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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4 禁忌燭教,芥虛魔衣,夫人濁衣,佳人美眷

  274禁忌燭教,芥虛魔衣,夫人濁衣,佳人美眷_百肝成帝:從雜役開始!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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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宮琉璃俏容生姿。花船行經礁石林,不時觸礁震動。她左擺右晃如風鈴,已經習慣,全當平常。與李仙交談起濁衣奧秘。

  她說道:“濁衣者,命數也。濁衣特征,得分三乘九類。最下乘襤褸破衣。”

  李仙奇道:“襤褸破衣?”他甚感好奇。溫彩裳極擅“濁衣披身”特征,言語間藏自傲。他曾好奇追問二境特征。溫彩裳稍有言說,但從不細論。偏偏諸道雜學,卻大方教導。愿意盡數傳授。

  其實武道知識,溫彩裳亦愿意傳授。她的郎君,怎能平庸?必是昭顯萬世,她才喜愛至極,愛惜至極。但她忌其天資,愛其入骨。欲緩其修行之勢。再好生調教,只徹底屬她一人。

  南宮琉璃說道:“所謂襤褸破衣便好似乞丐裝扮。襤褸漏風,既不能御寒,亦不可防御。全無半毫用處。”

  “世上多數二境武人,皆是襤褸破衣。得此濁衣特征,濁衣披身的奧妙,便與其無關了。”

  李仙甚感驚奇,頷首點頭,默默思索:“那黑面蝠王便是武道二境,歷經裊裊仙音、頂聚三花、濁衣披身諸多特征。我與他斗招時,未見他施展濁衣披身玄奧,想必便是襤褸破衣,本就無甚玄奧。”南宮琉璃俏臉微紅,交談已久,口舌干燥,說道:“濁衣披身玄奧極多,或要言說好久,你先喂我飲水罷。”

  李仙解開水囊,幫南宮琉璃飲用清水。南宮琉璃口津干燥,嘴對囊口,如飲甘霖。忽見這囊袋是李仙隨身攜帶,必然常對嘴服飲。不禁俏臉大紅,但轉念又想,自己再難遁逃,難道還能留下清白么?遭人糟踐,是難逃的了,花無錯至少樣貌英俊,遠勝旁等花賊。她即便悲傷,但形勢如此,唯有適應接受。

  南宮琉璃再道:“第二種濁衣,名為素裝布衣,好似尋常市井百姓。衣著樸素但齊整。”

  李仙心想:“這些門道…倘若不提前弄清楚,稀里糊涂弱人數籌,亦是難測。武道一途,門檻太高。家族間有百年、數百年、數千年研究的武道栽培體系。我等散客…卻唯有亂莽亂撞。”

  問道:“素裝布衣有何奇用?”

  南宮琉璃白了一眼,問道:“你覺得尋常百姓,所穿衣著有甚奇用?”

  李仙說道:“遮蔽體膚,御寒保暖?”南宮琉璃聽到“遮蔽體膚”四字,俏臉輕紅。她遭擒捆時,穿著精美衣裙。衣裳尚且完整,但花船觸礁、水波沖涌時,船身劇烈晃動搖擺。她裙擺飄飄,能否遮擋體膚,卻是難知道了。但她無甚辦法,羞赧之余便是忍耐接受。

  南宮琉璃說道:“這種濁衣,用處甚微,幾若無用。但比得襤褸破衣稍好半分。濁衣能盡罩全身。御寒能耐…確比尋常泥胎凡子好上些許。”

  “第三種濁衣,名為錦緞爐衣。更勝素裝布衣一籌,但若說奇用妙用,除卻御寒稍強,實也無用處。”

  “雖無用途,然能得賜錦緞爐衣者,已屬二境上等。底蘊、命數、武道…皆屬上上選。”

  李仙暗暗點頭,聽到“襤褸破衣”“素裝布衣”“錦緞爐衣”三者,并無輕視之意。甚覺奇特,回顧所遇得諸多二境武人。府城族老眾人,約莫均在錦緞爐衣一層。

  南宮琉璃見李仙對嘴飲水,兩頰紅暈,撇開眼去,心臟砰砰直跳。李仙問道:“之后呢?”

  南宮琉璃說道:“這三類乃是下乘。接下來便屬中乘濁衣。”

  “第四類聚濁紗衣。此類濁衣,輕盈籠絡周身,無形無質,飄揚似紗,故稱‘紗衣’,輕飄飄卻可抵擋拳腳。披衣者凝意抵擋,拳腳打殺難以侵身。”

  “倘若得披此衣。同輩中可稱佼佼者,你可知金剛寺?”

  李仙想起“武瘋子”。其金剛掌力道甚猛,足將溫彩裳擊傷。當時溫彩裳身受雷傷,固然虛弱。但絞殺泰心四杰,尚輕松至極。足見武瘋子掌力甚猛。

  南宮琉璃說道:“金剛寺地處西域。武道剛猛至極,他們有套武學,名曰金罡罩。唯有具備中乘濁衣,才可顯露威勢。”

  “身披聚濁紗衣者,施展金罡罩。金芒迸顯,聚濁紗衣若隱若現。金罡罩剛柔并濟,甚是厲害!”

  李仙問道:“你見過么?”南宮琉璃說道:“何止見過,次數還不少。金剛寺等西域諸多佛寺,每隔數年,便會到道玄山辯經論武,當屬江湖盛事。”

  李仙甚感好奇,聽得入迷。再問道:“之后呢?”

  南宮琉璃說道:“聚濁紗衣之后,便是純罡炁衣。倘若披上這層濁衣,便真屬人中龍鳳,鳳毛麟角。”

  “當然…濁衣天定,但人或勝天。縱使是襤褸破衣,亦有登臨高峰,擒星抓月一日。”

  “純罡炁衣非得大氣運者,能披得上身。他等濁衣甚強。緊護全身,尋常泥胎凡眾,持刀用力劈砍,也難傷分毫!”

  “更可將炁藏納濁衣中。震反攻擊,妙用無窮。我南宮家有套披衣拳法。便極仰仗純罡炁衣。倘若具備純罡炁衣,再修習披衣拳法,定然厲害至極。”

  她美眸依稀。披衣拳法需武人身穿特制衣袍,將雙拳籠罩袖下。出拳時不以拳腳傷人,而是牽帶起的衣袖殺傷。內炁在衣袍間游走,輕輕撫袖,卻藏千拳萬勁。

  試想一二…倘若身披無形的純罡炁衣。再施展披衣拳法。無形衣袖或震、或撫、或拍、或罩…能做到諸多匪夷所思之事跡。隔空取物、聲東擊西、傷敵無形,攻守兼備,難以提防。

  且純罡炁衣可藏炁在衣間。實際斗殺,更添無窮妙變。

  李仙問道:“那你是何等濁衣?”南宮琉璃說道:“我得天恩賜,僥幸聚濁紗衣。雖會披衣拳法,但難顯恭叔的威能。實在枉對栽培。”

  她此言實在謙虛。武道二境,四大特征。濁衣天定,全看命數。她“聚濁紗衣”已非尋常,當屬同輩前前列。兼之裊裊仙音精研至深,能耐實則甚強。

  李仙暗感“南宮家”勢力雄渾。聽南宮琉璃言語,族間有“純罡炁衣”強者。且依此特性,修習了厲害武道。

  李仙問道:“之后呢?”南宮琉璃驚呼一聲,被震得左搖右晃。她長發飄飄,每隨船身搖晃,足尖不由緊崩,緊張而無助。

  晃得好半響。南宮琉璃平復呼吸,說道:“再下一類濁衣,便極是罕見。名曰金婁玉衣,此類濁衣,已屬中乘最上品類。”

  “得賜此衣者,不懼刀劍劈砍,可抵烈火侵襲。氣機不泄不露,死后尸身不腐!”

  “披此濁衣者,當真金貴至極。傳聞死后氣機不泄,倘若修行某種武道,或能死而復生,再活出第二世。我卻僅是聽聞,難知真假。”

  李仙聽到“死而復生”,暗感武道竟這般玄奇,好奇問道:“南宮家可有這等人物?”

  南宮琉璃不言,此事涉及家族秘辛,豈能輕言。

  李仙笑笑了之,再問:“中乘便這般厲害,那上乘濁衣豈不登天?”

  南宮琉璃說道:“能得上乘濁衣者,絕無庸俗之輩。上乘濁衣極是罕聞,實無強弱之分,全看如何運使。第七類濁衣,名曰…”

  忽聽一聲傳來:“名曰萬世龍衣!”

  狹窄船道中,葉乘緩步行來。他風度儒雅,不似花賊,倒似文人墨客。

  南宮琉璃轉頭望去。因牢室甚狹,她視野受限。只聽腳步,不見其人。但知葉乘行來,不禁眉頭緊蹙。

  李仙抬眸望去,拱手道:“葉長老,您怎來了?我閑得發悶,故而與此女閑談,倘若有違規定,我立即將她嘴封堵。”

  葉乘輕拍李仙肩膀。說道:“也堵她一路了,讓她說說話也無妨。”

  原來…

  李仙、南宮琉璃交談言語,經過牢室孔隙,傳進葉乘耳中。

  他聽李仙與南宮琉璃談論“濁衣”。心想卞巧巧葬身魚腹,南宮琉璃是其至交好友,精神狀態定不穩定,倘若帶進“水壇”,精神狂亂癡傻。那便大不妙了。于是親自行來,與其交流談話。觀察南宮琉璃精神狀態。

  葉乘笑道:“琉璃姑娘,好久不見,近來可好?”

  南宮琉璃冷聲道:“好極了,飯來張口,能不好么?”

  葉乘聽南宮琉璃言辭犀利,還曉得反唇暗諷,憋怒之意難掩。精神面貌,活潑至極。不禁微微一喜。

  閑情逸起,葉乘問道:“你們方才是在談論濁衣么?”

  李仙說道:“是的。弟子好奇,故而問詢。”

  葉乘好奇問道:“你既問濁衣特征,至少食精造詣。你說過你是散客出身,這食精造詣何來?”

  李仙琢磨:“花籠門遭群敵圍剿,弟子死傷甚巨。對外宣稱‘有教無類’,實則是拉人入伙,共乘賊船。對入門者過往來歷,向來不多追究。”便說道:“偶得奇遇,服飲精寶。”

  葉乘瞥來一眼,信也不信,但渾不在意。

  他說道:“年輕俊杰間,果真有共同話題。早知琉璃姑娘閑悶,我便派人與你閑聊解乏了。”

  “是了,你等方才說到萬世龍衣。若不介意,還請繼續罷。”

  南宮琉璃皺眉,不愿多言,沉默片刻,葉乘笑道:“琉璃姑娘,還請繼續。”

  南宮琉璃蹙眉沉嚀,想到手腳難動,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只得忍屈受辱,繼續說道:“所謂萬世龍衣是唯一凝成實體,且傳授萬世之濁衣。有龍冠、流蘇、龍衣、龍履…諸多部分。唯至尊至貴之人,當世帝王,能穿戴萬世龍衣,彰顯威嚴,統率天地。”

  “皇朝帝主,新舊交替,換萬世龍衣,交接皇朝權柄。”

  葉乘連連點頭。大武皇朝疆域遼闊,百姓眾生墊腳仰頭,也難望天闕半角。不知誰做君王誰為臣。其中暗流涌動,利益糾紛…非得出身高族,耳濡目染,才能張嘴即出。

  那天闕深宮,龍姿龍顏…絕非誰人都能窺見。

  他真摯贊嘆道:“不愧為大族子弟,眼界見識,果真不俗。”

  南宮琉璃心下不屑,淡淡說道:

  “皇朝權柄歷代更迭交替。萬世龍衣亦傳之一世又一世。萬世之名,由此而來。”

  “每傳一次,便多一道龍紋。當皇朝動蕩傾覆,龍衣即會消散。到了這時,需另出天命之子,整頓混亂世道,籠絡天地氣運,再凝聚萬世龍衣。改朝換代。”

  “傳聞大武太祖,推翻虞朝統治。數萬織匠縫制龍衣,其內藏節氣、歷法、四季、農時、百業、龍威、權柄…一件衣物,極盡之復雜。欲將世間萬物,皆濃縮縫繡進龍衣中。若有人窺到,能悟出武學來。”

  葉乘拍手贊道:“好見聞,好見聞!”

  再說道:“而今大武將亂,龍衣將散。又是紛爭四起,暗流涌動。你南宮家屬名望大族,首當其沖,該為天下表率,或匡扶弱武,或另起爐灶…”

  南宮琉璃冷笑說道:“我不過一遭擒女子。豈知家族謀劃,你與我說這些,卻是無趣至極。”

  “那還請你說下一類濁衣。”極欣賞南宮琉璃談吐眼界。

  南宮琉璃說道:“第八類濁衣當屬‘妙華天衣’。”

  “作用如何?”葉乘問道。

  南宮琉璃沉聲道:“妙華天衣罕世聽聞。我怎知作用。”

  葉乘笑道:“你不可能不清楚。道玄山便有一件妙華天衣。”南宮琉璃瞳孔微縮,沉聲道:“你花籠門這般膽大,連玉女也敢打其主意?”

  葉乘哈哈笑道:“我花籠門何時不膽大?堂堂妙華天衣能耐,若不嘗試一二。豈能如愿。”

  南宮琉璃說道:“不自量力。莫要招惹殺身之禍才好。道玄山玉女天資,遠比你們想得恐怖。”

  “哈哈哈哈,不勞你費心。”

  李仙問道:“葉長老,這妙華天衣是何用處?”

  葉乘雙手負后,踱步言道:“妙華天衣經得天賜。傳言是披云露作衣裳、捻彩霞為披帛、月華獨獨照她,日華流連不愿離去。當真是:流光溢彩,翩若驚鴻,婉若游龍…一舉一動,都藏仙蘊。”

  南宮琉璃沉嚀。看來花籠門對道玄山玉女已有研究。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終非好事。

  葉乘笑道:“最后一類濁衣,你請說罷。”南宮琉璃翁聲說道:“這類濁衣,比妙華天衣還要罕覓,說之何用。”

  “既已說前八類濁衣。最后一類,便請說了。有始有終豈不很好?”

  她既遭擒捆,實也無奈,便再說道:“第九類濁衣芥虛魔衣,我雖喜讀典藏,但此濁衣記載甚少。只知至今為止,無人具備。”

  “錯嘍,無人具備,又怎有記載?”葉乘笑道。

  南宮琉璃奇道:“那為何族中典藏這般…”

  “自是你們,不愿意記載。”

  南宮琉璃說道:“那你請說罷。這一節我確實不知。”

  “芥虛魔衣罕見至極,數百年數千年未必出現。但悠久歷史長河中,總有罕世奇才,得天獨厚!”

  “但有的奇才,恐怖到一定程度。便是典籍書冊,都不愿記載!”

  “你可知芥虛魔衣,為何稱芥虛魔衣?”

  南宮琉璃迷茫搖頭。葉乘笑道:“終究閱歷尚淺。”

  “我花籠門若朝上溯源,乃是一魔教分部。”

  南宮琉璃失聲道:“難道是燭教?”

  葉乘笑道:“反應倒挺快!不錯,確是燭教!”

  南宮琉璃了然心道,倘若是燭教,難怪族典不愿記載。她說道:“燭教震懾天下、為禁為忌。竟淪落成擒抓女子的下流宗門。著實諷刺。”

  “你高看我們了。燭教何等恐怖,四分五裂,散歸天下。我花籠門僅是小小殘部,怎敢代表燭教。”

  “燭教的郭教主…便曾是芥虛魔衣。其實古典記載,芥虛魔衣本是叫做芥虛仙衣。因我燭教名聲,故而改稱芥虛魔衣。”

  南宮琉璃嘆道:“再是輝煌,終成過往。當世也無人有此魔衣了。”

  “又錯!”“都說亂世出英雄,當世卻有一件芥虛魔衣。”

  南宮琉璃一愕,美眸甚奇,問道:“誰?”

  李仙眉頭微皺,飲有預感。“折劍夫人!”

  南宮琉璃說道:“折劍夫人?”“此女行事狠辣,博學極廣,武道極強。謀事謀物,常常直取扼要。她從不刻意顯露行蹤,亦不刻意低調行事。”

  “正因這種行事風格,她名聲不盛。知她者懼她如鬼魅。頗多英雄好漢,懼她武道,恐她手段,羞于啟齒與她相關,因為都吃過大虧,更恐她上門。故而不知她者,卻未曾聞過她名聲。”

  南宮琉璃驚道:“江湖之中,竟還有這等人物。”

  “她便是芥虛魔衣。我花籠門因與燭教有關聯,因此得知。”

  “話說歸來…因為此事,花籠門曾騷擾她幾次。她素手辣劍,絕非開玩笑。她那時還沒你大,真可是…可是恐怖至極。”

  面漏驚恐,當初被碾得四處遁逃,死傷慘重。

  南宮琉璃甚覺解氣。

  李仙恍然大悟,沉嚀:“夫人有把白蛇軟劍,藏自袖口。我脫她衣裳,取之精光。里里外外搜尋數遍,卻總不見軟劍蹤跡。原來是納進濁衣,憑空消失了!”

  李仙感慨:“上乘濁衣,果真精巧。”

  襤褸破衣、素裝布衣、錦緞爐衣、聚濁紗衣、純罡炁衣、金婁玉衣、萬世龍衣、妙華天衣、芥虛魔衣。

  九類濁衣,九種特征。武道二境是為武道風水嶺。裊裊仙音、頂聚三花、濁衣披身…均極是特別,諸多門道可尋。

  精其一者,可稱高手。

  李仙說道:“那頂聚三花,可有異樣特征?”

  南宮琉璃說道:“并無。”葉乘點頭,說道:“武道二境,最重要的特征,當屬裊裊仙音。莫看濁衣品類多,但由得天定。多數襤褸破衣、素裝布衣…實無甚奇用。”

  “琉璃姑娘的聚濁紗衣,實已萬分罕見。”

  李仙心境通明,自不焦躁。

  南宮琉璃心思迭起。她修持養氣多載,正該顯露風華。卻遭花籠擒拿,手腳難動。耳聽江湖波瀾,無盡精彩,徒感悲傷無奈。

  “琉璃姑娘…瞧你還算安分。有一好事告知你。”

  南宮琉璃心想,你這賊頭,能有甚好事相告?“我等將抵達水壇,乃花籠門要地。你本該作為美眷,入拍賣閣經得售賣。”

  南宮琉璃紅唇輕抿,盡感灰暗。僅聽言語,便覺屈辱。堂堂南宮家貴女,這般似物非人,經人拍賣起價。

  葉乘再道:“但是呢,水壇正籌備盛會。甚是熱鬧,年輕子弟參與。你將作為獎品,賞賜奪魁者。”

  南宮琉璃罵道:“老賊頭,這有何區別!”不禁泛起淚花,甚是嬌柔可憐。

  葉乘笑道:“自然有差別。”

  “你似乎與花無錯挺聊得來。不妨試想一二,倘若是他奪得魁首。你便是他的。”

  南宮琉璃心想:“啊!這…這…確比遭人拍賣,好得許多許多。若真落他手,總歸…總歸樣貌不差。”兩頰泛紅。

  “花無錯,你好好看管此女,莫叫她跑了。這對你亦是極好消息。你需好好珍惜!力爭頭籌!”

  “你想想啊…這等貌美佳人,夜夜服侍你入眠。嘖嘖,其中滋味,何其美妙。你既出身貧賤,照常理而言,若在花籠門外,這南宮琉璃抬眼瞧你一眼,都是你榮幸。此刻卻有機會得到她。哈哈哈。”

  南宮琉璃聽得燥惱。心臟砰砰直跳,幾番打量李仙。可惜角度甚偏,光鮮昏暗。她左右晃動,總難真正看清。

  葉乘見南宮琉璃滿面通紅,哈哈一笑,再道:“這段時間,你便試演一二罷。倘若真抱得美人歸,我也羨慕得緊啊。”

  轉身離去。

  李仙、南宮琉璃對視一眼,均感尷尬。南宮琉璃羞赧問道:“花小賊…你…你參加那會比么?”

  李仙懶散說道:“參加不得。我學藝不精,便不冒頭啦。”

  南宮琉璃說道:“請你參加可好。”李仙笑道:“怎么,難道你想做我美眷?”

  南宮琉璃說道:“哼,其實你和其他花賊,也無甚差別。也罷,我命運凄苦,誰來作踐我,就都隨他罷!”

  過得半響,翁聲說道:“但你總歸好上幾分。”

  李仙嘆道:“還是不成,畢竟我啊。連給道玄山野狗提鞋都不配。”

  南宮琉璃滿面通紅,此前怒罵李仙,極盡之難聽。只得軟聲道:“好少俠,好英雄…算…算我求求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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