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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分金

  第118章分金_茍在武道世界成圣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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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浪島,海風呼嘯,卷起殘雪與碎石。

  震天的喊殺聲、兵刃撞擊聲混雜在一起,將這座昔日水匪盤踞的島嶼化作沸騰的修羅場。

  血腥氣濃烈得幾乎凝成實質,彌漫在每一寸空氣之中。

  此時玄甲門掌門石開山,身著湛藍色勁裝,身形如山岳般屹立,不動不搖,自有一股鎮壓八方的厚重氣勢。

  他手中那柄名為斷岳的上等寶器寶刀,覆蓋著玄岳罡氣。

  刀鋒之上,殷紅的鮮血正緩緩滴落,在焦黑的地面上砸開朵朵刺目的血花。

  對面,鄭元魁衣衫破碎,披頭散發,嘴角掛著未干的血跡,胸膛劇烈起伏,周身原本雄渾的罡氣已顯散亂。

  他雙目赤紅,死死盯著石開山,“石開山!我鄭家與你玄甲門,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玄甲門與我鄭家亦有生意往來!今日為何要苦苦相逼,趕盡殺絕?!”

  石開山面容冷硬,眼神冰寒,聲音更是厚重低沉,“無冤無仇?鄭元魁,你應當清楚,石某平生最恨的,便是如你這般,首鼠兩端,勾結魔門,禍亂蒼生之輩!此等行徑,便是與我云林府所有勢力為敵!何須冤仇?”

  “勾結魔門?證據何在?!”

  鄭元魁辯駁道:“那血髓丹是栽贓!是有人要亡我鄭家!”

  “栽贓?”

  石開山嘴角勾起一抹嘲弄,“有沒有勾結,你心里比誰都清楚。九浪島早已被無極魔門滲透成了篩子,你鄭家作為其幕后東家,豈能不知?你想做那墻頭草,左右逢源,既想借魔門之力斂財壯大,又想在我等名門正派面前裝出一副清白模樣?天下哪有這般便宜之事!你我之間,何必再浪費口舌。”

  他手中斷岳緩緩抬起,刀尖遙指鄭元魁,玄岳罡氣驟然內斂,刀身仿佛變得更加沉重,周圍的空氣都發出不堪重負的嗡鳴。

  那如同山岳傾覆般的刀勢,將鄭元魁牢牢鎖定。

  “告訴我,云林府魔門分壇據點何在?噬心老魔藏身何處?”

  石開山道:“若肯吐露實情,念在你曾為一派家主,我可留你一條全尸,允你鄭家血脈不絕,否則…”

  “否則如何?!”

  鄭元魁被那沉重如山的殺意徹底激怒,“石開山!既然你執意要我鄭家絕戶,那就休怪我魚死網破!”

  話音未落,鄭元魁臉上驟然浮現一層不正常的血紅色,周身毛孔仿佛有血霧噴薄而出!

  他喉嚨里發出一聲野獸般的低吼,本就散亂的罡氣如同被點燃的炸藥桶,轟然爆發!

  一股遠比之前狂暴數倍的血色罡勁沖天而起!

  燃血秘術!

  鄭元魁雙目徹底化作血瞳,身形膨脹,皮膚下血管根根暴凸。

  整個人化作一道血光,挾裹著雄渾的罡氣撞向石開山!

  所過之處,地面崩裂,空氣爆鳴!

  面對這玉石俱焚的搏命一擊,石開山眼中精光暴漲,卻不見絲毫波瀾。

  他雙腳如同與腳下山巖融為一體,穩如亙古磐石!

  “冥頑不靈!那便…塵歸塵,土歸土!”

  石開山低喝一聲,雙手緊握斷岳刀柄,那凝練的玄岳罡氣非但沒有外放膨脹,反而瞬間向內坍縮、凝聚!

  刀身變得如同最沉重的玄鐵,幽暗深邃,所有的勢都內蘊到了極致,仿佛變成了一座即將崩塌的山岳雛形。

  就在那血色流光即將臨身的剎那。

  石開山動了!

  他的動作帶著一種山崩地裂般的沉重感。

  手中那柄斷岳寶刀,劃出一道蘊含著崩山裂地之威的軌跡,迎著那強悍霸道的血色罡勁,沉穩如山崩般斬落。

  沒有刺耳的爆鳴,只有一道如同大地撕裂般的巨響!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那道狂暴無匹的血色流星,在接觸到那沉重如山崩刀光的瞬間,如同撞上了亙古不移的巍峨山岳!

  血色罡勁瘋狂沖擊,卻在那玄岳罡氣所化的實質重壓下潰散,轟然爆碎。

  鄭元魁前沖的身影猛地一滯,臉上的表情凝固。

  一道沉重而筆直的裂痕,從他的眉心一直蔓延到小腹,仿佛被無形的巨力劈開的山巖。

  “我…”

  鄭元魁喉嚨里發出嗚咽,周身狂暴的血色罡氣迅速消散。

  他低頭,看著自己胸前那道迅速擴大的傷口,生命的氣息如同退潮般飛速流逝。

  “砰!”

  鄭元魁魁梧的身軀如同被抽空了所有支撐,轟然倒地,激起一片塵土碎石。

  他雙目圓睜,生機斷絕。

  秘術的反噬與石開山那碾碎一切的玄岳罡氣,徹底終結了這位曾經叱咤云林的鄭家家主。

  罡氣激蕩的余波如同山崩后的落石,緩緩平息。

  峰頂短暫地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

  只剩下遠處依舊激烈的廝殺聲作為背景。

  恰在此時,三道強橫的氣息迅速靠近峰頂。

  癸水院院主褚錦云,坤土院院主彭真緊隨其后,氣息沉穩。

  還有一位玄甲門長老石鎮岳。

  三人落在石開山附近,目光瞬間就被地上鄭元魁的尸體吸引。

  褚錦云和彭真對視一眼,彼此眼中都清晰地看到了對方瞳孔深處那一閃而逝的震動與驚駭。

  鄭元奎可是貨真價實的老牌罡勁!

  方才那搏命一擊的威勢,隔著老遠他們都感受到了那壓迫感!

  換做他們任何一人,面對此等絕命反撲,即便能勝,也必定是慘勝,甚至可能付出重傷的代價。

  然而,石開山不僅正面接下了,更是一刀將其斬殺!

  看他此刻氣息沉穩如山,顯然并未受到任何創傷!

  “掌門神威!”

  石鎮岳率先抱拳,聲音充滿敬畏。

  褚錦云和彭真也立刻收斂心神,鄭重抱拳:“石掌門辛苦!此獠伏誅,大快人心!”

  他們的語氣比起之前,更多了幾分由衷的敬重和心悸。

  石開山緩緩將斷岳歸入刀鞘,那沉重如山的玄岳罡氣隨之收斂。

  他面色沉靜如常,仿佛只是拂去了一點塵埃。

  目光掃過狼藉的戰場和遠處依舊頑抗的零星水匪,沉聲道:“諸位也辛苦了。鄭元魁、九浪島大當家、二當家皆已伏誅,可惜…”

  他頓了頓,“那三當家、四當家見機得早,趁亂遁走,鄭家幾個老不死的宿老和供奉,也帶著鄭輝那小子跑了,這些人身上魔氣雖不深厚,但確已沾染魔功,留之必為后患。”

  褚錦云秀眉微蹙:“跑了?這倒是麻煩。”

  彭真聲音渾厚:“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魔門手段詭譎,這些人若被吸納,日后必成禍端。”

  石開山點頭,對那石鎮岳果斷下令:“傳令下去!玄甲門所屬,全力追擊鄭家余孽及九浪島逃遁匪首!凡遇抵抗,格殺勿論!務求斬草除根,不留后患!”

  “遵掌門令!”

  石鎮岳肅然領命,身形一晃,化作一道流光疾馳下山。

  石開山的目光轉向褚錦云和彭真:“褚院主,彭院主,島上殘局,便有勞二位協助清剿、肅清,此戰繳獲,按剿匪令及四大派事先約定,誰得到歸誰。”

  “石掌門放心,分內之事。”褚錦云和彭真齊聲應道。

  他們二人知道這是石鎮岳讓利給五臺派。

  畢竟此次剿匪,出力最多的除了玄甲門外,便是五臺派。

  石開山的目光最后投向島嶼深處和茫茫水域,惋惜道:“可惜了…此番雷霆掃穴,雖拔除了九浪島這顆毒瘤,重創了鄭家,卻終究未能引出魔門大魚,未能找到魔門分壇的確切所在,這‘噬心’老魔,藏得夠深。”

  褚錦云和彭真聞言,神色也是凝重起來。

  水域之上,不復往日的寧靜。

  千川澤通往九浪島的支流主干道上,形形色色的船只爭先恐后地向著同一個方向涌去。

  堅固的貨船、裝飾華麗的家族樓船,甚至一些掛著陌生旗幟改裝船只,都擠滿了人。

  一艘五臺派的寶船破開水浪,靈活地穿梭于船流之中。

  船頭,陳慶、宋明、林薇與其他幾位漁場執事,除此之外,還有離火院以肖睿澤為首的幾名精銳弟子。

  正前方是一位面容看起來二十多一點的青年男子,他正是此次帶隊的長老沈修永。

  他負手而立,嘴角帶著一絲玩世不恭,隨意地掃了一眼眾人,目光落在肖睿澤身上,嘴角勾起一抹調侃的笑意:

  “睿澤啊。”

  沈修永有點懶洋洋的道:“你這離火院大師兄的位置,坐得可還安穩?嚴耀陽那小子和聶珊珊小丫頭片子都到后期了,你怎么還在中期門檻上晃悠?”

  肖睿澤臉上頓時浮現一絲尷尬的苦笑,連忙躬身行禮:“弟子肖睿澤,見過沈師叔,弟子愚鈍,讓師叔失望了,如今…已貫通七道正經,只差最后一道便可嘗試沖擊后期。”

  他語氣中帶著一絲慚愧。

  眼前的沈修永師叔,當年同樣是驚才絕艷之輩,不到三十便已晉入抱丹后期,如今更是只差臨門一腳便能踏入罡勁,是宗門內公認的天才長老。

  沈修永撇撇嘴,隨意地擺了擺手,“罷了罷了,指望不上你,這次出來,撈點實在的好處才是正經。”

  他目光投向遠方越來越清晰的島嶼。

  “玄甲門那位石掌門,褚錦云院主,還有彭真院主他們第一批罡勁高手,估摸著早就把九浪島犁了一遍,硬骨頭啃得差不多了,鄭元魁那老狐貍是生是死不好說,但九浪島這賊窩子,這次肯定是破了。”

  “我們如今過去,首要任務是守住九浪島南段幾條水道,嚴查鄭家余孽和水匪,順便把鄭家和九浪島積攢的‘浮財’給搬回來!明白了嗎?”

  眾人轟然應諾,心頭火熱。

  陳慶心中也是一動,四大派果然行動迅捷,這么快便拿下九浪島,他們現在去大概率就是打掃戰場。

  寶船加速,沖破幾艘擋路的破船,終于抵達了九浪島的外圍水域。

  眼前的景象觸目驚心。

  原本險峻的島嶼入口,此刻一片狼藉。

  水面漂浮著碎裂的船板、甚至還有幾具腫脹的尸體,隨著渾濁的波浪起伏不定。

  空氣中濃烈的血腥味令人作嘔。

  岸邊礁石被染成暗紅色,殘破的拒馬、倒塌的箭樓隨處可見。

  遠處島嶼深處,隱約可見火光沖天,激烈的喊殺聲、兵刃交擊聲如同悶雷滾滾傳來。

  就在這時,一艘明顯超載的寶船,正搖搖晃晃地從島內駛出。

  船頭站著一人,身材敦實,正是坤土院首席大弟子李磊。

  他腰間掛著兩把一看就非凡品的長槍,船上堆滿了大大小小的箱子、包裹,甚至一些名貴家具的邊角都露在外面。

  “李師侄!”

  沈修永招呼道:“里面什么光景?肥不肥?”

  “沈師叔!肥!肥的很啊!”

  李磊聞聲看來,見是沈修永,連忙恭敬行禮,“鄭家那十條寶船,塞得滿滿當當,全是硬通貨!金銀珠寶?那都是墊底的!上好的玉器,成箱的寶藥!九浪島的寶庫更是被掀翻了天,里面堆的財物能把人眼睛晃瞎!現在里面都打瘋了!見什么搶什么!”

  “弟子還算有些收獲,不敢貪多,裝滿了船就趕緊撤出來了。光是上好的寶藥就得了三箱,還有這些金銀…哦,對了,運氣不錯,在鄭家一個管事身上還搜到了兩件好東西。”

  他示意身后弟子打開一個特制的木盒,里面赫然是一柄厚背砍刀和一件造型古樸的青銅護心鏡。

  “中等寶器!”旁邊有人驚呼出聲。

  這一幕,如同烈火烹油,瞬間點燃了寶船上所有人的心!

  一件最普通的中等寶器,都價值十萬兩銀子,若是品質好一些,或者是內甲價值更高。

  宋明只覺得心臟突突狂跳,呼吸都急促起來,眼睛死死盯著李磊船上那些晃眼的箱籠,仿佛看到了自己一夜暴富的未來。

  林薇也是眼神灼熱,她豢養玄水蛇耗費巨大,眼前就是絕佳的補充資源的機會!

  深入險地固然危險,但李磊能安全出來,說明核心區域的混戰雖亂,但致命威脅或許已被頂尖高手掃除。

  “沈長老,弟子等人想去寨堡方向看看,清剿殘敵,…也看看能否為宗門多尋回些財物!”

  宋明第一個按捺不住,抱拳請命。

  “弟子也愿往!”林薇緊隨其后,語氣堅定。

  “我們也去!”

  “還有我!”

  除了陳慶和少數兩三個性格謹慎的弟子,其余執事和部分離火院弟子紛紛響應。

  現如今搶到就是賺到!

  哪還有心思鎮守水道?

  沈修永看著眾人神情,也無意強行阻攔。

  他揮了揮手,淡淡道:“想去便去,量力而行,記住我剛才的話,首要任務是安全!莫要太過深入,更不要卷入大派核心弟子的爭奪,若遇強敵,及時示警退避。”

  “肖師侄,你帶幾個人,約束一下他們。”

  “是,師叔。”

  肖睿澤應道,他看到李磊收獲,要說不心動那肯定是假的。

  宋明、林薇等人得了許可,如同脫韁野馬,帶著滿臉的興奮和迫不及待,立刻匯入涌向島內的人流。

  碼頭上瞬間安靜了不少。

  沈修永看向了陳慶,問道:“為何不跟他們一起去?那李磊的話,你也聽到了,里面可是遍地黃金。”

  陳慶抱拳,語氣沉穩:“弟子修為淺薄,島內高手云集,廝殺正酣,貿然闖入恐成眾矢之的,反而不美,不如在此協助沈長老,鎮守要道,以防漏網之魚。”

  話是這樣,但陳慶心中可并非這般想的。

  寨堡核心區域已被各大派高手和最先涌入的亡命徒占據,此刻進去,風險極大,爭奪慘烈,未必能有多大收獲,反而可能陷入不必要的麻煩。

  沈修永眼中閃過一絲訝異和欣賞,隨即哈哈大笑:“好!有眼光!比那些只知道悶頭往里沖的蠢貨強多了!”

  他懶洋洋地靠在了船舷上,目光掃視著不斷從島內涌出的、滿載而歸的各式船只,嘴角帶著一絲玩味的笑意:“看吧,好戲還在后頭呢,咱們吶,守株待兔,坐地分金,豈不快哉?”

  守株待兔,坐地分金!?

  陳慶心中一動,沈修永似乎頗有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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