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上官婉兒又來了_盛唐:劉建軍今天要干嘛__筆尖中文 接下來的日子里,劉建軍果然就在“等”了。
他每天都把絕大部分心思放在了那塊地里,天剛亮就去督促那些昆侖奴們挖水渠。
那些鐵胎子昆侖奴耐力極強,一開始的時候還因為不太習慣使用農具,挖水渠的速度相比于王府的奴仆都略有不如。
但幾乎就是兩三天后,速度就快了兩倍不止,以至于后來劉建軍直接讓王府的奴仆們回去了,只留下那些昆侖奴們來挖。
除了讓那些昆侖奴挖地,劉建軍另外干的幾件事也匪夷所思。
一是惹惱劉訥言。
上次的“莫須有”好像成了兩人之間不對付的導火索,劉訥言看不慣劉建軍的毫無禮數,劉建軍則是三天兩頭的對劉訥言唇譏舌諷。
當然,熟知內幕的李賢知道,劉建軍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只是苦了劉訥言了,李賢看見他已經有好多次想要跟自己告狀了,只是忌于劉建軍對自己有恩,才屢次三番的隱忍下來。
劉建軍做的另外第二件事則是跟王勃密謀著什么。
兩人沒有刻意避著李賢,所以李賢偶然間也聽到過兩人的談話內容。
似乎是跟那首“一片火,兩片火,緋衣小兒當殿坐”的歌謠有關。
至于第三件事,用劉建軍的話來說,就是繼續跟狄仁杰刷好感。
兩人大約以一旬為一個周期,專門去登門拜訪狄仁杰。
經過劉建軍的指點,李賢每次過去,都是向狄仁杰討教一些民生、民政的問題,話語間不偏不倚,不帶任何政治立場,不談拉攏,也不收買人心。
劉建軍說,狄仁杰是個聰明人,聰明程度甚至能比肩武后。
所以自己想要“攻略”他,就不能表現出任何拉攏的意圖。
李賢不懂,但他堅定的貫徹著劉建軍的話。
今天看起來又是和往常沒什么區別的一天。
除了天氣稍稍暖和了一點。
快要二月了,長安最酷寒的冬日似乎也過去了,劉建軍甚至還題了一首“春江水暖鴨先知”的詩。
但李賢卻早早的來到了劉建軍的院子里。
因為今日便是父皇喪期結束的日子,上官婉兒會來,并且向劉建軍透露朝中最新的動向。
而李賢,需要在旁邊旁聽。
用劉建軍的話來說,就是需要他弄懂武后那些安排背后的意義。
可以不學,但得懂。
兩人足足等到了快中午的時候,上官婉兒才姍姍來遲。
這次,劉建軍沒對她唇譏舌諷,只是皺眉問道:“不太順利?”
李賢從劉建軍的語氣里面聽到了一些關切。
“算不上,新皇執政的第一天,朝會耽誤了一點時間。”上官婉兒的表情看不出來有什么變化,只是眉宇間多了些疲倦。
李賢心想,臥底在母后這樣精明的人身邊應該不是什么輕松的事。
“嗯,那就長話短說,上次你走后,武后還做了哪些后手?”劉建軍問。
“和你推測的一樣,武后先是控制了中央禁軍,詔令大將程務挺和張虔勖分掌左右羽林軍…”說到這兒,上官婉兒臉色有些難看,“你上次說武后架空劉仆射的后手已經出來了,我懷疑武后…應該是想移政洛陽。
“因為程務挺和張虔勖已經帶著羽林軍奔赴洛陽了,如果不出意外…”
但說到這兒,上官婉兒頓了頓,有些意外的看著李賢和劉建軍:“你們…不驚訝?”
李賢想說這事兒劉建軍早就推測出來了的,但看了看劉建軍,還是選擇了沉默。
然后心里一暖。
即便劉建軍和上官婉兒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但他依舊還是沒把這事兒告訴上官婉兒。
可卻告訴了自己。
劉建軍接過話頭:“這事兒不意外,劉仁軌那邊我們也已經安排了后手,武后移政洛陽對咱們來說反而是好事。
“你接著說,武后另外的一步應該就是控制地方了吧?”
上官婉兒深深的看了劉建軍一眼,這才繼續說道:“對,武后將一些心腹將領分別派到了并州、益州、荊州、揚州四大都督府,加強當地護衛…”
上官婉兒說到這兒,劉建軍揮了揮斷,看向李賢:“賢子,跟你說說武后這一手安排的意義。”
李賢點頭。
劉建軍接著說道:“并州是李唐的龍興之地,也是武后的老家,同時它還是北方軍事重鎮,重要性毋庸置疑。
“益州物產豐富,又易守難攻,是李唐王朝的大后方;揚州富甲天下,是大唐財政的重要來源地;荊州則是中南地區的都會,自古為兵家必爭之地。
“你母后把控住這四個重地,要兵有兵,要錢有錢,已經先天立于不敗之地,這時候的顯子也就徹底陷入了孤立無援,朝中無可用之臣,地方無能調之將,手上更是無可用之財。
“僅僅二十七日,你母后就已經將顯子從朝堂到地方、從兵力到財力徹底架空。”
李賢抿了抿嘴,問:“那…此局可破?”
雖然他早就對這一天有了預料,但此刻聽到劉建軍這么說,還是感覺到不可思議。
李顯真的沒在母后手上堅持住一個月。
“破不了,現在你母后無人能敵,這是她經營了大半輩子的底蘊一朝爆發,除非你父皇死而復生,不然這個局面無人能破。”
像是擔心李賢會氣餒,劉建軍笑著拍了拍李賢的肩膀,說:“別擔心,你母后經營了大半輩子做到這種程度很正常,咱們來長安才多久,你能做到現在這一步已經很了不起了。”
李賢釋懷的笑了笑:“我還沒這么脆弱,我只是有些擔心李顯,他現在處境一定很難。”
劉建軍點頭:“放心,難肯定是難的,但性命無虞。
“你母后最多廢了他,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弒帝的,那樣她武家就得成為第二個司馬家,她是聰明人,肯冒險去做史無前例的第一人,但絕不會去做重蹈覆轍的第二人。”
這時,上官婉兒插嘴問道:“那…我們現在該怎么做?”
“我不是說了么?武后現在無人能敵,我們還能做什么?”劉建軍沒好氣的看了上官婉兒一眼,說:“你以前沒這么蠢的。”
上官婉兒不服氣的回瞪了他一眼,問:“你的意思還是等?那我們得等到什么時候?”
“天欲其亡,必令其狂,我們只要等到她起高樓,等到她樓塌了就行。”劉建軍說到這兒頓了頓,轉頭看向李賢:“賢子,你可以走了。”
李賢一愣,還沒反應過來,上官婉兒就臉色一赧,但依舊倔強的盯著劉建軍,說:“下次,不許有事情瞞著我!”
“什么事兒瞞著你?”
“比如這次遷都!”
劉建軍一樂:“行,上次不是你表現不好才對你留了一手么,下不為例!”
說著,不顧上官婉兒還要爭辯的神色,走上前,一把將她抄起來,朝房間內走去。
“這妞兒,想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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