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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玉佩神效

  道起五臟觀:我在九十年代當天師第九十二章:玉佩神效_365

第九十二章:玉佩神效  在招待所,王響用自己的身份證給齊云開了間房,就離開讓齊云先休息。

  房間狹窄,一張木板床,一張掉漆的桌子,墻壁斑駁,散發著一股霉味和廉價消毒水混合的氣息。

  齊云渾身被細雨浸透的衣物貼在身上,雖不覺寒冷,卻也黏膩難受。

  他脫去衣物,在招待所簡陋的淋浴間沖了個熱水澡,換上干凈道袍,復又盤膝坐在硬板床上。

  沉下心神,運轉《五炁朝元功》。

  氣海中十三縷玉髓般的真炁緩緩流動。

  意念甫動,胸前那枚羊脂玉佩便傳來一陣溫潤清涼之意。

  真炁注入,竟如溪流遇砥柱,速度驟然加快!

  初始僅快一成,但隨著行功深入,這加速之勢竟節節攀升,直至三成有余!

  齊云心中暗喜,這玉佩遠超預料,竟然有如此神效,就是不知道如何能落在那寄賣行中!

  整個白日,齊云便在房中靜坐修煉。

  下午時分,他下樓在街邊攤吃了碗麻辣鮮香的豌雜小面,便又回房繼續打磨真炁。

  窗外天色由灰白轉至昏黃,再沉入濃墨般的黑夜。

  晚上十點整,門外響起小心翼翼的敲門聲和王響壓低的呼喚:“道爺?您起了嗎?”

  齊云緩緩收功,氣海真炁比清晨時又凝練精純了幾分。

  他起身開門,王響一見,眼睛頓時一亮。白日里穿著工裝的齊云雖也氣勢沉凝,但此刻道袍加身,那股子出塵又威嚴的氣息便撲面而來,仿佛換了個人。

  王響忙道:“道爺,都準備好了!我媽那邊…今晚我豁出去了!保證不讓她再礙事!”

  齊云只微微頷首,回屋取了那用舊報紙裹緊的長劍,負于背后。

  二人出門。

  下了一整日的牛毛細雨終于停歇,夜色清冷,空氣濕寒刺骨。

  街道凹陷處積著雨水,倒映著昏黃的路燈光,像一塊塊破碎的鏡子,泛著冷冽的光。

  筒子樓在濕冷的黑暗中沉默矗立。

  上到三樓王家門外,王響掏出鑰匙開門。門軸“吱呀”聲剛起,里屋就沖出他母親。

  她顯然一直沒睡,一見齊云那身道袍,像被踩了尾巴的貓,聲音尖利地炸開:“王響!你個砍腦殼的!你硬是要氣死我是不是?!

  下午那幫瘟神才找上門來問!我好說歹說才把人哄走!

  你…你半夜三更又把這個禍星引回來!你是嫌你老漢死得不夠快,還是嫌我們娘倆命太長?!

  你是不是要把這個家徹底拆散才甘心啊!我的老天爺啊!”

  她捶胸頓足,連日來的恐懼、疲憊、絕望和下午應付追債的驚嚇,在這一刻徹底爆發,捂著臉嚎啕大哭起來。

  瘦弱的肩膀劇烈顫抖。

  王響也紅了眼眶,淚水無聲滾落,想上前攙扶,又被母親推開。

  齊云走到崩潰的婦女面前,目光平靜地看向王響:“你母親貴姓?”

  王響哽咽道:“姓林!”

  齊云轉向婦人,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力,瞬間壓過了哭聲:“林女士。”

  林桂芬下意識地抬起頭,淚眼朦朧中,對上齊云那雙在昏暗光線下異常明亮的眸子。

  他身上那股沉靜到極致的氣息,仿佛帶著某種撫慰人心的力量,讓她失控的情緒為之一滯。

  “那些放貸之人,貧道說過,絕不會牽連你母子。

  你丈夫....”齊云的目光投向那緊閉的里屋門,“確是被鬼物所纏,陰氣蝕體,非是尋常病癥。

  貧道今夜料理了那作祟的孽障,明日一早,他自會好轉,你家亦可復歸安寧,重歸正軌!”

  他的話語斬釘截鐵,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

  林桂芬怔怔地看著他年輕卻無比沉毅的臉,看著他身上那件在昏黃燈光下泛著舊青色的道袍,那股莫名的威嚴感和文縐縐話語中的力量與許諾。

  讓她混亂的心緒奇異地平復了一些。

  她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喉嚨卻像被堵住,最終只是茫然地點了點頭,哭聲漸漸低了下去,變成壓抑的抽噎。

  齊云不再多言,轉向王響:“便是這間?”

  王響連忙抹了把淚,用力點頭:“是是!道爺請!”他上前擰開里屋的門。

  齊云邁步而入。

  一股更濃重的陰寒混著藥味和病人氣息撲面而來。

  只見靠墻的單人床上,一個瘦骨嶙峋的中年男子直挺挺地躺著,蓋著薄被。

  露在被子外的臉,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眼窩深陷,兩圈濃重的青黑如同墨染,頭發竟已花白大半。

  他呼吸微弱而急促,仿佛隨時會斷掉。

  床頭的墻壁上,同樣貼滿了各式各樣的符箓,一個褪色的十字架和一個小小的木雕佛像擠在床頭柜上。

  佛像前也點著一小截線香,青煙筆直上升,更顯得房間死寂。

  就在踏入房門的剎那,齊云心竅深處那絳狩火丹丸猛地一跳!

  一股陰冷、粘稠、如同陳年棺木中滲出的寒氣,正絲絲縷縷地纏繞在床榻上那具枯槁的軀體之中,凝而不散。

  “你父親說,那腳步聲,昨夜已到何處?”齊云聲音低沉。

  王響緊張地咽了口唾沫,聲音發干:“他…他昨天早上醒來說,那腳步聲…就停在他這臥室門外頭了!怕是…怕是今晚…”他不敢再說下去,眼中滿是恐懼。

  “甚好。”齊云眼中寒光一閃,走到靠墻的一把舊木椅前,盤膝坐下,長劍橫放膝頭,“貧道便在此,等那孽障登門。”

  他不打算立刻焚滅王大山體內的鬼氣,那不過是無根之木,打草驚蛇反而不美。

  他要等,等那鬼物出現,一勞永逸,斬草除根!

  王響還想留下,被齊云一個眼神制止:“去陪你母親。”

  王響只得惴惴不安地退出,輕輕帶上了房門。

  屋內頓時陷入一片更深的昏暗,只有床頭那點香火,映著佛像模糊的輪廓,散發著微弱的光暈。

  門外,隱約傳來林桂芬低低的啜泣聲和王響笨拙的安慰。

  漸漸地,連這聲音也低了下去,最終歸于沉寂。

  筒子樓的深夜,徹底安靜下來,只剩下窗外偶爾傳來的幾聲遙遠犬吠,和屋內王大山那若有若無的、艱難的呼吸聲。

  齊云闔上雙目,呼吸變得悠長深緩,心念沉入氣海。

  絳狩火丹丸微微跳動,真炁在玉佩的溫養下緩緩流轉,如同蟄伏的猛獸,只待子夜降臨,妖邪現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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