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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六章 宿敵尋仇

從皇宮禁軍開始,分身遍御天下_第四百七十六章宿敵尋仇影書  :yingsx第四百七十六章宿敵尋仇第四百七十六章宿敵尋仇←→:

  神鹿峰,在陽光的照耀下,氤氳著一層淡淡的光暈,顯得神秘而莊重。

  此時山門處,往來行人如織,絡繹不絕。

  畢竟如今的太平道在青州可謂風頭無兩,如日中天。

  太平道強勢出手,一舉殲滅了歸一門和森羅宗這兩個青州武林中的巨頭門派,一躍成為青州武林的霸主,獨占鰲頭,可謂是出盡了風頭。

  同時,太平道的威勢還強大到甚至讓青州官府都抬不起頭來。

  不僅知府衙門在其面前顯得畏畏縮縮,就連六扇門這般以武力稱雄的機構,也不敢與太平道正面抗衡,但凡遇到太平道的人,都得退避三舍。

  甚至青州境內一旦發生什么重大事情,那知府郜淵和六扇門統領梁奇志,都不得不登上神鹿峰,恭恭敬敬地找太平道的高層商議對策。

  這也使得各地的武林豪杰、善男信女們蜂擁而至,每日都有無數人在蜿蜒的山道上排成長龍,穿過山門,或向上攀登,或向下行走,場面好不壯觀。

  然而,就在這熱鬧非凡的時刻,卻來了三個不速之客,打破了這份喧囂中的寧靜。

  其中一人昂首挺胸,聲音洪亮地開口道:

  “在下韓凌霄,江湖人稱‘鶴骨寒松’紫云劍派執戒律堂。”

  只見此人面若雪崖倒懸月,鼻峰陡峭隱青筋,眉間三道豎紋并非年輪刻痕,是四十年枯坐摩云崖參悟《紫霞劍懺》留下的劍印。

  他白發用斷弦束成馬尾,發梢懸七枚青銅卦錢,每有弟子破戒,便扯斷一弦將卦錢打入其丹田廢功,銅錢撞擊聲似鶴唳穿云。

  第二人也開口道:

  “我是‘梅魄劍癲’曲紅綃,紫云劍派劍冢鎮守使。”

  這名女子左頰覆半張木質面具,木紋猶如火焰形狀。

  右臉卻光潔如玉,點著五瓣梅花妝——實為五處劍傷,混合朱砂紋刺而成。

  她身披赭色大氅,內襯卻是紫云劍派嫡傳的素紗,風起時氅如血霧翻滾,露出腰間懸掛的劍棺。

  第三人同樣大聲道:

  “我乃‘竹影判官’葉銜青,紫云劍派司外務。”

  此人遠望似青衫書生,近觀方覺鬢角發絲里編入劍刃薄鋼,笑時唇角上揚的弧度用尺量過般精準。

  他腰插一柄長劍,劍身通體纏已經開花的紫藤,走動時香氣四溢。

  這三人匯報完身份之后,齊齊昂首,聲音如洪鐘般響徹整條山道:

  “我等三人聯袂而來,只為誅殺大賢良師,覆滅赤火劍派!”

  “無關人等,速速退去,免得枉送性命!”

  三人的聲音以內功為基,雄渾有力,瞬間在山道上回蕩開來,引得眾人紛紛側目。

  山道之上,一些見多識廣的武者聽到這三人的自我介紹,不由得大為驚詫。

  “紫云劍派不是北方的劍派嗎?怎么千里迢迢跑到青州來了?”

  “這南北兩地的劍派,難道有什么深仇大怨不成?”

  “這三個人的氣息好強啊,他們說話的時候,我只感覺被那強悍的氣勢壓得胸口發悶,心頭發慌,仿佛隨時都會昏過去一樣。這絕對是三個頂尖高手啊!”

  就在眾人驚訝不已的時候。

  一名來自北方的武者,卻已經嚇得面如土色,渾身顫抖不止,仿佛被抽去了脊梁骨一般。

  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之中,他駭然說道:

  “凌霄斷弦廢鶴骨,紅綃裁霞葬梅妝,最怕銜青公子笑,劍未出鞘魂先銷。”

  “是他們…居然是他們!”

  “北方武林之中,誰沒聽過這首詩?這首詩說的就是他們三個,紫云劍派三大頂級強者!”

  “他們三個一出,今天此地必然會血流成河,死人無數啊!”

  說到最后,這名北方武者再也不敢有任何逗留,撒腿就朝著山下拼命跑去。

  甚至因為他過于驚恐,腳步虛浮不穩,在山道上重重地摔了一個跟頭,膝蓋擦破了皮,鮮血直流。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敢有絲毫停留,咬著牙,迅速爬起來之后,繼續奪命狂奔。

  而他的這番狼狽模樣,也嚇壞了周圍的眾人。

  一時之間,整個山門附近立刻亂成一片,人群開始四散奔逃,尖叫聲、呼喊聲此起彼伏。

  負責看守山門的黃巾眾見狀,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立刻朝著總壇方向跑去,前去匯報這一緊急情況。

  總壇。

  赤火劍派駐地。

  年輕的弟子們正在寬闊的場地之中,頂著炎炎烈日練劍。

  熾熱的陽光毫無遮攔地灑在他們身上,汗水如雨般從他們額頭、臉頰滑落,打濕了衣衫,他們的皮膚也都被曬得黝黑發亮。

  可即便如此,他們卻一個個眼神堅定,咬牙堅持,手中的長劍揮舞得虎虎生風。

  一名美艷的女子正從客堂中裊裊走出。

  女子看上去還不到三十歲,正值一個女人最為嬌艷動人的年紀,渾身散發著濃濃的嫵媚氣息。

  她身上衣服穿得十分規矩,也頗為寬松,然而,那傲人的身段卻怎么也藏匿不住,前凸后翹,曲線玲瓏,碩大渾圓的身姿,足以令男人血脈噴張。

  她一頭青絲精心盤成發髻,妝容素雅,卻難掩其艷麗的五官,唇瓣飽滿紅潤,仿若熟透的櫻桃,一口皓齒整齊潔白,如同珍珠般閃耀。

  她舉手投足間,無意之中流露出的風情萬種,恰似一朵在風中肆意綻放的嬌艷牡丹,令人心動。

  她正是江冷雪。

  此時她站在場地邊緣,靜靜地看著這一切,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一絲欣慰的笑容。

  如今的赤火劍派,可謂是已經煥然一新,與往昔大不相同。

  當初赤火劍派前任掌門剛剛去世,門派內部立刻陷入分裂的危機,人心惶惶,整個門派如同一盤散沙。

  她猶記得那時候的駐地之中,弟子們一個個無精打采,眼神中滿是對未來前途的迷茫與擔憂。

  但是如今,隨著梁進使用赤火劍派鎮派絕學《赤火焚天劍法》在青州城外一戰成名,大獲全勝,可謂是名震天下,同時也極大地鼓舞了所有赤火劍派弟子的士氣。

  之后赤火劍派更是積極參與剿滅森羅宗和歸一門的行動,在一場場戰斗中,弟子們歷經鮮血與戰火的洗禮,越發團結一心。

  一時之間,整個門派的精神面貌為之一振。

  每個人都懷揣著強烈的渴望,想要盡快提升自己的境界,從而有機會學習到《赤火焚天劍法》。

  畢竟新掌門可是承諾過,以后這門鎮派絕學將不再是掌門專屬。

  門派之中,無論是誰,只要境界能夠突破進入五品,便有資格修煉《赤火焚天劍法》。

  “他或許真的能夠,將赤火劍派帶領上一個新的高度。”

  江冷雪在心中,不由得微微感嘆。

  梁進剛接手赤火劍派之初,許多人都并不看好,連她自己也同樣心存疑慮。

  可誰知,最后的結果卻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赤火劍派迎來一個新的輝煌,狠狠地打了眾人的臉。

  “但也有可能,將赤火劍派帶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江冷雪的眉頭又緊緊皺了起來。

  她想到了那個住在后山的少女——康寧公主趙惜靈。

  梁進居然膽敢綁走并軟禁公主,這樣的行為無疑等同于造反。

  以后朝廷若是要追究這筆賬,那將不僅僅是太平道要面臨滅頂之災,甚至就連赤火劍派也必將在劫難逃。

  江冷雪想到這里,一時間不由得心亂如麻,內心充滿了憂慮與不安。

  她很擔憂門派的未來。

  但是她卻沒有任何主意,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即將到來的危機。

  她早已習慣了依賴他人做決定。

  所以此時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禱,希望梁進能夠妥善地將這一切完美解決。

  “鏘!!!”

  江冷雪心煩意亂之下,猛地拔出了手中長劍。

  所有人都在刻苦練劍,她也不能落后。

  尤其她已經有幸得到了《赤火焚天劍法》,更需要抓緊時間將這門地級劍法修煉好。

  隨著江冷雪手中長劍一震,一片明艷的火光在她的長劍之上瞬間迸發而出。

  長劍迅速劃動,烈焰隨之翩翩起舞,光影交錯,煞是好看。

  周圍赤火劍派弟子們見狀,不由得紛紛大聲叫好,贊嘆之聲不絕于耳。

  然而,只有江冷雪心中大感失望與無奈。

  她劍上的火焰,比起當初梁進在青州城外那一戰所展露出的威力,簡直是天壤之別,相差甚遠。

  當日梁進手中長劍揮動之間,烈焰仿佛洶涌的潮水,漫天遮日,氣勢恢宏,夸張至極,猶如制造出了一個恐怖的火焰領域。

  而江冷雪此時手中長劍上的火焰,卻顯得如此微弱,猶如街頭的戲法雜耍一般,毫無強大威力可言。

  也正是如此,江冷雪越發深刻地感覺到自己與梁進之間的巨大差距。

  梁進起碼已經是四品境界的高手!

  而他的《赤火焚天劍法》,恐怕已經修煉到了極高的水平,甚至可能已經達到了…九重大圓滿!

  江冷雪直到如今,卻也僅僅將《赤火焚天劍法》練到了二重的境界。

  這還是她日夜勤學苦練,從未有過絲毫懈怠的結果。

  江冷雪也才真切地體會到,地級武學修煉起來,簡直困難重重,比她以前所練習的玄級武學,起碼要難上十倍不止。

  “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江冷雪一直想不通這個問題。

  雖然平日里江冷雪性格溫柔婉約,但她其實對自己的練武天賦充滿了自信。

  她這一生,只見過兩個人能夠在武學天賦上勝過她。

  其中一個,是康寧公主身邊的大內侍衛丁峰。

  丁峰與江冷雪年紀相仿,卻能夠年紀輕輕就突破進入四品境界,并且將一門地級刀法練得爐火純青,出神入化,著實令人驚嘆。

  但江冷雪也深知,丁峰畢竟是大內侍衛,出身勛貴之家。

  這種人本身就是萬里挑一的練武天才,自幼便擁有普通武者難以想象的資源堆砌,更有名師悉心教導。

  江冷雪對于丁峰,也生不起與之比較的心思。

  而另一個,就是梁進!

  梁進的武學天賦,甚至比丁峰還要恐怖!

  要知道梁進的年紀,比江冷雪和丁峰恐怕還要小上一些,但是他卻能夠在正面交鋒中,以壓倒性的優勢將丁峰直接擊敗。

  如此恐怖的天賦,恐怕即便是從娘胎里頭就開始練武,也難以達到如今的程度。

  這實在令江冷雪感到匪夷所思,內心充滿了疑惑與驚嘆。

  即便有心比較,卻也只能感到絕望和無力。

  “現在的我,恐怕…已經配不上他了。”

  江冷雪不知為何,再度想到了她和梁進之間的事情。

  當初她亡夫希望她能改嫁梁進,可她在關鍵時刻,卻反悔拒絕了。

  那個時候,她覺得自己和梁進雖然算得上門當戶對,可她始終覺得兩人之間還是差點感覺。

  但是之后的每一天,梁進都在以一種驚人的速度成長。

  不僅僅是他的武功日益精進,還有他的勢力、地位和財富,都在不斷地攀升。

  到了如今,梁進早已經和她遠遠拉開了距離,甚至讓江冷雪都感覺兩人已經不在同一個層面上了。

  尤其是思想方面。

  梁進蓄養私兵,又綁架公主,可見他的野心志向極大。

  甚至已經大到,不是江冷雪這樣一個普通武者所能理解的。

  “我怎么一天到晚,凈胡思亂想這些?”

  這也讓江冷雪越發心煩意亂,以至于她手上的劍招都開始凌亂起來。

  心一亂,再刻苦練武也難以取得成效。

  于是江冷雪收起手中長劍,準備回房,先讓自己的心能夠平靜下來。

  這時。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卻忽然傳來。

  只見一名太平道教徒慌慌張張地急匆匆跑了過來。

  這名教徒面色慌張如土,人還沒有靠近,就已經高聲喊道:

  “邵夫人!邵夫人大事不好了!”

  “赤火劍派的仇家,找上門來了!”

  這話一出,江冷雪停下腳步,疑惑地回過頭來。

  而赤火劍派一眾弟子聞言,也不由得紛紛停下手中動作,好奇地圍了上來。

  赤火劍派仇家?

  只要練武就難免與人發生紛爭,有了紛爭就會結下仇怨,有了仇怨就難免會有流血沖突,流了血就自然會有仇家。

  武林門派有幾個仇家,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而讓眾人奇怪的是,如今赤火劍派在青州雖然比不上如日中天的太平道,但是卻也稱得上是排行第二的門派。

  這也導致赤火劍派的仇家,要么大多藏匿起來,銷聲匿跡;要么逃離青州,遠走天涯。

  哪里還敢如此大膽,直接找上門來的?

  正當眾人滿心疑惑的時候,這名教眾已經跑到了江冷雪面前,氣喘吁吁地說道:

  “是…是紫云劍派!”

  “他們來了三個人,都是紫云劍派的頂級高手!”

  “非常…非常厲害!”

  一眾赤火劍派弟子聽到這話,都不由得面面相覷,眼中滿是茫然與疑惑。

  紫云劍派?

  他們從未聽說過這個門派。

  這必然不是青州本地的門派,也一定不是青州附近州郡的有名門派。

  赤火劍派,怎會跟這樣一個陌生的門派結仇?

  只有江冷雪似乎想到了什么,一張艷麗的臉上陡然變色,露出驚恐的神情:

  “是他們!”

  “居然從北方找過來了?”

  她努力回憶起來了!

  她的亡夫,也就是赤火劍派的前掌門,曾經跟她說過這個門派。

  赤火劍派,本就是從北方遷徙到青州的門派。

  而當時門派遷徙的原因,乃是遭遇到宿敵的嚴重威脅。

  那赤火劍派在北方的宿敵,正是叫做紫云劍派!

  江冷雪可是清楚記得亡夫曾說過,紫云劍派實力強大,底蘊深厚,以當時赤火劍派的實力,實在無法與之抗衡。

  否則赤火劍派也不至于一直躲在青州,不敢重新回歸故土。

  只有當赤火劍派尋回鎮派絕學《赤火焚天劍法》,發展上幾十載,并且等有絕頂天才能扛起門派大旗之后,才有實力北上,了結這段宿怨。

  如今赤火劍派的鎮派絕學是尋找回來了,可其余的條件完全沒有滿足,恐怕將不會是紫云劍派的對手。

  當即江冷雪神色凝重,急切地問道:

  “請問是否將此事通報了掌門?”

  如今大敵當前,也只有請掌門前來主持大局了。

  黃巾教徒當然知道赤火劍派掌門便是自家大賢良師,他當即回答:

  “邵夫人放心,已經有人去通知了。”

  江冷雪聽到這話,心中終于稍微放松了一些。

  可下一刻——

  江冷雪卻忽然感覺自己脖頸上的汗毛豎了起來,一股強烈的危機感撲面而來,仿佛有某種莫大的危險正在迅速逼近。

  甚至,就仿佛連空氣的溫度都瞬間降低了不少,令人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

  不僅僅是她,在場所有人都有這種感覺,這也讓眾人都不由自主地安靜下來,驚異地看向危險感傳來的方向。

  只見不遠處,三道人影已經緩緩出現。

  他們兩男一女,步伐沉穩,正在一步步朝著這邊走來。

  尤其他們每走一步,氣勢都在以驚人的速度增強一分。

  等到他們靠近的時候,氣勢已經攀升到了頂點!

  江冷雪如今是在場之人中武功最高的,所以她的感知能力也是最強的。

  她只感覺眼前走來的三人,似乎不是三個人,而是…三座正在壓來的大山!

  這一刻,江冷雪已經猜出了來犯之敵的身份。

  “是他們!”

  她一雙美目之中,也不由得涌現出深深的驚懼:

  “真的…好強!”

  這三人之強,從他們周身散發的氣勢便可窺探一二,恐怕比起當初歸一門和森羅宗的掌門也毫不遜色!

  當初梁進在青州城外大戰,雖接連擊敗多名四品武者,可那都是將其分化瓦解,逐個擊破。

  然而如今這三人一同現身,又是同一陣營。

  若是他們三個攜手對梁進出手…

  江冷雪心中不由得泛起陣陣擔憂,以她對梁進的了解,即便梁進實力超群,可面對這三名強敵的齊攻,又是否能夠穩穩接下?

  恐怕…很難!

  這般情形,恐怕今日注定是一場惡戰!

  空氣中仿佛都彌漫著緊張與肅殺的氣息,令人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

  此時,烈日高懸,熾熱的陽光毫無保留地傾灑而下,將整個赤火劍派駐地照得明亮晃眼。

  這三人也在打量著赤火劍派眾人,他們的視線仿若鋒利的刀刃,在眾人身上緩緩掃過,眼神中透著審視與不屑。

  其中一名馬尾發梢懸七枚青銅卦錢的中年男子,正是韓凌霄,他面容冷峻,仿若千年不化的寒冰,冷聲問道:

  “你們,就是赤火劍派的人?”

  那聲音仿若從九幽地獄傳來,冰冷刺骨,不帶一絲溫度。

  聽到找上門的仇家發問,一名赤火劍派弟子血氣方剛,當即不客氣地回道:

  “是又怎樣?”

  他雖心中緊張,但身為赤火劍派弟子,骨子里的傲氣讓他不甘示弱,挺直了腰桿,眼神中透著倔強與無畏。

  三名來者聞言之后,眼中盡是輕蔑。

  那名半張臉覆著木質面具的女子,正是曲紅綃,她冷哼一聲,臉上滿是不屑,朝著地上吐了一口吐沫,惡狠狠地說道:

  “垃圾。”

  她的聲音尖銳而刺耳,仿若夜梟的啼叫:

  “果然都是一群垃圾。”

  她一邊說著,一邊微微搖頭,眼神中滿是嘲諷,似乎在她眼中,眼前這些赤火劍派弟子不過是螻蟻一般,不值一提。

  赤火劍派眾人,瞬時怒氣沖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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