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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 恐嚇起效,有關夫人

  98恐嚇起效,有關夫人_百肝成帝:從雜役開始!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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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仙摸出武學“虎門爪”。

  適才斗殺中,盧血風施展數門武學。“極鐵掌”、“硬氣功”與彭狐貍相似。

  唯有虎門爪,被其當作底牌。藏拙多時,迫不得已,方才施將出來。

  “江湖武學,何其珍貴,這門武學怕是上百兩銀子。即便是山匪,想存得這等錢財,怕也需很久很久。”

  李仙知武學難求。

  師傳徒,徒傳孫,一級一級,多是以口口相傳。一點一點,如擠牙膏般。有時為叫弟子誠心孝敬,甚至故意制造難題,讓弟子習武出岔。

  好尋求解惑。

  再一顯手段,將其徹底折服。

  這等行徑,莊中便有不少。龐龍不傳武學,但甲、乙、丙、丁四等護院,共計數百余人,不少人武學相通。

  即便有武學拓本,可照冊子修習,也足夠入門,但再想更快有更深造詣,便需尋師解惑。

  儼然是小江湖。

  “那麻刀子傳授武學,必是用以口傳。而這門虎門爪,并非出自麻刀子。而是盧血風私下所得。”

  “盧血風天賦甚好,又漸顯[虎豹相]不是常人,背地里偷習武學。”

  “他等雖兄弟結義,但…有無真情,實未可知。反而戒備、猜忌、嫉妒或許不少。”

  李仙坐在檐頂,捏著下巴,眉頭微皺。

  這結論乃常理度之。他自穿越而來,所見之人,皆是重利而已。

  真性情者…

  龐龍勉勉強強算得半個。但他一腔性情,全給了夫人,赤膽忠心,天地可鑒。而夫人卻不理睬。

  “若他等并無情誼,麻刀子身為大哥,應該對五當家有些忌憚。

  我接連殺了三、四、五當家,一來除其所忌憚,二來已將實力展露。

  有了過硬的實力,這時再扯夫人大旗,叫那麻刀子顧慮…”

  “令他覺得不好打殺,他自也該再斟酌斟酌。”

  李仙目光明亮。

  無論他們有無情誼,麻刀子定是恨自己的。但在這層面,再讓麻刀子多一顧慮,何樂而不為。

  當即,他回房中,取來紙筆。

  寫道:

  “山風寨,收。”

  心中一邊琢磨,一邊寫道:

  “素聞山風寨行事霸道,劫掠村民。擾我黑河村多年,斷其水源,劫掠糧食無數。”

  “今斬你三人,視為懲戒。”

  “如有再犯,翻山剿巢。”

  李仙模仿著夫人口吻。

  落款之處,斟酌片刻,寫上[折劍夫人]四字。

  夫人之名號,麻刀子未必聽過。

  “此計不知能否成功,還需提前設好陷阱。以防不時之需。”

  李仙備好弓箭,去到山風寨中。

  見山寨已然去之一空。余等山匪,經盧血風一通濫殺,死得死,活得也跑了。

  看似重創山寨,實則麻刀子一日不死,他回自寨中,親自坐鎮。那些的小魚小蝦,便又會自發靠來。

  將信封放在最顯眼處。

  李仙轉身離去。

  一日后。

  山風口處,黑鼎燒得沸騰,一鍋精湯將要成了。

  “老大,咱們炭快用光了,燒完這次,咱們又要買炭了。”

  山風寨二當家洪開,守著一箱子“無煙炭”,見炭儲見底,搖頭嘆道。

  想起早年生活,無柴無米,為炭發愁。后當了山匪,修習武學,可…

  還在為炭發愁。

  “炭又沒了?”

  麻刀子眉頭一皺,“無煙炭火力不足,燒了百來斤,竟還沒將精食熬煮成。”

  “老大,咱們下一批,換一種炭吧?”洪開說道。

  “換炭?”麻刀子罵道:“哪有這么容易。咱們寨子,一年劫掠之財,勉勉強強夠購買百斤無煙炭而已。”

  “也就起一次鼎的量。”

  “若想換更好的,且不說我有無那權限。便是錢包…也兜不住。”

  兩人對視一眼。

  身為威風赫赫的山寨之主,自是光鮮亮麗,受人畏懼。

  可若身為脫胎換骨的武人,再把眼界放得稍大些…

  卻是說不出的窘迫,不說其他,就單單是“炭柴”一項,便壓得他直不起腰。

  即便如此,那“無煙炭”也屬最次等炭物。

  火力不足。

  一鍋精食,熬煮近十余日,才能勉強煮熟。若是再好些的“精寶”,時間還會更長。

  耗炭量自然更大。

  尋常木柴,火力甚至透不入鼎壁。

  此刻并無外人,洪開說道:“老大,要不咱不修武了。老老實實當個山寨主,這些錢財,夠咱很滋潤了。”

  “放屁。”

  麻刀子眼中精光一迸,說道:“你說到底,也是一輩子鄉野農夫,眼界也就這丁點大小。”

  “你說不修武,是沒見識過上頭的光景。你若是見識過,哪怕只是一分一毫,必然不會愿意,在這泥潭里打滾。”

  “我若入了第二境,必是要回去的!”

  “小小山寨主,守在這鳥不拉屎山野中,有個甚么好的。”

  洪開看著麻刀子后腦的一縷白發,不再言語。

  山風寨五位當家的。

  獨獨洪開跟了麻刀子最久,十幾年…

  若說麻刀子最信任誰,必是他無疑。卻并非兩人興致相投,性格相合,而是…

  洪開投入山風寨時,已經歲數不小,氣血開始衰微了。

  他手段狠辣,早年殺人剝皮。實則武學并不厲害,至今勉強“炁運周天”。但氣血衰微大半,這輩子無緣“食精”了。

  故而獨獨屬他,能與麻刀子聊此事。

  他對那脫胎換骨,大武人的世界,也僅從麻刀子只言片語中猜得些微。

  “二弟,看來五弟不會回來了。”

  麻刀子看向遠處,見天色已黑,距離盧血風離開已過數日之久,忽是說道。

  “大哥,這次的敵人…”洪開色變。

  “能弄死五弟的,或許…也是位食精境的人物。”麻刀子凝重道,摸了摸腋下雙刀。

  “大哥,還報仇嗎?”洪開問道。

  話剛出口,心中便已有答案。

  “且看著吧。”麻刀子并未回應,“五弟不來,他那份[精食],我打算截留下來。”

  “既炭已用光,我獻給柴東家,用來打通關系。求他來年打個七折,能省下好多錢銀。”

  “若能勾著柴東家腳趾頭,嘿嘿,這山寨之主的擔子,可就給你擔著了。柴東家隨便給我個差事,我都樂意至極。”

  眼中哪有半點仇恨,全是對未來依稀。

  如此又煮一日。

  精湯大成,香味四溢。麻刀子食之大份,天地精華體間流轉。卻只吸收寸縷。

  一份用特質寶盒,封存而起。

  至于湯水等物,則交由洪開飲用。

  并非麻刀子不想獨吞。

  而是“食精”武人,雖已足以吸收消化天地精華。但消化能耐有限,吃得再多,無法消化,多余部分,依舊會隨風而去。

  想要封存,便需特制寶盒。

  但此物…比麻刀子手中的“精寶”還貴。

  待兩人回駕寨中。

  見寨已空去,麻刀子直入結義堂,見桌上有一紙條。

  “折劍夫人?”

  看完紙條,麻刀子無懼無恐,無悲無喜。心頭滿是疑惑。

  折劍夫人?

  何許人也?

  麻刀子心想:

  “寫信者甚是囂張,宛若將我吃定。哼,我麻刀子也非狗熊!真打起來,又豈會懼之!”

  “三弟雖有智,四弟有莽,五弟有武。均死在那人手中,我山風寨人去一空,著實凄涼。損失巨大。”

  麻刀子心中發惴。

  “我若不管不顧,與他拼殺。對方若也是[食精]強者,只怕很有風險。”

  “我看似折損大,實則也就那么回事。三弟雖有謀略,但并非無可替代。且山寨劫掠為生,何須多好謀略。

  四弟雖有勇,但甚是無腦,經常壞事。五弟天資不凡,哼,若叫他也入食精,我怕敵他不過,我也需尋一法子,將他提前弄死。”

  本便無情誼,皆是互相利用。此刻利益一算計,這般轉念一想,報仇之意,便此歇過。

  但憑白吃此大虧,怎能當作沒發生過。

  他將此事記在心底,等來日見了柴東家,尋他打聽“折劍夫人”何須人也。

  再另作打算。

  “大爺,如您所料,最近那寨子里,又開始出現山匪了。”

  福伯急匆匆走來。

  李仙很是鎮定,看來是寨主回來了。

  “大爺,要不咱們一舉殺上去?”福伯問道。

  “不必。”

  李仙搖頭道:“你等多加關注,他們若不來犯,你們便不需動手。”

  “行。”福伯拄著拐杖,將話語傳入村中。

  黑河村雖有大敵在前。

  但最近時日,皆可吃飽穿暖,村民的氣色反而好了。

  李仙已知結果。

  山風寨八成不會打來了。

  若真有情誼,這會兒已該殺來了。但山風寨仍舊是一層隱患。

  “他等若不殺來,我陷阱也無用處。”

  李仙不說有完全準備。但已竭盡心思、算計,心有有因對之策。

  “也好…接下來,有段和平時間。我也可少些雜事纏身,擾我心神。”

  “好一個人,安靜修習武學!”

  李仙提運內炁。內炁澎湃,熱流順著經脈流轉,渾身一精神。

  習武習武…

  多數時候,就為練這一口內炁。

  “再過兩日,情況徹底穩定,我便如數抓蟹寶!”

  “在此之前,沉心提升武學為上!”

  李仙依照記憶,凌空出了兩掌。

  氣浪席卷,聲勢浩大。

  武者的內炁足夠,才能真正發揮出武學威力。

  “四方拳可暫時放下。”

  “接下來,該修習碧羅掌、大羅刀了!”

  “碧羅掌,這武學奇異之處,到底在哪里?令那秋月神情怪異。”

  “莫非…和夫人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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