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我獨法:奇幻系日常_第135章這個世界上其實沒有奧特曼影書 :yingsx第135章這個世界上其實沒有奧特曼第135章這個世界上其實沒有奧特曼←→:
此世…唯我獨法。
意味著只有他一個人真正意義上能洞穿世界本質的空無!
從哲學意義上來講。
陳白榆將體會宇宙級的孤獨,余生心態陷入虛無主義也并非不可能。
他終將見人們所未見,知人們所未知。行走于世界的每一個角落卻不屬于任何地方。站在宇宙之巔俯瞰眾生,無人能與之并肩。
神性一定時刻都在萌芽,將他逐漸從人類這個物種的特征與界限中毫不留情的剝離出來。
因為他的登神已是必然!
不過陳白榆并沒有因此而有多少的惶恐與心理波動。
此刻考慮神性萌芽的問題,無異于農民考慮皇帝的金鋤頭,顯得太蠢也太過沒有必要。
這種事情不需要擔心。
他自信自己永遠是自己,再怎么變化也依舊是他自己。
而且起碼從現在來看。
他覺得自己絕對是幸運的。
有了足夠的能力,去做想做的事情。
不需要再在意世俗的煩惱。
這毋庸置疑就是幸福的。
在那一天踏上超凡之路之前,陳白榆的思緒就已經像被擦拭干凈的琉璃,清晰、透亮、有條不紊。
不算高深的心境,但是足夠安定。
所以此刻他也不在多想。
三步并兩步的加快步伐,向著華西醫院外面走去。
下午一點半。
華西醫院依舊人滿為患。
消毒水混合著各種食物的氣味,沉悶而擁擠。
陳白榆辦完自己的事,徑直向住院部的出口走去。
回廊盡頭。
兩部電梯門口都排著長龍,人挨著人,緩慢移動。
雖然不是吃午飯的高峰期,但是在這個接近吃午飯尾聲的時間段,電梯門口的人依舊多的可怕。
太多人在為了病患與家屬送餐。
他瞥了一眼。
那足以令常人失去耐心的冗長隊伍讓他絲毫沒有等待的意愿。
幾乎沒有猶豫,腳步一轉就推開了旁邊防火通道厚重的金屬門。
腳步聲在空曠的樓梯間回蕩,帶著特殊的韻律。
剛下到三樓的平臺拐角,一句并不響亮、卻因為名字熟悉而異常清晰的話,順著樓梯間的空氣鉆進了他經過強化的敏銳聽覺中 “…我家瑤瑤,齊悅瑤她從小就有這個毛病…”
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疲憊和憂慮。
透過半開的防火門縫隙傳來,正和另一個人討論著。
陳白榆腳步下意識地頓住了。
齊悅瑤?
那個在北京動物園“借”他掛面,那個在北京銅鍋店里被他反復灌輸地獄笑話的天然呆女孩?
幾乎是不由自主地,他側身輕輕推開了三樓通往住院部走廊的防火門。
喧鬧瞬間涌入。
走廊里人來人往,幾位護士推著藥品車穿梭。
陳白榆的目光銳利地掃過,并未立刻鎖定聲音的來源。
不過下一秒,被走廊盡頭一間病房門口的景象攫住了。
只見一個穿著粉色連衣裙的小小身影,梳著俏皮的羊角辮。
她的手上,無意識地捏著一個色彩鮮艷的奧特曼玩偶。
此刻正踮著腳尖趴在某個病房的門框上,探頭探腦地往里張望。
她的側臉對著陳白榆的方向,小嘴微張,神情專注無比。
神識探過去可以發現。
此刻齊悅瑤的目光顯然是被病房里的電視屏幕吸引了。
屏幕上正現場直播一場射箭比賽。
運動員全神貫注,引弓如月。
充滿了力量與專注的張力。
齊悅瑤此刻看得入了神,大眼睛一眨不眨。
真的是她!
望著熟悉的“掛面女孩”。
陳白榆嘴角下意識勾起他那標志性的、帶著點用地獄笑話凈化祖國花朵使命感的弧度。
幾乎沒有遲疑,他邁步走了過去,
齊悅瑤看的正專注,電視里那些運動員活力四射、挑戰極限的畫面,對她來說有著難以言喻的吸引力,那是她向往卻無法輕易觸及的世界。
所以她沒注意到陳白榆靠近。
等陳白榆精準地停在齊悅瑤身后。
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隨即目光定格在齊悅瑤手上的奧特曼,用那種熟悉的平淡語氣開口說道:
“其實這個世界上沒有奧特曼。”
齊悅瑤明顯被嚇了一跳。
渾身一個激靈,抓著奧特曼玩偶猛地回過頭。
當看清來人是陳白榆時,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先是閃過一絲驚愕,隨即脫口而出:“直升…”
她似乎想起了上次的稱呼,又及時剎住了車,臉頰微紅地改口說道:“啊,是陳叔叔!”
驚呼完。
她低頭看了看手里顯得有些幼稚的奧特曼玩偶。
然后小聲辯解道:“我知道,那都是騙小孩的。叔叔給我買這個是想讓它陪著我,讓我不要害怕住院和檢查。”
她的語氣平靜。
甚至帶著點超乎年齡的懂事,完全沒有了在BJ時對地獄笑話那種懵懂或震驚的反應。
反而直接點破了玩偶的“安慰”作用。
這份平靜和那略帶病容的小臉,讓陳白榆準備好的后續“地獄笑話連環擊”一下子卡在了喉嚨里,那句關于曼巴或者種植園之類的地獄笑話也咽了回去。
她怎么會出現在這?生病了?可她不是北京人么?
陳白榆忍不住愣了愣。
下一瞬。
習慣將事情全部交給超級力量的超級大腦開始運轉。
超級大腦并非沒有。
全方位進化的他更傾向于使用超級力量,不過是因為超級大腦覺得用超級力量是最簡單干脆有效的手段。
而如今認真回想的話。
在他的驚世智慧之下,有無數記憶中的細節涌現并被串聯起來。
有當初在銅鍋店聽齊悅瑤媽媽說的話:“幾位別介意,靠窗那邊是孩子她二叔二嬸,他們今天來BJ玩,下午剛好在動物園碰見那事,這一下午沒別的,就說這個呢。聲音有點大還請別介意…”
也有老媽在恭王府對于齊悅瑤家情況的隨口一提:“我和她聊天的時候知道,那個老板娘有錢的很,不過她的那個小女兒其實有比較棘手的心臟疾病,他們這些年為此到處奔波了許久,跑來跑去花費不少,光受罪也沒治好…”
還有來時在這家醫院門口驚鴻一瞥的心臟病專家海報與信息宣傳…
清晰的故事被瞬間整理出來。
齊悅瑤的身體一直不太好,甚至因為心臟問題需要長期休學調養,不能像同齡人一樣活蹦亂跳。
華西醫院在心臟病領域頗有建樹,最近更是從海外來了一個心臟病專家。
所以那天齊悅瑤定居四川的二叔二嬸去BJ不只是旅游,也是因為齊悅瑤的父母委托他們帶孩子去四川看病?
就像開掛看劇本一樣。
陳白榆瞬間整理清楚齊悅瑤出現在這里的前因后果。
就在這時。
他過人的聽力精準地捕捉到了來自隔壁那間虛掩著門的空病房里,剛才那個熟悉男人聲音的最后幾句話。
正在和醫生聊天的熟悉男人是齊悅瑤的叔叔,也就是她爸爸的弟弟。
陳白榆那天在銅鍋店里聽過這個人的聲音,當時這家伙一直在和齊悅瑤的爸爸鼓吹在動物園見到的猛男。
此刻談話似乎進入了尾聲,聽起來像是一位經驗豐富的專家醫生的聲音清晰地傳進他的耳中:
“…雖然我這方面的經驗很多,但是初步觀察檢查下來,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你家齊悅瑤小朋友這個心臟情況,是先天性的復雜結構問題,確實比較罕見,非常難治。”
“保守方案效果有限,手術是必須考慮的,但風險極高,需要我們先安排她住院,系統性地進行一段時間的觀察和研究,才有可能拿出一個初步可行的方案來嘗試手術。說實話…難度很高。你們家長也要做好長期治療的思想準備,孩子也會受不少罪…”
“心臟病情難治”、“非常難治”、“風險極高”、“難度很高”、“長期住院”、“孩子也會受不少罪”
這一連串字眼像冰冷的子彈,精準地貫穿了陳白榆的聽覺神經。
他的表情那原本帶著一絲準備繼續“凈化花朵”的玩味笑容瞬間僵硬凝固在臉上,變得有些不自然。
就在剛才。
他還沉浸在“此世唯我獨法”、洞悉生命盡頭不過虛無的冷酷結論中,那份超凡脫俗的冷靜與疏離,仿佛為他披上了一層名為“神性”的薄紗。
但是此刻。
陳白榆感覺自己半夜睡醒之后回想起來這件事,可能都要忍不住會扇自己一巴掌:“臥槽,我真該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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