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讓所有人都看看木葉的精神——這叫燃燒我的火之意志!!”
宇智波誠清亮的聲波撞在火影大樓的石壁上,彈回來震得在場所有人耳膜嗡嗡響,連墻角的藍色小草都跟著顫了三顫。
宇智波鼬四歲開始思索人生的意義,宇智波誠準備兩歲半開始用火之意志武裝自己。
志村團藏露出來的獨眼瞇成一道縫。
宇智波誠可不會慣著這個老逼登,別人都害怕他這個忍界之暗、鍋影,他可不懼。
他做人的準則向來是,與其委屈自己、內耗,不如想辦法指責他人。
大不了就是死一死而已,等自己復活后,在外面猥瑣發育一段時間,到時候就要狠狠地清算!
思及此處,宇智波誠踮起腳,手指頭指著志村團藏的獨眼處:“你上來就說我是被人指示,是覺得火之意志是假的?還是哄白癡的空話?”
“我看你才是對歷代火影不忠,對木葉不義!”
宇智波誠的語速快得像連珠炮,炸得周圍忍者耳朵嗡嗡響。
“你究竟抱著什么樣的心思說出來這種話?你對木葉到底安得什么心?是不是對初代、二代、四代火影都有意見?”
最后一句話喊得尤為響亮,驚得樹上的夜鳥撲棱棱飛起,黑壓壓一片遮了半邊天,翅膀拍打的聲音在死寂的空地上格外刺耳,像有無數面小鼓在敲。
宇智波誠直接站在火之意志的道德頂上,對著志村團藏瘋狂地指指點點。
志村團藏的臉“唰”地黑了,比他背了大半輩子的黑鍋還要黑,被遮住眼睛里,兇光幾乎要把繃帶燒穿。
他能感受到周圍忍者的目光都黏在了自己身上,有好奇,有憋笑,還有宇智波一族個別混蛋藏不住的嘲諷。
他活了大半輩子,殺過的忍者都能填滿兩條河了,這輩子除了猿飛日斬,還沒有任何人能讓他受過這種氣。
猿飛日斬作為他的摯友,經常用火影的身份壓他也就罷了,這毛都還沒開始長、天生邪惡的宇智波小鬼!
居然也敢用火之意志堵他的嘴,真當他志村團藏和猿飛日斬一樣提不起刀了?
黑袍下的手指已經攥緊了苦無,指節泛白得像凍住的冰,內心忍不住道:“好一個伶牙俐齒、天生邪惡的宇智波小鬼,此子斷不可留!”
周圍的忍者全部都被宇智波誠驚呆了。
誰不知道志村團藏是出了名的小心眼、記仇、睚眥必報?在木葉寧可得罪三代火影,也別惹這位“木葉之暗”——這老小子有壞事是真干啊。
而且還特別陰,經常把人往死里整,當年木葉白牙的事,在站的可有幾個知情者,這可是一個能用流言蜚語逼死影級強者的老陰貨。
可現在,這老小子居然被一個小鬼堵得說不出話。
宇智波一族的大長老看著宇智波誠的背影,渾濁的眼睛泛著精光。
這小子不光是天賦好、膽子大、腦子轉得快,最主要是嘴巴會說,他們宇智波一族就是吃了嘴巴不會說的苦。
這個年紀竟然就會拿著火之意志當利劍和盾牌了,比宇智波富岳那死板子性格強百倍,必須要加大各種資源好好培養。
宇智波一族的不少鷹派們憋笑憋得肩膀直抖,猩紅的寫輪眼都亮了幾分,看向志村團藏的眼神里全是“活該。”
志村團藏的風評在木葉很差,在宇智波一族更差,已經到了人憎狗厭的地步了。
原本以為是過來打架的,結果眼看著變成了憋笑大會。
空氣里的火藥味還沒散盡,卻多了點滑稽的味道。
一個半大孩子指著火影輔佐的鼻子罵不忠不孝,把火之意志當苦無用,朝著志村團藏的心窩子猛捅。
讓這位能止小兒夜啼的老陰貨,沒法反駁他。
“你在三代火影雕塑上撒尿——”志村團藏的聲音像磨過的鐵皮,從牙縫里擠出這句話。
“我年紀小啊!”宇智波誠立刻將其施法打斷,理直氣壯地說道:“憋不住尿不是很正常嗎?難道你小時候從來沒尿過褲子?”
這話堵得志村團藏差點背過氣,露出的獨眼里都被血絲擠滿了,就差開啟寫輪眼了,黑袍下的查克拉在瘋狂翻涌,周圍的空氣都跟著冷了幾分。
看著志村團藏惡狠狠地眼神,以及周圍冰冷的空氣,宇智波誠打了一個寒顫,真想上去左右開弓送他幾個大逼兜,比起打嘴炮,他其實更喜歡講拳頭。
但現在實力還有點弱,必須要盡快提升實力。
志村團藏這老小子今天敢兇他,明天就敢找機會殺他,雖然他不怕死,但哪有千日防賊這一說,有機會一定找一座大橋給他好好封印。
剛才的任務獎勵要是抽到S級忍術——尸鬼封印就好了。
直接偷偷摸摸結印,將死神召喚出來,化身死神人柱力,誰敢不給自己面子,就直接狠狠地將其永生永世封印,跟四代火影去作伴。
管他實力強弱,愛誰誰,都多余了。
然后宇智波誠攤了攤手道:“尿在三代火影雕塑像這件事確實是我不對,我道歉,但做別的事,都是為了我的火之意志!”
“你——”志村團藏剛要發作,宇智波誠直接打斷道。
“我都道歉了,你還想干嘛?別無理取鬧!”宇智波誠挑了挑眉毛繼續道:“老人家要講武德,做事大度一點。”
“我宇智波誠一人做事一人當,剛才那泡尿是我尿的,我尿的很舒服,如果你覺得我做得不對,歡迎隨時來整死我。”
“要是三代火影氣量小到跟我計較的話,我把命賠給他就是了!”
話音未落,宇智波誠從懷里拿出提前準備好的苦無,寒光一閃就往自己胸口扎去,沒有一絲猶豫。
“誠!!”
宇智波鼬的聲音都劈叉了,整個人像道黑影撲過來,在苦無貼近宇智波誠皮膚的瞬間,死死攥住他的手腕。
指節都因為用力泛白,手背青筋突突直跳。
周圍的忍者們倒抽冷氣的聲音此起彼伏,連暗部忍者眼睛里都露出了驚愕,剛才這小子是真準備以死謝罪啊。
猿飛日斬叼著煙斗嘆了口氣,煙圈在他眼前散開,通過觀察這小子的所作所為。
發現這小子似乎真的只是單純的腦子有病,不把自己生命當回事,并不像受到了誰的指示。
“散了吧。”猿飛日斬磕了磕煙斗,火星落在地上,“多事之秋,別在這兒扎堆,這件事以后我會讓暗部調查清楚的。”
話音落下,猿飛日斬伸手想要摸摸宇智波誠的頭,被他滑溜地躲了過去。
讓猿飛日斬的手僵在半空中,像舉著塊看不見的石頭,他也不尷尬,畢竟當了幾十年的火影了,什么場面沒見過?
他清了清嗓子,慢悠悠地道:“只要有樹葉飛舞的地方,火就會燃燒。”
“火的影子會照耀村子,讓新的樹葉發芽,木葉的未來還要靠你們...”
宇智波誠聽得直撇嘴,剛想在心里準備吐槽兩句,轉頭看見宇智波鼬和宇智波止水眼睛發亮,跟打了雞血似的,連呼吸都變粗了,兩人甚至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
“不是哥們兒,這對嗎?”他翻了個白眼,實在無法理解這兩人的腦回路。
這場鬧劇總算暫時收場,臨走前,宇智波誠突然扯開嗓子,對著滿場的人喊道。
“大家,要是有一天我不幸背后中了十八個苦無‘自殺’...”
“或者走樓梯被摔死,走路被花花草草砸死,掉水里被淹死,喝水被嗆死,吃飯被噎死,睡覺被蚊子叮死...”
宇智波誠一口氣報出上百種死法,聽得志村團藏臉都綠了。
“你們千萬別多想,這肯定跟火影輔佐的手下沒關系,更跟火影輔佐沒有任何關聯。”
“當然了,也絕對不是三代火影默許的。”
話音落下,宇智波誠突然挺直腰板,胸膛挺得像塊門板,神情嚴肅,聲音亮得像敲鐘,渾身像裹著一層金光道。
“我相信偉大、正義的木葉高層,一定會保護好這顆嫩芽,不會因為今天的這點小事記恨于我。”
他們這些人沒辦法道德綁架宇智波誠,因為他沒有道德,也不會裝有道德。
而宇智波誠可以道德綁架他們,因為他們得裝有道德。
這話說完,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宇智波誠是什么意思了,周圍的目光“唰”地擰成股,全纏在志村團藏和猿飛日斬身上。
空氣凝得像塊冰,連呼吸都輕了半截。
志村團藏的臉黑得能榨出墨汁,直接用毛筆沾沾都可以寫字了,指節攥得咯咯響,像在捏宇智波誠的骨頭。
甚至“咔嚓”一聲脆響,硬生生地捏碎了袖袍中的苦無,黑色碎渣從黑袍下擺掉了出來,在地上滾了好幾個圈。
火影大樓前的忍者們都注意到了這一幕,不少人皺了皺眉。
志村團藏周圍的忍者更是齊刷刷地后退了好幾步,生怕志村團藏當場發作,被他誤傷。
猿飛日斬叼著煙斗,煙霧把臉遮得嚴嚴實實,誰也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只有握著煙斗的手指悄悄收緊,煙灰簌簌落在火影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