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進入深淵之河與十八層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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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莉女巫冷哼了一聲，同時皺起眉頭，瓊花飛地的毫無價值觀的名聲，在東部界區與螺旋盆地有的一拼。
這兩個巫師地的黑巫師與白巫師，總是混雜不清。
當然，兩者還是有細微區別的。
螺旋盆地主要是用人不拘一格，將黑巫師的人才都吸納了進來，而且旁邊還有一個六塔之地，會有大量的巫師天才跑過去。
而瓊花飛地的黑巫師同盟則是在這里靠著金錢，購買了大量的地產和身份，偽裝成了天上人的一員。
至少在律法層面上，是挑不出什么毛病來的。
而夏莉女巫作為一個外來的神圣師，自然不會對此多管閑事。
灰燼密教學院城堡大門口，沃里克巫師道：“我們還是盡快進入深淵之河，然后尋龍定位，無名王者之妻的墳墓好了。”
“三位，我們走吧。”
四人進入了灰燼密教學院的城堡，并穿過城堡走廊，進入了一個地牢，只見地牢之中到處是斷肢斷臂，有各種種族的。
還有人在牢房之中哀嚎。
夏莉女巫用不善的眼神注視向了沃里克與麥金利。
夏莉女巫對洛克低聲說道：“師弟，小心一些。這里畢竟是他們黑巫師的地盤。”
“若是察覺不對，就立刻使用法術模型召喚冥河擺渡人離去。”
沃里克巫師看向洛克和夏莉女巫，解釋說：“這里是我們灰燼密教學院的實驗室材料儲備庫。關押在這里的人，都是各大殖民世界反抗文明普及的反抗者。”
“雖然看起來有些嚇人。但請放心，這個地牢之中沒有一個違反我們瓊花飛地白巫師協會的律法的事情。即便是有些擦邊，我們也已經繳納了足夠的罰款。”
“這里是合法地牢。”
洛克看了一眼沃里克，道：“我對此并不關心。別忘記了，我們一起來到這里的目的。”
沃里克巫師脫下了身上的幾層魔法衣，此時他回到了自己的地盤，終于不用終日害怕了。
他渾身如同銀鑄狼人，額頭出現了天生魔眼，如同銀鑄之眼的深淵智慧之眼。
同時，麥金利巫師看了一眼洛克，他的身體也出現了變化，雙手變成了冥蝶的翅膀，蝴蝶翅膀上則有許多只深淵之火的圖案。
那是深淵惡魔蝶的特征。
麥金利巫師道：“很久沒有見到過白巫師這么有膽識了，居然跟隨我們深入了黑巫師的地牢。不過，請放心，我們都是考古學巫師。”
“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在這個世界上，考古學巫師已經足夠稀少了。即便是灰燼密教學院，考古學巫師也不過是幾十位，采取秘密傳授的制度。”
“明面上，灰燼密教可不是考古學巫師學院。”
“因此，不用擔心，我們會在這個地牢之中，對你們不利。深淵之河的源頭來自深淵，途經不知道多少個深淵位面，河水早已沾染了深淵之力，如果不借助這些死囚的怨念和死氣，鎮壓深淵之力，恐怕整個浮礁上的生物，都會被深淵能量污染，身體變成深淵生物，靈魂出現深淵化。”
“到那個時候，我灰燼密教必然死傷慘重，巫師組織如同解散。”
“故而，深淵之河的入口，的確在這地牢的最深處。”
夏莉女巫看著地牢之中，那些悲慘無比的人形生物，忍受著嘔吐的傾向，強行走了下去。
而洛克則是之前見識過深淵位面，所以對這番血腥景象，還是有一點耐受力的。
同時，他也意識到了，無論是麥金利，還是沃里克，恐怕雙手都不是很干凈。
沃里克能在自己面前，表現得那么有秩序，只不過是因為自己和他是同等級的人物。
有些人，在自己的社交圈內彬彬有禮，如同紳士，但可不代表，他們去了下級社會之中，就依然還是原本的那位紳士了。
有時候，一個人的紳士與他的惡魔人格，是可能同時存在的。
四人沿著臺階繼續向下走去，腐臭的味道，血腥味，還有越發濃郁的深淵力量正飄散在空氣之中。
一個被剝了皮的深淵化的豬頭人，在地牢之中，發出哀嚎之聲。“求求你們，救救我。”
“求求你們。”
他的身前則是一位黑巫師一等巫師學徒，正在用一把剝皮刀做著某種殘酷的實驗。
那位黑巫師則明顯是死靈法師，他眼神充滿狂熱。“不同分支的豬頭人的肌肉分布果然是不同的。我剝了五百多個豬頭人的皮，終于驗證了這一點…”
“尤其是被深淵能量感染，深淵化了的豬頭人，則更是不同。”
夏莉女巫眼神冷漠一揮手，那豬頭人便立刻死亡，解除了他的痛苦。
那名黑巫師頓時惱怒，正要大罵，抬頭一看是沃里克和麥金利，還有兩位他所不認識的魔壓強大無比的一環巫師，頓時嚇得他連忙跪在了地上。
“對不起，對不起。”范倫汀學徒道：“我可能是哪里沒有做對，惹怒了導師。”
“請原諒我。”
“四位大人。”
夏莉女巫用輕蔑的目光，掃過他，眼中兇光閃過。“哼，骯臟的東西都死了才好。”
范倫汀學徒頓時嚇得全身都在顫抖。
灰燼密教內部等級森嚴，高級巫師殺死他這種學徒，哪怕是毫無理由，都沒什么關系。
所以，與普通的白巫師學生不同，此刻范倫汀學徒是真的嚇到全身都在顫抖，臉色發白。
若是此刻夏莉女巫一定要殺了他，除非有正式巫師要保他，否則他必死無疑。
沃里克巫師圓滑地打哈哈，道：“范倫汀，你手段太過殘忍，連我看得都不喜。更別提是這位夏莉女巫大人了。”
“你且向這位大人道個歉。人家可是頂尖巫師學院過來的大人物。”
“金冕山，你知道嗎？”
范倫汀學徒眼神閃過一道疑惑。
金冕山他知道，那可是白巫師之中都鼎鼎有名的巫師學院，高效農業的代表學院。
只是金冕山作為白巫師社會里的千年名校，怎么今日會肯踏足這灰燼密教最深處，最可怕的十八層地牢呢。
范倫汀學徒立刻回過神來，對著夏莉女巫倒頭就拜。
無論夏莉女巫是何身份，她都是正式巫師，是與他階層完全不同的存在。
若是要殺他，可以直接動手。
瓊花飛地的白巫師社會本身就強調強者生存，弱者淘汰，并推崇淘汰掉比較弱小的存在。
而瓊花飛地的黑巫師社會則更是將這一點貫徹到了極點。
范倫汀學徒不斷在冰冷堅硬的花崗巖地面上磕頭。
夏莉女巫卻完全不領情，只是露出嫌惡之色。“真是惡心死我了。”
“洛克師弟，我們走。”
沃里克巫師聳了聳肩膀，漂浮著，跟了上去。“能理解。其實我和麥金利也不喜歡這種場景。我們是考古學者，又不是死亡法師。”
“我們理解你。”
夏莉女巫不解地看向沃里克巫師道：“剛才那名黑巫師學徒，若真是出于做實驗的必要，而作惡，那也就罷了。雖然違背律法，但尚且還能理解。”
“但他剛才有一部分這么做的原因，只是為了折磨那個凡物而行如此惡毒之事。”
“你們二位，同是考古學者，不該就連這么一點自己的驕傲都沒有。”
麥金利聽了她的話，只是笑了笑，并未作答。
沃里克則是解釋道：“十八層地牢基本上都是死靈法師學院的地盤。他們不能到明面上去，所以心里窩火。”
“不過，你說的對，他們就是心理變態。當然，我再次強調一下，整個地牢內的死囚，全都是在殖民世界，對我巫師文明不敬，對我們主動發動攻擊的生物群落。”
“所以，整個地牢沒有違法的地方！”
“我們之前還請過律所的契約師過來，幫我們判斷過情況，而且之前我們學院還打贏過幾次案子。”
洛克突然開口道：“前面那條河水，就是深淵之河吧。看起來，很像是普通的河水。”
只見前方地牢的最深處，地勢突然開闊起來，在地牢的最深處，竟然是一個碼頭。
魔法合金碼頭上，有一些魔法設備，還有一些巫師學徒以及一名正式巫師，正在處理著什么。
而碼頭則在一條寬闊無比的大河之上，這河面如同湖面，無比遼闊，船只可以航行在水面上，輕易移動。
只是大河的河面看起來很普通。
夏莉女巫倒是在沃里克之前開口道：“洛克，你看那碼頭，上面都是防護學派的封印魔法子方向的魔法。”
“整條河流看似普通，其實表面遍布封印之力，所以才能如此平靜。并不像是你肉眼所見那般，這是一條普通的河流。”
洛克使用巫師視覺靈性視界，頓時看到了在碼頭前面的河面上，有一道又一道的法術模型，在鎮壓著這道河流。
如若不然，恐怕整個河流內的深淵力量會瞬間爆發，魔化周圍所有人。
殺死一切周圍的生命力。
沃里克笑道：“夏莉女巫真是見識不凡。”
“看來是見多識廣了。難怪這一次要與洛克一起陪同前往，但其實你也不必太過防備我。我與洛克是至交好友。”
“我很感激洛克為我配置深淵狼人魔藥。日后，還多有要依靠洛克的地方呢。”
夏莉女巫并未對此作答。
此時，麥金利巫師拿起地面的一塊石子，朝著前面的碼頭旁的河面丟了過去。
那石子落入河面，剛才還古井無波的普通河面，頓時就爆發出來了劇烈的深淵魔氣，碼頭上的不少巫師學徒都被那深淵能量震得是東倒西歪。
那名正式巫師，連忙展開恒久防御力場，籠罩向碼頭，并且對著河面打出來了一道防護學派的法術模型強制封印，補充了一道封印，這才壓制住了河面。
那正式巫師，朝著麥金利破口大罵。“麥金利，你搞什么！你是不是有病？”
麥金利嘿嘿笑了笑，然后對洛克道：“看到了吧。這條深淵之河的支流可沒有表面看起來那么乖順。”
“我們學院光是讓它保持‘安靜’，每年都需要花費巨大的資源。”
“若是不用十八層死囚的怨氣和死氣，對沖外溢的深淵能量，恐怕…”
夏莉女巫冷笑。
而洛克也是察覺到，恐怕這地牢死氣，真正的用途是掩蓋深淵能量，防止倫理道德審查委員會過來調查。
不管怎么說，在瓊花飛地搞了這么大一條深淵支流出來，可能會引起倫理道德審查委員會的徹查。
畢竟，灰燼密教不是普通的黑巫師組織，它還有一個白巫師協會的成員組織的身份。
如果白巫師協會一定要過來調查，那它也沒有硬能拒絕的理由。
當然，這只是理論上的。
從現實層面上來講，這個學院的確不在當地的白巫師協會分會的監管和管控之下。
四人來到碼頭，麥金利巫師與碼頭上的那名正式巫師交流了幾句，就獲得了踏上深淵之河的權利。
不少黑巫師學徒都偷偷看向洛克與夏莉女巫，似乎是很驚奇，怎么會有兩名白巫師來到這里。
當洛克看向他們的時候，這些黑巫師學徒就要么立刻低頭表示臣服，要么則是諂媚地討好微笑。
沃里克念動咒語，頓時一艘冥河擺渡人的渡船出現在深淵之河的河面上。“三位，我已經記下了那個遺跡在深淵之河的坐標位置。我們四人輪流使用召喚冥河擺渡人這個法術模型，前往那個地區吧。”
“路途遙遠，而且深淵之河表面環境惡劣，復雜危險。所以，為了保證最大的安全性，我建議我們輪流使用召喚冥界擺渡人法術。”
洛克與夏莉女巫自無不可。
四人在交付了四枚冥界金幣以后，一起踏上了渡船，冥河擺渡人看了四人一眼，然后撐起船槳，在這深淵之河的河水之中移動了起來。
沃里克道：“深淵之河與普通河流不同，普通河流從高往低，而深淵之河從低往高。”
“深淵之河來自無盡深淵底層位面之中的一層，目前尚未被任何巫師確認其源頭所在的深淵位面，到底是哪一層。”
“深淵之河跨越諸多深淵位面，并且與無盡虛空諸多的位面相交，包括我們巫師位面。”
“所以，目前有些前往殖民位面的方式，是通過深淵之河的水道，坐虛空戰艦而前往的。”
“而當年，眾星時代的各個借助了大量深淵力量的巫王們，則是為了償還深淵的欠債，會在死后，將自己的陵墓放入深淵之中。他們又不想要讓自己的尸身為深淵玷污，淪為尸妖，因此不少巫王選擇，將自己的陵墓打造為銅墻鐵壁的魔法封印之地，并將陵墓放置在深淵之河的某一處。”
沃里克對洛克道：“這是一種很聰明的做法。因為深淵之河就是屬于深淵的一部分，但深淵之河有很大的一部分，在無盡深淵之外。”
“用這種方法，巫王們可保他們死后尊榮。”
“保留他們最后的尊嚴。”
麥金利巫師則是忍不住笑道：“這樣的陵墓匯聚了諸多魔法力量，里面也會有很多的寶物。”
“要是能開發出一個深淵遺跡，足夠一個學院吃很久很久了。”
此時，他們已經駛離了碼頭，碼頭變得渺小而不可見，深淵之河的支流，不知道將他們吹向了哪里。
河面上的封印能量也已經逐漸變弱。
并且，道道深淵能量，在朝著船只上的四人釋放開來。
渡船所經過的河面，是深沉的黑色之水，看不見底而且不是沒有生命生活在其中。
相反，還種類繁多，數量夸張。
那些都是惡魔魚！
一條條惡魔魚興奮地在河水之中拍打著，還用魚身不斷撞擊著渡船船底。
洛克看見深淵之河河面下方，不只是有各種長著紅色眼睛和尖叫利嘴的惡魔魚，還有許多原始惡魔蠕蟲，這些蠕蟲像是水中的昆蟲幼體一般在蠕動著，貪婪地在水中望著河面上的巫師四人。
沃里克冷笑一聲，身上散發出屬于深淵狼人的氣息。
頓時，那些惡魔魚與深淵原始惡魔蠕蟲，感受到了高等級魔族氣息以后，一個個跑得飛快。
那不斷沖擊渡船的低等級魔族們，一眨眼便消失不見。
只是河面從此不再平靜。
到處都是惡魔魚爭相逃跑，而飛濺的水花，到處都是原始惡魔蠕蟲涌動的陰影。
此時，夏莉女巫則是從星界戒指之中取出來了一枚奇特的巫瓷。
這巫瓷與她本人長得一模一樣。
深淵能量全都匯聚進入了這巫瓷人偶之中，于她本人則是無礙。
再加上，夏莉女巫激活血脈，只見她的身上出現了一些深海章魚的特征。
她的雙手沒有任何變化，只是后背長出來了六條巨大的海怪章魚觸手。
洛克認出，這似乎是古代生物深海巨怪克拉肯海怪，是二環級別的古代生物，據說在古代擁有毀滅無數島嶼，掀起海嘯的力量。
憑借克拉肯海怪的體質加成，再加上替死巫瓷承載深淵能量，所以夏莉女巫倒是可以免疫深淵能量。
沃里克眼神微亮。“倒是好技術。那就是巫瓷吧，沒想到云澤濕地的巫瓷技術進步這么快，居然可以幫主人承擔深淵能量了。”
“這是我沒有料到的。”
“只是越深入，深淵能量會越濃郁。這種小花招，是不可能支撐到深淵遺跡那個位置的。這一次我們可是要深入深淵之河。”
“畢竟那位無名王者的妻子的深淵遺跡，經過在深淵之河表面漫長的漂流，這才落到那個位置，暫時停下。”
“如若不然，我運氣不會那么好，在靠近巫師世界的深淵之河部分就發現了那座遺跡。”
夏莉女巫道：“不用你擔心。我自然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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