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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 郎才女貌,秋月嫉妒

  148郎才女貌,秋月嫉妒_百肝成帝:從雜役開始!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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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五斷臂一事,很快在武尉堂傳開。

  李仙為免徐烈風再尋麻煩,又傷其他差役,索性將武尉堂關門,讓眾差役休沐四日。

  他則騎馬奔回一合莊,求見夫人。

  “夫人已在閉關,你回去罷。”秋月擋在門口,環臂抱胸,鼻孔看人,刻意展現傲氣。

  李仙一把推開,徑直走入內院。秋月氣得跳腳:“混蛋,你敢強闖嗎!”

  李仙說道:“我待夫人忠心耿耿,夫人既在閉關,我便在塔下,等到夫人出關便是。怎又算硬闖。”

  “你!”秋月緊握拳頭,憤恨難言。懷念起了龐龍。那龐龍老實巴交,只管埋頭做事,決計不會威脅她的地位。

  如今這李仙,外頭風光便罷。還極受夫人待見,與夫人甚是親近。時常見兩人院中舞劍,俊男美女,好不惹眼。

  且秋月直覺,夫人似有不同,具體何處不同,她不好說也不敢說。

  出于嫉妒,她恨透李仙。借幫夫人閉關的“殊榮”,沒少耳旁吹風:“夫人,那李仙年紀輕輕,我看他心思不定,說不定會起異心。”

  “且夫人貌若天仙,此子年輕氣旺。背地里定在想齷蹉之事。不如將他貶了,省得這等下人礙眼。”

  諸如此類言語,說之不少。

  夫人只淡淡道:“我自有把握,你莫多言。”

  秋月實也關公門前耍大刀,丟人現眼。論心機城府、利益算計,她如何比得過夫人?

  那些小心思,夫人一眼看穿。只是確實需要秋月,才不多追究。

  相比之下,李仙便經常受罰,每次求見夫人,常常帶些傷出來。

  李仙空等半日。

  夜間。

  月影如紗,夫人腳踩蓮步,下自塔來。秋月抱著香爐,跟在身后。在夫人身旁,她不敢跋扈。

  夫人瞧見李仙,轉頭道:“秋月,你去幫我烹煮藥浴材料。”

  秋月盈身一拜,將香爐遞給夫人,回道:“是。”便走遠去。待走過拐角,才微微回頭瞧一眼。見夫人已與李仙并肩行之。

  不免更為嫉妒。

  又瞧那李仙,如今已身材高大。從初到莊時的瘦骨嶙峋,矮小瘦弱。到如今生龍活虎,高大俊逸。

  竟比夫人都高半個頭。

  李仙利落清爽,夫人風姿綽約。見兩人繞湖行之,雖地位差距甚大,卻毫無違和。

  秋月忽想:“我雖為夫人貼身丫鬟,但總覺融不入夫人。無形間有層隔閡,即便費勁討好,也難破除。此子卻能輕松跨過?到底為何?”

  心思流轉,但不敢耽擱夫人正事。忙去拾取藥材,熬煮藥浴。

  李仙接過香爐,抱爐而走。里頭燃著異香,聞之宜神,舒緩心情。就是抱著香爐,會受火氣烘灼。

  溫夫人信步緩行,雙手交迭于腹前。今日她穿著淡綠衣裳,袖子寬大,垂至膝處。

  李仙兩世為人,前世二十余載歲月,前后加起來,閱歷實不算廣。所見女子不多,但他知道,夫人的儀態,少有女子能比擬。

  溫夫人道:“所為何事,直說便是。”

  李仙說道:“夫人,我是為徐烈風一事而來。”

  “徐烈風?”溫夫人回憶片刻,“你是說那徐氏子弟吧。”

  “我叫你殺他,若殺不了,是你才能問題。”

  她淡淡說道:“我不會助你,反之…我教導多次,你卻連個徐氏子弟都殺不得,我該罰你。”

  “我不是向夫人求助的。”李仙說道。

  溫夫人點頭。

  湖面寬廣。這內湖乃溫夫人布弄,她閉關修行,感到困乏無趣,便會看向湖面,打發時間。

  這湖中魚、鶴、樹、柳,排列位置,自有無窮韻味,叫人百看不厭。

  此刻行至一棵柳樹下。

  溫夫人坐在石凳上,將袖子理好,問道:“那是為何事?”

  “夫人,我只是有些疑問。”李仙說道。

  “說。”溫夫人道。

  [摩云八式]

  [熟練度:198/1000精通]

  李仙將香爐放在地上,邊幫夫人揉肩,邊是說道:“我今日見了徐烈風。與他交手一二。”

  “但真正叫我不解之處,是與徐烈風交手前,我總聽聞一陣異響。叮叮當當,乍聽如風鈴,但又不是。很是奇特,且聽那聲音,心中甚感煩躁。”

  “想求夫人解答。”

  溫夫人輕“咦”一聲,說道:“那徐烈風莫非觸碰到了武道第二境?”

  “你方才所指聲音,名為‘裊裊仙音’,乃武道第二境的特征之一。”

  “正所謂仙音不語凡人聽。此聲音…唯有入了食精境武人,才可聽聞一二。但對凡胎亦有影響。”

  李仙凝重道:“果真如此!”

  溫夫人心想:“那徐烈風既接觸到武道第二境,便不是李仙所能敵之。武道一途,怎有不吃虧的。且讓他栽個跟頭。屆時將他救下,再嚴厲罰之。”

  片刻之際,已經想好。

  但心中又有好奇,知道李仙聰明機警,或能有意外之喜?

  她對這對決本無半點興趣,徐烈風斷手斷腳,武學折損八成。李仙入食精境,將其拿下不難。她心中自有定數,這安排自有道理。如今突生異變,反倒起了興趣。

  “夫人,我明白了。”李仙目光堅定,暗擬計策。

  溫夫人淡淡道:“你已有把握?”

  “這倒沒有。”李仙搖頭道:“但既然夫人吩咐,我便是拼死,也要去試一試。”

  溫夫人嘴角微揚,倒滿意這答復,“既無把握,我便給你一字提示。你自去琢磨。”

  “夫人請說。”李仙喜道。

  “水。”溫夫人手指一捻,抓起一枚石子,投入水湖中,見那石子噗通一聲,沉入湖中。

  “武道一途,雖會越變越強。但有時正因為變強,從而多了某些缺陷。”

  “言盡于此,你倘若不能殺他,我會罰你。”

  說到最后,溫夫人聲音漸冷,手指點向李仙眉心。此舉看似親昵,實藏訓誡威喝。

  等李仙離去后,溫夫人看著他背影,露出饒有興致神情。

  此節…他會如何應對?

  李仙出了內院,琢磨夫人提示。

  心想:“夫人這提示,到底是另有深意,還是浮于表面。夫人說‘水’,又言武人或有缺陷。難道是指…第二境的武人,懼怕水?”

  李仙回味方才細節,目光微亮:“夫人投擲石子入湖,石子沉入湖中。難道是說…第二境武人,不會游術?”

  卻猜疑不定。

  便是凡俗泥胎,擅長游術者不少。武人探尋天地道理,身軀非凡,如何能不會游術?

  “或許…正因為某處強悍,故而懼怕余水。且不管這猜測對是不對,我盡管試上一試。”

  “我有碧水珠,在水中定有優勢。”

  李仙已有計劃,事不宜遲。當日夜里,要來紙筆,運用四方拳意,書寫一副戰帖。

  筆勁蒼勁,四方平穩。

  戰帖中言,四日之后,與徐烈風在青寧湖旁一戰,既分勝負,也決生死。

  翌日。

  李仙來到豹刀派前,喊道:“徐烈風,快快出來!”

  不多時,徐烈風全身黑袍,陰惻惻笑道:“小子,距離一月之期,還有些時日。你這便來送死么?”

  李仙朗聲道:“既是約斗,自要有戰帖。你將此信收好,四日之后,青寧縣上下高手,都會前去青寧湖觀戰!”

  將信封丟出。暗運內炁,信箋如刀。徐烈風一揮袖子,將那信箋卷在手中,打開一看,冷聲道:“好…哈哈哈,好極,好極,四日,就四日后。”

  “我家夫人下了命令,念你徐家先輩關系,四日之后,你若勝我,便是殺我。夫人也絕不追究。”李仙朗聲道。

  “當真?”徐烈風激動道:“夫人真是這般說的!?”

  李仙冷笑道:“你當我敢假傳夫人承諾嗎?”

  “是,是,諒你十個膽子,也絕對不敢!”徐烈風朝一合莊方向跪拜:“謝夫人開恩,謝夫人開恩!”

  旋即看向李仙,冷笑道:“小子,好好享受最后時光罷!哈哈哈。”

  將大門合上。

  “師尊,決斗之日,已經近了么?”四弟子羊通,所居房舍靠近門口,聽到動靜,推開窗子問道。

  徐烈風笑道:“是啊,好徒兒,為師不必死了。”

  “夫人答允,要放我們一馬。”

  “師尊!”羊通一陣激動,如此說來,豈不因禍得福。能得師尊真傳!

  “好徒兒,今晚我便傳你武學真傳,你好好在房中候著,千萬別外出。”徐烈風笑道。

  “是!”

  羊通大喜,回房正襟危坐。只盼快些入夜,一窺武學真傳。四日之后,與眾多師兄對照補全!

  “李仙那小子實力增長頗快,我初見他時,連接我一掌都費力。昨日與他交手,只覺力道甚巨,不可輕敵!”

  “羊通那小子,大小也算救我一命。我留他到今日,也算是仁至義盡。今夜飲用其血,閉關幾日,修習那門武學…”

  “四日后,將李仙頭擰下,再去找夫人賠罪。從此恩怨便消,我…還可有所為!”

  徐烈風心中算計。

  入夜…

  他依照計劃,敲響羊通房門,出手狠辣,親手將徒兒頭顱摘下,飲用其血,滋養體內血參。

  縷縷天地精華滋潤。

  將其消化。

  當即原地入定,修習“血羅功”。此乃中乘武學,乃從血翼魔教手中所得。與血菌參一起獲得。

  他見此邪功詭異,一直不敢貿然修習。

  被逼入絕境,血管盡碎,迫不得已以血菌參存活。后想起這門武學,發現與此刻的自己,頗為適配。

  便開始修行。

  每日進度極快。

  他滿心期盼四日后的比斗,一心盡快提升實力,到時好萬無一失。

  卻全然不料,此時此刻李仙已偷潛入豹刀派。

  白天的“四日之約”“夫人饒命”言語,送戰帖…,一切所作所為,都是故意誆騙。

  好叫徐烈風專心籌備四日后的比斗。

  李仙再反其道而行之,今夜便展開突襲,搶占先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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