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天生邪惡的宇智波小鬼_唯我獨法:奇幻系日常__筆尖中文 陳白榆望著人頭落地一言不發。
剛才…
這家伙說啥來著?
當時殺的起勁。
壓根不管別人嘰里咕嚕說啥,上去就是一個寸勁開顱。
現在讓別人起來用英文再說一遍的話,似乎也有點不現實了。
畢竟這家伙都成路易十六了,陳白榆現在還不會什么死靈學派的法術,做不到讓亡者重新起來說話。
如果仔細回想起來的話。
那家伙說的好像是德語?
自己最多只能確定到語言種類。
因為陳白榆確實對于德語這方面接觸的不多。
哪怕能夠調動過往的碎片記憶也無法學會德語,畢竟那也得有足夠的素材給他回憶、理解、舉一反三吧?
對于沒學過的語言。
他最多能看超級大腦的回憶瞬間學會日語這種素材頗多的語言,對于德語最多只會幾個常見句。
他的儲備庫大概僅限于“你好”(Hallo)、“謝謝”(Danke)、“不客氣”(Bitte)、“再見”(Tschüss)這種入門級問候語,以及戰爭電影里反派常吼的那幾句。
這兩句話顯然不是常見的那種。
再加上那家伙說的好像也不是標準口音,多多少少帶著點鄉音,這自然也就更麻煩了。
他只能從那個家伙的表情中推斷出,一句是罵人與發泄情緒,一句是懵逼與不敢置信。
具體細節自然不太清楚。
不過這個問題并不大。
從之前剛傳送過來后因為地理知識匱乏而無法用更多方法解答出自己所在位置時,他就已經意識到自己的知識算是匱乏的,并且升起了學習的想法。
這次回去之后,自然更是會堅定學習的決心。
那兩句話遲早能明白什么意思。
他的心中如此閃過幾抹思緒后,又看了看接過子彈卻沒有絲毫痕跡的手掌中心部分。
其實剛才他并非是嚴格意義上的靠反應力抓住子彈。
事實上以他目前的水平,還做不到伸出兩根手指精準夾住子彈。
所以他那看似抓住子彈的吊炸天操作,實際上是靠觀察那個人的細微動作預判了子彈的落點。
隨即把手張開等在了那里。
先接住子彈,然后等子彈頭的動能消耗的差不多快掉下去時再抓住。
不過這都不重要。
不管是聽不懂的德語還是用手接子彈這件事的本質,對于那個死去的人而言至少是毫無意義了。
一切都不重要了。
卑微的野狗帶著自己的銅臭王國夢,永遠的被陳白榆哄睡過去了。
不管曼尼過往的人生多么復雜與精彩,終究是抵不過生死的界限。
畢竟哪怕地位高貴如路易十六,砍了頭之后也是一切化為烏有。
這就是凡人最大的局限。
陳白榆瞇起眼睛望向那具尸體脖頸處被暴力擰斷后留下的粗糙截面,心中忍不住突然有些感慨起來。
不說眼前這個壓根說不出完整的兩句話的家伙,還有這別墅客廳里一地的尸體都是如此。
凡人太脆弱了。
他們脆弱在肉體。
一粒子彈、一記重拳、一場疾病、一次意外,都能輕易將這具精密或粗糙的機器徹底摧毀。
他們更脆弱在時間。
哪怕不被暴力終結,那名為“衰老”的鈍刀,也會緩慢而堅定地磨損一切。將思維磨得遲鈍,將肉體化為塵埃。
他們都無法逃避人生最終極的問題——死亡。
它像一個永恒的陰影,懸掛在每一個凡人生命的終點,
無論是壽終正寢的平靜,還是戛然而止的暴烈。
它終將落下帷幕。
“它總是會來的。”
陳白榆低聲自語,聲音在死寂的房間里顯得格外清晰。
這句話像是一句冰冷的判詞。
既是對眼前慘狀的注解,也是對自身處境的警醒。
不過好在他不一樣。
憑借著直覺與出色的觀察力。
現如今而言,出現意外這種情況對他來說概率并不大。
就算迫不得已遇到了足夠讓絕大多數普通人死亡的意外,他其實也有很大的概率能夠安然無恙。
如果有人想殺他,百分百被他反殺。
如果有煤氣罐爆炸,他只要秒開化身龍裔狀態的話,哪怕是貼臉吃這一發爆炸也能做到活下來。
如果有大運卡車要過來送他去轉生異世界,他也能夠直接憑借一個超過五米的起跳輕松躲過去。
就算是時間的消磨。
對他來說也在變得不值一提。
他的壽命正在一次次的成長中變得有所提升。
就算哪一天遇到了隱修的老東西真的把他干死了。
事實上也不用害怕。
因為用不了再升級幾次,他估計就已經可以真正意義上的達到出陽神境界。
這個境界可不止能神游千里折花。
還可以奪舍重生、借尸還魂,換上一個小號重新開始!
肉身的死亡將不是終點!
如果陳白榆邪道一點的話。
甚至可以從現在開始就給自己培育幾個完美的軀體,一直監督并輔助他努力鍛煉達到人類的極限水準。
作為自己奪舍備用的軀體。
真遇到什么隱世老家伙把他干死了,也有機會重開。
老東西,這就是我的逃跑路線~
此乃無限重生的鳳凰計劃!
當然了。
普通人再怎么千錘百煉,也終究比不上他自己這具天性的肉體。
所以日后最好能夠想辦法將《森羅觀想法》用正常人能理解的形式表達出來,然后引領并教導出一個被洗腦的、走上了超凡之路的徒弟。
這會是更完美的素材。
等自己有需要的那一天。
只需要來上這么一句:“徒兒,修行不用這么麻煩,我可以把我一身修為和記憶全部傳給你。就是有一點點副作用,你原來的記憶會丟失。”
想到這。
陳白榆都覺得自己有點不對。
壞了。
我是天生邪惡的宇智波小鬼么?
要是把我送到什么修仙玄幻異世界還給配系統的話,怕是真要手持人皇幡搞的天翻地覆了。
胡思亂想間。
曼尼的無頭尸體在失去了最后的支撐點,遵循著重力的法則向前栽倒。
“嘭——嚓!”
這聲音并非純粹的沉重撞擊,而是帶著一種復雜的質感。
首先是“嘭”的一聲沉悶巨響。
如同一個裝滿了濕泥沙的沉重麻袋被狠狠摜在地上,那是失去頭顱的軀干胸腔和腹腔與光潔橡木地板進行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親密接觸。
緊接著是“嚓”的一聲刺耳刮擦。
那是曼尼生前緊握在手中因死后神經反射而未曾松開的手槍,金屬槍身與地板劇烈摩擦發出的銳響。
尸體最終落地后。
上半身完全伏地,脖頸斷口處涌出粘稠鮮血,迅速在地板上暈開一片濃烈刺目的暗紅色。
陳白榆被這動靜驚的回過神。
沒有多管眼前的一片狼藉。
而是拎起地上曼尼的頭顱轉過身。
目標明確的徑直走向之前看到過地下室的別墅。
事實上正如同他通過小地圖可以知道那個男人趕過來一樣,伴隨著那個男人前后腳趕到的光點自然也不會忽視。
只不過那一個任務目標沒有過來這里,而是去了陳白榆之前看到過地下室的那個別墅。
陳白榆拎著腦袋平靜的走過去。
一個不打算放過是肯定的。
一腳踢開本就被他弄壞鎖的大門后,他一眼就看到了在大廳中央用白布穿過橫梁,將自己的脖子吊起來的女人。
女人的腳尖在虛空中痙攣著劃出凌亂弧線,繩索深深勒進頸部的皮肉里,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
她雙腿像離水的魚尾般猛烈蹬踹,腳踝撞到歪斜的椅子發出沉悶撞擊。
喉嚨深處擠出斷續的“嗬嗬”聲。
如同破風箱在絕望抽動。
這是佩姬爾·布拉德利,自以為認清神在降怒后選擇了主動求死。
陳白榆不認得她。
但是并不影響他的精準度。
“屋內不許蕩秋千!”
說著,陳白榆毫不猶豫的把手里提溜著的腦袋扔了過去。
那顆尚帶余溫,表情凝固在驚愕的頭顱,此刻如同被投石機擲出的血肉炮彈直奔懸吊在半空下意識掙扎的女人。
這股力量瞬間摧毀了繩索的束縛與女人自身重力的平衡點。
緊繃的繩索發出一聲微弱的悲鳴。
從某個位置應聲斷裂!
佩姬爾那瞬間失重的身體,如同一個被剪斷了提線的破爛木偶,猛地從半空中直墜而下。
她不是緩慢下落,而是被自身重量和腦袋殘余的沖擊力狠狠摜向地面,發出一聲沉重的悶響。
那是骨骼撞擊地板后碎裂的聲音。
斷開的繩索像垂死的蛇般無力地晃蕩在橫梁下。
而佩姬爾整個人則是以極其狼狽的姿態砸落在地板上。
在劇痛和窒息后的貪婪喘息中劇烈地咳嗽、干嘔,意識在生死的邊緣劇烈掙扎,身體因巨大的生理沖擊和瀕死的恐懼而無法抑制地顫抖抽搐。
但是她顧不得身體的痛苦。
精神與思維上立馬陷入無盡的后怕。
雖然每一寸骨頭都在痛的尖叫。
但是它們無比清晰地證明她還活著。
就在幾秒前,她以為那緊勒的窒息感是通往救贖的門票,是向那位降臨的神祇獻上卑微懺悔的儀式。
可是直到脖頸即將斷裂的瞬間。
求生的本能才像一頭被囚禁的野獸,用她的腳踝瘋狂踢踹虛空。
什么虔誠?什么殉道?
在腦漿被缺氧煮沸的時刻,只剩下最原始而丑陋的尖叫在靈魂深處咆哮著:我不想死!
曼尼那顆滾落在她手邊的頭顱。
凝固的驚愕表情像一把冰錐,狠狠鑿穿了她所有自我欺騙的幻象。
思索間。
靠近的腳步聲如同喪鐘般驚醒她。
佩姬爾顫抖著抬起被血和淚糊住的眼睛,正對上木質面具下那雙金色的豎瞳。
沒有憤怒,沒有悲憫。
就是這雙眼睛的主人,如同捻滅燭火般隨手擰斷了曼尼的頭顱,如同清掃垃圾般屠戮了整個教派高層。
白色長袍上沾染著絲絲縷縷的血跡,宛若一個行走的死神。
這是徹底超出她能理解的存在。
“我…”
佩姬爾的聲音里帶著絕望的哭腔。
試圖再說些什么。
可當那雙金色的瞳孔微微轉動并落在她身上時,她全身的血液立馬便好像被凍結了似的凝固住。
在令人戰栗的偉力面前。
恐懼是止不住的。
她意識到自己之前所思所想的一切所謂赴死,都不過是她用來粉飾自己貪婪與殘忍的說辭。
而這位神甚至不需要開口斥責。
祂的存在本身,就是對她最徹底的否定和凌遲。
佩姬爾不由得徹底的癱軟在地。
連顫抖的力氣都失去了。
恍惚間。
她感覺自己想起了什么。
小時候的自己似乎也曾經真的相信過神吧?
偷偷離開那個充滿爭吵與家暴的家,離開那對沒有人性的父母之后,就那樣靜靜地在基督教堂的角落躲了幾天。
就此離開了那對父母。
當教堂的教職人員發現她并遞來熱牛奶與面包的時候,她真的感覺有了可以虔誠信仰的神明。
只可惜之后…
還沒來得及回憶完,眼前就有一團炙熱的火球在視野里不斷放大。
她瞳孔放大。
驚恐的想要動彈一下躲開,卻發現自己完全動彈不得。
下一刻。
火光在近前爆開。
沒有任何意外,佩姬爾在一片滾燙中永久沉眠。
陳白榆則是靜靜地望著地上被自己用火球術炸得開了顱的尸體點了點頭。
只是看那女人表情的瞬間細微變動。
他立馬就知道這個女人絕對進回憶殺環節了,他自然是沒等女人回憶幾下就直接動手了。
不是哥們?
你以為我真會給你機會通過回憶來爆種反殺么?
別開玩笑了,區區經驗包而已。
收收味,差不多得了。
他又不是那種非要廢話半天,甚至還要解釋自身能力的無腦反派。
明明能夠立刻解決戰斗。
還非要拖半天時間讓主角團進回憶殺爆種環節,然后就被喊著勇氣與羈絆的主角團給干碎了。
事實上陳白榆是那種專門在別人還在變身動畫的時候直接動手,還要猛攻變身器與別人魔丸的家伙。
這么想著。
他果斷又給那佩姬爾的尸體補了一發火球術,把本就炸開花的腦袋又炸的更盛開一些。
別墅里的尸體都補刀過。
這個哪怕腦袋炸開花了,也不能忘掉與漏過必要的儀式。badaoge/book/146040/54833108.html
請:m.badao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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