:
“孟樓主,小的得提醒您一句。”
“咱們錢莊包兌現銀票,但是卻不包運送銀子的。”
“所以這運輸的問題,您得自己想辦法。”
說完之后,錢莊掌柜的眼中難免涌現幾分輕視,顯然是準備看梁進的笑話。
這么多的銀子,想要將其運走,沒有大軍護送那根本不現實。
尤其如今雍州城中武者如云,若是這些銀子一旦離開錢莊銀庫,恐怕會引來一群餓狼。
到時候,誰都想要來分一杯羹。
即便梁進身邊青衣樓人手眾多,但是在如今的局面恐怕也招架不住世人的貪婪。
于是錢莊掌柜還刻意調侃道,語氣中充滿了輕蔑:
“說實話,這陣子因為銀庫里現銀這么多,導致小的是吃也吃不香,睡也睡不好,就生怕這么多的銀子出什么問題。”
“畢竟現在滿城都是武林高手,誰知道其中有沒有幾個歹人呢?”
“如今孟樓主您終于前來兌換了,那可真是謝天謝地,謝佛祖保佑!”
“所以還請孟樓主您今天清點完之后,趕快將這些銀子都帶走吧。”
“您的青衣樓那么有實力,絕對是沒有問題。小的這小店,可實在無法繼續承擔這個風險了。”
“就當小的求您了,還請您一定要把這些銀子都給運出咱這小店。”
這話像在請求,實則在故意擠兌挖苦梁進。
錢莊掌柜篤定梁進沒辦法運走銀子,到時候還得求著錢莊繼續將這筆銀子留在錢莊銀庫。
倒不是錢莊掌柜故意要看梁進笑話,而是他背后的王懷霜要看梁進笑話。
錢莊掌柜,也只不過順帶看戲。
說完之后,他雙手背著站在一旁,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等待著看梁進為難的神色。
梁進微微轉頭,斜瞥了錢莊掌柜一眼,眼神中透著一絲笑意:
“掌柜的莫非認為,我沒辦法運走這些銀子?”
錢莊掌柜聞言,連連擺手口中連說哪敢,臉上卻依然掛著那副假笑。
然而這也僅僅是出于他的職業素養而已。
在他的心中,早已經認定梁進沒有能耐了。
畢竟他剛才在錢莊外迎接梁進的時候可是看得清楚,梁進這群人僅僅來了兩輛馬車。
一輛馬車梁進乘坐,另一輛他的手下人乘坐。
這兩輛馬車拉人還顯得勉強,可想要拉這么多銀子,那不是癡人說夢嗎?
這時。
手下人已經來向梁進匯報:
“樓主,銀子都檢查過了,沒有問題。”
梁進點點頭。
隨后,他將手中的銀票拍到錢莊掌柜的胸口:
“掌柜,這些銀子我可以帶走了嗎?”
錢莊掌柜接過銀票遞給手下人,隨后雙手朝著門外做出了一個歡送的姿勢,臉上的笑容越發顯得諂媚:
“當然可以!”
“帶走!這本就是孟樓主的銀子,當然要立刻帶走!全都帶走!”
直到現在,他還等著看梁進的窘迫。
梁進卻說道:
“所有人都出去!”
“我要單獨在這里待一會。”
錢莊掌柜一愣,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顯然不明白梁進想要干什么。
而青衣樓的人,則已經開始驅趕銀庫里的人。
這讓錢莊掌柜急忙道:
“孟樓主,這有些不合規矩啊。”
梁進淡淡問道:
“怎么,怕我拿錯了銀子,把銀庫里不屬于我的銀子也帶走?”
他的聲音冰冷,仿佛帶著一股無形的威壓。
錢莊掌柜當然不敢接這話。
畢竟這銀庫里頭,絕大部分銀子都是屬于梁進的。
以梁進目前的財力,怎么可能還會看上錢莊的那點小錢?
“這…行吧。”
“就是不知道孟樓主要在這銀庫之中,停留多久?”
錢莊掌柜只能答應,語氣中透著無奈。
梁進回答:
“一炷香。”
錢莊掌柜于是不再廢話,帶著他的人也離開了銀庫。
他們在外圍將銀庫團團圍住,倒是想要看看梁進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隨著銀庫大門關閉,整個銀庫之中就只剩下了梁進一個人在里頭。
時間緩緩流逝。
一炷香的時間很快到了。
錢莊掌柜忍不住想要帶人進入銀庫查看。
這時,銀庫大門卻忽然打開了。
梁進負手從里頭走了出來,他步伐穩健,神色平靜。
錢莊掌柜急忙笑道:
“孟樓主,如今你也待了這么久,可否已經想好了什么時候將您的銀子給運走啊?”
直到現在,他依然忘不了調侃,語氣中滿是戲謔。
梁進聞言,微微一笑:
“掌嘴。”
在錢莊掌柜錯愕的目光之中,只見一名青衣樓的人立刻上前,揚起巴掌就狠狠朝著錢莊掌柜的嘴抽去。
“啪!啪!啪!”
連著三個大耳巴子,抽得錢莊掌柜滿嘴鮮血直流,連牙齒都被抽掉了兩粒。
錢莊掌柜慘叫連連,雙手捂著臉,眼中滿是驚恐和憤怒:
“你…你…孟樓主,你這是為何啊?”
梁進來到錢莊掌柜面前,幫他扶正了被打歪的帽子,說道:
“因為你說話讓我很不喜歡。”
“你今天很走運,我收了錢心情很好。”
“以后別這樣跟我說話了,否則會丟掉小命的。”
說完,梁進咧嘴一笑。
錢莊的護院聽到梁進竟然如此威脅掌柜,不由得一個個怒目圓睜,手中的兵器已經出鞘。
可他們卻全都被錢莊掌柜攔住。
錢莊掌柜可是清楚得很,緝事廠的王大人還要眼前這幫青衣樓的人辦事。
得罪青衣樓不要緊,要是耽擱了王大人的差事,那他一個小小掌柜可承受不起。
錢莊掌柜只能沉聲道:
“孟樓主,是小的說不好話。所以您這頓打,我心甘情愿領了!”
“但是我也丑話說在前頭,如今您已經在小店兌換了現銀,所以您的銀子都得盡數帶走,一文不留。”
“若是您執意要將銀子留在小店里頭,到時候出了什么閃失,小店概不負責!”
梁進聽了,不屑一笑。
隨后他邁出腳步,朝著錢莊外走去。
他頭也不回地回答:
“我的銀子,我已經帶走了,不勞掌柜費心了。”
錢莊掌柜和眾人聞言一愣,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銀子帶走了?
梁進孤身一人從銀庫出來,他又能帶走多少銀子?
還真當是幾十兩幾百兩銀子,往衣服里一揣就能帶走啊?
開什么玩笑呢?
錢莊掌柜還想要再問,可是梁進等人卻已經離開了錢莊。
原地只剩錢莊掌柜和一群護院面面相覷,眼神中滿是疑惑。
“進去看看!”
眾人當即沖入銀庫之中。
可是這一看,卻讓所有人呆立原地,臉上的表情凝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
原本白銀堆積如山的銀庫,如今竟然空蕩蕩的!
整整兩千萬兩白銀,盡數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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