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人是一切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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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止出門了呢…”
方倩看完通知，心想還好自己出來得早。不然等通知發布想來關瞳這里也來不了了。
要她一個人獨自待在家里熬過這72小時，想想都很可怕。
方倩這時看向關瞳，見他皺著眉頭，好奇問道：“關瞳，你怎么了？”
“…沒事。”
關瞳自然不會說出隱藏規則之事。
這種損人利己的規則，他自己不會用，也不會去傳播。
“方倩，你餓了嗎？差不多該吃午飯了。”
“啊…”
方倩看了一眼墻上懸掛的鐘表，不知不覺都中午12點了。
關瞳不提還好，一提她還真覺得有點餓，因為平時都是這個時候吃午飯。
“有一點…不過官方建議里不是說，保持饑餓感有助于維持清醒么？”
“那就吃個五六分飽就好。”關瞳說，“保持饑餓感也不代表不吃飯，否則萬一沒因為疲憊而睡過去，反而因為低血糖暈倒，那不是本末倒置了嗎。”
方倩笑了笑：“也對，那我來做飯吧？”
“你做晚上的吧，中午這頓我來。”
關瞳說完進入廚房，方倩的手機這時忽然響起。
“嘀嘀嘀，嘀嘀嘀。”
有人打來視頻電話，方倩看了一眼立刻接通，屏幕上出現了兩張她最熟悉的臉龐。
“爸爸，媽媽。”
“倩倩，你怎么樣了？還好嗎？”方倩母親擔心不已，“對不起，媽媽和爸爸真的回不去…”
“沒關系的媽媽，我沒事。”
“倩倩，你這是在哪？”方倩的父親卻是通過女兒身后的背景墻看出這不是在自家，當即詢問。
“爸爸，我…我現在是在同學家里。他也是一個人，因為官方建議里說和他人待在一起有助于維持清醒，所以我就來找他了…”
“你同學也是一個人在家？那的確不錯。”方倩父親點點頭，“你做得對，倩倩。”
“爸媽，你們那邊怎么樣？”
“我們在研究院里，目前官方部門已召集各行業的研究人員，探討關于末世規則的研究和應對方法。待會我們就要去開會…倩倩，你一定要撐住別睡，知道嗎！”
“知道了爸爸，你和媽媽也要堅持住…”
通話結束后，方倩雙眼通紅。
她不知道自己和父母能不能都熬過這72小時，可就算再擔心也無濟于事，只能自己管好自己。
不過爸媽在電話里說官方部門已召集各行業研究人員，開始著手研究末世規則，這讓方倩心中生出一些希望。
如果眾多科學家、學者們能通力合作研究明白末世規則是怎么回事、盜火者又是怎樣的存在，那大家或許就都能得救…
不多時，關瞳做好了一頓簡單午飯。
兩道菜一個番茄炒蛋，一個青椒炒茄子，主食一人一小碗米飯。
“關瞳，沒想到你的手藝還不錯。”方倩吃了幾口后說，“比我做的好吃多了。”
“是嗎，那等熬過規則時間后可以多吃點。”
“好！對了，剛才我爸媽打來電話，說是已經收到官方通知，要召集各行業專業人員一起研究末世規則的對策。”
關瞳問道：“你爸媽覺得能有成果嗎？”
“他們沒說。”方倩搖搖頭，“我希望能有吧…那個盜火者說的末世規則足足有四十九條呢！要是每一條都這么難，人類就太慘了。”
“是啊。”
兩人說著話吃過午飯，下午1點多時，兩人一齊看了一眼窗外天空上的倒計時。
雖然距離倒計時開始才過去4個多小時，但疲憊感已開始涌現。
正所謂春困秋乏夏打盹，如今是四月份，正是“春困”之時。而且高中生們大多都有午休習慣，通常經過一上午的高強度課程后，中午都要小睡一會恢復精力。
毫無疑問，這個午休習慣現在已成為危險源頭。
方倩和關瞳決定看兩集節奏緊湊的電視劇，拖過這一個多小時的常規午休時間。
關瞳打開電視，方倩提議用手機上的影視app投屏看，那上面資源比較豐富。
“稍等一下，我得先開個會員。”方倩說。
關瞳猜測道：“還用開會員么？估計各大平臺現在都免費了吧。”
“啊…哎？還真是！”
方倩打開app后一看，還真發現所有資源都能免費隨便看了，甚至連賬戶都不用登錄！
“這應該是官方做的吧？”方倩驚訝道，“我看咱們班的同學群里有人說很多需要花錢買的游戲也都可以了。”
“應該是官方讓那些提供內容的公司這么做的。”關瞳說，“你想都這種時候了，錢還有什么用。現在各個國家官方最希望的，是能有更多人活下來吧…畢竟人才是根本，沒有足夠的人，一切都會變得沒意義了。”
“原來如此…所以一切能幫助人們消磨時間的東西，全都改成免費供應了。”
方倩感慨：“關瞳，你說現在那些億萬富翁，他們都希望能把錢換成時間吧？要是一個億能換一個小時，可能他們都會毫不猶豫的！”
拿錢換時間…
方倩不經意的話，卻讓關瞳心中一動。
“清醒薄荷糖”這種能讓人維持清醒的道具，不知道可不可以交易？
聚樂公司大樓，董事長辦公室，偌大的一扇落地窗前。
臉型硬朗、兩鬢白發叢生的劉玉強正站在窗邊，俯視著這座城市。
作為橫跨“吃喝玩樂”多領域、多賽道的大型綜合企業，聚樂是北星國知名度最高的國民企業之一，財力非常雄厚。
聚樂集團的董事長，劉玉強便是方倩口中的“億萬富翁”之一。
這間辦公室里他最喜歡的，就是面前這扇巨大的落地窗。每每站在窗前，俯視著大半座城市，他的內心就不由生出一股豪情，有種掌控一切的快感。
可現在一切都變了。
劉玉強抬頭往上看，天空之上那個巨大的紅色倒計時，不以任何人意志所左右地變動著。
看著它，劉玉強內心深處升起一股濃濃的挫敗感。
他能俯視這座城市，但自己卻也被倒計時所“俯視”。
這個倒計時，以及它背后的“盜火者”，才是真正高高在上、俯視一切的存在。
甚至可以說是“神”。
以敢打敢拼著名的劉玉強，曾經為了跑業務，可以兩天不吃飯、睡覺都緊攥著手機，一小時一個鬧鐘叫醒自己，就為了看看有沒有客戶發來消息。
如此拼命三郎的風格，不僅讓他年不過五十就創造起聚樂這個商業帝國，也讓他在商界有“鐵人企業家”的稱號，其他企業家每次提起都會由衷表達欽佩。
可作為“鐵人”的劉玉強，此刻仰視著空中的倒計時，也感到一陣深深的無力。
難道自己拼搏半生，好不容易開創一番事業，正想著大展拳腳繼續在商界開疆拓土，結果卻因為這種究極黑天鵝事件而功虧一簣？
劉玉強心有不甘地捏緊拳頭，這時他忽然聽到短促的“嗡嗡——嗡”聲，是他放在桌上的手機發出。
他這個手機是私人用，非商務，知道號碼的人寥寥無幾。而且那兩短一長的震動聲，是小圈子里一個特殊軟件的專屬提示音。
劉玉強走到桌邊拿起手機，只看了一眼，瞬間瞳孔收縮，屏住呼吸。
信息內容很短，但卻很驚人。
“告訴各位會友取巧通過第一條末世規則的方法。注意，此方法絕密！絕不可外泄給直系親屬以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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