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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飛天夜叉(6k)

  第四十一章飛天夜叉(6k)_人間太歲神!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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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日后。

  天色黯沉,烏云低垂。

  河面上突兀的刮起了迅風,掀起一朵朵浪頭拍打兩岸,發出劇烈的轟響。

  一條滿載貨物的大船破開滔浪,沿河道激流而下,航行速度不慢。

  沉悶的雷音在云層中翻涌,卻遲遲未能降下雨來。

  嘩啦!

  河心深處,一朵浪花綻開,涌出一道鬼魅般的身影,恰在貨船行經的路線上。

  大船激蕩起的勁流洶涌打來。

  這人非但沒被掀翻,反倒朝前一擠,破開浪潮,雙手如鉤,猛地扣住了木質船板,也未見如何動作,整個人便如被潮風吹起的落葉,輕盈的朝上騰起。

  借著騰升之勢,目光飛快一掃,待得身形墜落,足尖輕點甲板再次躍起,倏忽間竄上了艉樓頂部。

  其間過程,悄無聲息,宛如傳說之中的水猴子之流,只在甲板上留下了些許水漬。

  船上人手眾多,可無論是忙碌的水手,抑或就近倚著船舷閑聊的客旅,又或押送貨物的護衛,竟無一人察覺船上多了一位不速之客。

  這艘船頗為巨大,載貨量極多,連帶著艉樓亦是建得甚為雄壯,近有兩丈之高。

  洪元立身艉樓頂部,身形隱入陰影之中,衣衫滴水。

  他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這幾天時間里,洪元的總體路線是一直在向臨江府城靠近的,途徑了三縣一鎮。

  一路上洪元不斷挑戰各個武館主,又或一些幫派頭目,江湖散人,短短幾日工夫,被他挑翻的武人,叫得出的名頭的就不下十人。

  一般武夫也就被他榨取武功技法,遇到一些兇名昭著的,自是毫不客氣的順手宰了。

  有著從岳峰嘴里獲悉的消息,尋找那些成名武人,省去了洪元不少功夫。

  他經過的鎮子自是不止一個,之所以單獨提及其一,皆因在那個鎮子上,某個家族堪稱土皇帝。

  其家族內出了位形變第二層‘收發自如’的高手,用岳峰的話來說,在整個臨江府都小有名氣。

  稍微在鎮子上轉了圈,洪元以耳傾聽,以眼觀之,確定其人該殺。

  因是首次與‘收發自如’層次武人交手,哪怕楊二虎說過,即使是洪元剛逃出‘碧梧仙境’時,他全盛時期遇上了也得謹慎對待,否則就有陰溝翻船的可能。

  洪元對此還是抱有了十分的警惕。

  他先是打傷了其家族中作惡的子弟,引出了那位高手,一路被追殺‘逃’至河邊,這才返身與其交手。

  事實上,在對方‘追殺’時,觀摩其身法速度以及未有的心靈示警,洪元就覺得自己怕是謹慎過頭了。

  等到一交手,更是落實了這一點。

  這位高手在他手底下全無還手之力,被他逼出了渾身解數,最后膽氣喪盡,落荒而逃,卻被洪元一記重手送走。

  與諸多武夫交手,除了‘交易’各類秘藥方子之外,洪元也會詢問一些江湖軼事。

  知道的越多,洪元對自身的定位愈發清晰,尤其是在和那位‘收發自如’層次的武人交手后。

  不是那人不強,而是洪元過于異常了。

  雙方同為‘收發自如’層次,可這僅僅只是勁力技巧上的同級,于肉身,精神之上,洪元是遠遠超越了的。

  而這種肉身,精神上的超越,哪怕僅僅是一絲,反饋到戰力上,也會拉出生死一線的差距。

  同樣的勁力變化,洪元就是能更快一點,更強一點,就這一點差距,便能將所謂同級徹底壓死。

  遑論洪元超越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或許正是這種明悟,促進了洪元心靈上的升華,又為他增添了一縷悟性。

  當然,這也跟洪元持之以恒的修煉冥想法,且又尋到了一種上品香方輔助有關。

  反倒是根骨尚未增加。

  不過洪元感受得到,快了!

  幾天來不斷與人交戰,輔以各種秘藥內外使用,能明顯感覺到增長。

  其它武夫即使手握各類靈丹妙藥,也不敢這么頻繁使用,因為藥物這種東西用多了,對自身也是有害的。

  洪元卻是不同,他靠‘外掛’來吸收,再多的秘藥也只會成為根骨提升的養料。

  悟性,根骨的成長,反饋自身,就是讓洪元飛快消化了一眾交手過武夫的拳腳,兵刃功夫。

  先前他潛于水中練拳,體會水中激流的阻力和暗涌,對勁力的掌控愈發精細,伏虎拳融合了諸多技法精髓后,更多了幾分迅疾,又兼具了如水般的柔韌和變幻。

  而且——

  洪元抬手一指,指尖輕輕在艙板上一觸,沒有發出絲毫聲響,厚實堅韌的木板上卻多了個常人肉眼不可見的氣孔,只針尖大小,深入兩寸。

  這還不是他的全力。

  ‘螺旋勁雖然隱約有了些雛形,想悟出來卻還得花不少功夫,反倒是誤打誤撞,悟出了這么一手勁力法門。’

  ‘這應該也稱得上是入微級別的勁力了吧?不如就叫飛針勁?算了,不能離指飛出,叫凝針勁吧!’

  洪元感受著氣血在體內流淌,并未有任何不適,且以手指發出這一記‘凝針勁’,手指也完全能承受得住。

  不由點頭。

  果然,縱然他在勁力變化上尚未達到入微層次,可暴力一點的運用也無妨,根骨完全扛得住。

  ‘我這凝針勁,以及透骨勁,隔空勁都應是剛勁變化的延伸,而纏絲勁,滲透勁,飛絮勁之類則是柔勁變化延伸…’

  ‘至于螺旋勁,乃是剛柔兩種勁力之延伸,難一點,正常。’

  洪元能這么快就靠觀摩水底渦流,自悟自得,胸中有了些許雛形,說出去反倒會讓無數武人驚震。

  許是快要下雨的緣故,艙室燥悶,下方甲板上腳步聲雜亂,又有幾個人走到外間透氣。

  幾人并未抬頭上望,否則或許就能察覺到洪元。

  當然,就算是被發現了,洪元也不在意。

  一人慵懶的打著哈欠,談話聲隨之飄了上來:

  “近來咱們這一路經過的幾個縣還真是熱鬧,幾天前清徐縣黃老爺納妾,原本是樁大喜事,不料卻有兇徒堂而皇之闖進來,生生將黃老爺和幾個兒子打砸而死,那兇徒殺得性起,又殺入內宅,大開殺戒,將黃家老小盡數殺死,聽說幾歲孩童都沒放過,嘖嘖!偌大的黃府,幾代人的家業就這么散了。”

  這人說話之間,唏噓感嘆不已,也不知是惋惜還是幸災樂禍。

  “這件事我也聽聞了,據說清徐張縣尉與黃老爺相交莫逆,不顧安危,拼死打退了那兇徒,可惜自己也被削去了一只耳朵。”

  又有一個粗嗓門的聲音響起,贊嘆道:“黃老爺人雖死了,可有張縣尉這樣一位肝膽相照的至交,那也算不虛世上一行了。”

  “是極是極!”其余人大點其頭。

  “你們的消息都過時了。”船舷邊幾個閑聊的客旅聽到了這邊動靜,也參與了進來,一個商賈打扮的老者笑道:“黃府滅門的真兇,這兩天已經傳出來了,據說其人本是個書生,與黃老爺一個兒子還是同窗,叫作洪元…”

  洪元沒想到這會兒還有人提到自己,而且這幾個閑客談到黃龜齡和張縣尉的朋友情誼,那種羨慕之情也讓他臉色古怪。

  “一個書生,還是黃少爺同窗?怎會如此兇頑?與黃家哪來的深仇大恨?而且區區一書生,身手如此厲害?實在讓人難以置信。”

  一個面皮黝黑的漢子震驚道。

  幾人紛紛感嘆,互相發表了一番意見,又有人提及:“更早之前,陽泉縣也出了一位人物,其人一人一刀斬殺碼頭為非作歹的百十位惡霸,殺人之后,身不染血,大笑而去,更留下了一首‘十步殺一人’之詩…”

  有人笑著接話:“那首詩早就傳揚開了,整個臨江府的游俠兒都在傳誦,就連我這個粗人都會背了呢!據說許多豪族,勛貴聽聞那首詩,對那位玄衣刀客都極為欣賞,發下口號來,若對方上門,必定以上卿招待,可惜直到現在對方仍未露面,反倒是有不少浪蕩子冒名頂替,平白丟了性命。”

  “那是活該,沒有金剛鉆,也敢攬瓷器活兒,找死!”商賈老者嘲笑道。

  “那洪書生和玄衣刀客的事,若換成往常,也算極轟動,可論到近日,卻被那‘飛天夜叉’把風頭搶去了!”

  一個體型雄壯,敞開胸膛,露出濃密毛發的漢子湊了過來,加入了討論。

  其余人望向這漢子,都有些詫異,這漢子哈哈一笑道:“幾位這幾天沒怎么下船吧?若是下船,那你們隨便往一處一坐,這沿途幾縣都正在談論那‘飛天夜叉’呢!”

  “愿聞其詳!”

  漢子笑道:“據說那‘飛天夜叉’乃是個武癡似的人物,最早現身于烏山縣,性喜找尋各大武館主,幫派頭腦和各地成名人物比試,其人武功高強,往往把對手玩弄于股掌之間,折磨得恨不得立即死去…當然,那‘飛天夜叉’一般也不殺人,只是若遇到了為非作惡的高手,那就下死手啦!”

  “因此人通常夜間出襲,又出手狠厲,故而得了這‘飛天夜叉’的綽號。”

  洪元立于艉樓上,聽得下方之人接連提及他的事跡,也是無語了。

  不過那‘飛天夜叉’的綽號,他一兩日前就聽說了,倒也沒什么觸動,試問誰不知道他是跟玉郎江楓坐一桌的。

  或許是因為他擊敗的成名高手愈多,左烈和石猛也不覺得丟臉了,竟自己放出話去也被‘飛天夜叉’尋上門來挑戰過…

  畢竟,能被‘飛天夜叉’挑戰,無疑也算實力的證明,有那被漏過的武館主還要覺得面上無光呢。

  “從‘飛天夜叉’現身烏山縣,一路沿河幾縣挑戰高手,行蹤都是直往府城而去,或許其人現在就在咱們這群人之中呢。”漢子開了個玩笑。

  一群人閑談之際,船已經行出老遠。

  忽然間,甲板上的水手和護衛們各個握住了棍棒,兵刃,神色都警惕了起來。

  高高的桅桿上,望斗處的瞭望手更是神情嚴肅,極盡目力。

  閑聊的一眾人也都閉上了嘴巴,各個都有些緊張起來,只因前方河道驟然寬闊,水流平緩,兩岸出現了大片大片的蘆葦蕩。

  這群人都是常年行船,自是清楚這種地方是水寇最喜隱匿的場所,而溟州之地水網密布,最不缺少的就是做水上生意的‘好漢子’!

  轟隆!

  一聲滾雷炸響,天穹愈發黯淡,悶在云層中的雨水好似終于疏通了,隨著這一聲裂破蒼穹的厲響,豆大的雨點‘噼里啪啦’砸落下來。

  突然——

  “咻!啪!”

  一支響箭尖嘯著射入半空,猛然炸開!

  緊接著,兩岸茂密的蘆葦蕩中,如同游蛇般竄出七八條快船!

  這些船體型狹長,有大有小,大點的站了五六人,小者二三人,快如乘風,倏忽間就繞向了大船兩側!

  船上的漢子個個手持鋼刀利刃,面目兇悍,口中發出“嗷嗷”的怪叫聲。

  “水匪!是水匪!”

  甲板上瞬間亂作一團,閑談的一眾商旅懸著的心終于是死了,紛紛臉色大變,急往艙室里逃去。

  船上的水手和護衛們雖然也有些驚色,可到底是常年船上討生活,水匪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各是握緊兵刃,守衛甲板各處!

  更有幾名明顯地位高于尋常護衛的武師,飛快穿上皮甲,掣出刀劍,呼喝著躍出,身手皆是利落。

  “前面的貨船聽著,立刻落帆停船,爺爺們只求財,不害命!膽敢反抗,那就全都丟河里給魚兒飽肚皮!”

  一條快船上,眾水匪怪叫連連,發出威嚇之聲,其中一名獨眼大漢一腳蹬在船頭,似是這眾水匪的頭目,揮舞著手中鬼頭大刀,厲聲大吼,聲震河道。

  “不要信他!這個賊頭是‘獨眼梟’,最是兇戾,被他抓住的人從無活口。”

  一個面容冷肅的錦衣中年從艙室內走出,神情還算鎮定,身邊有著兩名手掌粗大,體格壯實的武師拱衛。

  此人一現身,立即讓得眾水手和護衛精神一振,應是這艘船的主人。

  “殺賊!每殺一賊,賞銀十兩,殺死賊頭,賞銀百兩!”錦衣中年也不廢話,冷聲喝道。

  重賞之下,眾水手和護衛齊聲大呼:“殺賊!”

  士氣大振!

  船上還有著幾人身背弓箭,這時候張弓搭箭,一支支冷箭驟然朝著獨眼梟的快船射去。

  只是風浪太大,又有暴雨落下,準頭委實差了些,雖未射中,獨眼梟卻被激怒了,大吼道:“給我殺!”

  混戰爆發之際,獨眼梟一方快船上眾水匪紛紛靠近貨船,嗖嗖嗖!一只只飛鉤接連拋出,想要抓住船舷,攀爬而上。

  甲板上水手和護衛們自是奮起反抗,勁箭連發,鋼刀亂砍,將拋來的飛鉤接連斬斷。

  洪元這時手掌在艙板一按,身形如利箭般竄起,身形尚未落到甲板上,單手已抓住了一條帆繩,微一發力,靈猿般掠上了高高的桅桿上。

  望斗上的瞭望手眼角余光一瞥,見頭頂桅桿上多了一人,駭了一跳,還以為是水匪攻上來了,一頭就要朝下栽倒。

  洪元身形一落,將其抓拿住了,這瞭望手驚魂未定:“你…你是?”

  洪元沒有回答,單手如鉤,扣住桅桿一側,托舉著自己的身形,目光望向蘆葦蕩方向。

  獨眼梟屢次發起進攻,都無法攻上船去,氣得哇哇大叫時,蘆葦蕩中鑼鼓聲響,竟又有十幾條快船掠出。

  “老獨眼,你真是沒用,這么久也攻不上去一個人,讓本大爺來!”

  十幾條快船在雨幕下如一條條白線,飛快攢射過來,中心一條快船上,一個瘦猴樣,光著膀子的漢子大笑道。

  “放屁,點子扎手,臭猴子,你行你上。”

  獨眼梟怒喝道。

  “好!我的人先上去了,船上貨物我要七成!”瘦猴樣的水匪一口應下,又提出條件。

  “做你娘的美夢…”

  獨眼梟破口大罵。

  甲板上眾水手,護衛瞧見又有十幾船水匪加入,怕不是起碼百余兇悍的匪寇,皆是神色大駭。

  就連錦衣中年也是變了顏色,手掌緊握:“不可能,獨眼梟和瘦猴,這兩個水寇頭目怎么會聯手?”

  瘦猴手下一眾水匪匯合獨眼梟,二十來條快船分布左右,密密麻麻好似螞蟥般附身上去,一條條飛鉤竄起,水匪們再次兇狠的發起了攻擊。

  甲板上眾水手,護衛狂吼,竭力抵抗,那幾個武師更是奔行各處,將手中兵刃連連揮動,劈落一條條飛鉤,奈何水匪眾多,片刻之后,終于有第一名水匪攀爬上船。

  水匪口中叼著鋼刀,獰笑著取下一刀砍傷了一名護衛,雖然馬上就被其余人砍落水下,卻立即有更多水匪蜂擁而上。

  眨眼間,甲板各處便有十余水匪躍上。

  洪元身形自桅桿上落下,兔起鶻落之間,便竄至了兩名水匪之前,嘭嘭兩聲,兩聲胸骨爆裂聲響起,兩人身體飛石般跌落河水中。

  好歹也算是搭了一趟順風船,該出手時還是得出手,雖然把這群水匪都放上來,其實更容易殺傷。

  現下出手,反倒會出現大批漏網之魚。

  可那樣的話,船上一眾人也會死傷慘重。

  以這時代慣例,這些水手,護衛往日里說不定遇到落單船只也會客串匪寇的活計,可這畢竟沒被洪元親眼看到不是。

  洪元這一出手,頓時吸引了錦衣中年注意,忙問道:“這人是誰?”

  洪元沒去理會他,大步上前,劈手從一名弓箭手手中奪來弓箭,后者正待開口喝罵時,洪元已彎弓搭箭,對準了一名水匪。

  一箭落空!

  洪元再次張弓,這次‘啪嗒’一聲,弓直接被大力繃斷了,氣得那弓箭手又怒又急:“你!你不會射箭別亂來啊!”

  洪元轉向另一名弓箭手,后者怒目瞪著他,卻只瞧見一只大手抓來,他努力抓穩長弓,奈何一股洶涌巨力一震,便將他震得倒跌倒地,隨即箭簍也被取了去。

  先前那弓箭手待要喝罵時,洪元復又張弓搭箭。

  咻!咻咻!

  連綿三箭,近乎同時射出,迅疾無比的貫穿了下方河流中三名水匪的喉嚨,緊接著又是三箭射出,帶走三條人命!

  獨眼梟從一側攀爬上船,猛地躍入甲板,手中一口鬼頭刀掄圓了朝一名水手劈去,口中獰笑:“敢擋爺爺上船,爺爺現在就送你去死。”

  一支冷箭勁射而來,貫穿了他僅剩的一只眼睛,獨眼梟臉上笑容凝滯,一聲慘呼也未發出,仰頭便倒。

  幾名弓箭手乃至旁邊一些護衛,水手都已經看傻了眼,洪元取箭再次連發,見這些人愣神,喝道:“呆著干什么?給我取箭來!”

  “哦!好!”

  洪元一人一弓,便好似有十名神箭手齊射一般,箭來則發,發則必…也不是必中,總有運氣好的躲了過去。

  短短片刻間,便有數十人被帶走性命,洪元卻不甚滿意,以他的手段,若將這群水匪放上來打,殺傷效率只會更快。

  饒是在暴雨之中,多條快船又被分散到了大船兩側,難以呼應,剩下的一眾水匪們這時候也是感受到了危機,驚慌失措,轟然潰散。

  那瘦猴見機最快,原本還在攀爬鉤繩,猛然見到手下一個個被射死,立即躍入水中,過得一會兒才游到一條快船上。

  船上的手下已成了尸體,瘦猴忙搖動木槳,只想盡快逃離。

  洪元張弓對準瘦猴!

  長弓再次斷裂。

  一名弓箭手忙將自己的弓箭遞過來,已沒了慌亂,滿臉敬佩:“用我的。”

  “不用了!”洪元身形一縱,猛地躍到了船舷上,腳下一發力,船舷寸寸碎裂的同時,人如一道狂風般飚射而出,掠過數丈距離,落身到了下方一艘快船上。

  他足下一點,身形再次一縱,在大船上一眾人驚震的眼神中,小船猛然朝下一個沉降,就見得洪元大鳥一般飛越三丈余,竟又到了另一艘快船上。

  尚未站穩,又再次前沖掠出,順便將船上兩個張大了嘴巴的水匪一撞,骨骼爆碎聲中,水匪轟飛水面,洪元則沖飛上天,徑直向著前方三丈外的瘦猴船上落下!

  瘦猴雙眼暴突,他同樣看到了后面緊隨而至的洪元,恐懼莫名之中,涌出一股大力,奮力將手中木槳朝著落下的洪元砸去。

  “給我死!”

  下一刻,洪元一腳點在木槳上,只聽得“咔嚓”一聲震響,整個木槳陡然四分五裂,瘦猴臉上被攢射的木塊碎片擊中,滿臉盡是血花,而洪元的一腳也在這血花濺射中踢下,正中他的下巴!

  瞬即,瘦猴下巴乃至整張臉都扭曲變形,好似在寸寸爆碎,人則如皮球般飚射出去,滾入了河水之中,消沒無蹤。

  洪元落至小船之上,不再去理會游魚般四散的殘存水匪,腳下勁力涌動,略微調整了船身方向,靠往岸邊。

  “服藥補元,辛勤鍛煉,搏殺練功!根骨1絲!”

  忽然間,洪元眼前一排小字浮現。

  而這時候那艘大船上的錦衣中年,也顧不得船上還有攀爬上來的水匪尚在被眾護衛圍殺中,忙奔至船頭,大叫道:“俠士留步。”

  卻只瞧見對方在接近岸邊時,身形一躍掠起,消失于雨幕之中,不由扼腕嘆息:“如此人物,不能結識,實在是可惜!”

  對方展露的武功,讓他驚為天人,這樣的人物,一人便可敵百甲也說不一定。

  旁邊就有先前也聽了眾旅客閑談的護衛,這時候不由得低呼道:“這人…這人不會就是那‘飛天夜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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