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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 蛟龍走水,天地色變

  210蛟龍走水,天地色變!_百肝成帝:從雜役開始!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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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無話。

  翌日,清晨。

  溫彩裳內練武學,緩阻損耗。李仙練武之余,閑心不減。跑到鎮邊小河,看孩童戲水。

  撿起河岸石子,用力一甩。數十個水漂,甚為壯觀。

  忽見河中魚蝦,都朝江中奔趕。

  李仙抓起一頭大鯉,通體金黃,嘴旁兩縷金須,心中奇道:“這魚兒也很不俗,不知是走水先行官。還是那受驚逃竄的。”

  走水之勢,已在醞釀。河水急涌幾分。

  忽見一青衫客,牽著馬匹,行出鎮子。身后還跟著十余人。

  “李前輩。”李仙見到熟人,即刻奔去。

  李伯侯一愣,說道:“李小兄弟,你也來了?”

  “海棠姑娘呢?”李仙說道。

  李伯侯凝重道:“賞龍事大,我帶她來湊什么熱鬧。只是我沒料到,這種事情…溫彩裳竟將你也帶來。”

  李仙暗自沉嚀:“夫人曾說,我殘陽衰血劍若有不錯造詣,便帶我來見世面。只怕夫人有用到我的地方。”

  說道:“李前輩這是要走么?”

  李伯侯拍了拍馬鬢,裝備齊整,他說道:“今日一月二十八,我身為遣浪先侯,自該先行一步。”

  “遣浪先侯?”李仙奇道。

  李伯侯說道:“賞龍宴有席無菜。有護龍席、助浪席、遣浪席、百里席、千里席…我乃遣浪席首位,在走水之前,沿江先行一步,將百姓驅趕,減少傷亡。”

  “原來如此!”李仙恭敬道:“這可是大事,請李前輩快去。”

  “好!”李伯侯朗聲道:“別過。”翻身上馬,回首望來,欲言又止,微微一嘆,縱馬遠去。

  李仙目送,心想李伯侯前輩學識淵博,抓兇拿賊,翩翩君子。不似溫彩裳所說的那般不堪。但若論學識風度、實力底蘊,確是夫人勝之數籌。

  忽聽一陣驚呼。

  有一婦女隔岸大喊,哭聲凄厲,定晴看去。河水急涌,魚獸激竄。這異變突然而至,河中游玩的孩童,本在歡喜抓魚,越抓越不對勁。

  待回過神來,已經晚矣。被河水裹挾向遠,魚獸沖撞,勢如狂潮。游術再精,也是無望。岸邊婦女見孩兒命在旦夕,空自焦急,卻毫無辦法。

  李仙沿河追去。他不會輕功,但河中魚獸甚多,可用踏腳。當即運以“浩渺清風”特性,直奔河中而去。

  那小童水中撲騰,雙手朝上揮舞。

  李仙著手一抓,向岸邊草地甩去。那小童飛將而去,摔得敦實。鬼門關走了一著,如癡如傻。李仙去勢已盡,身軀陡沉,將要落水。輕功重在“輕”字。借著一個勢頭,輕盈而起,輕盈而落。

  輕勢一盡,需另起勢頭。身處空中,無處著力,如何再蓄輕勢?身處水中,水質柔軟,如何再蓄輕勢?

  是以輕功卓絕者,縱身一躍,輕易可跨十數丈高樓,輕盈如鳥雀。但從水中躍起,再想踏水而行,卻難上加難,需要更高造詣。便如落水鳥獸,羽毛濕露,如何能重新起飛。

  李仙沉江劍出鞘。朝河中一撥,劍鋒銳利,削斷了四條鯉魚。他連撥數下,借弄水特性,攪得水面蕩漾,魚肉模糊。憑劍特性,如腳踩平地,縱在河中,也已有立錐之地。再蓄輕勢,落到對岸而去。

  收劍歸鞘。

  婦女抱著孩童,前來道謝。李仙笑著安慰,便已走遠。固然是好心救人,但更為試驗所得所獲。

  “此前參與層樓宴,我見府城天驕可輕功點水,橫渡河水者甚多。這本領我卻沒有。我如今不懂輕功,但憑借清風腿浩渺腿結合。也能腳尖點水,奔過數丈激河。進步甚大。”

  李仙隨眼界開闊,見訪各路江湖強手。奇異手段,層出不窮。但心意堅韌,不動搖,不羨慕,不迷茫。著眼自己所得、自身所獲,并步步完善,積攢進步。

  “方才若想救那孩童。我還可以碧羅掌掌勁,拍打河面,將他推到岸邊。”

  李仙手掌凌空虛撥。一道氣旋久久不散。“夫人與我說過,碧羅掌極不完善,藏極多缺憾。那日與背鼎怪人較量,我得其啟發,或能…讓碧羅掌多些驚喜?”

  群雄激動,走水在即,擺酒設宴,結交五湖朋友,述說自身事跡。

  李仙沉靜,獨自索求。

  [熟練度1]

  [熟練度1]

  掌出悠緩,炁運自然。一練便到傍晚,夕陽西下,空中濕漉,似醞釀一場大雨。

  回到房居。

  福來莊主曾泰安兩日前便已抵達。他實力不差,若是愿意,可穩居二樓中座,然性情古怪,卻不登望真樓。

  直到今日,從側門而入,尋夫人協商換席之事。

  曾泰安本是“護龍席”,意指騎乘大船,隨蛟龍走水。溫彩裳則是“萬里席”,意指沿江萬里,坐在江旁等候,待莽蛟路經此處,再出手協助。

  兩人暗中交換,可避去數成麻煩。

  曾泰安說道:“夫人,席位已換,既如此我便先走了。”

  “還請曾莊主,替我保密。”溫彩裳主動斟茶,淺笑言道。

  “自然。”曾泰安說道。

  溫彩裳說道:“這茶葉乃一合莊帶來,上次到訪貴莊,飲了你茶水。這次輪到曾莊主,品鑒我家茶水。”

  曾泰安指托杯底,輕輕轉動。茶波蕩漾,清香四溢。輕輕一吹,竟泛起五彩光暈。

  飲入口中。茶香纏齒繞舌,似醇似清。曾泰安笑道:“夫人品味,我遠不及也。”

  “曾莊主既有要事在身,又飲了茶水,那便請便罷。”溫彩裳柔聲言道。

  曹泰安道:“好。”躬身一拜,禮數周全。當日便備好船只,順著奔花江離去。

  走水臨近。

  各英雄豪杰,紛紛就席就職。李伯侯沿江遣浪,盡己之責。曾泰安萬里靜侯,必要時出手。

  蟒蛟走水,勢已如虹。

  龍爪陣江湖客少去大半,李仙樂得清凈,習武之余,還可游賞周旁風光。

  又過一日。

  天公蓄勢,悶雷滾滾。

  聽得天地雷鳴,罡雷指熟練度16

  李仙胸腔震蕩,體魄酥麻,如有電弧游身。“我武學品質雖差,但甚是實用。罡雷指遇雷雨天氣,雷聲震蕩,引得胸前共鳴,對體魄甚有裨益之處。”

  這日午間,下起蓬勃大雨。宛有傾盆之勢。風哭雨嚎,舉目遠眺雨勢籠罩極遠,天欲壓下。

  “莽蛟走水,前兆已至。”

  “這雨不僅大,還摻有莫名之勢。我欲窺山河萬里,見得此情此景,不由得雄心壯志,宛若自己便是蛟龍,宛若自己也要走水!”李仙拳頭緊握,意氣風發。

  雨勢奇大,龍爪鎮地處偏遠,百姓房瓦簡陋,難經這般摧殘。一時間房屋倒塌,泥墻被沖垮,甚是凄慘。

  田畝被淹沒.

  數日沖刷,山體滑坡,河水暴漲宛若世界毀滅。這時望真樓中群雄,已去八成。百姓入樓避難,有老人說道:“哎呦,這雨大不尋常,山里那頭老龍,要開始走水嘍!”

  竟被他說中了。

  溫彩裳閉目養神,凝炁聚意。再無心理會別事。

  一月三十。

  似牛哞、似蛇嘶、似龍嘯的怪音響起。老龍蓄勢,朝天怒吼。溫彩裳睜開雙眼,行至窗旁,凝望那黑幽水潭,說道:“蛟龍走水,確是罕見。”

  亦為今日景象所驚奇。

  見那潭水逐漸渾濁,里頭魚獸、蛇獸全已跑盡了,老龍翻身,混淆潭水。

  李仙問道:“開始了嗎?”

  “還沒。”溫彩裳道:“它在等,再醞勢。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醞勢不宜太長,不宜太短,前三日剛剛好。”

  蛟龍走水,乃是逆天。

  蟒蛟需有翻江之勢,有逆天之意。面對天呼雷嘯,若有半分膽顫,必難成事。是以需嘲罵天公,自絕后路,破釜成舟,且壯大膽氣。

  天公自然震怒。

  一月三十一日。

  雷聲轟鳴,不曾有片刻停息,雨勢進一步加大。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急促的暴雨,讓一切低頭。

  雨勢沖刷,山間一顆巨石滾落而下,轟的一聲砸在老龍潭內。

  李仙瞧得驚心動魄,頓感天地間冥冥偉力,叫人生懼。但頃刻之既,豪氣頓生,心想:“我若是那蟒蛟,寧死也要走水。與天斗,其樂無窮。只準天壓我,不準我逆天么?”

  老龍連吼三聲,嘲天太低,嘲雷太小,嘲雨太輕。三聲過后,雷蛇電弧繚繞。

  二月初一。

  老龍蓄勢再吼。越發似龍嘯,傳揚數里之遠。

  山中的走獸,老虎、熊、鹿、野豬奔逃出山,形成獸潮。

  已是走水前夕。

  彩求舟說道:“溫前輩,奔花江已備好舟,請上舟去,老龍前輩隨時可能走水。”

  溫彩裳頷首,李仙撐傘,行到奔花江旁。見江水湍急渾濁,奔滾之勢見所未見。李仙琢磨:“浪打長空,如此江勢,我縱有沉江劍,怕也頃刻被吞沒。”

  這舟船并不豪奢,通體“翻江木”而造。乃渝南道有名的船行造就。名曰乘龍船。

  船中英雄已有數位,皆在甲板觀望江水。

  嘆陽書生齊開顏,說道:“大江淘盡英雄漢,不知誰人笑古今。”

  李仙折好傘,護溫彩裳回到房臥。溫彩裳雙腿旁坐,將一把長劍橫放膝上。長發飄飄,白衣勝雪。

  外頭何種浪打江涌,她自怡然不動。李仙坐她對側,船房逼仄,無法習練武學。他見識雖淺,但氣度實不差夫人分毫。

  自有定氣。

  二月初二。

  乘龍船持舵手“歷千帆”,乃船行的大客卿。他見江水剎那平靜,嗅到一絲氣味,高喊:“瓜娃子們,起舟嘍!”

  “他奶奶的,一輩子估摸著也就走水這一回。都給老子擰緊腚來。打起精神!”

  船丁劈斷錨索,揚起船帆。

  與此同時,溫彩裳闔眸休息,口中說道:“來了。”

  李仙瞥向遠處。

  老龍潭與奔花江相連的河道中,一頭碧綠蛟軀翻騰,龐大身軀起起伏伏,由河沖入江中。

  這剎那,風云變幻,走水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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