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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7 聽天命,起濁衣,李仙獨特,將顯鋒芒

  277聽天命,起濁衣,李仙獨特,將顯鋒芒_百肝成帝:從雜役開始!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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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濁衣者,天定也。李仙消化天地精華,盤腿而坐,心思空明。萬物皆消失,唯自己獨坐。

  漸感全身籠罩一層薄薄濁衣。“濁衣”是虛幻之物,肉眼難以窺見。溫彩裳的“芥虛魔衣”,便好似精巧細膩的隨身衣裙,縫繡有“夾層”“衣袋”等裝納空間。

  她將物品裝進芥虛魔衣的“夾層”“衣袋”“袖袋”間,便憑空消失了。她再想取出,只需翻手拿取。方便至極,厲害至極。

  但既是“衣物”,存納之力終究有限。待“夾層”“衣袋”“袖袋”…盡數裝滿,便再難存儲了。

  故而濁衣所藏之物,必然極盡貴重。

  溫彩裳的“芥虛魔衣”,還有一處極為厲害的特點。旁人無從知曉,古籍罕有記載。唯有具備者知曉。

  白蛇軟劍本柔軟鋒銳,但并不具備延長特性。乃芥虛魔衣包裹劍身,這才使其延展變長。“芥虛魔衣”當中“魔”字,固然出自燭教過往。亦有“魔性”之意。

  九類濁衣…

  李仙強壓激動:“縱是襤褸布衣,我也不必灰心。若是中乘、上乘濁衣。我亦無需自得。”

  他漸漸平復,心態空明。周身濁衣漸漸顯露,無形衣質裹他全身。

  他凝神自顧。隱約窺到濁衣模樣,呈現淡淡無色的模樣。朦朦朧朧罩住全身…透出股強勁內炁。罡正浩大,威嚴肅穆。

  “是純罡炁衣?”

  李仙想起南宮琉璃話語,九類濁衣唯“純罡炁衣”描述對應,周身被濃炁包裹。

  武道二境,歷經清升濁降過程。好似混沌世界,被劈得清濁分明。濁氣沉淀時濃郁透出體表,縈而不散,漸化成濁衣。

  他面露喜色,心想:“真是純罡炁衣…那真屬天降恩賜!這炁衣何等罕見,偶能得之,實在幸運。”

  待特性顯盡。

  李仙站自起身,感受甚奇。他凝神于一處,純罡炁衣隱隱凝聚,若有若無間隔著層薄膜。空中懸浮的揚塵被隔空阻擋,難以近身分毫。

  純罡炁衣…不懼刀劍劈砍。身裹無形炁衣,可藏炁濁衣內,盡顯玄妙變化。

  李仙精神萬分,既得濁衣,必探究其用處,他渾身一震,炁勁透體而出,先存炁在濁衣中,再震開濁衣,衣質向周遭排推而開,便形成一股無形推力,將床鋪、木桌、書柜頓時震得散碎。

  純罡炁衣是剛猛之衣,抵御拳腳刀劍,卻不失精巧靈便。“藏炁濁衣”這特性,真可謂獨步天下,羨煞旁人。

  “純罡炁衣…效用是隔擋刀劍拳腳,可藏炁于衣中。效用雖簡單,但若運用得當。實能增添諸多奇效。”

  武人吃養練泡,積攢雄渾內炁。內炁的運用,當屬重中之重。昔日溫彩裳內炁全無,實力大挫,連遭險惡處境。足見“內炁”是武道招式基石。

  尋常武人的內炁,體內運轉自如,出體往往便阻塞散碎,難堪大用。唯有施展武道招式,內炁離體后才能仍具威勢。

  身披“純罡炁衣”者,炁之運用實勝過諸人。純以內炁震衣,便足可爆發推震之力。

  李仙兀自苦習,興致高漲。

  [塑骨羅胚]

  [熟練度:0/100]

  [描述:已起特征裊裊仙音、頂聚三花、濁衣披身…]

  武道二境第四特征,名為“落發生根”,也稱為“塵埃落定”。即指武道二境的特征演化,到此處告一段落。武人出現“濁衣披身”后,很快便該“落發生根”。

  第一縷落地發絲,觸地生出根系。證明武人踏足二境,內天地初具雛形。

  日子平靜。

  李仙苦練數日,遲遲不見“落發生根”,真正踏足武道二境,不禁微微蹙眉。隱隱感覺自身稍有不同。

  好似特征并未完全顯露。

  花籠門水壇將要籌辦盛會。消息暗中傳遍,同門英杰聽得傳聞,皆搭乘長老船只,趕赴水壇。

  所設獎勵豐厚,功德銀“三兩”,美眷一位,珍寶奇物一件。

  這幾日時間,陸續有船只臨靠岸旁。島內熱鬧非常,客棧皆已住滿,周旁的花籠門弟子,若有機會,幾乎皆到水壇內。

  桃花小鎮西南邊,有一道百花峽谷。兩座高山夾圍一條狹道,道中鮮花盛開。

  李仙暫住客棧,無處習武,他習武時總喜歡朝僻靜處鉆,慢慢研究武道招式,積攢熟練度,凝聚炁湖。

  便尋覓得這處幽靜地。周遭景色優美,人跡罕至,無人打攪。

  他踏進花叢,雙手探抓擒拿,先施展一套“飛蛇手”。其實孟漢所言確有幾分道理。

  飛蛇手…這武學名稱便有相悖。蛇屬盤臥在地,伺機而動,陰暗毒辣。自古與“蛇”相關武學,皆求陰毒狠辣。

  而“飛蛇手”,蛇前綴加“飛”字。恍然間易引人誤會,這是靈巧迅捷的武學。實則恰恰相反。

  也正是這門武學的高明之處。

  意指盤臥的毒蛇,突然撲飛而至。其中驚悚,殺敵不備,可想而知。“臥蛇手”、“盤蛇手”、“毒蛇手”之類武學,與其相比,立見高下。

  故而“飛蛇手”旨在更陰狠、更毒辣,攻其不備,殺敵所料想不到。李仙卻把這招式,施展得騰飛閃挪,巧有“蟒蛟”之氣概。

  雖有悖武學原本要義,但更添自己特色。

  忽見眼前“花蜂”“花蝶”飛舞。李仙笑道:“且試一試這招!”雙手朝空處盤撥,罩住周身的純罡炁衣,被他隨意把玩,忽然如同大布袋,將花蜂花蝶罩住。

  飛也飛不出,甚是焦急。

  李仙哈哈大笑,甚是歡快。再攤開純罡炁衣,眾花蜂花蝶四面飛逃。李仙笑道:“想跑?”玩心一起。腳尖點踩花瓣,身影騰空挪閃。

  雙手擊出。

  [你抓蜂擒蝶,飛蛇手熟練度4]

  [你抓蜂擒蝶,飛蛇手熟練度5]

  四散的蜂蝶又被悉數抓回。李仙來來回回,玩弄十余次。花蜂花蝶都累得癱軟在掌心了。他也覺得乏了,便徹底松手,放歸自然。

  花叢中毒蜂奇多。但他身披“純罡炁衣”,那毒蜂尾刺,每刺到皮膚半毫外,便有層無形薄膜,盡數阻擋。

  他輕身一震,毒蜂簌簌掉落,被震得神昏體麻。李仙花叢游走,惹得一身花粉糾纏,偏偏不招蜂咬。

  直練到正午時分,烈日高懸。夏日灼熱悶曬,李仙口干舌燥,也感覺疲累,便出了花谷狹道。

  口吐清氣。將花粉吹散,汗水撫去。渾身清爽,趕回桃花小鎮。

  花籠門盛會將近。諸方英才俊杰,聚向水壇總會。其中佼佼者,當屬四人:丁澤霖、汪長江、狼刀、包智賢。

  桃花小鎮中已設賭局,話題甚是熱鬧。

  李仙心情甚好,練武歸來后,上酒樓好生犒賞自己。點了些酒菜,叫了碟油炸蜂蛹。

  飲酒吃菜,恢補精力。

  酒樓二樓風景怡人,可看到島中花海。這時酒樓已經滿座,都是花籠門弟子。

  彼此交談道:

  “這場盛會,鬧得可是盛大啊。”

  “是啊,我花籠門曾經零散八落,弟子雖多,卻多是烏合之眾。我等雖知是事實,可聽得總不得勁。”

  “哼哼,倘若單說名聲,咱們花籠門也算一流大派。嘿嘿,那些大派弟子,平日里鼻孔看人,高傲得很。可若是著了咱們道行,男的一刀殺了,女的五花大綁,再好出身,再高手段,都是枉然。”

  “哈哈哈,此話甚有道理。管你甚么宗門天驕,世家嬌女…若給咱們盯上,看她們能怎的。”

  “是極,難道我們還與他們單打獨斗么?哈哈哈。”

  幾人口飲桃花鮮釀,顯然已具幾分醉意。李仙笑笑不言,繼續吃菜飲酒,旁聽諸等閑談。

  “你們說說…咱們花籠門,好多年不聞盛會了。今日忽的搞個盛會,還弄這般豐厚獎勵,卻是要鬧怎般?”

  “說起這事,我倒有些許聽聞。”

  “哦,劉兄且快快說。”

  那劉姓花賊搖頭晃腦說道:

  “相傳…我花籠門欲有大動作。故而籌辦盛會,凝聚士氣!咱們花籠門啊,門徒雖眾,但太過雜亂。”

  “同輩當中,竟沒一位能拿得出手,與那些大門派眾相提定論者。而今世道漸亂,我花籠門屢遭圍剿,再這般松散無度,或有萬劫不復一日。”

  “故而我花籠門,欲改動門規。凝聚弟子門眾,由此籌辦盛會,一來是激勵年輕俊杰,比武交流。二來是招引門派弟子,歸來水壇,恐有要事宣布。”

  李仙微微頷首。世道漸亂,皇朝式微。花籠松散,欲整備實力,以備世道沖擊,確是正常不過。

  “這等大世,誰又不是渺小塵埃?我得天獨厚,具備不俗脫胎相、純罡炁衣…更該勤奮習武。護得身周全,更護得阿弟…”

  想起畢生中,最重要幾人。阿弟拜師符浩然,得師門庇護,氣運護全,何需自己操心。顧婉君對自己雖甚鄙夷,對阿弟卻真不錯。將其視為門派弟子。

  又想起那白裙夫人,嬌柔媚體,端莊毒辣的溫彩裳…雖與之有過歡好。可若有真情,為何令他剮眼。

  想至此處。

  忽感茫茫天地,孑然一身。

  他豪飲數壇酒,微有醉意。爽朗想道:“人生在世,即便誰也瞧不起我。我也為自己活著。”

  “管他許多。”

  繼續飲酒,再要了數壇。其實溫彩裳欲剮他雙眼,他未嘗不神傷,只是來不及神傷。

  他吃飽喝足。放下酒碗,正待結付酒錢離去。忽聞人群躁動,青石街道中,一道轎子行過。

  那紅轎惹眼。

  扛轎者是四名女子,鬢發裝扮相似。轎子開敞,轎中風情毫不遮掩。里頭躺著位陰柔公子,他正橫攬著位貌美佳人。

  花籠門眾弟子交流道:“是丁澤霖啊…他果真來了。看來這場盛會,有得好戲看了。”

  “相傳他與那汪長江,曾有奪美之仇。平日便明爭暗斗,這會盛會相遇,豈不打生打死?”

  “此子樣貌英俊。聽聞他前些時日,用十兩功德銀,置換了裊裊娜娜手。”

  “啊…你們快看。他此刻便正在修行裊裊娜娜手!相傳這門武學,修行有極苛刻條件。非得貌美女子,傾囊相助,身心相融。”

  “傾囊相助…嘿嘿,是怎般的傾囊相助?”

  “自是傾囊相助,坦然相對,獻出所有。”

  “羨慕得緊啊。這般一朵嬌花,這般隨意的撫玩。”

  丁澤霖面容陰柔,身旁女子面色羞紅。她本富貴嬌女,衣食用度豪奢。正當年華,遭花賊盯上。被攜押至此,便在島中度日生活。

  漸漸沉淪,此刻竟對丁澤霖難舍難離。

  [你搬運臟濁,熟練度1]

  回到客棧臥房。

  李仙搬運臟濁,靜心內練。摒棄周旁雜音,恒靜如一。待睜開雙眸時,殘陽將隱,已是黃昏。

  花籠門盛會熱鬧非常。李仙確有參加意圖,安靜籌備實力,養精蓄銳,靜待盛會開始。

  “我如今脫離一合莊,資源、精寶、錢財、住所…均要自己想辦法解決。我既決意,長居水壇中。便該盡力表現,獲得報酬,再在此處購置宅邸。”

  卻說另一邊。

  花船靠岸后,南宮琉璃被四女解開綁繩,架著手腳,通過船中暗道,走進一片花叢中。

  鮮花茂盛,足比人高。借得花叢遮蓋,四女腳踏盤腸小步,忽左忽右,誰也難發現。

  南宮琉璃方出船艙,陽光撲面打至。她微瞇雙眼,極感刺眼。恍惚中想起自己近月時間,不曾見過陽光。被吊捆在逼仄牢房。

  她適應陽光后,震蕩內炁,欲脫離擒拿遁逃。但幾番嘗試,她內炁始終被四女化解。

  自感無望,惱羞成怒,口頭謾罵不休,極盡難聽之言語。說四女助紂為虐,枉為人哉。四人仗多欺少,倘若放開她手腳,她輕輕松松便可敗盡爾等,倘若不信,那便試試無妨。

  四女聞聽謾罵,皆“咯咯”嬌笑,渾然不在意。南宮琉璃心想:“和那花小賊一般厚臉皮,實在氣死我了。”罵道:“一群騷賤貨色。”

  一女笑道:“小妮子,嘴倒挺毒辣。嘿嘿,瞧姐姐一招,叫你老老實實。”

  手指探出。點觸南宮琉璃后脊,暗渡內炁。南宮琉璃渾身一顫,頓感觸電遍體,登時無力掙扎。

  那指勁殘留體內,竟添燥熱。后脊處瘙癢難言,更漸漸傳遍全身,南宮琉璃問道:“你…你們卑鄙。這…這是什么指法!?”美眸朦朧,參著淚水。

  四女皆暢笑。解釋道:“此乃酥風一指柔,專門招待你這種妮子。”

  南宮琉璃罵道:“卑鄙!”但聲音柔酥。指勁遍體流轉,連忙凝神招架,再難謾罵譴責。

  四女瞧見她模樣,知道已將她制服,皆嬌聲而笑。南宮琉璃銀牙緊咬,幾次欲罵,但深恐發出異聲。只得憋悶著。

  行約半個時辰。

  南宮琉璃深呼口氣。指勁漸退,她心想:“我若不喝罵,豈不說我怕了她們?哼!我縱使忍耐折磨,也絕不屈從!”

  心中惴惴,實怕極了這“酥風一指柔”,再遭一指,當真好生凄慘,倘若是身斃體痛,倒容易忍耐。苦便苦哉,何足掛齒。但隱隱苦中有樂,那可糟糕至極。但強自鎮定,欲說毒辣言語,已證自身意志。可方一張嘴,背脊處又被點道。指勁點進體魄,攀脊而上。

  南宮琉璃暗道糟糕。再難言語,紅唇緊閉。暗自叫苦,滿臉無望。

  “這…這般受辱,倒…倒不如回到船中,一直在水中飄著。雖手腳難動,狼狽得緊…可我總歸有些習慣了。不必遭她們這般羞辱。”

  遍野花海中,矗立一座樓閣。樓閣呈淡綠色,花海搖曳,樓閣與景色完美融合,竟能將樓閣盡數掩去。

  若不熟悉通行之要秘,絕對難發現此處。南宮琉璃暈暈乎乎,受盡屈辱。她只覺眼前一晃,便進到樓閣中。

  “花籠門賊子,行事藏藏掖掖,彎彎繞繞。我被架著走,沿途雖有心記住來路,以備若有機會,沿路遁逃。但花海繽紛多彩,晃得我頭暈。”

  “我竟不知何時進了這樓閣。哎呦…這可如何遁逃?糟糕至極。”

  她苦悶至極,連連叫苦,環顧周圍環境,樓閣甚是陰寒,但內部裝潢卻盡是豪奢。

  陰寒之氣鋪面而來。四女架著南宮琉璃,東奔西竄。腳步雖怪,但速度自不慢。南宮琉璃被晃得迷糊,記不清路線。

  來到一排的臥房。房中均有窗戶,裱著半透明的窗紙。行經此處,能見內部情形。

  每間房臥皆關押一名女子。這些女子處境各不相同,有人手腳自由,坐在鏡臺前癡癡發呆。有人被捆緊手腳,丟在床臥之中。

  南宮琉璃恍然大悟:“這些女子都是同我一樣,被擒抓到此處的。我與她們命運一樣,徹底難逃走了。”

  來到一間臥房前。

  四女將南宮琉璃放下,朝臥房一推。說道:“今日起,你便住在此處罷。等上頭下達命令,如何將你料理。”

  南宮琉璃雙腳觸地,頃刻回身出掌。四女早料得這招。兩女扣住她手腕,朝背后扭去,同是各施展“酥風一指柔”,點她左右兩肋。

  南宮琉璃雙眼一翻,幾乎暈厥。卻再無力抵抗,雙腿綿軟,仍由四女拿捏。

  為首者說道:“此女太不老實。我等見她被捆了近月。欲給她放松放松。哼,她偏偏總想反抗,那好,姐妹們對她,便也無需客氣了。”

  南宮琉璃嘴硬道:“有甚手段,盡管使出。難道我南宮琉璃會怕么!”心底實已怕極。她分明覺得,四女武學雖高,但遠遠不如自己。

  可偏偏…四女武學門路,均是針對女子。且四人聯手默契,占盡便宜。

  南宮琉璃被架進臥房。四女屢遭挑釁,便也來氣。皆取出數丈長花索。將南宮琉璃雙手捆定。

  南宮琉璃心底異樣至極。氣惱自是氣惱,但莫名適應如常。為首者說道:“這賤妮子武學不差,都認真點。將她關節要處,穴道都給死死制住。”

  南宮琉璃哀呼一聲。極力抵抗,反而激起四女厭煩,氣力盡朝重處使,用力拉扯繩索。一女說道:“賤妮子,和我們嘴硬,你真是自討苦吃。厲害之處,你以后慢慢便知道了。嘿嘿,到時候再哀求,可沒人搭理你嘍。”

  另一女子說道:“與她說這么多做甚,她也不記好。況且…她這大彩頭,本便要好生招待。”

  手腳均被密密麻麻花索捆系。

  四女關門而出。南宮琉璃獨自抽泣,甚感無助。微微懊悔適才嘴硬,倘若服軟半分,此刻至少輕松許多。

  幽幽一嘆,已不掙扎。便這般趴臥在床內,苦熬時間,坐等發落。

  到了子時深夜。臥房孔隙中,滋出淡淡粉色煙霧。嗅之有淡淡清香,甚是宜神助眠。她被捆得難受,耗心耗力,難以入眠。嗅得眠香,神魂恬靜,竟昏昏欲睡起來。

  不知覺中睡著。

  翌日清醒,她眉頭一皺,暗感不妙:“昨日的眠香,真只是助眠么?花籠門會這般好心?”她遭四女擒捆,實難動彈。

  房室中安靜至極。百感聊賴,便挪動身子,觀察房中布局。書架、鏡臺…

  她留意到鏡臺中,陳放幾個檀香盒。她心想:“莫非是寶器?是何作用,怎放置在此處?且看看能否助我脫困。”

  凝目細細觀察。掙扎間挪到鏡臺前,鏡中倒映身形。南宮琉璃俏臉一紅,設法打開檀香盒。

  其內物具甚怪。分別名為琉璃神杵、極玉寶錐…器名甚是唬人,材質已非尋常。南宮琉璃瞧著卻甚感怪異,直覺此物全無殺器的兇煞,好似極難運用武道過招中。南宮琉璃心想:“古怪至極,這花籠門一切都古怪至極。”

  閑雜煩悶,兜轉一圈。難覓突破口,頹然不已,躺在床中靜臥休息。

  臥房中裝潢頗為雅致,比船底牢房好許多。南宮琉璃晃了晃頭,望著頂板裝潢,無趣透頂。

  這般又渡過一日,子時紅煙飄來。南宮琉璃摒氣凝息,絕不吸半口。

  但紅煙遍布房臥。她僵持數刻,終究需要呼吸,還是吸進紅煙,暈暈乎乎睡去。

  此后數日,她均感無趣至極。被困一居之室,處處受制,脾氣愈發暴躁,腹中積蓄團火氣,瞧見些什么,都想打砸破壞。

  愈感腦海,無關雜思頻頻出現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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