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昔日歡好,如是夢影,混賊小子,負我真心_百肝成帝:從雜役開始!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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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星當空,烏云遮月。
異馬·皓血奔馳道中,其鬢發飛舞,身線流暢。一合莊極盡富裕,溫彩裳養有七頭異馬,白云、皓血、逐風、遣月…。各有奇能,形貌均是馬中君子。
冷風吹拂發梢,柳眉時蹙時展。
夜深時趕到黃山鎮中。城門閑兵困頓,街道商鋪閉門,行人三三兩兩,皆是江湖人士。
其時時局混亂。多地施行宵禁,但江湖人士游行四方,懼烈日熬曬,有時專選夜間行路。與宵禁又有沖突。
一套規矩,實難盡用。
溫彩裳翻身下馬,輕撫皓血頸鬢,其汗生香,數十里內速度奇快。月光照灑,馬軀如渡陰輝。
方一進城。街中江湖行人不住投目,待香馬佳人行得遠處,才恍然回神。
溫彩裳緩行城街,四目環顧。不見李仙身影,心想:
“李仙籌備什么驚喜,這般久沒回?憑他才智謀略,天大險事惡事也該能化解。想來安全無礙。倘若…倘若誰真傷他毫毛,哼,我定叫他好看。”
美目含煞,行至街道中。
她衣袂飄飄,步姿翩然。白裙蠶履,盤云鬢兀自未亂。拐行數街,忽見昨夜租住的客棧,想得昨夜溫存,客棧間旖旎風情,不禁俏臉生紅。心道:“小仙莫非回到過這兒?我進去問問。”
客棧垂掛黃燈,燭火透出窗紙。
店小二坐堂值夜,釣魚瞌睡。忽嗅香風一陣,聽到一聲:“店家,我家郎君可有來過?”
聲音清脆婉轉,暗藏內炁,激運他精神。
店小二立即清醒,暗嘆好夢短暫,須彌既散。昨夜他招待溫彩裳、李仙,便直呼神仙眷侶,好生羨慕。久久難望,正遐想無窮,以至生夢。待他睜眼望去,卻又見那仙子當前。
他說道:“你郎君…啊,是那個少年?”
溫彩裳素手捻起一枚銀子丟去,輕道:“不錯。”
店小二說道:“他來過,他來過,又租了昨夜的房間。”
溫彩裳喜道:“果真在此!”眉梢頓展,面悅神醉,卻令店小二瞧癡了。
目送她遠去后,店小二輕嗅那銀子。又恐被覺察,小心翼翼包好,全不知該放何處。既怕隨身攜帶,濁了那清香。又恐被人偷走。
溫彩裳提裙上樓,記得昨夜臥房。待行至門前,見地上有足印,確是李郎無疑。但推開房門,其內空空,怎似有人?
她原猜想,李仙租賃客房,定是要在此鎮居住幾日,為她籌辦“驚喜”。這時已去忙活,故而不在臥房。滿心期待,甚覺李仙有心,古怪點子奇多,滿腹壞水。又想自己該當離去,假裝不知,不負了李郎謀劃為上。
但忽見桌角壓著一封信箋。突然一愕,知是李仙所留。初感不妙,速去拿起。
解開信封,查看內容。李仙字雖入門,但其意氣甚濃,心性堅毅純明。字如其人,自然剛朗豁達,勾撇間處理得瀟灑飄逸。但數處轉承雖有進步,卻仍差了些許。
筆力雖淺,但極是好看。
溫彩裳見“溫夫人啟”四字,心猛間一頓。心想:“我倆這般要好,何事需以信箋傳達?”再朝下看去,簡短言語,如砸心腔。
待讀到“恩情兩清”四字時,渾身一顫,渾然已不知外物。
怎敢置信!
她將信封壓下,閉目沉息片刻。顫抖間再次重讀信箋內容。
這次確已無錯,內容簡明,語氣決絕。
不禁雙眸濕潤,眼眶泛紅,“恩情兩清…恩情兩清…李郎…好一個李郎!原來…你總…總在盤算恩情之事,一早就…就想離我而去!”
“我最惱人騙我,你卻偏偏騙我太多。你說要為我剮眼,卻暗自籌備逃跑。你…你果真好信不得,你全無真話,我…我一世英名,偏偏總被你騙!”
“我溫彩裳這般真心待你,我何時如此愛戀別人,獨獨對你這般,你卻…你卻…不知好歹!好,好啊!你既絕情,休怪我無義,你說恩情兩清,但我溫彩裳對待陌生人,何時便客氣過。恩情兩清,我便會放過你么,做夢!”
她一拂袖子。傷勢療愈后,內炁積攢些微。此刻震蕩而出,冰寒刺骨。房壁中彌漫冰霜,木床、木桌、窗戶…紛紛“咔咔”聲響起,四分五裂。
氣勢陡減,冰寒消融。這些時日歡愉經歷,她畢生難忘,諸多過往浮涌心頭。
她全已茫然,感情之事,愈算愈亂。
分別半日,便已思切如刀。日后無人行歡,無人述情,悠悠歲月,何其難熬?
她恨極李仙私自逃跑,又愛極李仙這人。
“混賊小子。你當你走得掉么?”
溫彩裳雙眸幽冷,運炁調息,漸斂失態。她將信箋好生折好,認真藏進袖中,心想:“哼!”
“待我將你抓回,我自該讓你,好生解釋解釋信中含義。”
目轉柔情,說道:“李郎,你若好好認錯,我…我便不怪你了。”
念起往日柔蜜,實是一生之中,絕無僅有的歡愉時光。心湯蕩漾,早已濺灑在李仙身上。但想到信中“兩清”二字,恨惱無奈又占盡心腔。
諸般情緒翻涌。她行了數步,雙腿微微發軟,面唇甚是慘白,魂不附體,思之極多,念之極雜。
店小二見她下樓,絞盡心思多瞧兩眼。見她失落渾噩,竟透著股落魄。
她沿途與李仙遁逃,素知李仙聰慧,狡計百出。翻身上馬,在周旁山野找尋。
難覓分毫蹤跡。
料想自己初愈傷勢,難以覓尋。她說道:“李郎啊李郎,你果真聰慧,從前你這聰慧救我…”
臉中溫柔似蜜。忽又迸出冷意,“好啊,如今又用這聰慧避我!”
她冷笑道:“你逃得掉么?哼,走著瞧罷。”
往日喜極了這機靈,這刻惱極了這聰慧。縱馬向東,欲速回莊。
心中斟酌:
“這混賊小子太過狡猾,這般搜尋無用,我需盡快恢復四成實力,憑以蠶衣碧玉功,自當能夠尋他。”
溫彩裳滿心急切,回到莊中,天已泛起微白。外院響起銅鑼,護院繞莊晨訓。
忽聽急令召集。
外院寬敞平地間,溫彩裳面若含霜,淡淡說道:
“李仙叛莊,罪大惡極,皆去尋他。”
丁虎心底咯噔一聲,無限唏噓,不住感慨:“眼見他起高樓,眼見他樓坍塌。李仙竟敢叛莊,著實…著實膽大至極!李仙也算罕見人杰,可惜心有不足,終究誤了自己。他的一切,都是夫人賜與。夫人決意收回,可便全都無了。”
連忙說道:“夫人,此賊備受器重,享莊中栽培。如今忘本負義,竟敢叛莊。丁虎身為統領,義不容辭擒抓此賊!”
溫彩裳柳眉一皺,袖劍出鞘,將丁虎上唇削去,鮮血淋漓。她冷聲道:“李仙自然不知好歹,哼,但也輪不到你來議論。你只需做好本分,替我尋他線索,將他抓拿。”
“無我允準,不可罵他。”
丁虎滿臉鮮血,固血閉空,頭深深低垂。心想李仙叛莊,夫人何以這般呵護?莫非另有情由?
溫彩裳心下一嘆:
“李仙這等樣人,你等豈能抓得。只是我暫時難以親自動身,需你等用用,總歸聊勝于無。且李仙這混賊小子,最擅反其道而行之。他或許就藏在附近。廣撒網或有奇用。”
溫彩裳即做安排:
“你等各領百兩銀子,雇傭江湖朋友、動用各種關系將網灑得大些。丁虎,你攜千兩銀子,速去青寧縣衙堂,與縣令溝通相助。”
“得其線索者,我重重賞之。將其活抓者,我更會重重賞之。百畝良田、樓宇商鋪、黃金千兩、上乘武學、精寶食譜、珍奇寶物…我自不吝嗇。”
忽想如此布局,若李仙遭人圍攻,渾身是傷,鮮血淋漓,卻又好可憐。不禁心頭一軟,說道:“但需活抓,還…還不可傷他太重。”
眾護院不知緣由,皆替李仙默哀:“夫人恨極了李仙,要抓活的,必是狠辣刑罰折磨以儆效尤。”
紛紛震聲回應。
溫彩裳擺手道:“各自去罷!”
過得片刻。祥叔急步趕來,問道:“夫人,何以這般興師動眾,這灑出的錢財,可是好多啊。”
溫彩裳調配藥伍,自脈自診,淡淡說道:“我自有打算。”
“祥叔,此子狡猾,我暫需療補傷勢,你也去追尋罷。”
祥叔說道:“夫人,這未免動之全身,殺雞已用牛刀…”溫彩裳冷硬說道:“去罷。”
祥叔說道:“好!”便也出莊。
且說李仙連夜遁走,料定溫彩裳或憤恨或惱怒,定會派遣護院追尋。
“窮天府敵手奇多,我沒安生多久,又有一場追逃。不如反其道而行之,我朝盡量熟悉的路徑遁逃。”
賞龍宴事畢。
他便自花水府而逃,路經虎哭嶺、神秘山脈。水暗花明,再到重嶺府,歸到窮天府。這數府之間騰挪游轉,為期數月。路線擇選,敵手應對,起居料理,全是李仙手持輿圖,獨自決定。溫彩裳為他揉肩捏腿,服侍他吃飲。卻鮮少理會行路路途。
他記性極佳,遁逃之路猶記在心。故而貫通花水府、重嶺府一道,李仙更為熟悉。
南逃北往,北逃南往。
李仙感慨:“世事弄人,我這浮萍,風吹到哪兒,便是哪兒,不能由自己。”
連夜趕路,簡備行囊,輕裝便行。他與溫彩裳后半程奔逃,風花雪月錢財富足,恍若出游。一貫大手大腳,花錢如流水。此刻摸摸口袋,僅剩些許細碎銀子。
“花別人的錢,豪氣干云。花自己的錢,卻得小心計較了。雖說拳打紈绔,能劫些錢財。但更易招引禍事。溫夫人倘若親自出馬,她知我習慣,我可兇險了。”
“倘若真被追到,她八成要殺我后快。再不濟也要斷我手足,唉,當時涉險救她,實已料到此節。那又如何?我只為走得無愧。仰首挺胸。”
李仙夜宿荒野,尋一片碎石空地。抬掌一掃,將碎石拍飛,鋪設柔草作床。躺在其中,林風夾雜草木芳香,淡淡水霧濕氣…卻也甚是適宜。
李仙解開水囊。想得萬里奔逃,最兇險時兩人共用水囊。對嘴而飲,毫不覺怪。而今反目成仇。
只得對月空飲。
披星蓋月而眠,總感懷中空空,稍有不適應。
“實力…我終究實力太弱。我若強過夫人,怎容她這般囂張?哼,我大巴掌便打她屁股,將她制的服帖。”
李仙想得此事,甚覺有意思。悲傷之意頓少,武道求取之心更濃。
他志高遠,不喜受拘。雖感慨身世浮萍,隨風飄蕩。但心性豁達,起風飄蕩之時,不自卑自憐自嘆自哀,反而感念天高地闊,無窮精彩大美。
“他日武道有成,自該掃盡心不平。但天大事情,不如今晚好夢。我且睡嘍!”
雙臂彎枕腦后,呼吸平緩。
翌日。
李仙攀山趕路,行十數里遠,見一條官道。順著官道再行,入一座城鎮。
他暫不知去處,但知錢財見底。身上僅余幾兩黃金。
便趕到錢鋪,以黃金置換銀子。數十兩銀子沉甸甸,藏納入胸口夾袋。胸袋鼓囊,甚是安心。
李仙琢磨:“我脫離一合莊,恩情兩清,重歸自由身。但空有一身武力,名下無產無業,更需節約所有的資源。”
“這世道…錢財可不好賺啊!”
腹中饑饑。就近見一茶水鋪,因天時較早,門客甚少。便坐在偏僻角落,喊了碗清水熱粥、油炸小酥菜。
借上菜功夫,理清身上所有:
銀子三十四兩、毒粉、飛鏢、玉佩、香囊、銀簪、玉質匕首、沉江寶劍、罡雷指武學、花籠門令牌、鶴中丹、筆、墨棒、水囊、碧水珠、鐵銅身武學、七副畫卷、九副字帖…
他自幼窮苦,凡是所得,必極珍重。數次欲卸去雜物,輕裝便行。但思來想去,無一物想舍。
趕行路時,外貌瀟灑英俊。衣下滿滿當當,盡是雜物。
萬里奔逃,亦有所獲。
寶物反而多了幾件。
李仙原配有“黃道弓”,實力甚強。但墓藏大山兇險太甚,溫彩裳被圍困之時,李仙喬裝無極刀門弟子,為求穩妥,恐黃道弓隨身攜帶會泄露身份。便尋一隱蔽之處,將弓掩埋藏匿。
玉佩、香囊、銀簪均出自溫彩裳。兩人風雨迷亂間,迷迷糊糊間便拿在身上。李仙心想:“這些東西,便全當紀念罷。暫且收著。”
四下摸尋。好險沒帶出羅襪、肚兜。
李仙攤開字畫。
字帖歪歪扭扭…均出自溫彩裳。字帖左下處,皆有“署名”。何年何月,何處何人所著。
溫彩裳本極不肯,此事極損面皮。她想日后倘若外流,臉面豈不丟盡。李仙滿腹壞水,偏偏要逼迫。態度強硬,溫彩裳頑抗片刻,敗下陣來,只得乖乖囑名。
九副字帖、七副畫作…均有著名。李仙輕咳兩聲,將畫作卷收好,藏入衣下。
“我所具備的武學典籍有二,罡雷指、鐵銅身…這二者乃我風光時,日入斗金,花費錢財購置。”
“我已修習得登峰造極,倘若實在缺錢,可外售換取錢財。我這三十多兩,節省著花,能用好久了。”
店小二送來清粥小菜。熱氣噴噴,清爽解膩。李仙就著小酥菜,將清粥掃食而凈。
放下幾枚銅幣。
街道已極熱鬧。李仙自知樣貌惹眼,欲少入城鎮人雜之地。見一路邊車販,售賣干餅粗糧臘肉。
李仙說道:“店家,怎賣?”
那小販說道:“帶餡的三文,不帶餡的兩文。”
歷朝歷代窮天府地窮人稀,干餅是“粗黍米”所制,米質粗糙難以下咽。若非苦行遠路,尋常百姓絕不愿吃。
李仙說道:“給我來三十片帶餡的,三十片不帶料的。”猶豫一二,再道:“再來條臘腸。”
那小販一驚,笑瞇瞇道:“大爺是要穿山啊。”各數三十片干餅,用木板壓實。
粗布包裹緊。李仙交錢結算,將干餅背在身后,輕輕掂了掂。甚是厚實。
此城東面,有一座大山。李仙行于山野,躲避追殺。料想數日難見人跡,提前購好吃食。
省去打獵麻煩,這段時日,更可專心習武。
“呂前輩的五臟避濁會陽經,雖存于腦海許久。但我一次沒學過,如今也是時候修習啦。”
李仙已有方向。
精進武道,增長自身,才有廣闊出路。沿途見些書鋪,再花些余錢購置書畫筆墨。
出了城鎮,便行入連綿山勢中。
將水囊充滿水,李仙一口干餅,一口清水。倒也灑脫自在。
卻說另一邊。
溫彩裳配以良藥,亂“食炁蠱”五行,逆其陰陽,使其化炁之速銳減。
又陸續服飲“紅寶祖參”“禱天凈水”…加快愈合之勢。這諸多珍寶奇藥,甚是難尋。
她傷勢固結多時,但局勢安穩。緩慢調理,十數日內便可痊愈。本不需動用這些珍寶奇藥。偏偏她難以靜氣,又知李仙狡詐,多耗一日,便愈難抓尋。
行藥配伍時,故而皆下重藥奇藥。“紅寶祖參”乃是愈傷重藥,藥效奇濃,可牽人雜思。
不住又想起游船諸事。她與李仙歡好之時,便心存憂慮,恐李仙離她而去。豈知憂慮應驗,李仙真得遁逃。
“天底下的男人,總沒個定性,果真不該縱容。李仙…李郎…你若給我抓得。可別怪我恨恨罰你。若不罰你,我心這般疼,又該尋誰報應。”
她身影翩然,行入蘊香樓。再選寶藥,另起一爐熬煮。忽聽一道聲音響起:“臭女人,你身旁那小子呢?”
黑太歲身體柔軟,自柜隙間鉆出。它屢屢能逃,厲害至極。
溫彩裳懶得理會。款步四顧,拿取藥用。這蘊香閣藏寶無數,實非她一人所集。
黑太歲聒噪道:“臭女人,你身旁那小子呢?我祝福可有靈驗?哎呦…我瞧你眉頭緊鎖,為情所傷。哈哈哈,你這淫蕩的女人,果真…”
它一通胡言,極不著調。溫彩裳平日罕少理會。但今日無端惱怒,一劍將黑太歲挑起。
劍光密集,頃刻百劍千劍。劍影從飛快閃動,光芒頻頻,到徹底消失。但黑太歲被剿成肉塊,再成齏粉,最后粉塵細微難見,幾乎消融于天地。
黑太歲喊道:“疼!疼!啊好疼!停,別在砍啦,哎呦…痛死我啦!”
它被一分為二時,聲音化為兩道,一分為四時,聲音化為四道…到了后來,無數道喊聲,吵得溫彩裳煩悶不已。
回袖收劍,淡淡說道:“再多廢話,我治不了你么?”
黑太歲粉沫遍地,齊齊說道:“瘋女人…哎呦,哎呦,疼死我啦。老子跟了你大虞上千年,你…你他娘的這樣砍我!哎呦,你他娘下死手啊。來人啊,快來人啊,快收了這瘋女人吧,我呆不了啦。”
溫彩裳漠然不理。拿取藥材,轉身便走。黑太歲見哀嚎無用,自討沒趣,相觸相融,再合為一。
老實爬回藥柜,縮在柜中,嘀咕道:“悶娘們,不理我,話說那小子拿去了?莫非聽信我讒言,真去追求那瘋娘們,被一劍宰了?唉,可惜嘍,可惜嘍。挺俊一爺們,時也命也。”
溫彩裳熬配藥草,見湯成尚需時候。她實力已回二成。忽想:“我倒記得,那賊混小子在青寧縣,倒有些朋友,莫非能有線索?”
便前去青寧縣,尋到武尉堂。
見羅霞正操練差役。張侯、王五充當左右手,數月剿兇殺匪,砥礪出不俗氣勢。
但見溫彩裳駕臨,無不色變,紛紛停下動作,拱手說道:“夫人!”
溫彩裳微微頷首,跨過門檻,美目掃視眾人,柔聲說道:“小仙近來,可到過這里?”
羅霞如芒在背。這風聲已有聽聞,如實說道:“從未到過,夫人…我…我們不知他,竟…竟敢背叛您。著實…著實出乎意料。”
溫彩裳緩步穿行,留下香風撩鼻。她心想:“李郎重情重義,性善隨和,平素連尋常泥胎,都不愿無端牽連。看來他等確不知線索。”
“哼!既然來了,你們是李仙生死兄弟,卻別怪我拿你們泄憤!”
她輕聲道:“都隨我來罷。”無人敢不從,均緩步跟隨身后。
溫彩裳至主位坐下,說道:“李仙叛我一合莊,盜走我秘寶。你們說不知他行蹤,可我卻不信。”
羅霞滿頭大汗:“夫人,你待怎的?咱們…咱們誰也不是你對手,你請直接發落罷。”
溫彩裳皺眉道:“羅姑娘,聽你意思,你是將我當成蠻不講理,以勢壓人者嗎?”
羅霞說道:“自然…自然不是。”心中卻想:“你若不是,便沒人是啦。”
溫彩裳說道:“我猜測李仙便窩藏在你等家中。請你們自證清白罷。”
羅霞了然:“這女人是找茬泄憤來了。李仙啊李仙,你…你是做了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叫堂堂折劍夫人這般惱你?”
羅霞知道無論怎么說,溫彩裳必會找茬施懲,乃至一一要了眾人性命。但仍小心應對:“這很簡單,請夫人派人一一搜查。”
溫彩裳說道:“哼!你們既敢這般說,想來又藏到了別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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