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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相逢便是有緣

  道起五臟觀:我在九十年代當天師第八十六章:相逢便是有緣_365

第八十六章:相逢便是有緣  “哈哈哈!躲?再給老子躲噻!”

  黃毛和同伴們爆發出更大的哄笑,仿佛看到了最滑稽的場景,“瓜娃子!還不是遭老子砸中了!

  穿個道袍就真當自己是神仙嗦?批本事沒得!”

  笑聲在街道里回蕩。

  齊云停下了腳步。

  他慢慢轉過身,昏黃的路燈在他臉上投下半明半暗的陰影,看不清表情。

  他忽然咧開嘴,露出一絲極淡的笑意:“萍水相逢,開口便罵了貧道四句,又擲瓶砸背。

  看來施主是鐵了心,要與貧道過不去了?”

  “過不去?老子就是看你這副批樣子不順眼!

  就是要跟你過不去!啷個嘛?”

  黃毛梗著脖子,滿臉橫肉因酒精和憤怒扭曲著,唾沫橫飛,“穿得像個出土文物,深更半夜出來裝神弄鬼!

  老子打的就是你這種瓜批!”

  他擼起袖子,露出粗壯的胳膊,仗著人多勢眾,一步三晃地逼上來。

  “砰!”

  一聲脆響,如同平地驚雷!

  齊云的腳,不知何時已穩穩踩在了地上那只滾動的酒瓶上。堅硬的玻璃瓶,在他腳下如同一個被捏爆的雞蛋,瞬間粉碎!

  玻璃碴子混合著殘酒四濺開來,在燈光下閃著冷冽的光!

  這突兀的爆裂聲,像一盆冰水兜頭澆下,讓黃毛的動作和其余幾人的哄笑瞬間凝固!

  “既然施主鐵了心!”齊云的聲音平靜得可怕,如同深潭古井,“那貧道只好...免費為各位醒酒了。”

  黃毛被齊云突然踩爆酒瓶給嚇了一下,隨即就更為的惱火。

  “醒你媽!”

  話音未落,黃毛就掄圓了膀子,一巴掌呼了上來。

  齊云身形不動如山,左手閃電般探出,不是格擋,而是精準無比地叼住了黃毛的手腕!

  五指如同鋼鉗,猛地一扣一扭!

  “啊!”殺豬般的慘叫撕裂夜空!

  黃毛只覺手腕像被鐵棍砸碎,劇痛讓他瞬間佝僂下去。

  齊云順勢一拉一送,動作行云流水,仿佛只是拂去一片落葉。

  黃毛那百多斤的壯碩身體,竟像個破麻袋般被一股沛然大力扯得騰空而起,又狠狠摜在冰冷堅硬的水泥地上!

  “噗!”塵土微揚。

  黃毛摔得七葷八素,五臟移位,胃里翻江倒海,“哇”地一聲,晚上灌的啤酒混著穢物狂噴而出,腥臭彌漫。

  “老王!”旁邊一個紅背心見狀,怒吼著揮拳沖來,拳頭直搗齊云肋下。

  齊云看也不看,右手并指如劍,后發先至,快如毒蛇吐信,在那紅背心沖至身側的瞬間,指尖精準無比地點在他腋下。

  “呃!”紅背心如遭電擊,整條手臂瞬間麻痹酸軟,前沖的勢頭戛然而止,整個人僵在原地,臉上血色褪盡。

  齊云肩膀順勢一靠,動作幅度極小。

  “嘭!”紅背心像個被高速卡車撞到的布娃娃,悶哼一聲,斜著倒飛出去,撞在路邊的磚墻上,軟軟滑落,捂著胸口,連慘叫都發不出,只剩下痛苦的嗬嗬抽氣,肋骨顯然斷了不止一根。

  剩下三人被這兔起鶻落、狠辣精準的打擊徹底嚇懵了,酒醒了大半,臉上只剩下恐懼。

  其中一個瘦高個怪叫一聲,色厲內荏地揮著空酒瓶砸來。

  齊云腳下步法如鬼魅般一錯,輕松讓過瓶影,右手手肘如同攻城槌,自下而上猛地一頂!

  “咔嚓!”一聲令人牙酸的脆響!

  瘦高個的下巴仿佛被鐵錘砸中,整個人被打得向上仰起,雙腳離地半尺,口中噴出血沫和幾顆碎牙,重重摔在地上,捂著臉蜷縮成一團,發出壓抑的嗚咽。

  最后兩人肝膽俱裂,哪里還敢上前?

  怪叫一聲,轉身就想跑。

  齊云身形一晃,已如鬼魅般攔在兩人退路上。

  他并未出重手,只是兩記迅疾如風的掌刀,精準地切在兩人后頸。

  兩聲悶哼,兩人眼前一黑,軟綿綿地癱倒在地,雖未受重傷,卻也一時半會兒爬不起來。

  不過幾個呼吸間,五個剛才還氣焰囂張的醉漢,已全部躺倒在地。

  嘔吐的嘔吐,呻吟的呻吟,骨折的蜷縮顫抖。

  街道上彌漫著濃烈的酒氣、血腥氣和嘔吐物的酸腐味。

  齊云撣了撣道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塵,步履從容,走到那個吐得昏天黑地的黃毛面前。

  黃毛正趴在地上干嘔,涕淚橫流。

  忽然一只穿著布鞋的腳伸到他身下,輕輕一挑。

  一股巨力傳來,黃毛那沉重的身體竟被輕易地挑翻過來,變成仰面朝天。

  他還沒從眩暈和劇痛中反應過來,一只腳已重重踏在了他的胸口!

  “唔!”

  黃毛雙眼暴突,感覺胸口像壓上了一塊千斤巨石,肺里的空氣被瞬間擠空,窒息感讓他眼前發黑,拼命張大嘴,卻只能發出嗬嗬的抽氣聲,臉迅速漲成了豬肝色。

  路燈的光被齊云挺拔的身形完全擋住,黃毛只能看到一個籠罩在濃重陰影里的輪廓,宛如從地獄里走出的魔神。

  那雙俯視下來的眼睛,在背光的陰影里,亮得讓他靈魂都在顫抖。

  冰冷的恐懼徹底澆滅了所有酒意,只剩下無邊的恐懼。

  “相逢便是有緣!”

  齊云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平靜得像在談論天氣,卻帶著一種令人骨髓發寒的漠然,“貧道既已助施主醒了酒,不知可否,問個路?”

  黃毛說不出話,只能像離水的魚一樣,用盡全身力氣瘋狂點頭,眼淚鼻涕糊了一臉,眼中只剩下最原始的哀求。

  胸口那只腳的力道驟然一松。

  “咳咳咳…嗬…嗬…”

  大量空氣涌入肺葉,黃毛劇烈地咳嗽喘息,如同破敗的風箱。

  “這附近可有典當行?”

  “有,典當行,前面...前面右拐..過兩個路口有個‘興隆寄賣行’!”

  他不敢有絲毫猶豫,用盡力氣,斷斷續續地嘶喊出來,生怕說慢了那腳又落下來。

  “多謝施主。”齊云的聲音恢復了尋常的溫和客氣。

  他收回腳,看也不看地上哀鴻遍野的幾人,裹緊報紙包著的長劍,轉身,沿著濕冷的街道,飄然而去。

  青布道袍的下擺,在昏黃的路燈和慘淡的月光下,無聲拂過冰冷的水泥地,很快便融入了前方更深沉的夜色里。

  身后,只剩下幾聲變了調的慘叫在死寂的夜空中斷續飄蕩。

  “手…手斷了啊!”

  “我的…我的肋巴骨…快…快喊救護車!”

  “龜兒子…遇到真道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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