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宇智波佐助一直還在不停的碎碎念,小嘴里反復蹦著:“那我問你...那我問你...”
跟魔怔了似的,小手還無意識地比劃著剛才被追問時的窘迫手勢,活像一只炸了毛的小貓。
他剛才出門前還琢磨著,回去跟宇智波誠好好顯擺自己參加族會時的風光,現在卻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甚至想直接逃離木葉...
永生永世不要再回來了,現在他特別后悔,特別害怕,擔心讓宇智波誠知道今天族會里發生的事,指不定怎么笑話他。
一想到這里,宇智波佐助愈發難受了...他一生要強,怎能忍受如此嘲笑!
宇智波富岳看著小兒子這副模樣,有些無奈地揉了揉眉心,再想了想宇智波誠今天做的事,喉間滾出一聲長嘆。
他的三個兒子里,似乎也就宇智波鼬最為省心了...
這要是讓宇智波誠知道宇智波富岳想的這件事,非得把他腦袋扒開,看看里面到底裝的是什么。
宇智波富岳帶著佐助和鼬回到了家,指著走廊盡頭的房間道:“佐助,去把誠叫出來。”
聽聞此言,宇智波佐助的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都搖出殘影來了,子彈估計都打不中,小手攥住衣角往后縮,小腳在地板上磨出細碎的聲響。
然后一轉身,頭也不回的跑回了房間,他現在才不想去找宇智波誠,免得被他發現自己的窘態。
宇智波佐助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拒絕宇智波富岳的要求。
見狀,宇智波富岳忍不住心中感嘆道:“小兒子似乎也不聽話了...”
最后看向宇智波鼬道:“你去。”
后者點了點頭,腳步輕得像片飄落的葉子,宇智波富岳見狀,心中盡是滿意:“果然還是鼬最聽話了,最省心了。”
走到宇智波誠的房間敲了敲門,宇智波鼬的聲音很輕:“誠,父親大人找你。”
屋里傳出苦無落地的輕響,門“吱呀”地開了,宇智波鼬看著房間里的苦無,趕忙上前將苦無收在口袋中。
神情中滿是慌張,生怕宇智波誠哪天想不開,就拿這把苦無自盡了。
宇智波誠見狀也沒阻止,只是一柄普通的苦無而已,宇智波鼬拿了就拿了,至于上面有他的飛雷神標記,這事不重要。
甚至可以說是好事,萬一哪天宇智波鼬拿著這柄苦無去村外,他也可以潤去村外玩玩了。
宇智波鼬估計也認不出這飛雷神標記,而且就算是認出來了也無所謂,自從獲得金手指——火影世界Online后,他就沒想過藏拙這一說。
至于飛雷神咋學會的,隨便編就是了,愛信不信,不信拉倒,他的心態已經愈發趨近于玩家了。
宇智波誠現在神情有些疲憊,一勾玉寫輪眼在眼底轉了半圈變成了黑瞳,他現在的查克拉量還是太少了。
兩人往書房走去,宇智波鼬不停小聲提醒道:“今天的事,確實是有些過了,父親大人可能會說你幾句,你別往心里去...”
聞言,宇智波誠擺了擺手,嘴角還勾著笑——他才不在乎這些,而且任務獎勵已經實打實拿到手了,他的心情現在頗為不錯。
書房里,宇智波富岳板著臉,眉頭皺成了疙瘩,指節在桌面上敲出沉悶的響聲。
宇智波鼬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宇智波誠則是宛如身上沒骨頭一樣躺著,好像今天做壞事的人不是他一樣。
宇智波富岳剛強行壓下去的火氣,又蹭蹭地冒了上來。
“鼬,你出去。”宇智波富岳的聲音沉得像塊浸了水的石頭,滿是嚴肅。
宇智波鼬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他想著替宇智波誠分擔些壓力,不想讓誠一個人被父親大人訓斥。
宇智波誠沖他微微頷首,眼神里帶著“放心”的意思。
見狀,宇智波鼬這才一步三回頭地退了出去,關門時特意留了一條縫,耳朵貼在門板上。
萬一等會父親大人太過分,他好沖進去替宇智波誠求情,這動靜肯定瞞不過宇智波富岳,但宇智波鼬也沒想著瞞他。
“誠,今天的事,你可知錯?”宇智波富岳的手指在桌上敲得像打鼓,指節泛白,桌面的木紋都被震得發顫。
聞言,宇智波誠攤了攤手道:“我的錯肯定是有的,但話又說回來...”
“今天這事,主要的錯誤還是在你身上,我找你借錢你不借,我心里煩得慌,所以才想著去火影巖上發泄的。”
宇智波誠直接倒反天罡,把自己擺在受害者的位置上,還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
“???”宇智波富岳眼角抽得像觸電,嘴角直哆嗦,差點被氣笑,“合著這錯還賴在我頭上了?”
“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不想再說了,而且拋開事實不談,難道你就沒有錯嗎?”宇智波誠直接用出了必殺技,打出了震驚忍界的第一拳。
他今天心情極為不錯,但要是被宇智波富岳訓斥一頓,那好心情可就全沒了,為了讓自己心情愉悅,只能委屈委屈富岳了。
宇智波富岳剛想怒斥宇智波誠,喉嚨里的話卻陡然間卡了殼——他突然想起今天火影輔佐、志村團藏都被這小子懟得啞口無言。
而且兩人平日里拌嘴,宇智波富岳也從來沒贏過,想了想后,只好按捺住火氣道。
“這段時間別出族地,等這事過去了再說。”
宇智波誠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挑了挑眉反駁道:“不行!”
“你出去會有危險!”宇智波富岳聲音拔高了半度,胸膛劇烈起伏,想要用氣勢壓倒這小子。
“我能保護好自己!”宇智波誠語氣堅定,斬釘截鐵道。
“這件事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你要是不聽,我就只能讓你好好感受感受‘父愛’的重量!”
宇智波富岳當即擼起袖子,在書房里翻找趁手的工具,目光在雞毛撣子和戒尺之間來回打轉。
“你會后悔的!”宇智波誠見狀,語氣里滿是憤憤不平,宇智波富岳太不講武德了。
“我才是族長!”宇智波富岳猛地拍桌,茶杯“哐當”跳得老高,終于下定決心攥緊了那柄油光锃亮的戒尺。
“砰!”宇智波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摔門而出,門板震得門框嗡嗡響,木渣簌簌往下掉。
剛準備沖進去,替弟挨揍的宇智波鼬,被宇智波誠嚇了一跳。
宇智波富岳追了出來,袍角掃過走廊的燈籠,橘色光影在他臉上晃得像走馬燈。
“這事你必須聽我的,你現在出族地真的很危險!”
宇智波誠沒回頭,步子邁得飛快,不準備跟宇智波富岳繼續爭論了——好漢不吃眼前虧。
他算上上輩子的年齡早就成年了,可不想再感受父愛的力量了。
當晚,宇智波誠就收拾好了包袱,跟宇智波美琴、鼬、佐助都各留了一張紙條后,就準備遠航了。
他準備去找個富姐入贅,遠離這個讓他傷心的地方。
夜里,宇智波富岳一直盯著宇智波誠的窗戶,果然,大半夜的,見他背著包袱從窗戶往外跳。
頓時嘆了一口氣攔在院門口,袍角被夜風吹得獵獵響。
“你要怎樣才肯這陣子不出族地?”
宇智波誠挑了挑眉,裝出糾結的樣子,磨蹭了好一會兒后:“得加錢!”
“好!”宇智波富岳沒有過多猶豫,就點頭同意了,宇智波誠見狀直接轉身回房睡覺了,腳步輕快地像踩著風。
月光灑在院墻上,宇智波誠的影子被拉得老長,像一條隨時會溜出去的泥鰍。
宇智波誠要是真想走,就算是宇智波富岳一天到晚盯著他也沒用,等宇智波鼬帶著那柄苦無出村,一個飛雷神他就無聲無息的潤出木葉了。
宇智波富岳看著他的背影,無奈地笑了笑——這小子,還真是個活祖宗。
夜風卷著燈籠的光影掠過屋檐,天邊泛起魚肚白時,宇智波誠就早早地起了床。
看到宇智波鼬還在家里睡覺,沒有出去做任務賺錢,立馬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神情,將其叫醒后,語氣頗為嚴肅道。
“鼬,你現在的火之意志越來越不堅定了!”
聞言,剛睡醒的宇智波鼬聽得一愣。
宇智波誠拍著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作為木葉的忍者,哪怕你現在還只是下忍,也該每天努力做任務。”
“為木葉的未來奉獻出屬于你的力量。”
“希望你耗子尾汁,好好反省,不要讓我和佐助失望。”
見到宇智波誠背著手離去,宇智波鼬皺了皺眉頭,琢磨著這話好像確實是有道理。
這幾天他怕宇智波誠被父親大人訓斥后難受,準備請假幾天陪著他,現在一想,自己確實是應該好好做任務,為木葉的未來奉獻出自己的力量。
不能讓宇智波誠和宇智波佐助失望。
轉身拿著護額就急匆匆地出了門,看著鼬出門的背影,宇智波誠露出欣慰的笑容。
宇智波鼬做任務是為了火之意志,所以獲得的錢財,反而是玷污他的火之意志。
所以這錢還是都借給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