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上一章
下一章
返回
設置
前一段     暫停     繼續    停止    下一段

第149章 隱秘

  第149章隱秘_茍在武道世界成圣_

  第149章隱秘第149章隱秘←→:、、、、、、、、、、

  翌日深夜,月隱星稀。

  陳慶來到了城西老刀把子客棧。

  他閃身來到了江伯鴻屋內。

  屋內陳設簡單,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藥味。

  陳慶快速掃過房間每一個角落。

  床鋪、柜子、桌案、墻角…他不放過任何可能藏匿財物的縫隙或暗格。

  然而,一番細致搜尋下來,除了幾件不值錢的換洗衣物、一些尋常的煉丹藥材和幾本泛黃的舊書,竟再無其他值錢物件。

  別說大額銀票、丹方了,連散碎銀子都寥寥無幾。

  “這老狐貍,莫非狡兔三窟?”

  陳慶低聲自語。

  江伯鴻常年混跡萬毒沼澤,殺人越貨,積累的財富絕不止隨身攜帶的那點。

  那么,他會藏在哪里?

  陳慶想到了百舸灘停泊的那艘下等寶船。

  “寶船!”

  他心中一動。

  那艘船是江伯鴻在萬毒沼澤的移動據點,他常年居住其上,煉丹、休息、存放物資都在那里。

  對于一個孤家寡人又常年在危險地帶行走的老江湖來說,那艘船很可能就是他最重要的“家”和“倉庫”!

  最值錢、最隱秘的東西,極有可能就在船上!

  陳慶越想越覺得可能性極大。

  江伯鴻行事謹慎,將大部分身家放在隨時可以掌控的寶船上,既方便取用,又比藏在固定地點更安全。

  陳慶暗自搖頭。

  百舸灘是什么地方?

  那是萬毒沼澤入口的混亂之地,更是由背景神秘的百珍閣掌控的停泊點!

  此刻,那艘寶船必然已被百珍閣的人嚴密看管起來,等著收取高昂的停泊費,或者…直接視為無主之物,納入囊中。

  他現在若想強行去百舸灘取船,無異于虎口奪食。

  且不說百珍閣深不可測,單是那里龍蛇混雜的環境,一旦暴露身份和意圖,立刻會成為眾矢之的。

  風險太高,得不償失。

  陳慶暗嘆一聲,“等以后實力更強,或者有合適的機會,再作計較,眼下還是先處理手頭能處理的事情。”

  此次萬毒沼澤之行收獲的銀票和賣寶甲所得,加上之前剩余,他手頭已相當寬裕,足以償還大部分債務。

  陳慶沒有選擇立刻將所有人的欠款一次性還清。

  他深知財不露白的道理,尤其自己剛外出歸來不久。

  若突然拿出十幾萬兩銀子還債,消息傳開,必然引人猜疑——他去哪里發了這么大一筆橫財?

  這與他此前表現不符,更可能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和窺探。

  他決定分批、分人地償還,顯得更自然,也更符合一個首席弟子逐步積累、開源節流的常態。

  次日,陳慶帶著部分銀票來到離火院尋李旺。

  遠遠便瞧見李旺與一位容貌姣好、衣著精致的女子在湖心島一處臨水的涼亭中談笑風生。

  那女子氣質溫婉,談吐得體,顯然是府城中某家的小姐。

  李旺見到陳慶,臉上笑容更盛,熱情地招手:“陳師弟!這邊!”

  陳慶走近,李旺笑著介紹道:“這位是府城林家的林小姐,林小姐,這位便是我常提起的青木院首席,陳慶師弟。”

  林小姐見到陳慶,美眸中瞬間閃過一絲亮色,隨即落落大方欠身,微笑道:“久聞陳首席大名,今日得見,果然風采不凡,小女子林芷柔,見過陳首席。”

  聲音溫婉動聽,儀態無可挑剔。

  陳慶神色平淡,只是微微頷首:“林小姐有禮。”

  林芷柔看出陳慶與李旺似有事要談,告退道:“李兄,陳首席,你們師兄弟慢聊,芷柔先行告退。”

  說罷,又對二人盈盈一禮,帶著侍女款款離去,姿態優雅。

  看著林芷柔遠去的背影,陳慶轉頭看向李旺,道:“李師兄好興致,府城的世家,果然熱情。”

  他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

  像他們這樣五臺派各院的首席大弟子,在云林府眾多尋常家族眼中,無異于潛力無限的金龜婿,是家族極力攀附的對象。

  平日里那些在尋常人眼中高不可攀的世家小姐、名門閨秀,對于四院首席而言,主動示好甚至‘倒貼’都是常有之事。

  陳慶成為青木院首席后,前來攀附結交、甚至暗示聯姻的家族不知凡幾。

  遠的不說,單是吳曼青的好友顧若華和黎婉,就曾數次托人遞話甚至親自登門拜訪,意圖再明顯不過,但都被他毫不留情地拒之門外,連面都沒見。

  他深知人心叵測,更明白這些看似溫婉動人的世家小姐背后,往往牽扯著復雜的家族利益和潛在風險。

  誰知道這些家族的底細是否干凈?

  前車之鑒猶在眼前,此前便有小家族暗中投靠魔門,利用美色和利益不斷腐蝕、拉攏各門派的精英弟子,最終釀成大禍。

  溫柔鄉,也可能是英雄冢。

  李旺聞言,臉上露出一絲訕笑,擺擺手道:“陳師弟放心,我心中有數,不過是逢場作戲,應酬一二罷了,她們看中的是‘離火院首席’這個名頭,我樂得清閑時有人陪著說說話,解解悶,真要動心思?那還早著呢。”

  他話語輕松,眼神卻表明他并非全無警惕。

  陳慶微微頷首,不再多言。

  李旺并非蠢人,點到即止即可。

  他拿出準備好的一沓銀票遞給李旺:“李師兄,這是上次所借的八千兩,連本帶利,多謝師兄當日援手之情。”

  數目比當初借的還多了一些。

  李旺接過銀票,看也沒看就塞入懷中,哈哈一笑:“陳師弟太客氣了!你我兄弟,說這些就見外了,手頭寬裕了就好!日后若有需要,盡管開口!”

  他拍了拍陳慶的肩膀。

  兩人又閑聊了幾句近況,陳慶便告辭離去。

  看著陳慶沉穩離去的背影,李旺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些,摸了摸懷里的銀票,又看了看林芷柔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地搖了搖頭,也轉身回了離火院。

  陳慶與李旺作別后,向著自己獨居的小院走去。

  時值深秋,定波湖上氤氳的水汽帶著涼意。

  行至小院門前,他的目光卻被一道清麗的身影吸引。

  來人正是癸水院首席聶珊珊,她身著一襲月白色的癸水院弟子常服,纖細的腰肢束著一條銀絲攢珠的腰帶,勾勒出窈窕身姿。

  “聶師姐!”

  陳慶停下推門的手,主動拱手招呼道。

  “陳師弟。”

  聶珊珊看了陳慶一眼,笑道:“聽聞陳師弟前段時間外出,不知事情可辦妥當了?”

  這師姐倒是挺‘關注’自己。

  陳慶暗道一聲,隨即從懷中取出銀票,遞了過去,“勞師姐掛念,已處理妥當,這是先前所借的三萬兩銀子,連本帶利,請師姐收下,多謝師姐當日慷慨解囊。”

  兩人好像早就忘了之前在議事廳交手的事情,風輕云淡。

  聶珊珊并未立刻接過,反而輕笑一聲:“陳師弟倒是守信,這么快便周轉開了?其實不必如此著急,我還不缺這點銀子周轉。”

  陳慶將銀票又往前遞了遞,“有借有還,再借不難,師姐的情誼,陳慶銘記于心。”

  聶珊珊這才接過銀票,輕盈地收入袖中,“銀錢不過是小事”

  說到這,她話鋒一轉,笑道:“師弟,那滴三百年地心乳…掌門懸賞之物,不知師弟心中,可曾有過念想?”

  她的語氣平淡,像是在閑話家常。

  沒有居高臨下的勸退,也沒有利益交換的許諾,在她看來,那些都是徒增笑柄的幼稚手段。

  陳慶迎著她的目光,坦然一笑:“此等足以改易筋骨、奠定無上道基的宗門重寶,試問門中弟子,又有幾人能真正心如止水,不起波瀾?恐怕…沒有人會不抱有些想法吧?”

  聶珊珊的笑意加深了幾分,“巧了,我也是,看來你我二人,少不得要為這機緣,爭上一爭了。”

  她看著陳慶,上前湊了兩步,“距上次議事廳交手才過去多久?陳師弟,你這段時間實力…可有精進?上次那一掌,可是你的全部實力?”

  陳慶笑容不變,顯得十分真摯誠懇,“師姐說笑了,修行之道,一步一重天,哪有那么容易?這才過去多久?些許微末進境,不值一提,哪能與師姐貫通十一道正經的深厚修為相比?”

  聶珊珊盯著陳慶那張看似坦誠的臉,心中暗道: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這話能信半分都算多了。

  “是嗎?”

  她也不點破,只是意味深長的道:“師弟不愿意多說,那我也不深問了。”

  兩人又閑聊了幾句無關緊要的宗門瑣事,氣氛看似融洽,實則暗流涌動,尤其是聶珊珊話語中無不帶著試探之意。

  片刻后,聶珊珊便告辭離去,只留下淡淡的冷香。

  陳慶目送她離開,轉身推門入院。

  而聶珊珊則腳步不停,徑直走向癸水院深處,院主褚錦云清修的精舍。

  精舍之外,一方小小的庭院。

  月光下,褚錦云正持劍而立。

  她并未動用絲毫真氣,手中長劍也非寶器,只是一柄尋常鐵劍。

  然而,隨著她手腕輕轉,劍尖劃破空氣,卻自有一股無形的勢彌漫開來。

  那并非凌厲的劍氣,而是一種圓融流轉、生生不息的意境,仿佛劍身牽引著周圍的水汽。

  劍招簡潔古樸,時而如溪流潺潺,時而如深潭靜謐,時而如驚濤暗涌。

  聶珊珊屏息凝神,靜靜立于一旁,不敢打擾。

  直到褚錦云緩緩收劍,劍勢斂去,庭院中那股無形的壓力也隨之消散,她才緩步上前,恭敬行禮:“師父。”

  褚錦云將劍歸入鞘中,氣息平穩,看向愛徒:“你來了。”

  “是,師父。”

  聶珊珊點頭,隨后將方才與陳慶的對話,包括對方爽快還錢、坦然承認對三百年地心乳有想法,以及那番“謙虛”的表態,都原原本本地復述了一遍。

  褚錦云聽完,眼中掠過一絲感慨,嘆道:“此子…果然不是個省油的燈啊,一個從草根崛起的天才子弟,多少年未出一個了。”

  她搖搖頭,語氣中帶著些許欣賞。

  一個毫無根基,背景的人能夠成長如今地步,怎么能不讓人驚嘆呢?

  “是啊。”

  聶珊珊深有同感,“師父,您說陳師弟進展如此神速,背后若說無人指點,弟子實在難以相信,會不會是…厲院主在暗中傾力栽培?”

  對于那位神秘低調的青木院主,聶珊珊一直心存好奇。

  一個幾乎不管事的人,憑什么穩坐院主之位數十年?

  “厲百川?”

  褚錦云聞言,立刻搖了搖頭,語氣篤定,“他?我看不會,他現在怕是只想著他自己,哪還有閑心去管別人?更遑論傾力栽培弟子了。”

  “師父,這是何意?”聶珊珊不解。

  褚錦云走到庭院石凳旁坐下,示意聶珊珊也坐。

  她目光投向遠方沉靜的湖面,緩緩道:“我拜入師門時,厲百川便已是青木院院主,那時他雖也顯老態,卻遠不如現在這般暮氣沉沉,算起來,他比掌門師兄年歲還要大上不少,如今…怕已是九十開外了,任他修為精深,保養得宜,壽元大限將至,想來也沒有幾年好活了,你道他為何整日深居簡出,只醉心于丹爐黃老之術?不過是為了…續命罷了。”

  原來如此!

  聶珊珊心中一動,恍然大悟。

  怪不得厲院主對宗門事務漠不關心。

  一旦動手,無論切磋還是爭斗,必有風險。

  若留下暗傷病根,無疑是雪上加霜,甚至會直接折損本就所剩無幾的壽元!

  她想起了厲百川那副枯槁的模樣,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我剛入內院時,厲百川便已是這般模樣。”

  褚錦云回憶道,“記得當年他曾與兩位師叔同赴沉蛟淵執行宗門任務,遭遇強敵,結果…那兩位師叔一死一重傷,唯有他安然無恙地回來了。”

  “這…厲院主實力竟如此了得?”聶珊珊驚詫道。

  沉蛟淵乃是于萬毒沼澤齊名的禁地,兇險異常,能全身而退已是不易。

  “他實力自然是有的,但也沒你想得那么驚世駭俗。”

  褚錦云語氣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意味,“他最大的本事,是謹慎,或者說…是跑得快!二十年前,五臺派與天平府朝陽宗新仇舊怨,爆發了慘烈沖突,雙方死傷無數,甚至發布了江湖追殺令,凡對方弟子進入己方地界,格殺勿論。”

  “那時整個風華道都鬧得沸沸揚揚,后來朝陽宗掌門,那位外罡境界的大高手,親自帶著宗門精銳,甚至殺上了我五臺派山門!”

  聶珊珊屏住呼吸,這段往事她曾聽長輩提過只言片語,知道是宗門歷史上一段極為慘痛時期。

  褚錦云繼續道:“那一戰,雙方都損失慘重,而厲百川…他從不與對方頂尖高手硬碰,只挑那些實力相對較弱的朝陽宗年輕俊杰下手,憑借其老辣經驗,還真讓他得手,斬殺了對方數名年輕一輩高手,這一下,徹底激怒了那位朝陽宗掌門!”

  “那朝陽宗掌門盛怒之下,親自出手追殺厲百川!當時所有人都以為厲百川在劫難逃,可結果呢?”

  褚錦云臉上露出一絲復雜的神色,“硬是讓他給跑了!在那位外罡高手的全力追殺下,他硬是憑借著對地形的熟悉和一些…嗯,特殊的保命手段,逃回了宗門之內!此事后來雖經各方調停,兩派暫時罷戰,但仇怨已深,至今仍是暗流洶涌,互不往來,朝陽宗老一輩人物,提起‘厲百川’三個字,依舊是恨之入骨,咬牙切齒。”

  “那時江湖上,甚至有人戲謔地送了他一個外號——”

  褚錦云頓了頓,吐出三個字,“厲跑跑!”

  “厲…厲跑跑?!”

  聶珊珊徹底愣住了,隨即忍不住掩口,眼中滿是錯愕與啼笑皆非。

  她萬萬沒想到,那位深居簡出、看似高深莫測的青木院主,在江湖上竟有如此名號。

  “是啊,‘厲跑跑’。”

  褚錦云也露出一絲苦笑,“他這保命的本事,確實是登峰造極,他后來幾乎不再踏出定波湖一步,除了自身壽元問題,恐怕也有忌憚朝陽宗尋仇的因素,畢竟他可是對方必欲殺之而后快的人物。”

  褚錦云收斂了神色,目光變得嚴肅而深邃,重新聚焦在聶珊珊身上:“珊珊,為師告訴你這些,是想讓你明白,厲百川自顧不暇,絕無可能成為陳慶真正的靠山。”

  “陳慶能有今日成就,靠的是他自己的天賦、心性和…或許另有隱秘機緣,但無論如何,這滴三百年地心乳,你必須要爭!這不僅是一份提升根骨資質的絕世資源,更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她的語氣斬釘截鐵:“若能在此次爭奪中力壓群雄,尤其是展現出足以對抗蕭別離的潛力,必將在宗門高層,尤其是在掌門心中,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象,分量將大大增加!”

  “這為日后角逐掌門之位,奠定了至關重要的基礎!一旦成為掌門候選人,甚至最終執掌宗門,整個五臺派的資源都將隨你心意調配!無論是宗門庫藏的地心乳、寶藥,還是未來若有機會從天寶上宗那里得來的賞賜,比如‘凝罡丹’這等沖擊罡勁瓶頸的神物,都將優先供給于你!這其中蘊含的好處之多,影響之深遠,不言而喻!”

  聶珊珊聽著師父擲地有聲的話,重重點頭,“師父放心!弟子明白!”←→

  新書推薦:、、、、、、、、、、

飛翔鳥中文    茍在武道世界成圣
上一章
簡介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